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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五章 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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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砰砰的响声在室内回荡。
    “公爷,小的罪该万死,小的罪该万死。”
    宋元跪在地叩头几下,额头便血污一片,犹自不停。
    站在他身后的齐修等人面色宋元好不了多少,他们虽然没有亲自动手,但一直在场,尴尬惊恐畏惧羞惭。
    “公爷,我们有罪。”他们撩衣跪下道。
    秦潭公拍了拍扶手的白虎爪,道:“房览,这个人倒是没注意过,王相爷这次倒是立了功。”
    听他这样说,宋元叩头更厉害了,齐修等人也俯身在地。
    “你们先不用抢着认罪,这个房览是不是真的有用还没确定。”秦潭公道,“王相爷说陈相爷是与我在作对,倒是忘了他自己也是在跟我作对,你们各自把当时的事都说一遍。”视线扫过室内,除了宋元齐修等人,接触过这件事的狱卒们也都在场,秦潭公的视线落在还在叩头的宋元身,“宋大人,你先说。”
    从接到王烈阳的消息到房览身死时间很短,屋子里的十几个人轮番说一遍也没有多久。
    “我们真没有审问什么,是那房览主动说要见公爷说有秘密要说”
    “这个房览无名小卒,我们的确是不太信他的话所以决定先拷问一下”
    “当时我们都在场那房览口硬的很,是不肯说”
    “翰林院石庆堂已经闹过来,有消息来报陈盛也出府了我们不敢多耽搁”
    “我倒没想这么多,我才不管他什么石庆堂,是陈盛来也休想进我刑部的大门我想记着教训,以前有段山,还让黄衣钻了漏子,现在没有段山,我不敢把任何人都往公爷您身边带至少问出一点真材实料谁想到”
    每个人讲述完了之后还会根据别人的话进行补充以及解释,宋元自然又是说的最多的,毕竟那个人死在他的手里。
    说到这里宋元再次伏地呜咽。
    “要是段山还在不会失手把人打死了。”
    在段山手里只有别人求死不能,是阎王爷拉住了一条腿,他也能抓住另一条腿留你不走。
    一个狱卒在旁迟疑片刻,道:“宋大人随手拿的是段大人的刑具,木钉锤,段大人的刑具都很厉害,分寸也极其难掌握,我们日常也是轻易用不了的,那个房览也是格外的弱”在他们手里连三趟鞭子都没走完。
    秦潭公笑了笑,道:“他一个读书人出身,求的是书自有黄金屋,哪里受得了这种皮肉苦。”
    齐修俯身以头碰地道:“是我们审讯不当,坏了大事。”
    其他人亦是伏地,宋元更是砰砰响:“我该死我该死。”
    秦潭公一直安静默然,此时嗯了声,道:“你们不是问出来了吗?”
    在场的人都一怔停下请罪抬起头。
    宋元道:“是,那房览临死前说了一句。”
    齐修抢先道:“他说是青霞先生的学生,但这句话,不知道什么意思?他的学生里也有同党吗?”
    宋元一拍地,道:“不是,他说的不是这个意思。”神情激动人跪着向前几步,发出哈的叫声,“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他说的什么!”
    疯了吗?齐修等人都看向他,说的什么?
