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将剑术练到骨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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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午，秋阳高悬，阳光如万剑破云直击大地。
    林霄迈着轻快步伐走在秋日下，虽然面色淡漠，但眼角似乎时不时的流露出一丝喜悦。
    实在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怎么也难以完全遮掩住。
    先是找上与自己有矛盾精英帮众的临时据点，那人不在，不过他的五个手下倒是都在，他们一开口就有些阴阳怪气嘲讽的意思，林霄借题发挥拔剑将他们一一击倒，先后得到五点战绩，让林霄松了一口气。
    不过，战绩倒是被扣了一点。
    消耗两点战绩将基础剑术提升到小成，余下的两点战绩不足以继续提升，再找上王铁根麾下最后两个精英帮众的八个手下，几句话言语不和，同样以剑术一一击倒，又获得八点战绩。
    没想到竟然有意外之喜，当陈宗前后累积击败十人时，竟然得到了额外的战绩奖励，足足有十点之多。
    这一趟，总数得到二十二点战绩，收获惊人，也初步验证了林霄的推测。
    唯有击败对自己有敌意的人才能获得战绩，不论是言语、行动还是心里，只要对自己有敌意就算数。
    林霄再消耗三点战绩将基础剑术提升到大成，提升至圆满，却不是四点战绩，而是五点。
    返回临时据点，王大牛三人出去打探消息还没有回来，林霄坐在院里石凳上，揉着下巴思索起来。
    “战绩还有十二点，提升坐马桩试试。”
    “嗯，圆满后还能提升吗？”林霄脑中忽然蹦出一个念头，忍不住就想尝试一下：“提升基础剑术。”
    正以为没动静时，猝不及防，林霄只感觉自己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拽入一片昏暗内，见得一道持剑身影，正练着基础剑术，越练越快，最后完全看不清楚，只能看到一团剑影，下一息猛然炸裂，化为无数道剑影横空，密密麻麻浩浩荡荡铺天盖地，一瞬间宛若大江奔流，尽数往林霄轰来。
    躲不开、挡不住，林霄一刹那就被淹没，整个意识仿佛被刺穿、撕裂、击碎，魂飞魄散般的弥漫在黑暗之中。
    也不知道到底过去多久，黑暗之中，一点点光芒浮现，纷纷朝着中心汇聚，林霄渐渐恢复意识，双眼满是茫然，发出‘我是谁？我在哪里？我在做什么？’的心灵拷问。
    “消耗十点战绩，基础剑术入化。”古板生硬的声音似乎带着几分的惊诧，将深陷迷茫中的林霄唤醒。
    “我是林霄。”
    “我刚才用战绩提升基础剑术。”
    “基础剑术入化……出神入化么？”林霄喃喃自言自语，只感觉自己的脑子有些发堵，好像被塞入石头似的，无数关于基础剑术的奥秘纷呈涌现，叫林霄一一掌握，惊叹不已。
    原来，剑还可以这么驾驭，剑术还可以这么施展，一种恍然大悟茅塞顿开的感觉，如炎炎夏日饮下一碗冰镇酸梅汤般的通透舒泰。
    一时兴起，林霄拔剑刺出，剑身一颤，有尖锐之声刺耳，立刻一种畅通透感，一身劲力拧成一股，直达剑身力透剑尖，剑若流星破空，还未刺到极致时却骤然变招横削再变为上挑随后一剑点落，运劲发力立刻变化，身上一块块肌肉大筋收缩松放了然于心。
    如臂使指、驾驭自如。
    收剑归鞘，林霄却是以手臂做剑，练起基础剑术，这种感觉很奇妙，好像自身也能够做为剑，施展出剑术，那就像是将基础剑术练到了骨子里、练到了身体深处化为本能。
    练到酣畅处，林霄禁不住哈哈大笑，畅快至极。
    原本还想着要不要花点时间学一学基础拳脚，如今看来是免了，我之拳脚皆可施展剑术啊。
    ……
    第三次踏入青虎武馆，看到林霄四人，武馆内练拳的十几个门徒纷纷看过来，一副想要上前又不敢上前的模样，马上就有人跑去找馆主，都不用林霄开口。
    “小喽啰，还敢来收例钱。”馆主满脸凶戾如雄壮猛虎踏步而来，沉冷的脸上浮现一抹狞意。
    “例钱必须收。”林霄心头微微一颤，却还是坚定往前一步，不徐不疾说道：“我有一个折中的法子，我来和你武馆的门徒一一战斗，如果全胜，你就交例钱，如果败一场，我绝不再踏入青虎武馆半步。”
    “败一场，任凭我处置。”馆主先是微微一怔，仔细看了林霄几眼后狞笑道。
    “好。”林霄略微一想，早让王大牛他们打探过了，这十几个门徒都是本乡人，进武馆前都没有练过，短短十天能练出什么，便点头答应，旋即看向十几个门徒，眼神泛起一种难以言喻的激动之意：“谁先来？”
    这，可是十几点战绩啊。
    门徒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先出手，不久前所发生的一幕他们还很清楚。
    “空手对决。”林霄将手里的剑递给王大牛。
