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改变的，未改变的

    沦为两个超级大国交锋战场的小国上，柯文站在那里，将自己腰间的faiz驱动器切换成ooo驱动器，随着三枚属于假面骑士ooo的昆虫核心硬币变身的昆虫形态亮相，原本在旧52沃利影响下，解除束缚的这支装甲部队也失去了笑容。
    站在那里，巨大的闪电从柯文这个形态的触角上释放出来，直接将战场笼罩。面对柯文这个无差别的范围攻击，旧52沃利身形一闪，躲开了。但在他身后的这支装甲部队却倒了大霉，刚恢复行动能力的他们，直接吃了一波落雷打击，没有任何意外的。
    身上的外骨骼装甲在柯文的范围打击下彻底报废，装在腰间的变身磁带也被柯文摧毁，将他们从装甲中打了出来，只剩下一幅血肉之躯留在战场上。没有了外骨骼装甲作为依仗，连武器都被柯文摧毁的他们，只能茫然的站在那里，看着面前这个释放出雷电的战士，双手高举，下跪投降。
    柯文没有心思去管这些家伙的死活，他只是看着此时移动到高空的旧52沃利，身形一闪，就朝着旧52沃利攻伐了过去。随意的一记拳击，都能在空中造成雷鸣般的巨响，接了柯文一拳，旧52沃利的身形也在空中划出一段距离，而原本用来做伪装的骑士装甲也从他身上剥离了。
    面对柯文的攻击，他这身从其他骑士宇宙白嫖来的装甲并没有太多加成，甚至还会限制他的出力，与其这样，还不如以自己本来面目来动手比较方便，更何况，在旧52沃利看来，他已经赢了。莱克斯·卢瑟应该已经将超人的心智，他所坚持的一切给击溃了。
    而他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拖延时间，让超人看到这场因他而起的战争到底有多残酷。就在旧52沃利这样想着的时候，他也注意到周围的云层开始变厚，浓厚且乌黑的云层覆盖在自己头顶，将这片区域给完全笼罩起来。
    远处，愤怒的柯文头顶触角雷霆凝聚，随着一道雷霆从触角释放出去，飞入云层后。无尽的雷霆开始在旧52沃利头顶聚集，足以将底下这片土地化作焦土的雷电落下，追击着旧52沃利的踪迹，这是属于柯文的怒火。
    他可以理解旧52沃利失去一切，想要不计一切将其挽回的心情，但不代表着他可以肆意的将一个星球的未来作为实验品，好不容易配合着红色之子超人将那个注定成为独裁暴君的未来给更改了少许。也许超人作为人类时依旧表现的完美无缺，但至少他给自己设置了底线。
    属于人类所能达到的底线，但现在，旧52沃利用数十万条无辜的生命，用这些生命所带来的愧疚感让超人所坚持的底线崩溃，这种行径已经不配称之为英雄了。而柯文也很清楚超人会做出怎样的选择，无论是哪个宇宙的超人，都是一个足够善良的好人。
    这样的一个人看到这场可以归咎到自己身上的战争造成如此多的无辜生命逝去，那几乎将全世界的过错归咎到自己身上的愧疚感会让他做出怎样的选择，柯文很清楚。他见识过不义宇宙超人的悲剧，不想这样的悲剧在红色之子超人身上上演。
    即使他清楚，这个宇宙最后依旧会走向灭亡，但至少在这个时间线里，超人并没有成为自己最讨厌的样子，这就够了。只是这份超人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努力，在旧52沃利的搅局下，已经分崩离析了。
    只是面对柯文这雷霆般的愤怒，旧52沃利没有一点慌张，漂浮在空中，蓝色的神速力闪电在其身上游走，一个接着一个的时间残余就从旧52沃利身上分化出来，这种极速者经典多打一的技能，作为世界最快之人的旧52沃利再娴熟不过了。
    分化的神速力在旧52沃利及其分化出来的时间残余身上流动着，柯文这覆盖的范围攻击也在旧52沃利众多时间残余的高频振动下做了无用功。将自己身体频率与雷霆同步之后，雷电根本无法对其造成任何伤害。
    看着旧52沃利玩起这种无赖的招数，柯文站在那里，轻打一个响指，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一个接着一个假面骑士ooo昆虫形态的柯文分化出来，漂浮在空中，同时，在这些由柯文分化出来的分身身上，也各自拿出了一组核心硬币。
