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残忍（第二更）

    “吱……”
    微弱一声，那三个字，是它用尽所有生命力气，写下来。
    最后头压在地上，再也发不出任何的声音，听不到他的心跳，看不到他任何挣扎的迹象。
    美猴王，三个字，又是那么的刺眼。
    三界六道中，都知晓孙悟空，更知道齐天大圣，或许也有很多人知晓斗战胜佛。
    可“美猴王”这个名字，知道的也不过是孙悟空他自己，以及，千年之前与他一起“并肩作战”，不离不弃的猴儿们。
    从三星洞学艺归来，孙悟空便嫌弃这美猴王的名字，太过于小家子气，便不再使用。之后，更是让花果山的猴儿们，以及七十二山中的妖魔鬼怪，称呼自己为，齐天大圣孙悟空！
    渐渐地，谁还记得美猴王这个名字？
    也只有曾经花果山的猴儿们，始终记着，当做是孙悟空的乳名般的，默默记载心中。
    “猴子，它，它死了。”
    碧绿长裙荡漾起微微涟漪，犹如她伤心欲绝的目光，半嗔怒半埋怨瞪了一眼孙悟空。若是孙悟空早一点将那水鬼给救下来，或许水鬼就不会死亡。
    孙悟空皱了下眉头，没有有理会小狐狸，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前方，这个天地间，没有绝对的生死，死，往往是另外一种形式的生。
    “当啷！”
    清脆一声，七点金色光芒闪烁，一把七星宝剑插入土地中。
    孙悟空挑眉：“钟馗，怎么是你？”
    下个瞬间，凭空之中，钟馗出现，地上的七星宝剑出现在他的手中。他而站立的地方，身后则就是水鬼的躯体，此时，一个虚幻的身影站了起来，那是水鬼的鬼魂。
    “钟大哥，你怎么来了？”小狐狸欢快飘了过去，眼眸清澈动人，弯起犹如天边月牙。
    钟馗对小狐狸憨厚一笑，便对孙悟空抱了抱拳头，道：“大圣，今日九位殿王找我，说花果山会有一只猴子寿命已到，地府中的鬼差们都不敢来您这花果山。若是这猴子的魂魄不带走，便会成为孤魂野鬼，自然就是我钟馗的责任。”
    “你，你是说，它是花果山的猴子？”孙悟空惊诧，指着水鬼的魂魄。
    “怎么，大圣，您不知晓？”钟馗惊讶，当钟馗目光落在那水鬼魂魄上时，也不由愣住，这长毛乱糟糟的魂魄，眼睛下凹，四肢变长，是极为像猴子，又跟猴子有着很多不一样的地方。
    小狐狸也蹙眉不解望着问：“你，你是花果山的猴子，怎么从未见过你？”
    “大王，我，我是花果山的猴子呀，当年十万天兵天将镇压我们花果山时，我，我曾经跟您并肩作战过。”那水鬼跪在地上，满眼都是泪水。
    之前，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那是因为在水中太久，舌头已经让他丧失了说话的权利。而如今，他已变成了鬼，自然就不受身体任何限制。
    “你，你说什么，你是千年前的猴子？”孙悟空瞪大眼睛，不敢相信。
    水鬼擦去脸颊上的泪水，虚无身影，犹如雾般的缥缈，道：“是，是，我，我在湖底快，快躲藏了一千年。”
    “怎么会这样，你，你为什么要躲藏在水中？”孙悟空惊讶迷惑，同时打出一道灵气，环绕在水鬼的四周，帮助它暂时稳定住缥缈灵魂。
    水鬼吸了吸鼻子道：“大王，当年您，您被抓到天庭后，二郎神就再次过来剿杀。猴儿们知晓不是他的对手，就都藏了起来。结果，那二郎神便开始放火烧山。”
    “放火烧山？”孙悟空震惊，更多的心痛。
    之前，孙悟空已经听闻过这个事情，但，但他始终觉得这件事，以二郎神的性格，他不会这么做，又或者说，这另有隐情，被迫这么做。
    “是，大马猴便带着我们躲藏到水帘洞中，水帘洞中也都是火。后来大马猴在洞中找到一个暗道，是通往地下水的，我们便躲藏了进去。”水鬼回忆起当年情景，脸色苍白，一阵后怕。
    “后来呢？”孙悟空问。
    水鬼咽了一口唾沫，说：“经过那一场大火后，我们死了一半多。之后，四周山中的妖魔鬼怪便来花果山，见到我们就杀，还有那傲来国的猎人，也将我们给抓住杀死。”
    “他们为什么要抓你们？”小狐狸柳眉弯蹙，仰着晶莹剔透雪白脸颊，阳光照耀下来，明媚动人。
    水鬼想起刚刚在临死之前，只有眼前这女子，帮自己说话，内心充满感激，便将实情说出来：“因为之前都吃过天上的仙果，他们说，吃了我们的肉，就可以长生不老。后来就越来越多的人，妖怪等，都来这里围剿。最后没有办法，我们只能一个个躲藏在水底中。”
    “你，你们能在水中生存？”小狐狸诧异。
    水鬼眼眸变得悲伤起来，悲伤中又是一抹刚毅的光芒：“一开始的时候不能，死了好多的猴子，后来，时间渐渐久了，我们便可以慢慢在水中存活下来。”
    “那，那你们吃什么？”小狐狸又问。
    水鬼皱了下眉头，似不想回答这问题，只是无奈又道：“最初就是吃已死猴子的尸体，后来，尸体都吃完了，我，我们也没办法，只能看到有东西跳入湖泊中，就，就将它们给抓住溺死，然，然后吃掉……”
    “你们，好，好残忍。”小狐狸捂着檀口，脸色苍白向后倒退了一步，轻柔娇躯风中摇曳。
    “呵呵。”
    水鬼苦笑，泪水再次跌落，握紧拳头：“我，我们也不想这么做，可，可我们一来不想死，就，就要猴吃猴，另外就，就是等大王回来，把，把大马猴交代给我们的东西，给大王。”
    “大马猴？”孙悟空惊讶。
    水鬼沉重点头，又道：“是，当年我们一起躲藏在水底，之后，来了一个自称袁守城的老道，不知道他给马猴说了些什么，大马猴让我们留在水底，便出去了。之后又大约过了几年时光，大马猴带着一个盒子，交给了我们，说……”
    “说什么？”孙悟空紧张问道。
    水鬼道：“大马猴说，盒子里面有个很重要的东西，要我们转交给大王您。还说他可能命不长久，再也见不到曾经的齐天大圣美猴王孙悟空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