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九章凌妙的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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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丹圣一脉……
    一处幽静的小阁楼中。
    凌妙费劲全身力气，终于是睁开了不知道闭上了多久的双眸。
    “李俊！”在睁开双眸的一瞬间，凌妙下意识得脱口而出两个字。
    “都快死了，还念着那别人！”窗前，一道伟岸的身影傲然而立。
    凌妙眉头一皱，看着满头白发的老者，凝重道：“前辈，和我在一起的那男子现在怎么样了？”
    “前辈？”伟岸身影缓缓转身，那张苍老的脸庞随之映入了凌妙双眸。
    看着熟悉的脸庞，凌妙下意识得捂住了嘴唇。
    脸，还是那张脸。
    但是在那熟悉的脸庞上，却有着无数皱纹密布。
    眼眶深凹，如枯树皮的肌肤上有着点点黑色斑点。
    而且本来是灰色的长发，此刻也是被雪色取带。
    整个人，好似苍老了几十岁。
    “爹？”凌妙看着熟悉的脸庞，不可置信得说道。
    “你还知道我是你爹啊？”浮丹道人冷哼一声，脸上带着气愤之色。
    “你的头发和脸……”
    “被你气的！”浮丹道人冷哼一声。
    “……”凌妙沉默，咬着嘴唇，低喃道：“你们和丹魔一脉长老交手了？”
    “嗯。”浮丹道人点了点头，道。
    “其他的几位伯伯伤势如何？”凌妙脸上带着担心，询问道。
    “除了大长老，其他的都还在。”浮丹道人看着凌妙，淡淡说道。
    轰！
    好似一道雷霆轰入凌妙脑海。
    除了大长老，其他的都还在！
    也就是说，丹谕长老——陨落了？
    这一战，丹圣一脉究竟付出了多惨烈的代价？
    不过一想到其他的几位伯伯都还在，凌妙不由得苦笑了一下。
    这怕也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吧。
    毕竟丹魔一脉可是掌控在着整个丹界的资源。
    他们的实力和底蕴，绝非丹圣一脉的几位伯伯可以抗衡。
    随即，凌妙低垂的眼眉突然一凝，望着浮丹道人，急忙道：“是谁将我送回来的？还有其他人被送回来了吗？”
    “方剑将你们找到的。至于你说的其他人……”说道此处，浮丹道人话语突然一顿，随即皱着没有说道，“已经死了！”
    “死了？”凌妙大睁着双眼，满是惊骇得看着浮丹道人。
    轰！
    好似一道晴天霹雳正中凌妙天灵。
    脑海在这一瞬间，失去了思考能力。
    大脑一片空白，脑海中只回荡着两个字——死了！
    “李俊死了？”
    “怎么可能？李俊不可能会死的！”
    “爹，你骗我是吧？你骗我的是吧？”
    ……
    凌妙双眼中流水滚滚而落，拉着站在浮丹道人的衣角，悲伤已印刻灵魂！
    看得如此模样的凌妙，浮丹道人的心也是忍不住一颤。
    这丫头，竟然真的爱上了那小子了吗？
    “我看就是我走了，你也没有这么伤心。”
    “别人都说女大不中留，我现在是信了。”
    “放心，他还活着。不过中毒太深，虽然五长老以金针给他祛毒了，但是一时半会儿怕是醒不过来。”
    ……
    看着哭泣的凌妙，浮丹道人脸色有些难看，气愤道。
    “真的吗？”凌妙松开浮丹道人的衣角，将脸颊上的泪水拭去，睁着一双水汪汪的美眸，低声道。
    “你都不要命去救他，我们敢要他死吗？”浮丹道人瞪着凌妙，说道。
    “……”凌妙俏脸不由得一红，有些扭捏道，“他的伤是为了救我才受的，我总不能看着死去吧？”
    “我也老了，终有一天会离开的。”
    “你的感情之事，我就不插手了，你若是真的觉得那小子值得你用性命去维护。”
    “作为你爹，我祝福你们。”
    ……
    浮丹到人看着凌妙，意味深长得说道。
    “爹，你说什么呢？我只是报恩……”听得浮丹道人话中的深意，凌妙羞的得脸颊通红，将头埋在胸前，低声道。
    “不想管你，有空去看一看方剑那小子。”
    “将你们救回来，那家伙可是拼着命去的。”
    挥了挥手，浮丹道人转身离开了房间。
    “方剑？救我的人，明明是一个老者啊，怎么会是方剑将我送回来的？”凌妙瘪了瘪嘴，低喃道。
    不过随即她又想到了浮丹道人那含有深意的话语，俏脸霎时间红霞纷飞。
    一想到和李俊认识的点点滴滴，凌妙的脸上就不由得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许久，凌妙方从回忆中清醒过来。
    一看天色，已经黄昏将尽。
    “爹说去看看方剑。难道说他为了救我，受了伤不成？”
    “还是说大长老陨落，方剑接受不了？”
    凌妙心中有种不妙的感觉。
    将被褥掀开，穿上鞋子，她便是向着方剑的阁楼走去。
    此刻的方剑，正盘膝坐在自己的床上，打坐调息。
    将凌妙和李俊送回，为了让李俊维持灵气，他消耗了不少灵气。
    铛铛铛……
    门外，敲门声悄然响起。
    打坐中的方剑缓缓睁开双眸，轻轻得呼出一口浊气，平淡道：“请进。”
    嘎吱……
    木头摩擦的声音响起，大门被缓缓推开。
    一道秀气身影矗立门口，长发迎风而荡，说不出的优雅。
    四目相对，凌妙淡然的眸子猛地一凝。
    看着坐在床上的苍老身影，她整个人都愣在了门口。
    苍苍的白发，枯老的肌肤。
    周身有着死气萦绕……
