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0章 无言以对

    “能不能接受，那就是我的问题了，不劳施经理你操心！”秦若看看办公室里那个胖妞还有那个女艺人，“我说你们都听到了我们的话，麻烦给做个见证。”
    施意郊很是不屑，嘀咕了一句：“真是白痴，先把你那三万块钱交到财务部再说吧，我看你能坚持几天？”
    ……
    步远亭离开施意郊的办公室之后，垂头丧气地走到电梯那里。
    来的时候还很没好气，觉得施意郊打扰了他的工作，要好好斥责施意郊一番，但被施意郊教训一顿，真如丧家之犬似的。
    他旁边的女孩看得不忍心，轻轻说：“步哥哥，没关系的，等这部电影成功了，你会变得更加强大，到时他们就会向你屈服了，像以前那些投资人似的，要看你的脸色。你忍忍这段时间，等你证明了你同样是个成功的商业大片导演，拿钱砸你的人多得是，顷越集团想给你钱，你都可以再给甩回去！”
    说着话，轻轻抱住步远亭的胳膊，柔声说，“步哥哥，在我眼里，你就是最厉害的。”
    把头慢慢靠在步远亭的肩膀上。
    步远亭咬了咬牙：“真的好久没这么憋屈了，我……我以后一定要扬眉吐气，再不受这种鸟气。”
    那女孩连连点头：“步哥哥，你肯定可以做到的，我相信你！”
    就在这时，电梯门开了，祁语霓竟然在电梯里。
    她是来找秦若商量签约的事情的。
    步远亭看到祁语霓，却瞬间觉得无地自容，恨不得自己马上灰飞烟灭，或者变成地鼠钻到地下去。
    昨天还信誓旦旦地拍着胸脯说，有他在，祁语霓就是稳若磐石的女主角。
    还说就算他不做这个导演，也要保住祁语霓的女主角地位，当时赢得祁语霓很感激的目光。
    但……但才一夜过去，什么都变了。
    他不但没保住祁语霓的女主角地位，也没勇气为了祁语霓放弃这部电影，最终还是屈服了，抛弃了祁语霓。
    所以，真觉得没有任何颜面再见祁语霓。
    要在祁语霓面前塑造的男人形象彻底被他自己踹得粉碎。
    祁语霓看到他，却很惊喜：“步导演，你怎么在这里？”
    步远亭不敢抬头看她，只干笑：“我来影视投资分部谈些事情……”
    说完，低头就往电梯里走，想要赶紧离开。
    他行为如此怪异，祁语霓怎么会没有感觉，奇怪地问：“步导演，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步远亭进了电梯，就拼命按第一层的按键，依然低着头。
    他到底怎么了？祁语霓真的很奇怪，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似的。
    那就不好再问了，于是道：“步导演，你能给我一份剧本吗？我要先拿到剧本，好好研究，这么大的投资，这么重量级的阵容，你又那么看好我，我实在不能给搞砸了。”
    “这个……这个……”步远亭吞吞吐吐的。
    祁语霓现在已经不是女主角，怎么还能给她剧本？
    但又不好意思说出来，说出来就是打他自己的脸。
    他身边的女孩看他这么窘迫，直接替他说了出来：“祁语霓，你用不到剧本了。我步哥哥经过认真考虑，觉得你还欠缺些成为女主角的东西，经过和投资方商议之后，决定用别人做女主角。”
    她刻意把步远亭在施意郊面前的无力反抗给掩饰过去，算是维护了步远亭的形象。
    把抛弃祁语霓说成是客观因素造成的，而不是被迫的。
    祁语霓愣了愣，实在没想到，一夜过后，什么都变了。
    愣了半天，才问：“步导演，是这样吗？”
    步远亭低着头，恨不得钻进电梯缝里去。
    但不能一句话都不说，那样实在太怂了，只能干笑：“祁语霓，不好意思，情况确实有些特殊，咱们只能下次合作了。”
    “你不说这部电影就是为我量身定做的吗？”
    步远亭更加尴尬，只能重复那句话：“情况有些特殊，情况有些特殊……”
    “真是因为我的问题？”
    “这个……”步远亭不知该怎么说，他其实就是最后关头在施意郊那里怂了，关祁语霓什么事？
    实在还没厚颜无耻到把原因推到祁语霓身上的程度。
    他身边的女孩看他这么难堪，忙大声说：“祁语霓，你还不明白吗？就是你的问题，是你的分量不够做女主角，这次是全明星阵容，不乏影帝影后级别的，让你做女主角，你自己好意思吗？我步哥哥只是从全局考虑，平衡各方的关系而已，以后想上我步哥哥的电影，先好好修炼自己，让自己的腕足够大吧！”
    祁语霓愕然，不由点头：“好吧，我明白了！”
    步远亭完全没有勇气去面对祁语霓的目光，也是没脸面对。
    脸都被自己给打没了。
    忙说：“祁语霓，我很忙，咱们下次再聊吧！”
    匆匆把电梯门关上。
    当电梯门隔开他和祁语霓的那一刻，长长地松了口气。
    心里却说不出地难受。
    执导第一部电影的时候，祁语霓的关心成为他铭刻难忘的温馨记忆，本想滴水成恩，涌泉相报，用这部苦心孤诣打造出来的电影还祁语霓一份大礼，然后藉此和祁语霓进一步发展，如果能成就一段导演和明星的佳话，自然是最好的。
    但事与愿违，不但没还祁语霓一份大礼，还把祁语霓给忽悠了。
    瞬间失去了所有底气，感觉以后都不敢再见祁语霓了。
    他身边的女孩轻轻抓住他的手，柔声说：“步哥哥，没关系的，重要的是这部电影，你的选择是对的。”
    “滚！”步远亭狠狠甩开了那女孩的手，心情真是糟糕透了。
    ……
    祁语霓站在电梯门口，也怅然若失。
    以为自己终于可以走上正轨了，却发现，磨难还没到尽头。
    签约顷越集团明星经纪分部，跟着就接下这么大投资的电影，那样肯定会让秦若很有光彩。
    一直都是秦若在帮她，很想帮帮秦若，没想到，还是不行。
    本来兴冲冲地来找秦若签约的，现在突然没了心气似的。
    在电梯门口站了好久，拿出手机来，给秦若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