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章 一个不怕死，一个不怕杀

    文德殿。
    女皇上朝钱休息的地方。
    大殿门口，一个小太监站在门口探这身子，不停的向里面张望。
    感觉非常焦急。
    李大监微微的皱了皱眉，要不是这个小太监是他的手下干孙子，他早叫人把他拖出去的打了。
    他转头看着龙椅上那闭目养神的项清涵，也选择了无视门口的动静。
    过了一会儿，一直没睁眼的项清涵开口了：“这鬼鬼祟祟的是在干嘛？”
    “陛下请恕罪，混账东西还不快滚进来。”
    小太监赶忙连滚带爬的跑了进来。
    先是行了一礼，慌忙说道：“陛下，杨总管带人去宫门口堵人去了。”
    “哦，那老东西就喜欢干这事，这次他准备堵谁啊？对了上次他堵的是谁？”
    “上次堵的是蔡京，两人在宫门口打了一架，杨戬那老货出阴的，蔡太师被他打断了两根肋骨。”
    “嗯，这么一说我就记起来了，那次蔡京还请了几个月的病假。”项清涵笑道。
    “陛下还记得这些小事！”李大监先是拍了一记马屁，接着对小太监怒道：“混账东西，你还告诉陛下，杨戬这次堵的是谁？”
    “回陛下，是曹少尹。”
    “曹焱曹少尹？”项清涵与李大监两人都变了语气，整个朝堂被称为少尹，而且能上朝的人只有一个！
    “是！”
    “快去拦着他！”
    小太监一听，对曹焱充满了羡慕，陛下对曹少尹就是看重啊。
    上次蔡京被打的时候，陛下可是不管不问的，事后才不轻不重的让杨戬去赔礼道歉。
    而现在听说杨戬去赌他，立刻就让人去拦着了。
    “陛下，我亲自去吧！”李大监一边说一边向外跑去。
    “嗯，快点，别让三火把他打死了！”项清涵吩咐了一句，虽说杀死一个太监，死了就死了，可这死在谁手里还是有讲究的，这可代表这皇家的脸面，要是曹焱杀了他的话，被有心人利用，还是有点麻烦的。
    “啊？”小太监懵了，感情这与自己想的不一样啊！是陛下怕杨戬被人打死啊！
    “在发什么呆，还不随我出去。”路过小太监的时候，李大监拍了发呆的小太监一巴掌，带头便向殿外跑去！
    看着那跑出去的李大监，项清涵叹了口气，曹焱的武力值有多恐怖，她不知道，因为林天南走的时候，曹焱是不显山不露水的。
    可是林忆如多厉害，她心中却是有数的。
    林天南曾经就说过，只要她拼命自己估计都顶不了三十招。
    而年老体衰的杨戬，估计都顶不住林天南三十招，那他能在这两口子联手下能撑过几招呢？
    项清涵不敢想象。
    “唉！这就是过的太安逸，膨胀了，想找死啊！”项清涵叹了口气。
    ……
    宣德门前一片狼藉。
    在场看热闹的官员，也没有先前的幸灾乐祸了，都缩着脖子躲的远远的。
    看着那一地哀嚎的太监们。
    曹焱踱步轻松写意的走在哪些手脚全断，躺在地上的一堆太监之间。
    带着满脸的笑容，曹焱来到了杨戬面前，弯腰用左手一把抓住了四肢被打断了的杨戬的衣领，把他提了起来，压在了城墙上。
    “下次，再敢扯老子的后腿，老子见你一次打断你手脚一次。”曹焱笑道，就像对自己的老朋友，说的那般轻松写意。
    “咳！咳！有种就杀了我，要不这事没完！咳咳！”杨戬还是那么硬气，连一声痛呼都没有发出。
    曹焱点了点头。
    虽然欣赏他的硬气，可曹焱也没有留仇家的坏习惯，特别是在这朝堂上，自己玩阴的玩不过那些在这个规则下已经不知道混了多少年的老油条，那么自己就要一直表现出强硬与凶狠，曹焱明白只要自己退了一步，那么那些人就会扑上来，把自己撕成碎片。
    想通这点的曹焱，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笑了笑，既然他杨戬不愿意服软，想死！那自己也不怕埋。
    “好，哥就让你看看我多有种。”
