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16章 一石二鸟的计划

    听到苏格这句话，两个人明显一愣，随后瑟琳娜试探的问：“您为什么要说出这样的话？如果那一天真的来到，您应该是最有资格去享受那样幸福祥和生活的人。”
    苏格倚在椅子上摇了摇头：“那样的事情不应该有这些恐怖的怪物，也不应该有令人绝望的灵视体系，更不应该有哪些可以轻易毁灭世界的恐怖人物。”
    听到这，两个人瞬间了然。
    如果真的达到那个地步，苏格很有可能已经成为了世界上最为恐怖的存在，其巨大力量可以轻易毁灭世界说不定都可以。
    在那样环境中，不管是苏格是什么样的身份，他都无法在这个世界上继续生活下去。
    并不是人们厌恶他，也不是世界讨厌他，仅仅是那样的世界，他是多余的。
    就像是孕育了雄鹰的蛋壳，当雄鹰已经出生之后，它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这无关善恶，无关道德，这是世界所运行的规律。
    穆尔嘴巴有些苦涩的问：“你知道这样的结果，还在一直朝这个方向发展？”
    “这并不算是什么让人悲伤的事情，就算这个世界不需要我了，我也还有其他地方可以去。”苏格语气轻松的说道。
    两个人相视一眼，几次张嘴都没有说出话来。
    “这个方法和思路对于你们应该很有用，接下来祸乱猎人就交给你们了。”苏格这边拉回正题说道。
    穆尔回过神用力点点头：“还要麻烦您做一下诱饵。”
    “这个没问题，正好我准备出去一趟。”
    说定之后，两个人迅速离开，估计是要将情报尽快的汇报上去，
    告别两人之后，苏格起身来到书房。
    在书房中苏格拿出笔在一张白纸上画了一个看上去十分劣质的丑陋的手掌。
    接着苏格将带着手套的右手放上去按了一下。
    随后，两个清微的凹痕出现在这纸上，看上去宛如印刻在上面的文字一样。
    处理好后，苏格将这一张纸工整的叠起来，放到信封中用印泥封上。
    “相见就是缘，你在我门下学习一年，既然因果已经种下，那我也不介意的多事施加一些耐心。看看这一颗果树能长成什么样子。”
    在苏格准备好这个信封五分钟后，客厅的门响了。
    黑袍跑过去拉开门，看到之前擅长圣言术的西斯同学低着头站在门口，脸上满是落魄和不舍。
    “黑袍老师。”西斯先是躬身的说一声，顺着黑袍的指引走进去。
    这些学生都知道苏格的袍子是圣杯文件，不仅拥有飞行能力，还拥有自我的意识。
    走进去后，黑袍伸出自己衣服一角形成的手掌摸了摸西斯的头，似乎在安抚他一样。
    这时穿着白衬衫，黑马甲的苏格一手拿着手杖，一手拿着一封信的走下来。
    “老师！”看到苏格之后，西斯急忙上前满是尊崇的躬身。
    苏格示意他坐下，问：“准备回去了？”
    “是的。”西斯苦涩的说道。
    紧接着他急忙解释道：“能在您的门下学习一年，是我这一辈子最大的荣幸和幸福。只不过，我的家族已经在了覆灭的边缘，我真的无法放弃他们。”
    苏格微微点头：“我知道你的难处，也正是因为如此，我十分的欣赏你。”
    “欣赏我？”西斯有些意外。
    苏格继续说：“多年一来，我一直坚信着人类的可能性。而这种可能性就隐藏在我们的性格与情绪中。”
    “对于喜欢人的眷恋，对于家人的不舍，对于朋友的信赖，对于敌人的愤怒都可以成为自己的力量。也正是因为我相信这种人类的可能性，因此我选着了你们六个人。”
    听到这，西斯这才了然。
    西斯，林恩等六个人当初在选拔中，不管是名次还是天赋，都不算拔尖，只能算是中等。比他们出身好的，比他们实力强的又都是，但这些人在苏格面前都落选了。
    一年以来，六个人多次私下讨论到底是因为什么，苏格会选择他们六个。