    “你们忘了吗?房览说要跟公爷说的天大的秘密是与帝姬有关的秘密。”宋元道,“那他说的那句青霞先生的学生,自然是与帝姬有关了。”
    对,没错,的确是,齐修等人亦是恍然。
    “这跟段山查的更进一步了,也印证了段山的追查,甚至说帝姬在青霞先生的学生,或者,是他的学生。”宋元说道。
    青霞先生的学生?那可多了去了
    宋元狠狠的以头碰地:“都怪我啊,要不然他能说出名字了。”跪行到秦潭公脚边,“公爷,公爷,请公爷允许我带人抓捕青霞先生的学生,不管男学生女学生不管今年多大,只要他们的年纪或者家有年纪相仿的一概不放过。”
    秦潭公道:“那岂不是和宗周办的事一样。”笑了笑,“这总不能以给太后选侍从的理由了吧,天下的读书人都要造反了。”
    抓的可不是女子们,而是读书人,是士族。
    齐修瞪了宋元一眼:“不可莽撞行事。”看向秦潭公,“公爷,这房览说的应该可信,帝姬一定在青霞先生身边,若不然段山查到青霞先生的时候被他们杀死灭口。”
    宋元道:“那还等什么?抓吧。”
    齐修道:“怎么抓?你以为你带着人冲出去乱抓一气可以吗?他们是傻子吗?乖乖的等着你去抓?早跑了,这么多年要是能抓早抓到了,还用着你此时大呼小叫。”这话不客气,但宋元也习惯了。
    “这都到了眼前了,差一伸手了,我这不是着急嘛。”宋元道。
    秦潭公道:“齐大人说得对,这么多年我们都等了,也不在乎多等着一时。”扶着虎爪,“不过如今大家靠的太近了,我们总吃亏也不行。”
    那要如何?屋诸人看着秦潭公。
    秦潭公道:“告诉王相爷,作为回报,我帮他换个主考。”
    换个主考?现在的主考是青霞先生,那意思是跪在地的诸人哗啦都站起来,屋子里一瞬间如乌云凝聚。
    “你们去跟青霞先生谈谈吧。”秦潭公道。
    屋子里齐声应声,脚步踏踏,卷起狂风向外扑去。
    “宋大人。”
    宋元等人走出秦潭公府没多远,遇到了气势汹汹的石庆堂以及翰林院一干大小官员。
    “你们刑部必须放人。”
    宋元眼皮不抬:“我们刑部什么时候要跟你交代了?”
    “那跟我可能交代一下?”陈盛在后走过来道。
    宋元换一副笑脸,下马抬手施礼,道:“当然能。”又收了笑整容道,“房览畏罪自尽了。”
    什么?现场凝结。
    “宋大人,是畏罪自尽还是刑讯致死,大理寺要查过之后才能定论。”陈盛神情平静道。
    四周的人们也才回过神,如同油入水锅沸腾起来。
    宋元没有丝毫的惧意,翻身马:“想查查,本官现在要去抓捕房览供述的同犯,休要阻拦办差。”
    前后官兵随之哗啦马,手的刀枪对准了挡路的众人。
    抓捕同犯?竟然还要抓人?抓谁,众人怔怔间让开了路,看着宋元带着人如猛虎下山狂奔而去。
    “这是怎么回事?”
    “抓谁?”
    “胡乱攀咬罢了。”
    半个京城都被掀动了。
    “青霞先生?”
    王烈阳的府邸依旧安静,听到来人的话,王烈阳放下手里的茶。
    “这么说真是陈相爷的人啊。”
    来人点头道:“应该是,这样也好,相爷本防着他,现在不用我们出手,宋元他们动作,陈盛休想闹到我们头,且让他们狗咬狗。”
    王烈阳道:“不要笑,两方都是狗,今天他们互相咬,明天会咬到我们,不要幸灾乐祸,兔死狐悲啊。”
    来人收了笑低头应声是,听王烈阳道了声可怜呐。
    “泪珠儿不停在胸前淌,哭了声老王把命丧”
    哼唱着小曲向内而去。
    “不知道宋元要抓谁?”
    “房览真的供述了?”
    “这如何是好?”
    “宋元现在满城乱窜,也不说进哪一家,闹得人心惶惶。”
    “错了,不管他抓谁都无所谓,最关键是殿下的身份。”
    “可有消息他往殿下那边去了?”
    “那边的人可做好准备了?”
