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昆仑——华山派的分号

    何太冲脸色一变，怒道：“你说什么？”
    宁书凡道：“没说什么，就是有些人作贱自己跳出来找骂，你看那边的尼姑姐姐，尼姑妹妹们，我何时骂过她们？”
    他所指的自然是，一直坐在一旁沉默如金的峨眉派弟子。
    峨眉派的掌门灭绝师太并没有亲自到场，带头的是门下大弟子静玄师太。静玄师太为人谦卑温和，不喜欢招惹是非，今天除了拜寿之外另有任务在身，除此之外一律不掺和。
    何太冲看了一眼静玄师太，然后对宁书凡道：“你骂我什么？”
    宁书凡扫视了一下众人，道：“看吧，他果然是来找骂的，何太冲，听说你到处沾花惹草，娶了小妾一个有一个，当心你家母老虎发威，连你一起剁了。这应该不算骂，而是念在武林一脉，给你的忠告。”
    何太冲脸色很难看，都揭我的短了，还说没骂？岂有此理。
    在武林中，何太冲一身正气，堂堂正正，但他极为爱好女色，家里养了好几个小妾，偏偏他的夫人班淑娴武功高强，脾气暴躁，为了这事也不知吃了多少苦头。
    在外面威风八面，在家里经常跪搓衣板。
    不过，此乃自家事，却不知这小子是如何知晓的？何太冲心里暗暗吃惊。
    顿时，人群中一片嘘声。群雄忽然听见关于堂堂昆仑派掌门人的花边新闻，均是感到很好奇，觉得今天真是没有白跑一趟，期待着能挖出更多的猛料。
    何太冲立即施展甩锅大法，喝道：“哪有此事，胡说八道。”
    “姓宁的小子，咱们今天来是为了谢逊和屠龙刀的事情，没必要扯别的事情来，我劝你还是安分守己一点比较好。”
    见众人对他指指点点，何太冲赶紧将话题拉回来。
    大家辛辛苦苦赶来武当，可不是专门听八卦的，自然是谢逊和屠龙刀更重要。果然，一个个马上闭嘴，全都安静下来。
    宁书凡道：“试问，如果张五侠自尽，只怕他的夫人殷素素也不会苟活于世，如此一来，谢逊和屠龙刀还有你们什么事？照这么说来，各位都应该感谢我才是，至少我让你们又带来了希望。”
    殷素素一听，吃惊心想：他怎么知道我会自杀？
    刚才见张翠山要抹脖子，她就想过跟着自杀。张翠山这个愣头青就想着自己死，也不想想你这一死，将你的老婆置于何地？她还怎么活？
    殷素素本来都将自尽的匕首准备好了，没想到她的夫君被人救下来了。
    宁书凡这番话，人群中倒也不少人点头赞同。张翠山若是死了，谢逊下落的线索只怕就断了，还怎么去找屠龙刀？
    何太冲道：“这么说来，你救张五侠，也是为了谢逊和屠龙刀？”
    宁书凡点头道：“那是当然。”
    何太冲冷然一笑，正要出言讥讽，谁知宁书凡忽然又道：“看样子你似乎见我不爽，巧了，我见你也不爽，不如……咱们打一架？”
    “好！”何太冲大踏步地走出来。
    别的门派中人顶多是看不惯总是爱出风头的宁书凡，而何太冲与他有着深仇大恨。本来还打算待这里的事情了结之后，再算这笔账，但对方太过嚣张，竟然主动对他发起挑战，不如趁机灭了他，为西华子报仇雪恨。
    见何太冲直接冲到自己面前，宁书凡有点傻眼了。
    原以为还会像之前挑战空智大师一样，最后不了了之，既然反正打不起来，他底气十足，谁知道人家真的冲过来了。
    相比较空智大师，只怕这位铁琴先生的武功更胜一筹。
    老师啊，你能告诉我该怎么收场吗？宁书凡一切按照王阳所教的鹦鹉学舌，反正有老师罩着，他过一过嘴瘾，怼一怼这些平日高高在上的掌门人，还是很爽的一件事。可是，打架这种事，还是不要了吧？
    何太冲看出宁书凡的怯弱，冷哼道：“怎么？是你要挑战我，怎么不敢出战了？”
    众人听见宁书凡又来挑战何太冲，顿时大感兴趣。此人这次出现武当，可谓是风头出尽，先是挑战空智大师，现在又来挑战昆仑派掌门，完全一副作死的样子。
    宁书凡有一种骑虎难下的感觉，感到可能被他的老师坑了。
    面对何太冲咄咄逼人的气势，宁书凡正六神无主，茫然无措，忽然就听见王阳的声音传来。听完老师的吩咐之后，他道：“在打之前，不如我们赌点什么。”
    何太冲一怔，冷冷地道：“你想赌什么？”
    宁书凡道：“虽说那个叫什么西华子的不是你派出的，但想必你们昆仑派不少人想要染指我们华山派，既然如此，不如咱们就赌大一点，我要是赢了，以后你昆仑派就是我华山派的一个分号，如何？”
    何太冲皱眉道：“那要是你输了呢？”
    宁书凡道：“我要是输了，就把赢来的昆仑派再还给你。”
    “什么？”何太冲厉声喝道。
    宁书凡笑道：“开个玩笑而已，不要生气嘛，如果你赢了，一样，我华山派以后便是你昆仑派的分号。在场这么多英雄好汉作证，相信这位何掌门应该不会赖账。”
    众人听说两大门派的掌门竟然以所属门派做赌注，当真是闻所未闻，感到啧啧称奇。
    看热闹的都不嫌事大，人群中还真有人表示愿意作证。
    何太冲眉头紧锁，踌躇不决。
    这个赌注实在太大了，完全超乎他的承受范围。可是如果不接受的话，未免脸面过不过。接受不是，不接受也不是，好生为难啊。
    宁书凡得意地道：“怎么？不敢赌啊，怕老婆的掌门果然……”
    何太冲冷哼一声，道：“好，赌就赌，我就不信你能稳赢，现在出战了吧？”
    倒不是他那么容易被激将，而是留意到宁书凡色厉内荏，想必与他玩心理战。你以为我不敢赌，我就偏偏答应。另外，赢了宁书凡便能掌控华山派，也是不小的诱惑。
    对于自己的武功，他还是有相当大的自信。
    宁书凡再次傻眼。原以为他的老师教他这个办法，就又可以不用打了，没想到出人意料的是，何太冲竟然答应了。
    何太冲察言观色，心里沾沾自喜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