    但可能其中的玄妙太多，六个人经过多次商讨都没有商讨出一个结果。
    如今听到这，西斯猛然回想起来，他们六个人家中都有其他人，并且他们十分乐意与家里保持联系，也对于家人表现出了十足的关心。
    “因为你们对家人的关系和爱护，让你们这些资质平庸之人比那些决定的天才更像是人类。”苏格这是直白的说道。
    西斯无比的认真看着苏格，听着很有可能自己一生之中的最后一课，也是最重要一个。
    “能拯救人类的只有人类，不是所谓全能全知的神祇，也不是那些整天只知道修炼和研究的疯子，更不是那些整天狂傲无边的战斗狂人。这三种对于整个人类都没有太多好处，因为他们虽然是人，但精神上已经脱离了人类的层次，”
    西斯听完顿时无比的感动，眼睛中流着泪水，不断的说感谢苏格的认同，感觉苏格的认可。
    “在这种绝望的世界，有很多时候因为其他人而爆发出来的勇气，要远远超过那些象征强大力量的知识。”
    说着，苏格认真的看着西斯：“西斯，你拥有这样的力量，我坚信你可以在那满是泥泞的未来道路走出一片属于自己的世界。”
    “恩……恩！”西斯摸着眼泪，不断的用力点头。
    苏格笑了笑，伸手摸着他的头发：“别哭了，大男子汉哭什么。”
    西斯摸着眼睛摇了摇头：“因为我不确定自己选择的是否正确。”
    “不用顾忌那么多，顺应自己的本心，去做自己认为对的事情就好了。”
    苏格说着，将手中的信封递给他。
    西斯愣愣的接过信封，托在手心却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信封里是你我之间的缘。这里只能使用一次，在你性命攸关的危急时刻打开这封信，它会帮助你解决这一次的危机。”苏格这边讲解道。
    西斯脸色无比凝重的看着这信封。
    信封样子普通，乍一看上去和正常信封没有区别。
    但西斯很清楚，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他自己都无法理解的恐怖存在。
    “老师这……”西斯托着这封信，感觉到双手无比的沉重。
    苏格笑着说：“接下来，我要带着林恩他们远赴霜寒山谷中进行第一次外出历练，你既然没有机会参加，自然要给你一些补偿。”
    “但这也太贵重了吧？”西斯很清楚的知道这其中的强大和恐怖。
    苏格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相信你，相信你身为人类的资格与未来。”
    沉默中，西斯再一次低声抽泣起来。
    作为一个从小在中等贵族长大，拥有良好的教育和贵族礼仪的富家公子来说，连续这样的痛哭已经深深表明了自己的感觉和精神上的震撼。
    沉默许久，西斯抹干眼泪，瞪着自己一双哭的发红的眼睛无比认真的说：“老师，我以我洛奇家族的名誉起誓，直到生命的尽头，我都会将老师您的概念完全贯彻下去。”
    苏格满意的点点头：“去吧，再玩一会，就赶不上返回西方大陆的轮渡了。”
    西斯恍然一下，再次深深的鞠躬后，转身迅速离开。
    送走了西斯，苏格前往校长办公室。
    他在这里的时间已经足够长了，该布置的都已经布置完毕，接下来他需要进行自己的事情了。
    当然，也并不打算一个人离开。
    五分钟后，校长室。
    “您要走了？”格瓦斯神态一惊。
    苏格点点头：“事情已经完毕了，祸乱猎人现在的目标是我，只要我不死，他们就没有其他精力去袭击其他人。也就是说，只要我从这里离开，祸乱猎人就不会继续在这里出现。”
    格瓦斯听完陷入了沉默。
    如今情况，从理智上说格瓦斯认为苏格离开时正确的。
    但是从礼数上来讲，格瓦斯感觉有些对不起苏格。
    “你还需要什么帮助么？我们全力帮助您。”格瓦斯认真的说。
