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 武侠第一苦情人

    次日一早，关荫打扮上行头，被县城的头头们拉着照了十几张相这才放开，约定《三国演义》播出之后就把这些照片贴出去，不过，到时候还需要找剧组商量，孙炎军虽然帮忙打过招呼，但形象所有权归剧组，该办的手续肯定要办。
    回到剧组，大家对这三个夜不归宿的家伙很是好奇，到底上哪去了？
    关荫那能是轻易松口的人么，拉着跑来问到底的周仓的扮演者，同时也是《水浒传》霹雳火秦明的扮演者王文生，侃着侃着宰了王文生一顿大餐，才神神秘秘地告诉王文生：“其实我们就是去县城看了看风景。”
    王文生转身找青龙偃月刀，真想给这小子当头刀喝。
    “再有两场戏，咱们的《三国演义》之旅就结束喽！”关荫很是感慨，有了十多年筹备、两三年的积累，拍摄进度之快，不是是个剧组就能比得上的，这一转眼，三国都进入三分天下的时代了。
    接下来，就看魏棕万和国强老师撑起真正的三国时代的戏了，关荫本想留在剧组跟着学习，可《灵魂摆渡》要开拍了，没办法，只能先回帝都。
    “昨儿傍晚最后一出戏，赤兔马都哭了。”王文生感慨万千，两部名著，将会改变多少人的命运啊。
    多少人的命运将被改变关荫心里有点数，但对昨天张雯打电话过来，要调换一下两本武侠小说的发行次序产生的效果，他心里一点数都没有。
    今天一早，《汇文报》迎来一周以来的最高销量，《塞外奇侠传》连载结束之后，汇文报的销售量进入三四个月以来的第一次低谷，汇文报的一些编辑也建议用别的类型的小说填补上这个空白，张雯没同意。
    在两部书之间纠结了一周，张雯等来了早就有风声说关荫再也写不出好书的情绪爆发点，原本她的预料是在行文上，没想到对方居然用讨论人性这个话题来开战围剿汇文报。
    一大早，张雯忍着上网看评论的冲动，在办公室里转了无数个来回。
    那本书，着实是看过第一遍，就不忍再看第二遍的一本书，压抑得人心里堵得慌，张雯看过两遍，到现在想起来还头皮发麻。
    “《连城诀》第一章：乡下人进城。”
    一大早，昨天得知今天关荫新书开始连载的书迷们纷纷跑了出去，今天是新一周的上班第一天，早上许多人的脑子还是木的，可看到《连城诀》三个字，不少人先是一喜，《连城诀》对《如梦令》，很工整，可一看第一章的名字，不少人暗暗皱眉。
    怎么用这么土的首章章节名？
    半个小时后，网上有了讨论声。
    “又是一个穷小子奇遇发达的故事。”惊世邪刀似乎从来就不懂什么叫低调，首开一炮强怼，“又回到‘江湖角斗’的套路上去了。”
    关荫的书迷们没行动，还没看完呢。
    《连城诀》三十余万字，关荫修改了一些，达到三十二万字的字数，一章有两万多字，整个汇文报头版全被占了。
    一直到九点多，网上才开始讨论。
    观音庙里，讨论的人数最多。
    “开头很平淡啊，平淡的都快成江湖角斗的开头了，不过笔力比前面四本书都有很大的提高。”东海老叟首先开腔，拍出自己买的报纸贴了上来，配文说，“不知道怎么的，读着让人心里很难受，下一章会不会对主角好一些？”
    胡同大叔：“我也觉着读起来很难受，有一口气憋在胸口，闷得很。”
    惊世邪刀在微博上又发了一篇微博，声称：“大概我已经能看出整篇的套路了，在那个老乞丐的帮助下，第一次进城的狄云大发神威，打败城里人大师伯的弟子，扬名江湖，给师父扬眉吐气，在争夺小师妹的过程中一路磕磕碰碰，练好‘连城剑法’，成就江湖第一人的名声。”
    有不少网友调侃：“那你可注意点，别被打脸。”
    “大概就是这样，立帖为证！”惊世邪刀信誓旦旦。
    他不怕被骂，就怕没人骂，越多人骂，作品越火。
    关荫没出现，彷佛真的修身养性去了一样。
    微博认证“汇文武侠主编”的杨倩发了一条状态，没有怼，没有喷，就一句：“热度没那么好蹭，前浪没那么好拍。”
    惊世邪刀立马兴奋起来，秒回：“前浪不就是被后浪拍的吗？”
    杨倩没再理会，她心情很不好。
    作为主编，她有先睹为快的特权，一本《连城诀》，杨倩读了不下十遍，每读一遍，心情就压抑一重，这两天，杨倩感觉自己都快抑郁了。
    惊世邪刀再发状态：“敢打赌吗？不敢就算了。”
    观音庙的人没上去喷的，没必要，这是靠作品说话的。
    “乡下人进城”给人的感觉的确很不舒服，用帝都花骨朵的话说就是：“似乎除了小师妹，再没一个让人舒服的角色了，狄云单纯的让人喜欢不起来，但我总觉着这个角色有一种骨子里的狠在里头，对自己也狠。”
    平淡无奇的第一章没有引起太大的轰动，除了蹭“武侠开山鼻祖”的热度之外，读者们没有太热烈讨论，就跟文章本身一样，平平淡淡，有点白开水的意思。
    “等第二章吧，”不少读者略微有些失望，太平淡了，平淡的有些干巴巴的，“最主要的是笔法的转变，看能不能给读者带来耳目一新的感觉。”
    杨倩没再登录微博，耳目一新是有的，但这种耳目一新，她并不想看到。
    将近中午的时候，李森再次出现，这一次，他没再批评关荫，以比较保守的态度发了一条状态：“有点压力，不过，我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连城剑法’、‘躺尸剑法’以及‘唐诗剑法’，总让我觉着有一种恐怖的感觉，不仅仅只是剑法名称本身，‘唐诗剑法’被改成‘躺尸剑法’，让人毛骨悚然。”
    紧接着，李森再发一条微博：“我突然期待起来了。”
    期待？
    人性吗？
    “没怎么看出来，全是套路。”惊世邪刀反驳。
    李森看起来原本没打算再说话，他意识到自己被利用了，但惊世邪刀紧接着又来了一句“一如既往的正邪分明，哪里有什么复杂的人性讨论？”
    这让李森有些火大，发了一段话：“师父的反应有那么简单吗？以上帝视角看书都看不出点意思来，那就真的属于外行人了。从卖掉大黄牛那里开始，师父的反应，大概也只能骗一骗弟子和女儿了。还有，小师妹没那么情深义重，‘空心菜’这个称呼，难道你们没听出一点问题吗？那是朝夕相处的一个人，不是只有皮毛，没有灵魂和想法的一个陌生人，反正我只觉着毛骨悚然。”
    观音庙里一帮人疯了，难道咱们跟学者的差距真有那么大吗？
    “我再去看一遍，被李老师这么一说，我都怀疑我跟他看的是不是同一本书了。”花骨朵率先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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