    相于王烈阳那边的安静,陈盛这边嘈杂了很多,屋子里几人或者坐或者站,坐的不安,站的不稳,争执议论杂乱。
    “没有供述出殿下,放心。”陈盛走进来说道。
    这话让在场的人心里松口气。
    “他没有来得及说清楚之前死了。”陈盛接着道,“只说出了是青霞先生的学生。”
    学生!众人的心顿时又揪起来,这也不妙啊。
    “是不妙,所以他们要动手抓青霞先生了。”陈盛道,“宋元只是个幌子,齐修带人已经去动手了。”
    室内凝滞一刻。
    “这是说他们要从青霞先生口逼问殿下了。”康岱道,“这”
    “如果是青霞先生,倒可以放心。”一直坐着的润泽先生接过话道,“青霞先生可不像房览。”
    那倒是,青霞先生风骨铮铮,可不像那个房览轻易被撬开口,众人心稍安,不过到底是要被抓
    “青霞先生被抓也是好事。”润泽先生又道。
    好事?屋内的人看向他。
    润泽先生道:“他本已经暴露了,被秦潭公盯,此时动手对我们来说是一个切断,不会再牵连到我们,而青霞先生也会立刻明白自己暴露,尤其是当被询问出学生这个问题时,他更会毫不犹豫的切断。”
    青霞先生绝不会让自己牵连到帝姬殿下。
    所谓的切断,必然是舍弃性命,只有死人才是最永久的切断。
    “这样,青霞先生这条线彻底结束了。”润泽先生道,“这相当于了毒的胳膊,虽然很痛,但切断是必须的也是有好处的。”
    是啊,屋内的人都点点头,还悄悄的松口气。
    “不过,现在青霞先生在哪里?”康岱问道,“我们许久没有再跟他来往了。”
    石庆堂啊了声掐着手指一算,道:“今日是去望星楼的日子。”
    望星楼是城里一家茶楼,他们有秘约每月有一日会在其内相见互通一下有无,不过因为青霞先生被段山查出暴露,陈盛命他们断了和青霞先生的来往,既然是断了来往所以望星楼他们是不会去了,而青霞先生并不知道,所以他还会如约而去。
    “想必现在青霞先生已经到了。”陈盛道,后面一句齐修带人也已经到了没有说出来。
    众人也知道,室内沉默一刻。
    “这种事我们从第一天知道会遇到,所以没有什么悲伤的。”陈盛道,“房览已死,林樾被抓,秦潭公入场搅动这件事,我们自然也不能此放过他,大家各自忙去吧。”
    室内诸人应声是,脚步杂乱沉沉的响动向外散去。
    走出巷子一队人马疾驰从前冲过,这让康岱差点被撞,他不由愤怒的咒骂两句。
    “刑部抓人呢。”
    “快别说话,小心被抓了。”
    街边的路人好心的提醒。
    “有没有王法!不像话!”康岱燥怒的甩袖子。
    看他的穿着打扮是个当官的,街边的路人撇撇嘴不再理会,继续低低的议论出什么事了谁又要倒霉了,京城的消息灵通,这片刻时候已经有真真假假的消息传开了。
    康岱没心情听他们这些闲谈,借故咒骂一同发泄郁结要走,有人在后喊住他。
    “咿,祭酒大人。”
    康岱回头,对来人含笑拱手:“润泽先生啊,许久未见。”
    二人在街边做出一番偶遇相逢言谈甚欢的姿态,片刻便把手而去,或者饮酒或者喝茶,这在街是常见的事。
    蓝袍男人润泽先生压低道:“有件事我说错了,他不能被带走。”
    他是谁,康岱自然明白,心里一跳,压低声道:“怎么,是担心他也受不得刑罚之苦吗?那段山已经不在了”
    润泽先生道:“非也,并不是因为这个,我对他很是放心。”沉吟一刻,“我想的是怎么做对我们更好。”
    都到现在这地步了,他们还能有什么好?不恶化谢天谢地了,康岱道:“怎么做?”
    润泽先生与他耳边低语两句,康岱面色大变,失声道:“这太危险了。”
    润泽先生神情肃重:“何处不危险?向死而生。”
    康岱面色变幻。
    润泽先生看向一个方向,午后的大街传来阵阵喧哗,宋元带着刑部的官兵掀起的乱子并没有影响街市的繁闹人没有抓,家没有抄,头没有砍,对于民众来说太无趣了。
    “没有多少时间了。”他缓缓道,眯起眼,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似隐隐看到一队人马停在一间茶楼前。
    (缓口气,应该多写点,还是停下来了了,明天再继续吧,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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