    苏格说道：“我要把我所有的学生带走，这一趟出远门，他们可以学到很多。”
    面对这一本万利的买卖，格瓦斯二话不说直接同意，转身就要给林恩等五个人召唤过来。
    苏格抬手制止说：“我这次过来和你说一声，我已经和他们说完了。”
    格瓦斯有些尴尬的放下手，随即问道：“您打算什么时候走？”
    “明天吧，今天他们有一天的时间做准备。”苏格回答。
    格瓦斯没有多说，无比感激的道谢后，继续自己的工作。
    苏格走出校长室，抬头看着万里无因的天空，眯着眼睛说：“如果想要杀了我，你大可以跟来。”
    苏格是主动成为诱饵的，因为他和眼之大神有些私人恩怨，需要尽快解决掉。
    另外一方面，苏格也想到了一个一石二鸟的计划。
    他接下来的目标是永寒圣杯，也就是温度圣杯，根据苏格这一年的感知和探查，他发现温度圣杯就在距离学院不远处的某个地方，并且因为时间流逝的问题，整个存在都片的有些飘忽。
    这种情况苏格并不意外，因为这就是圣杯存在时间中特有的个性。
    不过他可以确定的是，温度圣杯在一个十分危险的特殊空间中，这个空间充满了恐怖的波动和无比诡异的怪物。
    “那里就应该是保护圣杯的特殊领域，也就是地牢迷宫了。”
    但是进入圣杯迷宫并不容易，首先他需要完全确定迷宫的位置，同时要引发出巨大的波动。
    因为身处在特殊时间中的圣杯如小孩子一样，喜欢看热闹。
    只要足够热闹，就可以吸引到世界长河中，其他所有圣杯，甚至可以吸引某些可以跨越时间的怪物。
    而想要引起这样的怪物，就需要眼之大神的帮助。
    苏格如今的目的就是将眼之大神引出来，通过眼之大神进入圣杯地牢中，再在圣杯地牢中，将眼之大神杀死。
    想法很美好，至于现实，应该也不会太差。
    因为，谋划这件事的不是别人，正是持有两个圣杯的存在，苏格·索托斯本人。
    一切都准备好，苏格回到家中睡觉，进入神国之中。
    “你应该知道眼之大神吧？”苏格问的是当初在贝恩城，举行仪式的主教，罗恩。
    罗恩点头道：“通过教会的资料，以及我找到的其他资料，多多少少知道一些。”
    “说说看。”
    这可以是一位灵视达到了90，到达兽性边缘的恐怖存在。
    对于他来说，几乎没有什么是他没有见过的。
    罗恩解释说：“传闻中眼之大神是一个人类。之后因为渴望更多的知识。但在到达某个关键时刻突然被卡死了。于是他认为人类的形态太过低级，如果想要可就更多的力量，要拥有更多的眼睛，之后这些眼睛将成为与伟大存在链接的通道，也是他们窥视整个世界的真相。”
    听到这苏格满是意外的问：“这个学说不是从卡巴托斯学院中传出来的么？”
    当初在阅读秘闻的时候，苏格就已经知道卡巴托斯的一些核心的知识，就比如通过连接更多的眼睛，渴求得到更多的知识。
    然而这些人全部失败，变成了一个人不鬼，鬼不鬼的怪物。
    罗恩点头说：“增加眼睛的方法确实是从卡巴托斯学院传出去的，但其持续的时间并不长，这个过程太过扭曲和骇人，导致当时的所有人对于这种放大都怨声载道，并且极其讨伐。
    思索一下，罗恩继续说道：“哦对了，在《巨噬蠕虫的赞歌》中，记录那些拥很多眼睛的神秘人员。多数情况下这些人都死了，而且死的很凄惨。当然这仅仅是一部分。其他的由于年代太过久远，已经无从考究了。”
    “你能确定祸乱之城和卡巴托斯有关系？”苏格好奇的问。
    罗恩思索一下，摇头道说：“不能，祸乱之城似乎出现在卡巴托斯完全毁灭之后大约三十年左右的时间，除了通过眼睛变强方法之外，其他的情况完全对不上号。”
    “其他的呢？”
    “以我现在的知识，暂时想不出二者之间的其他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