    “我来。”之前被林霄一脚踢倒又被一剑抵在咽喉处而尿裤子的高大年轻人立刻吼道，他要一雪前耻：“早上被你偷袭，现在，我就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林霄步如马身如风，一拳击出，宛若利剑出鞘，竟然让那高大青年心生寒意，仿佛利剑破空刺杀而至，也叫青虎武馆馆主眉头微微皱起，脸色一正，更仔细的盯着林霄的一举一动。
    入化基础剑术，练到骨子里，拳脚指掌都可以施展剑术，三两下直接将对方击倒在地，哼哼唧唧的起不来。
    “战绩呢，我的战绩又被你克扣了吗？”林霄没有听到提示声，默默发怒。
    “重复击败无效。”古板生硬的声音出乎意料的回应。
    “早说，浪费我时间，你跪安吧。”嘀咕一句，林霄立刻看向其他人：“下一个。”
    “我来。”一个看起来很强壮的少年大喊，像一头蛮牛似的冲上来，林霄眼眸精芒一闪，不闪不避一步踏出，宛似奔马踏地，右臂横击宛若铁剑横斩，后发先至，直接劈在强壮少年的脖子上，再手肘如剑横击其胸口。
    “还有谁？”林霄目光横扫，睥睨八方，剩下的门徒竟然不敢和林霄对视，纷纷缩着身子一副‘你看不见我的’鸵鸟状。
    “你……”林霄目光一扫，手指如剑般的一指其中一人：“对，就是你，不要缩头缩脑，出来。”
    被林霄指着的门徒畏畏缩缩的。
    “去。”面目凶悍的武馆顿时低喝，那门徒浑身一颤，哇哇大叫自杀式的冲向林霄，又被轻易击倒。
    “再来。”打到酣畅处，林霄禁不住暴喝。
    “你们两个一起上。”林霄一指最后两个门徒，这两人不进反退，哪里能让他们跑了，那可是两点战绩啊。
    十几个门徒缩成一团，一副可怜弱小又无助的模样，好像被百八十个大汉狠狠蹂躏过的少女，看林霄的眼神充满惊恐，那人就像是大魔王，王大牛三人更是目瞪狗呆，这是他们认识的霄哥吗？
    啥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
    “身剑境……”凶悍馆主掩饰不住内心的惊讶，一个小地方小帮派的小喽啰，竟然有此剑境，简直不可思议。
    “二十连胜，奖励战绩二十。”这声音响起时，林霄顿时感觉那就是世界上最美妙的声音，听得自己整个人都轻飘飘的快要飞起来似的。
    青虎武馆的门徒有十四个，扣除重复击败的那个，林霄总数获得三十三点战绩，简直是大丰收，激动得差点合不拢腿。
    可惜，还差两个，就能满三十击败，届时，有望得三十点战绩奖励。
    “我赢了，首月例钱十两，次月起以武馆收益调整，多增少不变。”林霄一边喘着气一边说道，连续击败十四人，消耗了大半体力。
    “少年人，今晚来找我。”馆主十分利落，取出十两银子交给林霄，凶悍的脸上挤出一抹笑容，看起来愈发骇人，还有种说不出的猥琐。
    “我林无命是正经人。”林霄菊花一紧大惊失色，忽然感觉银两有些烫手，一溜烟跑掉。
    ……
    每一个小头目都有正式据点，或大或小。
    弄月居，正是王铁根的正式据点，此时此刻，弄月居内正聚集了四人。
    五大三粗的王铁根坐在首位上，左右两侧各有两个位置，坐了三人，都是王铁根麾下的精英帮众，一个位置空着。
    “王老大，那林霄太气人了，竟然寻上我的据点，将我手下的人都打了一遍。”王大强怒气冲冲的告状。
    “王老大，我几个手下也被林霄打了。”王二强同样怒气冲冲的告状，他和王大强是兄弟。
    “王哥，我几个手下也被林霄给打了。”周修文挥舞手脚尖声怒道：“而且我还听说了，到现在，他还没有收好青虎武馆的例钱。”
    “格老子的，那林霄现在在哪？还不快给我找来。”王铁根脸色一沉，直接发怒。
    弄月居外，林霄大步走来，抬头一看上面的牌匾，不由一笑。
    这王铁根是个没上过学的粗人，嘴巴一张就先爆粗口，却挡不住他有一颗附庸风雅的心。
    “王头。”林霄快步踏入弄月居内，立刻抱拳行礼。
    “格老子的，林霄，你来的正好，老子问你，你为什么要打帮里的兄弟？”王铁根眼眸眼神一瞪大声怒喝：“你他娘的知不知道，对帮里兄弟下手，就是触犯帮规，要受惩处的吗。”
    “王头，此事不怪我，是他们对我冷嘲热讽，以下犯上犯了帮规。”林霄神色淡漠不徐不疾开口回应。
    “林霄，你这是狡辩，是颠倒黑白、搬弄是非……”周修文急的跳脚，搜肠刮肚的想出自己所学过能编排人又显得又学问的词语。
    “王头，可以叫人来对质。”林霄毫不理会周修文，毫不畏惧与王铁根对视。
    “林霄，你竟然不将我放在眼里……”周修文看林霄竟然毫不理会自己，顿时怒道。
    “我眼里揉不得傻子。”林霄一句话叫周修文先是一怔，意识到他是在骂自己，差点气得原地爆炸。
    “闭嘴，他娘的统统给老子闭嘴，吵得老子头疼。”王铁根怒吼，使劲按了按脑门，旋即牛眼一瞪：“林霄，你他娘的只剩下一天时间，再不拿到例钱，别怪老子不讲情面。”
    周修文原本愤愤不岔，闻言，顿时露出了满脸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