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武神都要颤抖

    暗香飘动的房间里，杀意滔天，林天养仿佛置身于狂暴飓风之中，心跳猛烈。
    “你是怎么知道我身份的？”关云山声沉如铁，再次问道。
    林天养被他气势所迫，呼吸不畅，脑筋飞转，艰难道：“前辈……如此年轻便已是武神，除了……武圣关家中人，天衍大陆哪里还有您这般风华绝代之奇才？”
    一番马屁不着痕迹，关云山眼神缓和一些，没有轻易相信：“仅凭年纪境界便能知晓我是关家之人，你一个开窍境画师是不是太聪明了点？”
    “前辈不要忘记，珠儿姑娘方才可是喊你‘关大人’，天下姓关的武神能有几个？我又不是白痴！”
    林天养急中生智，大声喊道，丝毫不介意当了一回白痴。
    关云山微微一愣，想起来确有其事，滔天杀意缓缓平息，却仍是厉声道：“如果你敢把我身份泄露出去，小心我把你剁碎了喂狗！”
    林天养如释重负，贪婪地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连连摆手道：“不会，绝对不会！”
    他面上讪笑连连，心中却是将吴道子骂了个狗血淋头，如果不是那匹夫教唆，自己怎么会陷入方才那般濒死绝境？
    要是被他骗上了逆天之路，岂不是死得更快！
    他暗自腹诽之时，关云山将千里江山图放回书架上，眼神复杂地看着他：“你是一名画师，为何不要千里江山图，反而要武者修炼的云海潮汐诀？”
    “关家一门双武神，家传功法云海潮汐诀更是名扬天下，天下何人不仰慕？”林天养自然不能说是吴道子教唆的，只能又是一番不太明显的恭维。
    “如此说来，你是想成为一名武者？”关云山看穿了他的心思，更是不解：“你已是画师，为何还要退而求其次，修炼武道功法？”
    林天养愣了一下，只能继续瞎编：“原先我也以为画师无双，但见识过前辈绝世风采之后，大开眼界，梅园三老都不是前辈一嗝之敌，如此神勇之态，实在是令晚辈心生向往之意！”
    “哼，好高骛远，你以为修炼云海潮汐诀就一定可以成就武神？”关云山冷哼一声，骂道：“你这小子，年纪不大，心思倒不少，你可知天衍大陆上有多少奇才试过武画同修，最终都落得画不成武不就的境地？只有专于一道，方得始终！”
    关云山一番话倒是善意，但林天养也有说不得的苦衷，只好硬着头皮道：“晚辈还是想试一试……”
    “冥顽不灵！”关云山骂了一句，神情肃然几分，眼睛微眯：“那你是认为我一定会同意你的要求了？”
    林天养敏锐捕捉到了他言语间的怒气，连忙解释道：“您不要误会，不论您是否愿意传授云海潮汐诀，我都会竭尽全力为您完成画作，我只是告诉您我想学云海潮汐诀，绝不是坐地起价！”
    他这番话说得一片坦然，倒是令关云山有些错愕，沉默地陷入了思索之中。
    林天养没有说话，云海潮汐诀乃是名满天下的神品功法，更是关家立身根本，哪怕强如关云山，也得好生考虑一番。
    “云海潮汐诀本是不传之秘，但你小子人品也算不坏，教你不是不可。”
    关云山考虑半天，方才缓缓开口。
    林天养眼中一辆，大喜道：“多谢前辈成全！”
    “先别急着谢我，”关云山摆手制止，沉声道：“云海潮汐诀高深莫测，即便是武道奇才也难以入门，我可以将云海潮汐诀借你参悟三日，若你无缘入门，那也不得怪我小气了。”
    三日？
    林天养微微一愣，有天圣图鉴在，需要三日吗？
    看一眼就够了！
    “还是要多谢前辈给我这个机会！”林天养心中狂喜，面上保持谦卑模样，朗声道：“事不宜迟，我现在就开始帮你绘制人像画！”
    他兴致满满，图库中伟大女子上千，他就不信找不出几个跟关云山梦中情人相似的女子！
    “现在？”关云山有些讶异，说道：“你现在就能开始画？”
    “现在不可以吗？”林天养信心满满地反问道。
    关云山上下打量了他几眼，眼中流露出几丝光彩：“我找过的画师没有上千也有八百，你倒是头一个如此有信心的，有意思！”
    林天养大手一挥，佯装豪气：“没有这点信心怎么敢觊觎云海潮汐诀！”
    “好！你小子对我胃口！”关云山大笑起来，朗声道：“既然如此，我就来再给你好好说说……”
    “不用，”林天养打断了他即将开始的生动描述，在书架上找出一叠画纸，说道：“你等我一下。”
    关云山不明所以，看着他对着眼前的雪白画纸开始发呆。
    房里安静了下来，隐约听见楼下悠扬丝竹之声，还有女子清铃般的娇笑。
    “那个……小子，你要作画都不用准备笔墨的吗？”
    关云山有些紧张，耐心等了半天之后才小心问道。
    林天养没有回答，眼前天圣图鉴上正不断地将伟大女子的头像拼在一起，十个一组，他已拼到了第十七张。
    “先试试看！”
    他看了一眼天圣图鉴上已经恢复到一百七十八点的念力值，轻轻地将眼前的画纸摊开铺好。
    关云山看得云里雾里的，搞不懂他要做什么。
    “复制！”
    林天养心中默念一声，念力值下降了三十七点，瞬间就将眼前十七张画纸填得满满当当。
    画纸忽然浮现出百来名美艳女子的画像，饶是关云山实力通神，此时也被吓得瞳孔剧烈收缩。
    “……你小子……这是什么画技？”
    关云山觉得喉咙有些干，他阅历无数，更是与天下无数画师打过交道，就连画圣山上的画尊顾恺之他也见过几次，却从未见过如林天养这般诡异的画技手段！
    身为画师却不用墨笔就能作画，这跟吃饭不用嘴就能吃饱有什么差别？
    不过跟这些画像的逼真程度比起来，不用墨笔就能作画似乎也不能算什么奇事了。
    这些画像上的美艳女子，尽皆栩栩如生，颜色古怪又卷着波浪的精致发丝根根可数，诱惑迷人的眼眸光华鲜明，就连红唇之上的细细纹路都清晰可见，若不是他境界通神，分得清现实梦境，只怕都要以为自己已经醉倒开始做春梦了！
    “你到底怎么做到的？”关云山眼中充满震撼，浑身止不住地颤抖：“哪怕是画圣吴道子，也绝对做不到你这般神奇！”
    “他当然做不到了！”
    林天养带着示威意味在心底默念一句，似乎是在说给吴道子听，面上强行装出一片平静之色，淡淡道：“前辈，我答应过你不会泄露你的身份，那你也为我保守这一份秘密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