    “曹少尹，别冲动！请手下留情！”一旁的禁军头领，听到两人这对话，脸都吓白了。
    这里出了任何事。
    曹焱他们两也许最多就是被罚点钱，弄不好陛下实在恼怒也就被降个级而已。
    而自己一个不好，就被责怪，身为宣德门的守卫禁军为什么不上去阻止？就此背了黑锅，轻则回家种田，重则发配边疆，上次杨戬打蔡京的时候，那个当值的门将就倒了血霉，被发配到了边疆，他可不想步入那人的后尘。
    可天地良心，这两边打起来，自己不说敢上前阻止了，就说这结束的速度也太快了点。
    自己这边还没有反应过来，他们就打完了。
    现在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还没有闹出人命，而自己现在唯一能做的，那就是赶紧趁现在，劝他们两边，嗯，劝曹焱收手。
    曹焱瞟了一眼身边的禁军将领，笑了笑，这笑容很灿烂。
    不明白曹焱性格的他松了口气，以为曹焱是准备停止动手了，就连杨戬心底都暗暗松了口气，他心底其实也是怕了的，这小子是真的心狠手辣不留一点情面，说打断手脚就没眨过眼。
    可他们却不知道，此时的曹焱才是最狠的时候。
    没有任何预兆。
    “喝！”曹焱一声大喝，右拳一握，挥拳如电带着劲风便向杨戬的脑袋直冲而来。
    “先生！住手……”李大监的人未至，声先至……
    “砰！”城墙发出一声巨响。
    带着一阵烟尘与碎石的掉落。
    周围的人心头一沉。
    暗道：杨戬这把老骨头怕是交代在这了。
    这两人都是狠茬子啊！
    一个不怕死！
    一个不怕杀！
    不过就在众人叹息之时。
    烟尘散尽。
    只见杨戬先前头所在的位置被曹焱打出一个半尺深一米见方的圆坑。
    而杨戬的身体被移开了一截，避开了这一拳的攻击。
    虽说避开了，可他的头发被曹焱那一拳的劲风吹的凌乱，靠他右边拳头的这边脸，更是被那些散落飞溅的砖块打的一片红肿。
    “没死？”在场中人，有些人脸上露出一丝失望，不过瞬间消失不见。
    曹焱转头看着李大监的位置。
    笑了笑。
    把杨戬随手便扔在了地上，让他摔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哼。
    “谢先生手下留情。”李大监来到曹焱身边，微微一笑，先是看了一眼四肢尽断的杨戬，接着转头对身边的禁军头领吩咐道：“还不快把他们抬去救治。”
    “是！”禁军头领这才松了口气，刚才他的脸都被曹焱那一拳吓白了。
    不过现在好了，李大监一来，而且曹焱也听劝的收手了，那事情应该被控制住了。
    ……
    看样子，宫里经常发生打断腿脚的事。
    禁军士兵们很快就抬来了十几副木板。
    把杨戬等人搬上门板，急匆匆的抬走了。
    也许是李大监在场，或者此时太监硬气的原因，杨戬离开并没有放狠话，开嘴炮！
    只是恶狠狠的瞪了曹焱一眼。
    而曹焱看着他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
    ……
    ……
    当然这只是早朝的一个小插曲。
    宫门既然开了。
    大家还是努力的平复了刚才的心情。
    发现李大监带着曹焱两口子走远。
    其他前来上早朝的文武，
    来到了曹焱刚才打裂的城墙处。
    “这还是人吗？”有人摸了摸那凹陷处不敢置信，还用手锤了捶，疼的龇牙咧嘴。
    “这打在人头上，那脑袋还不像锤子锤鸡蛋一样，爆掉啊！”
    “难怪他打断别人手脚看起来那么轻松，就像折纸一样。”这人估计是见过曹焱打人的。
    “潘老将军，你全力一拳，能打出这样子吗？”
    这人话一落音，众人把目光落在了一旁的潘正信身上。
    对他的回答充满了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