    赤红色的鸟形态核心硬币联组，
    金色的猫系动物核心硬币联组，
    银色的重力系核心硬币联组，
    蓝色的水系核心硬币联组，
    紫色的恐龙核心硬币联组，
    有着时间加速能力的未来鹰虎蝗联组，
    再加上此时的绿色昆虫形态的核心硬币联组和柯文的专属最终形态，六枚核心硬币的神魔联组就这么漂浮在空中。
    在地球10这追捕旧52沃利的十年时间里，柯文也不是什么都没学到，十年的时间，足够他将自己现在所解锁的每一个骑士腰带的功能，形态全部摸个透彻。而拥有着部分曼哈顿博士力量，且还是神速力运用到极致的旧52沃利，就是柯文最好的喂招对象，让他能够将每个骑士腰带的形态，能力应有到其中。
    就像是现在，极速者的时间残余是一个很bug的技能，理论上，只要神速力足够，极速者能够无限分身，且每个分身都有着与本体相同的速度，能力和智慧。
    虽然过多的分化时间残余，在极大程度上会扰乱时间线，引发神速力本身启动自我防卫机制，派出极速者幽灵来追捕。但只要时间把握好，即使是神速力，也很难追溯到引发时间线混乱的极速者，更别说，他们现在所处的，是一个不断崩塌又不断重生的黑暗多元宇宙，神速力在这边的话语权，不是很大。
    没有过多的言语，在分化出足够多的分身后，众多柯文也与天空上的旧52沃利分化出来的时间残余交织到一起。霎时间，天空被柯文与旧52沃利的战斗染上了各种色彩，赤色的火焰，闪耀的雷霆，耀眼的金光，龟裂的大地，成了这一片区域的异象。
    而在下方，属于双方部队的争斗也在柯文和旧52沃利的战斗中被迫停止了，看着头顶这如同神明般的战斗景象，作为普通人的士兵完全没有了胆气。即使他们知道此时在头顶如同神明一般交战的双方，都有一方站在他们这边，但那又如何，在这样的战斗中，随便波及一下，都是灭顶之灾。
    此时的他们，都放下了之前那所谓的矛盾，蜷缩在一块，互相掩护的同时，也在祈祷着，祈祷着自己能够这样的战斗中存活下来。他们的祈祷柯文听不到，可他也不会将战火蔓延到这些无辜人身上，有着同一个念头的柯文，也开始引导着旧52沃利，朝着高空中飞去，将战斗拉到大气层中。
    另一边，被莱克斯用最简单的话语戳破了这十年以人类身份所做一切事情本质的超人，因为所坚持的一切幻灭，整个人都是精神恍惚的，在这种状态下，他原本所压制的力量也显现出来。作为这个地球上最强大的人，即使销声匿迹了十年，可在地球上依旧有着属于他的传说。
    此时的超人，飞驰在天空中，处在一种精神崩溃状态下的他，并没有进行高速飞行，但那划破空气的声音如同闷雷，在天空中响起。让每个注意到这一动静的人都仰望天空，看到这位强大的人间之神在天空上飞行着。
    而对于这个本身就接受过超人帮助的国家人民而言，当他们看到曾经被假面骑士击败而销声匿迹的超人再度出现在天空时，他们欢呼了。
    此时的他们还不清楚在海外战场上，有着一场堪比神明的战斗，他们还在为美利坚那支强大的武装部队感到忧心，烦恼，认为这样一支无可匹敌的部队随时都会攻入他们的首都。但是现在，他们看到了希望，看到了曾经那个最伟岸的身影，能够轻松将一座摩天大楼扛起来的身影。
    他们雀跃，他们欢呼，他们开始高喊着超人。
    可对于此时被莱克斯用话语攻破心境的超人来说，这下面的每一声欢呼，都是在对超人内心的一次猛击。
    “超人！我就知道，他从来没有放弃我们！”
    “超人回来了就好啊，那些美国佬不会再嚣张了！”
    “我就知道我们苏维埃终将成为世界的旗帜，神站在我们这边！”
    那放开的超级听力，让超人能够将每一个声音都印在自己脑海里，这些声音也正如莱克斯所说的那样，他作为超人的影响从来就没有消失，即使他以人类身份引导着这个国家，只不过是在用另一种方式做着相同的事情罢了。
