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街角的黑诊所

    纽约曼哈顿的哈林区。
    此时夜幕刚刚笼罩纽约城，正是人们返家的时间。
    莎莉?弗洛伊德正坐在147街和百老汇大街的街角的一栋二层的小楼里。这里的摆设让人一看就知道是一间诊所，不过它的卖相就让人不那么满意了，无论是装修还是陈设都透出一副破败的样子。
    已经磨损的开始掉漆的长椅上坐了三个人，打头的是一个抱着孩子的年轻女人，看起来像是出身经济条件不错的中产阶级。完全不像是会来这种诊所的人。
    第二个是一位老妇人，衣着陈旧，打理得很妥帖。
    第三位，就是莎莉?弗洛伊德自己了，她用一条围巾将左手臂挂在脖子上，这是下午的时候不幸摔倒的恶果。应该是手臂骨头出了问题，但并不是很严重，忙完了工作才在朋友的推荐下来到这间诊所。
    治疗间的门被推开，一个黑人妇女领着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走了出来，一洗进入时的那满脸的愁容，非常愉快的在护士台刷卡付账然后走人。
    莎莉?弗洛伊德有点皱眉，只登记了姓名的患者离开时只需要刷卡付钱？这明显是一间没有加入医保体系的诊所，这里的花费需要个人全部承担。
    不过手臂的疼痛阻止了她换一家医院的打算。
    很快之前的两位病人都离开了，走的时候表情都十分轻松。这代表这家诊所的医术相当可靠。
    莎莉?弗洛伊德进入治疗室，首先看到的就是斑驳的墙壁，已经掉漆的金属壳药柜，略带锈迹的治疗床脚。除了床单还算干净之外，你根本找不到有什么是新的。
    一名红色头发，打扮性感的女医生斜靠在药柜上，懒散的说道：“骨折么？哦……很轻微，算是骨裂吧。”
    两分钟之后，坐在治疗床边一边用一只手费力的拉好自己的外套一边不满的看着依旧斜靠在柜子上的医生。
    “我是手臂骨折了，不是全身骨折！天哪！10万美元！我真是疯了才会来这里。”
    红发女医生不以为意，这样的事情她经历的多了。摆弄着裁剪得非常性感的医生制服的衣领，一副有气无力样子，带着遗憾的语气回应莎莉。
    “你就是全身骨折也是这个价格，怀特诊所从来都是按体重收费的。”
    红发医生的话听得莎莉弗洛伊德都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悻悻的站起身准备离开，走过红发医生身边时还是忍不住。看了一眼女医生的胸牌，愤怒地说道：
    “恩……艾娃莉斯医生，虽然我听说你们诊所的治疗效果非常好，但是这种收费的方式实在让人难以容忍。我只是轻微骨折，轻微的骨折！什么样的诊所会开出10万块的价格？再好的医院怕也超不过这个价格了吧？”
    红发女医生艾娃莉斯叹息一声，挺直身子伸了一个懒腰，爆炸的身材愣是让弗洛伊德看的有些嫉妒。哼了一声就打算离开这间诊所。
    “检查费500，别忘记了。”
    莎莉弗洛伊德的脾气一下子炸了，就让我脱了外套看了一眼就收500块！
    “你这是抢劫！”
    艾娃莉斯医生无奈，懒洋洋的走到外间指了指挂在墙上的收费牌。
    弗洛伊德顺着她的手指看去，她坐在那里那么久都没有发现，这得有多么隐秘。
    她看到这个牌子差点疯了，这个牌子有多大？a4那么大，而且挂在大门所在那面墙上，这是专门坑人的吧？
    收费标准（以下重量为病人体重）
    100公斤以下，包含100公斤，治疗费每公斤2000 美元。
    100公斤以上，每增加1公斤加收1000 美元。
    注1：检查费500 美元，如需告知病情按治疗费的50%收取。
