第十一章 有空间，其实很麻烦

    想着水稻，林琅去稻田看看。
    果然，才几天时间就已经快要抽穗了。
    照这个样子，现实时间再有四五天，肯定就能收割了。到时候又是要额外租用傀儡，如果卖不出去，更要租仓库。
    他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应该有备无患。
    “3527，雇佣一个傀儡。”他得跟傀儡详细说一下木屋仓库怎么建。
    仓储空间可以绝对保鲜，奈何他没晶币？建一个仓库先放着吧。
    他说着，看见一只母鸡带着一群毛茸茸的小鸡在田边觅食。
    “鸡？”林琅楞了一下，对啊。镜像空间现在的范围，包括农村区域。有家禽很正常的。说不定还有猫和狗。“现在镜像里有多少鸡鸭鹅，还有猪牛羊之类的。猫和狗数量又有多少？”
    都怪他之前不够上心。那些动物都应该尽早管理起来的。
    特别是猫狗，如果不管理，不用多久就一群一群的了。
    在镜像里没有肉食性猛禽，以它们的繁殖力，很快就会泛滥的。
    另外，他不是担心蔬菜的销路吗。卖不出去的直接喂牲畜不就得了。
    “镜像空间内，一共拥有的鸡1251783只……”
    “等等，你没算错？怎么可能那么多？”
    “没算错。镜像空间比目前可控范围大出数千倍，鸡的数量本来就很多，但大部分因为缺少食物而死亡。”
    林琅听明白了，镜像空间就在这里了。360公里的半径。不管他能不能利用，里面的东西都在。
    “那可控范围内有多少？”
    “目前是11733只……”3527将可控范围内的禽畜数量汇报了一遍，又补充说。“它们可以在整个镜像内自由活动。所以这个数量并不确定。”
    “能将它们引过来不？”
    “理论上可以，但操作上很难。”
    也是，镜像空间范围那么大……
    但总不能什么都不做，林琅想好一会说：“能引多少来就引多少吧。”
    空间里卖不出去的东西也不至于浪费。而且，牲畜粪便，可以做成蚯蚓培养基，哪怕直接肥田也是很好有机肥。
    不过这不是他开个口，3527就能帮他做好的事。得他自己想办法，行之有效了，才能教给傀儡去做。
    3527说得没错，他和3527都不能在可控空间之外活动。
    想要将整个空间的禽畜都引过来，谈何容易。
    但是，猫和狗这两种动物，是必须要处理的。这不是讲究动物爱心的时候。
    镜像空间时间已经有一百多天了，就算它们之前是家养的，现在大概也变成野生的了。
    想到日后无数的野猫和无数的野狗在空间内横行无忌，他想一想都头疼。
    还有，他还想着找医神殿要牛粪，现在空间内就有数万头牛，如果能引一部分过来，牛粪完全不成问题。
    只是那些都是农场式养殖的，比较集中。距离可控范围太遥远，一时不知道怎么才能引过来。
    还有猪。
    猪是一种对环境适应能力极强的动物。
    家猪只要回到野外半年时间，身体和行为都会向野猪转变。
    而且猪的繁殖力同样超强……
    想象一下，无数几乎什么都吃的野猪在空间内横行。空间再大，他又能种什么？
    再想象一下，如果野猪泛滥，他需要耗费多少晶币雇佣傀儡对付它们？
    最后想象一下。如果晶币不够，他还有命么？
    如今回头想一下，这可是一个了不得大纰漏。
    林琅突然觉得，空间大，也不是什么好事。
    这不，他随时都可能有大麻烦！
    事已至此，他再多牢骚也不能只顾怨天尤人。
    趁着还有时间，他让3527送他到各处看看。
    他必须要先将空间里的有用的资源厘清，好统筹安排。
    还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镜像空间的可控区域内之前人工种植蔬菜瓜果就上百种，还有一些似乎先前是个别家庭种植的经济作物。
    林琅知道自己心力有限，肯定没办法将这些资源都利用上，至少现在不行。
    不过他也没打算将那些资源都清除，现在顾不上，以后总会有机会的。而且可控范围内，还是有一些牲畜的。
    可以用来饲喂牲畜，先慢慢繁衍。
    他一整个下午都待在空间里了。出来之前将空间里之前人工种植的东西都丢给3527，让它将样品送给医神殿，看能不能找到可以换晶币的东西。