    若不是那脸庞和方剑有着八成相似，凌妙打死也不信，几日不见方剑竟然成了这幅模样。
    “你醒了啊？进来坐啊。”看着凌妙，方剑从床上下来，做出一个请的姿势。
    “你……怎么变成这副模样了？”凌妙头皮发麻，看着已经是迟暮老人的方剑，不可置信得说道。
    “斗丹大会出了点意外，然后就成这样子了。”方剑摇了摇头，无奈笑道。
    “站在门口干什么，进来坐啊。”方剑笑道，似乎并不在意自己现在这副苍老模样。
    听着方剑的话语，凌妙有些机械得走进了阁楼。
    方剑给凌妙沏了一杯茶，道：“找我有什么事吗？”
    凌妙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过方剑的脸庞。
    心中的震惊，即便是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依旧难以平复！
    几天前，还是一个英俊的少年郎。
    再次相遇，方剑竟然已经年进迟暮。
    实在匪夷所思。
    “斗丹大会，到底出了什么事？”
    “爹和你，怎么都苍老了成这幅模样。”
    凌妙看着方剑，严肃得询问道。
    “丹主没有给你说吗？”方剑将茶水提给凌妙，淡淡道。
    “他只说斗丹大会上出了一点意外，丹圣一脉和丹魔一脉的人交上手了。”凌妙接过茶杯，看着方剑眼中带着疑惑。
    “的确发生了一场大战。结果就是丹圣一脉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重创。丹魔一脉的长老，全部陨落。”方剑看着凌妙，好似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丹魔一脉长老，全部陨落？”凌妙身体一颤，满是不可置信得说道。
    “嗯，全部陨落了。一个也没有逃走。”方剑点了点头，似乎对于这个结果没有丝毫意外和惊喜。
    凌妙有些反应不过来，看着方剑许久之后，确定方剑不是在开玩笑，才震惊地说道：“谁干的？丹圣一脉可没有这种实力和底蕴。”
    “那你对丹圣一脉的理解真的是太少了。”方剑摇了摇头，微笑道。
    “绝对不可能！丹圣一脉绝对没有那种实力。”
    “不对！我爹一头白发，你也一头白发，难道说那场大战，你参加了？”
    ……
    凌妙有些震惊得看着方剑，心中浮现出一个可怕的猜想。
    不过在这猜想出来的时候，她又瞬间否定掉。
    因为这个猜想实在太可怕了！
    因为她冥冥中有种感觉，似乎丹魔一脉长老的陨落，和方剑绝对脱不开干系。
    但是一想，方剑不过是灵海境巅峰之境。
    面对举手投足都足以毁天灭地的丹魔一脉长老，他拿什么抗衡？
    能在大战中活着，就已经算是奇迹了。
    难不成方剑还有实力将丹魔一脉长老战力消耗掉？
    这怎么可能？
    “我的确参加了。”方剑点了点头，平淡的话语，好似带着一股神奇的魔力。
    嘶……
    凌妙倒吸了一口冷气，看着面前苍老的方剑，脸上满是震惊之色。
    一个灵海境的家伙，能参与那种级别的战斗。
    现在的方剑，究竟已经强到了何等地步？
    这真的是一个灵海境吗？
    看着面前苍老的方剑，凌妙好似看一个怪物一般的眼神。
    眼中满是忌惮和震撼。
    “对了，既然你来了。我正好有些事情要问一下你的意见。”方剑苍老的脸庞上，勉强挤出几分笑容，看着凌妙，严肃道。
    “你还能有什么事情，需要征求我的意见?”凌妙有些惊讶得询问道。
    方剑居然还有事情需要征求自己的意见，还真的是罕见。
    听得凌妙这么说，方剑脸上有些尴尬。
    深深地呼了一口气道。
    “丹魔一脉长老全部陨落，丹圣一脉现在已经有实力一统丹界。”
    “我想问的事情，是你觉得以武力镇压好，还是两脉合并兵不血刃得一统丹界好些？”
    方剑没有直接说出联姻，而是将话锋一转，先询问凌妙心中的想法。
    凌妙沉默，带着笑容的脸庞也是凝重了起来。
    房间中，霎时间安静了下来。
    许久，凌妙眉宇低垂，看着方剑，严肃道：“我觉得，两脉合并比较好。”
    方剑心头一震，凌妙的回答他有些意外。
    毕竟当初在离神殿中，她对于丹魔一脉可没有丝毫留手。
    方剑一直以为，凌妙的回答会是用武力强行镇压。
    想不到，她竟然选择了两脉合并。
    沉吟了一会儿，方剑看着凌妙的双眼，缓缓道：“如果两脉和并，需要你做出一些牺牲，你会为了丹圣一脉选择放弃自己的一些东西吗？”
    听着方剑如此说，凌妙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古怪得看着方剑，凌妙凝声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方剑身体微微一抖，似乎有些心虚。
    许久，他才叹了一口长气，对着凌妙道：
    “我不想瞒你。”
    “现在唯一能让丹魔一脉和丹圣一脉合并的方法，就是你和李俊完婚。”
    “如果你不愿意……此事当我没有说。”
    “我们会另想办法，一统丹界。”
    ……
    方剑话语简短，一口气便是将事情原原本本得告诉了凌妙。
    啪……
    手中茶盏，因为震惊掉落在了桌子上。
    茶水洒了一桌子。
    凌妙呆呆得看着方剑，眼中带着前所未有的震惊。
    “我？和李俊完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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