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为男岂不尊

    “小哥，下月一号该交第三季房租了。”
    黎川回到出租房，刚一进院门就听到老板娘招呼。
    视线触及......
    _|||...
    黎川只想说，能不能多穿点儿啊？只穿那么短一点小布料，真得合适吗？
    五月份天气已经很热了，但也不带这么惹火单身小青年的，老板娘在这条巷子也算得上街花级别的了，颇有点儿豆腐西施的味道，而且是“街霸”级。
    更何况这才五月份，就要催交第三季度房租了？下月的事情留到下月办好了掰。
    “哦，知道了......”
    黎川答应一声，别过头去，默默上了三楼。
    现在的处境他没心情欣赏“风景”，兜里本来就快干了，竟然又来一项大开支，他差点儿都忘记这个茬了。
    在楼道拐角处黎川发现，老板正在一楼前厅处喝啤酒。水桶般的腰肢，加黝黑的皮肤，让老板显得十分孔武。
    冲进公共浴室痛快地淋了十分钟凉水澡，黎川回到自己租的一居室内，没有急着做饭，首先登录了一下网店后台和几个自媒体后台。
    房租这么快就该交了，黎川得为这一大笔预算支出准备一下。
    网店后台显示，现在尚未到位的资金总计804元，意味着10天时间之内黎川只发了这么多货，其中还要刨除近五成成本费用。
    店铺单子太少了，两三天有一单就算不错，有时候一周都没有一份单子，在网店运营方面黎川自叹有些外行。
    自媒体后台收益则还徘徊在两位数，已经第四个月了，没有多少涨粉趋势，没有打开局面。
    看别人赚钱容易，其实这条路很难。
    黎川为了拍短视频、搞直播，买了不少装备，赶海抽坑用的水泵、抄网、鱼饵、手套、钢钳等一大堆，摄像用的无人机、三脚架等也是不少。
    总计投入了小万把上下。
    但是真正做下来却让人心灰意冷，别说是赚钱了，收回的成本都很是可怜。
    视频、直播若是赚不到钱，赶海有收获也是可以的，黎川最初就做了这方面打算，捉到海鲜可以网店上去卖，或者直接卖给鱼贩、饭店也行，房东老板娘都愿意收。
    然而几个月来收获却是寥寥，看别人赶海直播、视频，都是一抓一大桶，黎川真正下手去做，才发现真得没什么货。
    不知道是为什么，左右找不到原因......
    折腾了好一阵，黎川把账号、平台账目都算了一遍，发现...
    ——近几天如果再没有什么起色的话，他已经濒临破产了！
    黎川只能寄希望于能够时来运转。
    太难了！黎川感觉自己够努力了，至今尚且有些朝不保夕，更不用说什么车子、房子、票子，妻子、孩子更是妄谈......做人难，做男人更难！
    午饭后黎川一直睡到下午三点半，被手机闹铃吵醒之后，他搬上抽水机等一系列赶海设备，准备搭乘别人渔船到较远的一处荒岛。
    “希望收获多多！大货多多！”
    出发前黎川照例念叨了几遍，虽然一直都不灵，赶海人都是这么祈愿的，念叨一下又不为难。
    “小伙子，手机带好放手头，我回来时给你打电话，这个荒岛面积不小，别没电了找不到你...”
    临下船时，老渔民九皮搭了把手，把抽水机给递了下来，顺便交代了两句。
    黎川从地图上研究过几次，并且头一天还来踩过点，荒岛之上大大小小四五个坑，其中最适合抽的有三个水坑，今天是大潮，等潮水退去之后，便可以露出黎川选定的水坑来。
    赶海抽水坑有很多学问，几个月来黎川感觉也没有完全摸透，这两天新交的老朋友——九皮也向其介绍了不少。
    比如说如何算涨退潮时间，如何确定大潮还是小潮，九皮跟黎川重复了好多遍。
    “每天涨潮有两次，相隔12个钟头。高潮时间一般能维持一个多小时才开始退潮，最低潮在两次高潮中间......
    涨潮时间每天也不同，15天循环一次，下一天涨潮比头天涨潮时间推迟48分钟。农历初一到十五涨潮时间是日期乘0.8，十六到三十涨潮时间是日期减15*0.8...”
    九皮跟黎川对脾气，对他不藏私，甚至还教了如何编制蟹笼。
    别看九皮五六十岁年龄了，还懂得提示黎川从网上查地图，确定水坑的位置。这一点哪怕黎川自己之前也没有想到过。
    黎川选定的是最下方一个坑，面积不大但很深，大概七八米的样子，只有大潮时才能够露出来，这种坑一般有大货，海螺、海胆之类的也不会少。
    不过这会儿大潮还没有完全退下来，黎川把水泵架好之后，便提着水桶到上面几个水坑开始找货。
    没多大会儿黎川便捡了有五六只海蛎螺，抓了两只三四两的石头蟹，很不错的预兆。
    有时候黎川出来一次都捡不了这么多。
    此时潮水已经低于目标水坑水位，黎川发动水泵开始抽水，一边还用水桶往外排。
    潮水退得快涨得也快，这种平常在海平面下的水坑，能够利用的时间有限，必须抓紧时间。
    否则很可能这边还没有抽干呢，那边潮水就涌上来了，那就白白浪费了人力、物力。浪费人工不算，油钱可是实实在在的。
    得益于事前充分的准备，抽坑事宜进展很是顺利，一个多小时之后，水位已经下降到很低了。
    此时黎川早已经无法用水桶排水了，而暴露出来的海货也已经不少。
    海虹一片一片在水坑石壁上，从未见过的大；海蛎螺、马蹄螺扎堆，个头都是不小；甚至辣螺也成片，黎川本来不大要这种不太值钱的玩意儿，不过个头是在可观。
    这是要爆桶的节奏！
    除了比较显眼的各种海螺之外，黎川还抓了一头足有七八两的大青蟹，一头足有两斤多的八爪鱼。
    它们滞留在水坑浅处的石碓中，被第一时间抓了起来。
    大青蟹一斤150，八爪鱼一斤80，网店、朋友圈去卖，可以更贵一些，这两头大货已经够黎川抽坑的成本了。
    同时石九公也抓了五六条的，大的足有三四两，黎川还从来没见过如此大个头的。
    这玩意其实挺好吃，不过长不大，三四两重绝对算是大哥级的，百八十一斤是有的。
    而且随着水面越来越低，坑里开始打花了，绝对是大货！
    这是要...发财的节奏...$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