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债务问题

    当巴博萨和杰克得到允许进入船长室时，立刻就被眼前的景象唬住了。
    古朴的阿兹特克石箱上方悬浮着大量骷髅金币，这些金币如同灵活的小鸟一样在海瑟指间飞舞着。
    “啊，先生们，来的正好。”
    海瑟朝巴博萨勾了勾手指：“请到这边来，巴博萨先生。”
    巴博萨看着海瑟那张不怀好意的脸就知道没安好心，但他又不能违逆海瑟的意愿，只得光棍地走上前来：“有何吩咐，大人？”
    话音刚落，一枚骷髅金币闪电般射中巴博萨胸口，并瞬间溶解成念气没入他体内。
    巴博萨脸色大变，有那么一瞬间他还以为自己被金币射穿了胸膛，他赶忙在胸口位置拍打抚摸，却没看到任何伤势，连个红印子都没有。
    这个嘴上没毛的混蛋船长又想干嘛？
    海瑟挥了挥手，石箱和金币全都消失不见了。然后他看向杰克，打了个响指：“我亲爱的学徒，给我们的大副放放血。”
    “好嘞！”
    杰克兴高采烈地接受了这一光荣的任务，从腰后摸出短刀直接给巴博萨胸口来了一下子。
    惊怒交加的巴博萨捂住胸口往后退了数步，哐的一声撞在船长室的木制墙壁上，脸色惨白：“大人，我……我……咦？我没事？”
    他摸了摸胸口，虽然有血迹渗出，但这熟悉的感觉……自己怎么又变成不死之身了？
    虽然现在没到晚上，无法用月光来显现骷髅真身，但海瑟可以确定巴博萨确确实实已经受到了金币的诅咒，变成了不死之身。
    接下来海瑟又让巴博萨离开船长室到远离自己的地方活动，甚至让他去无畏号溜达了一圈。事实证明一旦金币化作诅咒融入别人体内，‘不得离开海瑟周围3米’的限制就自动取消了。
    这倒算是个好消息，如果中了诅咒后依然无法离开海瑟周围三米范围，那这咒币还不如不存在。而且石箱取消具现后金币诅咒依然存在，这代表海瑟可以随意使用其他武器，不受‘单武器具现’的限制。
    忙活了好半天，海瑟这才让巴博萨回到船长室。
    他重新具现出石箱，让巴博萨站在石箱前。巴博萨一进入石箱3米范围内，就感觉自己可以从体内拿出那枚金币。伸出手掌，金灿灿的骷髅金币在其手心显现。
    当金币被扔回到石箱中，巴博萨能清晰地感觉到诅咒从自己体内消除了。
    厉害，将阿兹特克金币的诅咒限制大幅简化，不需要‘从石箱中亲手取出’和‘必须用鲜血偿还’这两个重要限制，作为弱点的石箱本体也被混蛋船长用奇妙的手段变没了。
    如果运用好了，船长甚至能在极短时间内制造出882名不惧死亡和伤害的亡灵战士为其攻城掠阵，就算攻占伦敦恐怕也只需要几天时间罢了。
    忠诚问题？唯一解除诅咒的方法就是找到海瑟重新将金币放回石箱中，否则就要忍受永世的痛苦，谁敢背叛？谁能背叛？
    想到这里，巴博萨看向海瑟的目光十分火热，如果是这样的强者，自己尽心辅佐他一段时间也不是不行，一定要从他手里获得这种奇特能力的使用方法！
    接下来的日子平安无事，几天后，两艘船先后抵达了临近皇家港的海域。
    “什么？无畏号还他们了？”杰克一脸的难以置信：“我尊敬的导师，那可是无畏号啊！”
    黑珍珠号的甲板上，海瑟放下向远方无畏号挥动的右臂，看向杰克：“杰克，我亲爱的杰克，为什么总是这么小家子气？不过是一艘英国皇家海军一级战列舰级三桅战船，有什么了不起的？”
    在抵达皇家港海域后出乎所有人意料，海瑟真的信守承诺将无畏号还给了诺林顿准将，并将斯旺总督、伊丽莎白和威尔一并送回到无畏号上。
    伊丽莎白自不必多说，面色潮红地直说海瑟船长是一位正直善良的绅士，说是‘征用’就是‘征用’，跟那些强抢船只的臭海盗完全不同。面对这种说辞，斯旺总督和威尔还能说什么？只得齐声附和。
    就连诺林顿准将都不得不承认他看走眼了，甚至在无畏号的甲板上遥遥向着远方黑珍珠号上的海瑟抚胸行礼。
    海瑟确实是一位值得尊敬的绅士。
    当然，放在无畏号上的财宝早已变现成更易携带的金币，而斯旺总督答应的物资也在一天前有专门的物资运送商船来进行补给。
    就这样，黑珍珠号载着沉甸甸的新鲜物资和满仓金币，驶离了皇家港。
    没了无畏号，摆在杰克和巴博萨面前的问题就很严峻了——谁才是黑珍珠号的大副？
    论关系亲近，杰克是海瑟钦定的学徒，但论能力，巴博萨作为大副甩杰克一条街出去。
    而海瑟面对杰克的询问，则显得不以为意：“我的学徒，你自然是这艘船毋庸置疑的领航员。”
    “领航员其实吉布斯先生也能担任，我觉得大副职位更适合我，尊敬的导师。”
    杰克露出谄媚的笑容，呲开满嘴大黄牙：“赫克托年纪大了，我怕他脑子转得慢。”
    巴博萨翻了个白眼，甚至懒得质疑杰克，扭头看向海瑟：“大人，咱们接下来要去哪里？”
    “有两件事。”
    海瑟竖起两根手指：“其一，杰克你的念能力修炼课程要开始了，做好心理准备。其二，我需要带你去见见你的债主。”
    “债主？”巴博萨狐疑地看向脸色大变的杰克。
    “深海阎王戴维·琼斯，【飞翔的荷兰人号】的船长，驰骋大海数百年的传奇存在。”
    海瑟坐在船长室新换的沙发椅上，翘起二郎腿悠然地说道：
    “当年杰克为了换取坏女孩号也就是现在的黑珍珠号复活，跟戴维琼斯做了笔交易——戴维琼斯帮他复活坏女孩号并给他十三年时间当船长，十三年后杰克必须回到飞翔的荷兰人号上服役整整一百年。现在已经快到十三年之约了吧，杰克？”
    杰克强作镇定：“事实上……那个交易有待商榷。”
    “大人！请立刻将这个危险分子逐出黑珍珠号！”
    巴博萨脸色变了：“据说戴维琼斯掌控着无比巨大的挪威海怪，任何船只都会被其轻松碾成粉屑，如果杰克继续待在黑珍珠号上面恐怕咱们都会有生命危险。”
    “安心，大副。”
    海瑟摇了摇手指：
    “就是因为债务麻烦，所以才需要我出手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