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间谍

    大都会星辰实验室，在瞭望塔轮班结束的钢骨维克多.斯通正在接受星辰实验室的科学家对自己身体的检测。他跟正义联盟的其他人员不同，他的一切都是来自于一场意外，他的天赋不是与生俱来或者是神赐的礼物，更像是一种折磨，将他从人类到机械人之间不断切换的折磨。
    “维克多，数据显示你头部母盒处理器的部分有些活跃异常，需不需要重新再检查一下？”众多科学家中，一位年纪看起来也就稍微比维克多大一点拉丁裔美女科学家拿着平板对他说道。
    “让我瞧瞧，拉姆西。”结果拉姆西递过来的平板，维克多根据上面显示的数据，进行自检。额头上的红色感应器亮起，身上其他被机械取代的部分也都活跃了起来，隔了好一会才停下，而睁开眼的维克多也说道：“一切正常，只是作为我人类部分的大脑皮层有些活跃而已。”
    “那就好，对了，待会你有空吗？我想...嗯，请你一块去逛下水族馆。”将平板放在身后，这位才华与颜值并肩的美女科学家对维克多做出邀请道。
    “我很抱歉，拉姆西，我待会还得回去一趟瞭望塔，还有很多数据等着我去处理。”维克多知道这位美女科学家的心思，因为母盒的缘故，他的人生已经跟大学无缘，很多时候他都是呆在瞭望塔要么就是在星辰实验室里帮助自己的父亲做研究打发时间。
    大脑化作量子计算机的他有着太多太多常人一辈子都学不完的知识可以挖掘了，“好吧，那下次我们再约吧。”听出来维克多言语中的拒绝，拉姆西情绪也有些低落，说了一句后，就离开了实验室，而其他科学家给维克多的检查工作也已经结束，跟维克多道了声再见后，也跟着离开。
    “你应该答应她的，她可是我们实验室为数不多年纪又小，又漂亮而且还很不错的科学家。”调侃的话语从身后传来，穿着白色大褂，脸型跟维克多有五分相像的中年人走了过来。塞拉斯.斯通，维克多的父亲，将维克多变成钢骨的第一人。
    “你知道我不能，父亲，还记得上次我去亚特兰蒂斯吗？为了更好地适应水下环境，我已经将我的肺部给摘除了，老实说，我都快不知道自己身上还有多少能够称之为人类的部分，不要耽误了人家的未来。”看着自己的机械手臂，维克多另一半人类的脸上露出伤感的表情。
    “我很抱歉，儿子，但在那时，是我唯一的选择，在你母亲离开我们之后，我没法再接受你的离开，原谅我。”一听到维克多提起这个，塞拉斯一样也没有好的情绪。
    因为这是他做过既后悔但又不得不去做的选择，自己的儿子活过来，却被冷冰冰的机械取代了他本该用在球场上奔驰的身躯，半人半机械，就像个怪物。塞拉斯的失落并没有持续多久，维克多厚实的手掌就搭在他的肩上。“父亲，我可从来没怪过你，瞧，至少现在，我还有一只手掌是能够给你带去温暖的，还能活着，就已经是你给我的最大帮助了。”
    “是啊，对了，晚餐吃什么，我先回家去做，我们好久没一块吃饭了，犹太肉如何？”
    “准确来说是三个月零一十八天10个小时，不过，就犹太肉吧，最好加点科罗娜，我这边得先帮你把星辰实验室的数据梳理好了才能回去，别忘了，我现在可比您聪明多了。”
    “哈哈，这可不怎么好笑，儿子，先走啦。”听着自己儿子的打趣，塞拉斯也有些尴尬，的确，有着量子计算机大脑的维克多在智商方面可是碾压了自己，天知道当初还是个橄榄球运动员的维克多怎么将这些知识学习进去的，毕竟量子计算机只是给他提供了无以伦比的处理速度，理解什么的还是得靠自己。
    跟自己的父亲道别后，维克多这才呼出一口气，转过身，就在电脑面前开始处理起数据起来。刚才他也只是不想让自己的父亲背负上太多的愧疚，如果可以，谁想要一个半人半机械的身体，这个样子还不如死了，但他既然选择了活下来，那就得履行他的义务，就像他父亲说的，他无法接受妻子和孩子相继离开他的事实，所以维克多这才以钢骨的身份活着，为了他父亲而活。
    手指在电脑键盘上翻飞，有着量子计算机大脑的维克多正在将星辰实验室里的数据逐一整理，排序，将各种事务，需要的经费预算罗列好，好让自己父亲的研究团队能够少一点负担。正当维克多快要结束自己的工作之际，电脑屏幕上一个小点蹦了出来，而维克多的电子眼也在第一时间捕捉到这个蹦出来的小点是什么玩意，一个女人！而这个女人正在他的视野中不断放大！