    他还将找到的红薯和土豆都埋在地里。他知道以镜像空间的气候，只有秋冬季节才适合种植土豆。红薯也是在春夏季节种植最适合。
    但3527不是说镜像空间元力充足，植物对环境的适应能力好吗？
    那就试试看，看土豆和红薯能不能在空间内全天候生长。
    …………
    晚上他睡了个好觉，第二天下午做动车去了宁城。
    他是提前返校，舍友都还没来。
    简单收拾了一下床铺，就出了学校。
    他打算在学校附近租一个房子。
    学校附近其实有不少专门给学生出租的房子，房子并不难租。
    他找到一个不错的地方。就一个套间，一房一厅，带一个洗浴间，没有厨房。
    面积不大，加起来大概就二十五六平米，有点旧，但还算干净。带木床，和二手衣柜、书桌。
    租金每月一千八，压二交三。
    还好林琅手上存着有点钱。
    租了房子之后，林琅才给导员打电话。
    因为即将开学，导员其实也已经开始上班了。
    导员其实是留校生，年纪和林琅也就差三岁。林琅是学生会干部，和对方打过不少交道，偶尔还会一起喝啤酒什么的。
    听说林琅回来了，还要请吃饭。导员看没事就答应了。
    “罗老师，事情就是这样。你看行不行？”
    租好了房子，接下来自然就是想办法减少损失。
    虽然住校住宿费不高，但能省则省。而且过了明路，以后也不至于有什么牵扯。
    罗老师听他说打算走读，犹豫着。
    其实这样的事到不难办。他也不探究林琅走读是真的为了方便工作，只是有些程序必须要做：“走读可以。不过按照学校的规定，要和学校签一个协议。”
    “怎么签？”
    “明天你到办公室找我。我给你打一份。学校让学生住校，一方面是为了方便管理，二来也是为了保证学生的安全。如果不住校，学校就没办法保证学生的安全了。”
    罗老师必须要说明白这事。
    大学生已经是成年人，其实就算住校了，也未必真规规矩矩住在学校里。
    现在外面租房同居的学生还少吗？只不过学校很少查宿舍，装作不知道而已。
    所以这事真的不难办。
    但是现在是摆明要走读，手续就必须要弄清楚明白了。
    其中的潜台词，林琅听明白了。
    意思即时签一份协议，以后他走读在外面出了事，与学校无关。
    “那是不是要我爸妈签字？”
    “对。也不用来到当场签，但必须附上身份证和户口本复印件。”
    “那我明天找罗老师。谢谢罗老师了。”
    林琅一向沉稳，而且有主见，说服父母不难。
    打电话说服父母支持他走读，然后将协议寄回家。住校转成走读这事，就算是定了下来。
    然后他马不停蹄从宿舍搬到出租屋。又花钱开通了网络。
    每个月额外花费一千八，他也是迫于无奈。
    要还住宿舍，他根本没机会进空间。搬出来单独住，日后他才能真正自由安排进入空间的时间。
    ps:
    说点什么吧：
    家住农村，平常快递员也是不上门收件的。
    而现在，我们县没有发现确诊病例，但防控非常到位——绝不是拍马屁——更可能上门收件。
    整个县城应该有超过十万以上的人口，街上基本见不到行人。偶尔见到一个，也肯定是带着口罩的。
    绝大多数商铺都不开门。除医院外，只有少数日用商品店、米粮店、便利店、药店、种子店等开门营业。
    顾客想要进门，必须带口罩，而且要在门口红外线测体温。如果无法测体温的店铺，在门口拉着绳子，顾客只能在店门外报要买的商品，店员给拿出来。
    街上车子极少。等一个红绿灯，一起等的通常只有两三辆机动车，甚至单独等着。
    只有主干道是畅通无阻的，各个街区村子都封锁了。进出要测温、登记。
    跑了几个快递营业点，都没能进去。最后还是在一个小区门前见到一个顺丰小哥，将合同寄了出去。
    ……
    这次寄出去的合同，来之不易。整个县城找不到打印的地方。最后还是拜托了朋友的朋友的的老婆——在驾校上班——帮忙打出来的。
    可惜在家里签字的时候，有两个名字手抖了一下，也不知道会否退回来。
    如果是以前，疯子会在打印店直接签字。
    没签好，再打两张就是了。
    可惜现在都不好再麻烦人家。
    ……
    愿，这场由可笑的口腹之欲引起的天灾人祸，早点过去吧！
    希望，所有人都平安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