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 烦人的因果律

    人贵在有自知之明，认清自己的能力极限和定位。
    满腔雄心壮志的奇洛暂时没有这种自觉。
    作为拉文克劳学院毕业的高材生，奇洛确实有与他的自信相配的能力。
    但这份能力也要看用在什么地方。
    黑魔法防御课教授的诅咒是伏地魔巅峰期时施加的。
    辛晟至今还没能彻底弄明白这个诅咒的原理，他不认为奇洛也摆脱诅咒的纠缠。
    结合原著中的剧情和自己的切身感受，辛晟大胆猜测这是一种似是而非的因果律诅咒。
    凡是担任过黑魔法防御课教授的人，他的命运就会与该职位相连，触发柠檬精伏地魔留下的怨念诅咒。
    根据辛晟自己的体会来看，诅咒并非是完全强制性的。
    根据受术者对因果律的理解和个人魔力高低，可以一定程度上赦免诅咒的恶性作用。
    辛晟不清楚伏地魔是怎么触发因果律诅咒的。
    根据伏地魔那偏激而疯狂的性格猜测，八成他是用自己的灵魂或者阳寿作为施法的材料……或者说祭品，误打误撞搞出来的奇怪玩意儿。
    只要伏地魔没死透，针对黑魔法防御课教授的诅咒就永远不会消失。
    随着复活节的临近，本学年只剩下最后3个月，辛晟已经开始感受到诅咒的威力。
    源自伊述血脉的第六感最近一直在向他发出预警，诅咒试图将各种稀奇古怪的恶性事件与他联系上。
    复活节开始前的一周里，辛晟已经依靠第六感先知先觉的躲过了32次学生误射的魔咒，29次从天而降的杂物，多达上百次因自然环境变化而引发的大小“意外”。
    这些麻烦不致命，但却让辛晟十分烦躁，就像是全世界都在与他为敌，迫不及待的想将他从教授的位置上掀下来。
    但偏偏辛晟第六感强大，在危险到来之前就能有所预知。
    和看不见的敌人斗智斗勇让辛晟十分不爽，这就是因果律的烦人之处。
    就像一部名为死神来了的电影，全篇都没有看到过所谓的死神，他就躲在暗处操纵因果律杀人，大部分人拿这些“意外”根本没有一点办法。
    好在伏地魔的诅咒能控制的因果律很弱，否则吉德罗·洛哈特这种只会遗忘咒的草包早就被坑死了。
    长期精神高度集中让辛晟的心情不可避免的受到了影响。
    最近大多数学生不敢在课堂上做出半点违逆的动作，教授周围弥漫的低气压让他们的生物本能感觉到了危险。
    “烦死人了！”
    ……
    “原来如此，是因果律吗。”
    校长办公室，邓布利多身后的窗外突然飞进来一枚鬼飞球。
    鬼飞球出自巫师国民运动魁地奇，是一种直径30厘米左右的红色比赛用球，球员们通过将鬼飞球击打进门而得分。
    这枚鬼飞球避开了邓布利多所在的区域，擦着福克斯漂亮的尾羽直勾勾的向辛晟撞来。
    “啪！”
    阴沉着脸的辛晟单手抓住鬼飞球，窗外一名身穿绿色斯莱特林长袍的魁地奇球员满脸惊慌，他意识到自己闯祸了。
    “呵呵~”
    邓布利多忍不住低头轻笑两声，招了招手，用法术将球从辛晟手中拿走，还给那名惴惴不安的斯莱特林球员。
    “回去吧，训练时小心一点。”
    “是，校长。”
    目送那名学生骑着扫帚离去，辛晟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无奈的摊了摊手。
    “你也看到了，这就是我现在的生活常态。”
    “类似的情况一天至少会发生好几次，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还有越来越严重的趋势。”
    邓布利多微笑着点了点头：“往年也会出现的类似的情况。”
    “越接近学年末，诅咒的效果就会越强，直到最后将教授们逼得受不了主动离开。”
    辛晟头疼的揉了揉眉心：“有办法缓解吗？”
    邓布利多手指敲打着桌面考虑了一会儿：“你可以尝试立下学期结束后辞职的誓言，也许会有效。”
    “这样也行？”
    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想法，辛晟尝试着抬手立誓。
    “以辛晟之名起誓，本人将在1990学年结束后辞去黑魔法防御课教授职位。”
    原本辛晟对这种方法没抱什么希望，但在誓言落下的瞬间，他感觉束缚着自己的某种强制力突然松绑。
    “吸~”
    久违的开放感让辛晟的心情变得舒畅了不少，他闭上双眼深吸了一口气，仿佛连周围的空气也变得香甜了起来。
    ……实际上这并不单纯是错觉，而是邓布利多面前那甜到发腻的蜂蜜酒发出的气味。
    “居然还真有用。”
    辛晟好气又好笑的拍了拍额头：“伏地魔的格局还是太小，不管理念还是为人，上一代黑魔法格林德沃和他比起来简直是天上地下。”
    格林德沃的名字让邓布利多笑眯眯的表情出现了一瞬间的停顿，眼中一闪而逝的掠过哀伤与怀念。
    辛晟注意到了邓布利多的神态变化。
    他并非故意提起这个名字，只是因为伏地魔的小家子气而一时感慨。
    “校长，你应该认识格林德沃吧？”
    邓布利多已经100多岁，历经世事沧桑，养成了处变不惊的佛系心态。
    他很快就整理好了心情，脸上带着平静的笑容直言不讳的回答：“是的，我和他曾经是无法不谈的好朋友。”
    “可惜，他对理念的践行手段太过极端，在麻瓜界和魔法界之间引发了巨大的动荡。”
    “为了不让15世纪时的大规模猎巫行动再次发生，我出手击败了他，后来的发展……你应该已经从书本上知道了。”
    既然提到格林德沃，辛晟正好将心里藏了很久的问题提了出来。
    “邓布利多校长，你知道格林德沃还有新生代信徒的事吗？”
    邓布利多的眼神变得有些深邃，脸上露出勾起似笑非笑的表情。
    “你是说那些格林德沃那些信徒的后代？我当然知道，不久前我还暗中去观察过他们。”
    辛晟眼神微动：“所以？你不打算做些什么？”
    邓布利多摇头叹气：“还有什么好做的，在岁月的磨灭下，盖勒特本人都已经失去斗志了，光靠那小猫两三只的年轻信徒能成什么气候。”
    好不容易摆脱因果律的纠缠，辛晟的情绪在短时间内有些亢奋，趁势问了一个往常不太可能提到的问题。
    “其实你心里依然认为格林德沃的理念是正确的吧？”
    邓布利多表面上脸色不变，放在桌下膝盖上的双手却略微握紧。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你刚才的措辞，你并没有否定格林德沃理念的正确性，只是认为他的践行手段比较偏激。”
    辛晟大着胆子问出他一直想知道的问题：“你有想过以温和的方式实现你们年轻时的理念吗？”
    “将分割已久的魔法界和麻瓜界再次融合，让魔法走进地球60亿人的日常生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