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漩涡志哉只是个父亲

    第四十八章漩涡志哉只是个父亲
    千石却没管自己父亲似乎生气的问责，这个出身战国的老家伙，虽然实力强大，但是兴许是因为漩涡一族隐世的原因，导致他的性格其实很平和，甚至有些不正经，虽然不像某个蛤蟆仙人一样，行偷窥之事，但是却也浪迹于花街，总之不是个正经人。
    他笑眯眯的道：“父亲你是了解我的，我只做我认为有把握的事。”
    “是啊，你从来只做你自己觉得有把握的事。”漩涡志哉听到他这话，忽然叹息了一口气，道：“倒是难为你了，你这个孩子对时局的判断竟然超越了我们这些大人，最后竟然是依靠自己的力量来存活下来，真是让我这个做父亲的惭愧。”
    千石看着自己的父亲，沉默了一会，平静的道：“族长的决意而已，父亲你向来是没什么主见的。”
    “唉，你经历了那次的事，我也无法开口让你不要怨恨你阿史那大伯，但是千石啊……阿史那他，一直是很喜欢，也很看重你的。他是真心的为你好，希望你能在木叶，拥有更开阔的未来。其实你临走前，说的那些话，我们都知道，在经历了这次面对水之国忍军的进攻后，更让我们越加的担忧，也证实了你是对的。”
    漩涡志哉的脸上有些愁容，他不希望自己的儿子怨恨自己的哥哥，但是他也明白自己的儿子是一个很有主见并且成熟的人。不管怎么说，他都是经历了生死，怨恨阿史那是合情合理的事。他也没有颜面去劝说自己的儿子，因为他虽然没有主动提出，但也是同意了漩涡阿史那的做法，让自己的儿子去木叶。
    他不禁回忆起了千石临走前的最后一晚，那张往日满是乖巧的俊俏小脸上，呈现的是自己往日从没见过的愤怒，他用着压抑着愤怒强行显得平静的声音跟自己说，漩涡一族跟木叶结盟未来终究是死路一条，成建制的忍军不是一族之力可以抵抗的。而他此行也必将遭到伏击，因为木叶的初代目已经病了，而且这个消息并不隐秘，他前往木叶是会死的。
    那时漩涡志哉很犹豫，甚至想让千石不要去木叶了，可就在那时，他的哥哥却推门走了进来，告诉千石，这是家族的决定，甚至训斥千石，太过小瞧家族了。漩涡志哉其实明白，自己哥哥的本意，其实让千石记得漩涡一族的荣耀，但是他终究不真的了解千石，这个不大的孩子，其实对自己意志的坚定并不差于任何人。
    千石说漩涡阿史那很愚昧，眼神也越加的冷漠，当时他的哥哥明显也愣住了，没想到千石的反应会那么大。但是最后，他的哥哥，还是决定让千石前往木叶，并告诉他，漩涡一族会有一位高手，加上一整支精英族人护送他，并且这支族人擅长的都是金刚封锁，可以结金刚之阵，他的安全完全没有问题。
    他记得很清楚，当自己的哥哥说完后，千石瞬间就沉默了，不在说话，只是点了一下头，但是最后的眼神却冷的可怕。
    漩涡志哉叹息道：“千石，你是不是……怨恨上了家族？”
    千石神情平静的道：“父亲怎么会这么想，是因为我把收纳堂的面具都拿走的缘故吗？但是父亲你是知道的，我知道我前往木叶的道路上会遭遇袭杀，所以只能把面具带走，否则此时你只能见到我的身体了。”
    他忽然露出了一个孩子气的笑容，道：“没准连尸体都见不到呢。”
    漩涡志哉无言，看着千石面露复杂。
    千石的脸忽然恢复了平静，他看着自己今世的这个父亲，平淡的道：“您实在是不用担心什么的，怨恨只是一种短暂的低级情绪，这个世界上，怨恨是最没有必要的，假如您有一天被杀死了，我会不带着仇恨的为您报仇。因为我知道，如果我报了仇，怨恨就会终结，所以一开始就没必要怨恨。”
    “而漩涡一族，有亏欠我什么呢？没有，只是让我觉得不自在了而已。来木叶的路上，我也受到了很好的保护，只是雾隐的决心比你们想象要大太多，他们为了刚刚发生的战争，倾注了太多，哪怕杀死我只会又很小的可能让漩涡一族和木叶的友谊下降，还有让木叶的其他盟友对木叶不信任，他们就派出了两位顶尖的强者，以及精锐的暗杀部队。”
    “漩涡阿史那，他把我当做一个孩子。我明白这一点，我也确实只是一个孩子，这是我无法反驳的。父亲我是一个很理智的人，也是一个感恩的人，所以请不要把我想象的那么极端，咱们是漩涡一族，不是那个爱之一族宇智波。”
    所谓的宇智波，就是失去爱而走向极端，漩涡志哉听明白了千石的意思。
    他沉默了半晌才道：“你太冷静了，千石，从前那副小孩的模样，真的不是你的伪装吗？”
    千石露出了淡淡的微笑道：“怎么会呢，我只是太聪明了而已，父亲。你或许无法体会我的感受，但是对于一个聪明过头的人来说，简单才是一种享受。伪装什么的，根本是没要的事，我喜欢那种感觉。”
    “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漩涡志哉看着千石，沉声道。
    千石认真的看着他，道：“当然是因为父亲来木叶的事，我怕以后在也说不到了。在这个世界上，能让我信任，并且真心为我好的，也只有父亲了吧，您甚至最后的时候，还因为我的话语，担心我的安全，差点不让我去木叶。你对我的那份超越家族的偏爱，我又怎会感受不到呢？”
    漩涡志哉同样认真的看着自己的儿子，他脑海里闪过了很多的想法，却始终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孩子会聪明到这种吓人的程度，但是这个孩子又是他亲手养大的，他们之间的感情也是真实无虚的，最终，他只能归结于天才了。
    历史上不是没有这种天才，只是往往那些天才往往会因为天才而走向极端，他认为他的儿子也是如此，他的极端就是太过平静了。
    “千石，交个真心的朋友吧，心是不能空寂的。”
    漩涡志哉如此微笑的道。
    千石一愣，这不是他以为会听到的东西。
    看着千石愣住的样子，漩涡志哉哈哈大笑了几声，才开口道：“家族的未来就交给你了，还有，阿史那那家伙让我跟你说一声对不起！”
    然后他又轻声的道：“不过最重要的还是要让你的心，永远被填满，不管是羁绊还是别的什么。”
    此时他的脸上，只有做为父亲的慈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