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面对现实

    老师现在不讲挖窝儿了，在讲文字的起源和发展。而小千的同桌刘若欣对小千好像一点不介意，小千让她捡垃圾，她就去捡，从来没反对，这样一个男生们心中的女神，在小千面前却变成了什么都不是，只是一个同桌而已。他都很少对这位女神主动说过话，但是对寒雪却很热心，一下课就跑过去跟她聊这样那样的，寒雪多数时候是听他讲，他讲得眉飞色舞，寒雪就听得津津有味。而刘若欣好像一点都不在意小千对他的冷漠无情，这一切好像都是理所当然。这让大家同学都很不明白，都怀疑这位新来的神人是不是审美的那根神经搭错了桥。当然，小千也不明白。
    老师也看出了小千的心不在焉，过来轻轻地敲了三下小千的桌子。小千忙正襟危坐，不敢再开小差。
    放学后，小千觉得老师这三下，好像有点深意，不知是在那儿听说过这样一个场境，好像说的是三更半夜的事情。于是，到了晚上三更天，小千就一个人独自去找老师了。
    他来到老师的门前，轻轻地敲了三下门。
    “谁？”一个平淡无奇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出来，这声音甚至还有些懒心无场的感觉，更像是刚睡醒的人发出。
    “老师，我是王小千！”小千把声音压低说道，像是怕被别人听到一样。
    “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情吗？”
    这话听起来，台词好像不对，不是你给了我暗示，让我来找你的吗？
    “老师，是你让我来找你的，你忘记了吗？”小千有点不死心地说。
    “我何时让你来找我了？怕是你想多了？”老师完全不按小千设计的剧本来。
    小千有些失望，心想是不是自己会错了意，他本来也不会主动求人的，但是，这老师的手法太高超了，他从来没有这样佩服过一个人。人家都说杀人不过头点地，老师都不会点头，就是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他还幻想过，老师会不会像张重景一样，主动想把他当着传人，这样还可以跟老师讲价还价，但是，他发现他错了，老师并没有要传他的意思。
    他正想转身离去，老师的门却开了。
    老师说：“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跟我说？进来吧！”
    小千有些失望的心情马上又变得惊喜起来，高兴地跟着老师进了房里。
    老师的房间也很简单，除了书多以外，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小千并没有注意这些都是些什么样的书，他一看见书就脑壳疼。
    老师坐到了椅子上，示意小千坐在对面的另一个椅子上。
    小千坐下后，老师看着他说：“这么晚了，到底有什么事情，就明说。”
    小千再次感觉是自己会错了意，但是他依然不甘心就这样离去，既然来了，总得把心里的话说出来。
    “老师，这，你真是太厉害了，你一出现就把那些敌人给秒杀了，真是大快人心呀！”他看了看老师的脸色，见他好像对这些类似于拍马屁之话并不感冒，连眉头都蹙了一下，小千忙说，“我以为老师是让我三更天来，教我一点功法。”
    “我何时让你三更天来了，怎么我都记不得呢？”老师依然很平静地说。
    “白天上课的时候，老师敲了三下我的课桌，我以为，代表三更半夜？”小千说。
    “哦，是这事，是你想多了，我当时就是提醒一下你注意听讲，没有其它意思！”老师平静异常地说。
    小千听了，心里一凉，希望被彻底给打灭了。
    心里想着，这老师果然不是地球人，连《西游记》里的暗语都不知道。
    “不过，如果你想学的话，我可以考虑一下收你为徒。”老师再次平静地说道。
    “真的！”小千不由一阵高兴，身子都站了起来，就想跪下给老师叩头了。
    实在是他太想学老师的功法了，他现在明白，要想回地球，你总得先活着再行呀，如果命都没有，一切都是扯淡。而要在这个世界活下去，必须要有好的功法，有够强的实力，不然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凉了。
    老师轻轻挥了挥衣袖，小千感觉面前像是有一道无形的墙一样，他想跪下却不能。
    这时，老师说道：“不用行礼，我总得先看看你的根骨如何，不然我收个不成器的徒弟，不是就坏了我的名声吗？”
    小千有点失落，这还要看根骨，不是说没有教不好的学生，只有不会教书的老师吗？不过，这又不是教书，而是剑道。
    老师把手轻轻放在他的头上，就像一名长者，轻轻地抚摸一个小孩子一样，充满了温暖。小千感到就像一股温流从头顶一直进入他的脑壳，再传入身体的每个部位，甚至是四肢百骸，让他感觉到了春天般的温暖。
    他正在享受这种气息的时候，老师把手拿开了。
    小千一脸期待地看着老师的表情，一副怎么样，可不可以的神情。
    老师异常平静，没有一丝波动，脸色没有什么变化，就连他的身上也没有一丝灵力的波动。然后平淡地说：“你身体强壮，可惜，你身上没有一丝一息的灵力波动，就像是一潭死水，不能修行！”
    小千听了，刚刚燃起的热情像是被突然当头一盆冷水浇下。
    这已经不是一个人说他不可修行了，先是村长，现在又是这位老师。老师是不会骗人的！看来自己真的不能修行，只有做一个普通人。这身体强壮，只能对付一些普通人，面对强大的修行者就无能为力。
    “你虽然不能修行，不过，我可以传授你一些剑法，用这些有形的剑法，也可以战胜很多强者。”老师说。
    小千心里很失落，但是并没有过份表现在脸上，他其实已经有了思想准备，只是心里有些不甘心，想着，也许老师对修行有一定的成就，也许可以帮他达成修行的心愿，但是，都不能修行，也就不可强留。
    老师见他没有再说什么，就对他说：“现在已经很晚了，明天我教你剑法，现在先去休息吧！”
    小千听了，站了起来，向老师施了一礼，出门走了。现在，他才想起来，这么晚来打扰老师，实在有些不该。什么狗屁的三更半夜，上门来找我，为师教你修行，都是些小说上的故事，在现实在中根本就没有这种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