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咒术·死司凭血

    巨大的力量透过了晴明的身躯，将他钉死在土层上，血花飞溅，仿佛进行了一幕惨烈的处刑。
    这道土流壁不单单是为了断绝退路，还是为了遮挡视线。
    让隐藏在暗处的人可以发动突袭。
    这里的木叶忍者不止三名！
    “呼……你们可真狼狈啊，三个打一个竟然到这种地步。”援兵调笑道，“莫非他是上忍不成？”
    “看身手不是上忍，忍术也没用几个。”
    小队长神色凝重，一直盯着晴明，“但他的表现非常诡异，你们要当心。”
    “当心？都已经被干掉啦。”
    “最好再确认一下，刚才我的火遁都没有让他受伤。”
    拿着巨型手里剑的忍者诧异地望去，这个家伙连胸膛都被贯穿了，是个人怎么都该死了……吧？
    “不好！”他忽然惊叫。
    只见晴明猛地抬头，从大衣里掏出一根又长又细的黑棒！
    铁棒？
    还没有等他看清究竟是什么武器，细微的疼痛已经从手臂传来，几乎是本能的，身体飞速后退。
    另一人也拔出长刀，与晴明拉开距离。
    他们看向小队长，眼神里充满了惊异，居然真的没有死！
    世上还有这样的人吗？
    三人喉结耸动，呼吸蓦地沉重起来。
    而晴明瞥了眼黑矛尖端的血迹，面色冷漠，缓缓地移开将他钉住的巨型手里剑，紧了紧拳头向前走去。
    面对将他包围的忍者，毫无畏惧。
    自信的根本在于不死之身，以及隐藏的撒手锏。
    咒术·死司凭血！
    又称初见必杀之术！
    任何人假使没有获得这招的情报，与这招对战，大多都只有吃亏的份。当然除了一些强大到变态的角色，以及波风水门那种超速忍者和精通幻术的眼睛忍者。
    普通的人柱力要是不小心着了道，同样难逃一劫。
    即便山椒鱼半藏号称半神，但还在常规忍者的范畴，这招初见必杀术仍然对他有效！
    半神尚且如此，何况是几个普通的木叶忍者。
    这种术的存在有违常理。
    火影里几大不解之谜中的一个，便是飞段的不死之身和咒术诅咒。毫无解释也毫无头绪，就连邪神到底是不是真的也不知道。
    有人说这是一种特殊技术，而邪神只是用来蛊惑人心的工具。也有人说，邪神真实存在，毕竟都有死神和外星人了，多个邪神算什么。
    众说纷纭，议论不休。
    然而，真正经历过生死的晴明最有发言权。
    邪神存不存在还未可知，但不死之身和咒术·死司凭血绝对是实验研究的成果，可能是高层教徒们的秘密发明，也可能是邪神留下的技术。
    他站在包围圈里，低头看了眼胸膛。
    曾被打刀贯穿的致命伤已经恢复，心脏没有被破坏，有力地跳动着。
    这项发明如果单独提出来，足以光耀医学史。
    可惜，掌握在一群癫狂的精神病手上。
    晴明无暇去细究术式的来源，准备发动仪式。刚才的一刺，已经取到了对方的血，满足了发动诅咒的条件。
    黑矛的原理类似甩棍，不同之处在于尖端锐利，而尾部稍钝，正好可以用来结阵。
    于是，晴明倒握黑矛，将其“当啷”一声砸在地上。
    “他要干什么？”木叶忍者疑惑不解。
    “画圆！他在画圆？”
    神秘的仪式正在进行，晴明随手便勾勒出一个完美的圆形，然后是内接等边三角形。
    一气呵成。
    这是晴明第一次正式使用死司凭血，但仪式的流程仿佛印刻在了脑子里，挥手而就。
    诡异的力量开始充盈全身，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黑化，而半边躯干和面部呈现白色条纹，无论精神还是肉体都达到了巅峰状态。
    晴明空握了两下拳头，感受到源源不断的能量在体内奔涌。
    这是邪神的“祝福”还是“诅咒”？
    管他呢！
    够强就行！
    匪夷所思的变化让木叶忍者看得眼睛都直了，这种术是变身术？简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怎么回事，他突然变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我们一起上！”
    站在仪式阵图中央的晴明冷眼扫视站着的三名中忍，举起黑矛：“你们一个都别想跑。”
    唰！
    晴明的话音刚落，小队长已经出手，这次他直接举着短剑攻了过来。发动两次忍术对他而言查克拉消耗不少，此时只有用体术决胜。
    他看得出来，晴明的体术很糟糕！
    其余两人也明白了小队长的意思，几乎同时，身影飞快地移动，扑向晴明。
    变成全身漆黑，防御会上升吗？难道是土遁中硬化身体的术？
    不论如何，我们三人出手，就不信你能都挡下来！
    嚓！噗呲！
    三柄刀剑先后插进了晴明的身体，这次他们都已经想好了，杀一回不够就杀两回，把你大卸八块就不信还死不了。
    剑刃捅穿晴明毫无阻碍，似乎他都没有象征性地抵挡一下。
    许多血水喷溅出来，如同泉涌，甚至泼了木叶忍者一脸。
    出血量也太大了吧？小队长惊疑。
    耳边突然响起一阵惨叫——“啊啊啊！”
    撕心裂肺的声音引得小队长浑身战栗，他看到自己的同伴胸口被捅了三道宽大的刀痕，血汩汩而流止也止不住，一刀正中肺部，一刀切在肾脏，还有一刀是心口。
    刀刀致命，正好是他们攻击晴明的位置。
    “他……他不是……人……”
    被刺穿的忍者瞪大了双眼，竭尽全力留下最后的遗言，仰面倒下。
    其余两人头皮发麻。
    晴明抓住时机，用黑矛飞划而过，刺破了两人的皮肤，各自留下一道血痕。
    灵敏的两人立刻后撤，连刀都不要了。
    狼狈翻滚几圈，总算站稳，小队长的眉头越皱越紧。
    “该死，这家伙为什么……”
    “走吧，不要跟他打了！”
    “我说过，你们一个也走不了。”晴明举着黑矛，尖端舔血，向着大腿扎去！
    他在做什么？
    众人的心头同时跳出这个问题，下一秒，大腿就被开了一个洞。
    扑通！
    小队长跪倒在地，被扎穿的腿没了力气，站也站不起来。
    惊恐浮现在每一个人的脸上，齐齐失声：“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