    注2：特殊人群另行计费，请咨询工作人员。
    明码标价，童叟无欺。
    弗洛伊德愤怒的丢下500美元离开，高跟鞋踩得地板噔噔作响。她发誓一定要让这家诊所得到惩罚！
    莎莉弗洛伊德是一名记者，她决定要在报纸上曝光这家黑诊所，让它受到惩罚。还有向她推荐这个诊所的朋友！那个混蛋绝对是故意的！
    实际上这家诊所的生意不是莎莉弗洛伊德想像得那么糟，而且治疗费也并不算高。因为在这里治疗可不管你的的是什么病，都是包治包好的。所以对于很多疾病，这个诊所的收费简直不要太便宜。只是很少人知道它的神奇。
    艾娃莉斯看着离开的莎莉弗洛伊德耸耸肩，瞥了一眼被丢在地上的美元嘴里嘀咕着：“总是遇到这样什么都不知道的病人，嘁”
    身材高挑的护士走过来弯腰捡起被弗洛伊德丢在地上500美元，重新回到一旁的接待台，这样的事情她已经习以为常了。按体重收费？美国人的体重可是硬伤，就她自己来说，也有61公斤，还好一米七五的身高中和了体重。
    护士叫琳达卡特，是诊所的护士。有着美丽的容貌和高挑的身材，有正规的医疗认证书和护士从业证，也是诊所唯一懂得医疗知识的人。
    “艾娃莉斯医生，我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非要按照体重来核算费用？不应该是按照疾病本身么？”
    艾娃莉斯还是那副慵懒的样子，摇晃着身体走到接待台前用手肘拄着台面斜靠在上面。
    “你想问这个问题很久了吧，难为你忍了这么长时间。”
    艾娃莉斯的话让琳达卡特脸色微赧，她确实忍了很久。自从到这里上班之后就一直想不通这个问题。
    “这个标准是我们的怀特医生六个月前制定的，它的不合时宜你我都看得出来。但怀特医生具有一种独特的气质。”
    琳达卡特很疑惑，不改变收费方式和她们老板肖恩怀特医生的气质有什么关系？
    艾娃莉斯微微扬起脸，嘴角勾起一缕忍俊不禁的笑意。
    “死不悔改的气质！”
    ……
    她们口中的肖恩怀特医生现在一脸晦气，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面前的女人。
    “杜波依斯小姐，我只想要我的诊费，而不是什么人情和力所能及的帮助！”
    塞尔达?杜波依斯，一位金发的漂亮女人。她的脚边一条直径接近一米的巨蟒正在围着她蠕动，靠过来舌头正吐着猩红的信子。有苹果大的眼睛冰冷的盯着肖恩怀特。她有个外号叫做‘蟒蛇女王’也有叫她‘蟒蛇公主’的，她的特长就是玩儿蛇。
    “你的收费太高了，而且出诊竟然翻倍。我可支付不起这么昂贵的医疗费。”
    “你不会是想赖账吧？”
    肖恩瞬间变脸，指了指盘在一旁休息的另一条巨蛇。
    “那家伙四吨多重，我都没给你算零头，这样的优惠你还想赖账？”
    “怎么会？我只是认为用其他的东西偿还我支付不起的部分罢了。”
    “你支付不起的部分占了八百二十分之八百一十九，超过99.99998%了啊，这跟没付账有多大的区别？你用什么代替这部分？你的人情？”
    怀特的话让塞尔达杜波依斯有些难堪，我的人情怎么了？我好歹也是颇有名声的大反派好么？哎……这医疗费怎么这么贵
    虽然美国的天价医疗费用一直以来都饱受诟病，但是她实在接受不了八百多万的医疗费。
    “如果您不满意，我也可以做其他的事情。”
    杜波依斯从来没有这么沮丧过，谁会想到她宠物的治疗费竟然有这么多。只能闷闷的回复说。
    对于这个怀特医生，杜波依斯丝毫不敢赖账，以前想强来的家伙的悲惨教训足够让后来人谨记。只是想到自己的未来将永远笼罩在这份债务下，再心高气傲的女王也会低下头颅。