    “呼，要找你可真不容易，网格~”恢复到原来身体大小的原子女站在维克多面前，而在原子女出现的时候就已经切换到战斗模式的维克多，右手化作声波炮，举起来瞄准原子女的维克多也有些疑惑，因为网格这个名字好像不是他的。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女士，但是这样不打招呼的就闯入别人的实验室可不是个好想法，你最好说清楚你是谁。”维克多沉声说道。
    “哦，你打算继续让这个小伙子拿枪对着我吗？网格，别忘了你的任务~”原子女并没有任何害怕，找张椅子坐下来后说道。
    “你到底在说什么！我不是网格，我...额？”正当维克多打算继续追问的时候，自己大脑皮层部分突然活跃，一股自从他成为钢骨以来就没有再体会到的疲惫感突然袭来，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而原子女也是看着突然解除武装，将头垂下的维克多有些疑惑，但这股疑惑很快就变成了喜悦。
    随着维克多身上机械部分的蠕动，属于他人类部分的脸庞也被冰冷的机械面具覆盖，再度抬起头，两眼处本该是红色电子眼还有发着红光的感应器部分全部变成绿色，而他的脸部也化作一个骷髅的机械面具，对着原子女说道：“好久不见，原子女，你也被派过来了。”
    “是的，那边那几位可有些不放心你，将我还有其他几个家伙都丢了过来，只不过在路上死了几个，但没关系，我的任务就是联系你。”玩着自己的头发，原子女说道。
    “说吧，超霸他们打算让我干什么，你最好快点，我现在可没完全掌握这幅身体的使用权，不过比我原来的那具可强了不少。”感受着这幅身躯带来的力量，维克多，不，现在应该说是网格有些不耐烦的问道。
    “他们让我打入正义联盟的内部，你得帮我制造一个机会还有一个说得过去的身份，我听说这边世界有个跟夜枭一样叫蝙蝠侠的同位体，最起码你得让他认可我的身份。”
    “这个不是问题，他们现在并不知道我的存在，我在这个叫钢骨的体内并没有过多的活跃，不过我想，你来的目的不止这一个吧？”
    “聪明，不愧是网格，你得帮我个忙，潘多拉之盒在穿梭宇宙的时候跟我分离了。我现在找不到它的信号，只能肯定它跟我一样都落在了这个地球0的宇宙，在没有一个正式的身份前，我不能太过于活跃，你得帮我找到它！”
    “有点难度，这个宇宙的似乎比我们那个更可怕，隐藏的秘密太多了，我不可能这么大张旗鼓的让正义联盟替我去搜索潘多拉之盒，那个叫蝙蝠侠的家伙给我感觉，比夜枭更危险，把潘多拉之盒的信号频率还有其他几个成员的信息发给我，十五天后，我告诉你要在哪个位置出现，我尽量给你安排一个进入正义联盟的时机还有理由。”
    “那就拜托你咯，不过我还是得给你提个醒，不要想着一个人在这边逍遥。我们那边，现在可不是超霸他们说了算，那个新加入的毁灭骑士，他比超霸可怕。”
    没有继续与网格细聊，原子女的身形再度缩小到肉眼无法看见的状态，潜入电脑中，沿着电路离开了星辰实验室。而网格那绿色的电子眼也失去了光芒，覆盖在脸部上的机械面具消失，重新恢复到钢骨的模样，就这么静静的站在那里。数秒后，钢骨的视野再度恢复，看着距离有些远的电脑桌面，不由讪笑道：“我竟然被星辰实验室的数据给冲击到了，幸亏没被比利看到，不然他又得拿威胁我在左肩上装个xbox了，真的是。”
    对于之前发生在他面前的事，维克多竟然没有了一点印象，网格直接将维克多与原子女相遇的记忆篡改，让维克多以为自己被星辰实验室庞大的数据流冲击了。但他从来没有想过，作为一个量子计算机，要对他的大脑进行数据冲击得需要多大的数据流，在网格潜意识的影响下，维克多忽略了这个事实。
    重新回到电脑前，确认数据全部整理完毕后，这才关掉电源，离开了星辰实验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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