    “不要，不要再说了！”停在半空中，因为心神失控而无法控制的超级听力将一切赞美自己的声音接收进来的超人，在那苦苦哀求着。哪怕一个声音也好，只要有一个声音认为自己的出现是不合理的，都是一种对他作为人类身份所做一切的肯定。
    只是这样的声音一个都没有，或者说，他没听到，听着这些欢呼声，超人陷入一种错觉，他仿佛就没离开过一样。而在远处，从超人府邸离开的莱克斯也在注视着超人的状态。
    “嗯，还不够，还得下点猛料，神的归来，如果没有一个合适的登场方式就显得一点仪式感都没有了啊，你说是不是？”
    在莱克斯身后，随着超人消失的十年，而被莱克斯冷藏起来的超人二号就这样站在那里。在莱克斯说完话之后，不发一言的超人二号就这样从莱克斯身旁离开，带起一阵狂风，而在此时的莫斯科上空，越来越多的人聚集在街道上，欢呼着超人的归来。
    就在这一刻，超人二号从空中落下，经由旧52沃利提点，莱克斯打造出来，更完美的超人二号如同陨石般落下，在街道上砸出一个深坑。巨大的声响让欢呼超人归来的民众声音戛然而止。从尘埃中走出的超人二号，望向这些用惊恐的眼神看向自己的民众，抬头，对此时正处在理智崩溃状态的超人发出怒吼。
    “超人！”
    一声怒吼，音浪将沿途的玻璃震碎，玻璃碎片在街道上飞舞着，不断有人被玻璃碎片划伤，发出痛呼。
    超人二号的怒吼让超人暂时集中了注意力，扭头，就看到一个砂锅大的拳头出现在自己面前，只是简单的一拳，就将半空中的超人打落凡尘，如同一枚炮弹一样撞穿了数栋大楼，砸在了大街上。钢铁之躯让超人没有在这样的撞击中受到任何伤害。
    而这样强悍的攻击，也让超人稍稍恢复了几分理智，看着这个落下来，由莱克斯制造出来的仿制品，超人并没有太多战斗欲望。对他来说，眼前这个由莱克斯制造出来的仿制品不过是个可怜人，与自己一样的可怜人。
    “我并不想与你战斗。”
    “可我想，这是我的使命！”
    又是一记直拳，轰在超人没有任何防护的脸上，再一次将超人打飞。再一次如同炮弹一样撞穿了几栋大楼，在泥土中翻滚了几圈之后，超人再度站起，只是当超人双手触及地面时，一股带有温度的湿润感从自己手上传来。
    低头，能看见，猩红的血液如同沾湿了自己的手掌，双膝，这不是他的血，而是从那倒下的巨石中延伸出来的，如同一条小河。
    站起身，超人看着眼前这些落下的巨石，双手带着几分颤抖，开始搬运着这些巨石。原本在他手中轻若无物的巨石仿佛有千钧重，他甚至不敢开启自己的透视眼去望穿巨石下面压着什么，直到自己将这些巨石搬开。
    “啊啊啊啊！！！”
    惊恐的声音，不该从他这样强者嘴里发出的声音响彻整个街道，因为在巨石下，是一具具血肉模糊的尸体。那是无辜者的尸体，什么都不知道的无辜者，就这样在超人二号与自己的战斗中，成了一具尸体，躺在了那里，没有了生息。
    “你本能阻止这一切，是你自以为是的人类身份，让这些本该活下来的人失去了生命。”
    耳畔边，莱克斯的话语再次响起，让超人陷入癫狂，一切，都是因为自己！脑海中，所有的声音都汇成这样一句话，在那响彻着。远处，超人二号再次朝着陷入癫狂状态的超人冲来，向超人再次挥拳。
    “跟我打，超人！”
    强而有力的拳头被超人轻松接住，带着冲锋之势的超人二号就这样停在了那里，从极速到静止只用了一瞬，停下的瞬间掀起一阵狂风。而低着头，将这一拳接下来的超人也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仿制品，赤红色的光芒充斥着他的双眼。
    “如你所愿！”
    远处，乌克兰的集体农庄，属于上一条时间线的老超人停下了自己手头上的工作，望了一眼躺在床上，昏睡过去的迪克三人。眼睛望向远方，他的超级视力和超级听力将发生在远处的两处战斗都看在眼里，也聆听着这一切。
    “一切，都没有改变吗？”
    低声呢喃的他，从兜里掏出一个没有任何图案的表盘，光芒在表盘上凝聚，却没有彻底成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