    其他的？你以为你长得好看我就能放你一马？账本可不会放我一马亏损是不被允许的。
    肖恩怀特没好气的从怀里掏出账本，翻了几页就找到了。
    上面写着债务人：塞尔达?杜波依斯。债务数额：819万。
    “签字吧”
    蟒蛇女王看上面的这些内容，心里一阵颤抖……想到‘怀特的黑账本’这几个字，手都开始抖了。最终还是在怀特威胁的眼神下签上了自己的名字。账本之上瞬间就演化出了塞尔达?杜波依斯的虚影，栩栩如生。
    怀特很满意杜波依斯的合作态度，合上账本塞进怀里。
    “好了，以后慢慢还账。”
    “……”慢慢还……呵呵，蟒蛇女王杜波依斯心中惨笑。月息3分，利滚利。她怎么可能还得起？六个月后就是九百七十多万啊。就是光还利息每个月二十四万多的利息她也还不起。
    “真是亏本啊，要知道治疗这条大蛇可是消耗不少。没钱叫什么医生？以后出诊得考虑先收钱了。对这种超重的生物还是要慎重啊”
    蟒蛇女王在一边尴尬的要死，这个时候当着我面说真的合适么？
    要不是她的伙伴妮基重伤濒死，她怎么可能叫这个黑心医生出诊……怀特诊所的收费她很清楚，但只有这个黑心医生才能在那样短的时间治好她的‘妮基’。‘怀特的黑账本’什么名声她会不知道？一开始她就知道必须欠债了，之所以说别的，也只是想试试罢了。
    肖恩?怀特其实并不是这个世界的原住民，应该说一部分不是。这副有些邋遢、颓废的英俊医生身体里居住的是一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天朝灵魂，是七个月前穿越到醉死在家中的肖恩怀特身上的。
    随身携带着他穿越前的一个账本。
    这是一个神奇的账本唉
    把欠债的人都写在里面an
    从此债不怕多也不怕赖账ang
    ……
    肖恩这本账是典型的穿越自带金手指，妥妥的神器级别。
    它给所有生命体的价值定义就是1点源质每公斤。而1点源质相当于1盎司黄金，价值一千四百多美元。如果直接用美元对换源质就是2000美元1点源质。
    所以肖恩治病是按公斤计算的。
    肖恩治疗伤病的方式也是用源质买下对方的伤病，购买伤病的价格是是伤病所波及的生物体积，不过最终还是按照公斤计算的。不过一般伤病的价格都在生物整体价格的15%到25%。治病的利润很大。百分之三百到百分之五百的利润。再加上收获的伤病，这些伤病肖恩可以当做攻击手段。
    这就是账本的另一个功能。赠与它可以把伤病不经过同意就赠与某人这得有多坑？
    敢赖账？小儿麻痹要不要？
    敢强来？看我一个心肌梗死撂翻你
    怀特医生的债，知道的人都不敢赖
    债务人只要签字画押，甚至都不用签字，只要实际发生债务‘黑账本’就会自动记录。债务关系成立之后债务人所有的一切东西都将可能属于债权人。就像刚才的蟒蛇公主塞尔达杜波依斯，当她签字之后，她自己包括她的宠物和一切账本觉得有价值的物品都将完全属于肖恩?怀特的私产，肖恩可以拿走她的一切，包括生命体本身以外的附加价值，比如美貌、能力、寿命甚至灵魂，当然拿走这些东西之后也会相应的抵消部分债务。
    所以只要债权足够，肖恩可以对她为所欲为。
    而且这个账本所述条款的解释权全部在肖恩手中，他甚至可以不经允许‘贷款’给蟒蛇公主来增加她的债务，比如塞给她一份‘哮喘病’或者‘20公斤体重’之类的东西来赚取利息。
    因此，‘怀特的黑账本’的名声……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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