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第一回交锋（上）

    哥谭，蝙蝠洞，迪克的身影又一次出现在这里，看着此时正在电脑前的蝙蝠侠。
    “你就是学不会放弃是吗，脱下披风这件事对于我来说不行，现在不行。你有时间在这跟我讲为什么脱下披风，还不如回去，你的好搭档需要你。”
    都不用回头，蝙蝠侠就知道自己这个大儿子想要干什么，这段时间每晚都来找自己聊。这可不像当年自己养大的，当初的迪克可巴不得摆脱自己的影子，除非自己有事，不然都不会回来哥谭。但现在，他还在这住下了。
    “他那边有的是人帮他，但这边，你就只剩下我们了，我不能看着你继续下去，事情已经结束了。”
    “事情已经结束了？”
    在迪克说到这里的时候，正在那分析案件的蝙蝠侠在重复这句话时声音也提高了八度，在键盘一阵操作，也将几幅画面投影了出来。那是几幅死相及其凄惨的尸体，转过身，蝙蝠侠望着自己大儿子，指着这些在电脑上显示的尸体，也进行了反驳。
    “看看这些，这几个人都是好不容易从阿卡姆出来，改头换面，有一个新身份。但现在他们死了，死的毫无尊严，就像一堆垃圾，而制造这些凶案的家伙还在外面逍遥法外，警局那边为了避免哥谭市的社会动荡，将这些事压了下来，你觉得我能停下吗，我能结束吗？做不到的迪克，哥谭的新生又如何，她的新生跟堕落，只有一线之隔！”
    望着电脑上显示的惨状，还有自己父亲这种看透一切本质的怒吼，迪克沉默了。他不明白为什么蝙蝠侠要将这一切说的那么严重，归咎到自己身上。
    “那我会证明给你看，哥谭，不是永远都需要蝙蝠侠，到那个时候，我希望你能承认到错误，并且脱下披风，回归到属于你原来的身份，花花公子布鲁斯·韦恩的生活中去！”
    “你想以夜翼的身份回归哥谭吗，那这跟我现在有什么分别。”
    “不，我是纳新诺市的警监，而芭芭拉是哥谭警察局长的女儿，我让杰森跟芭芭拉说一声，让她跟戈登打个招呼，我就会调过来，暂时的负责你现在调查的这个案子。那个时候，别来干扰我办案，也别来教我做事。”
    被蝙蝠侠一激，脾气也跟着上来的迪克也没有之前的好心情，直接用这招来回应自己老爹。你不是说哥谭依旧需要蝙蝠侠来防止她划入堕落的深渊吗。那现在我就以一个警察的身份，去调查这几起凶杀案，并且将真凶绳之以法，而不是需要一只夜间大蝙蝠在那飞来飞去，然后把凶手打晕绑在警局门口，顺便在上面附着一张小纸条。
    “呵，你现在还会跟我说这种话了，我猜你现在心里想的是我把自己扮演成哥谭市的友好邻居一样，在大楼间飞来飞去。”
    看着迪克扭头就走的背影，蝙蝠侠也在那嘲讽着，对于自己这个大儿子的了解，让他能够轻松猜出迪克现在心里的想法。
    “不，人家友好邻居只是把犯人制服，让他昏迷而已，你会把犯人直接打进医院的icu，然后再用你赞助扶持的哥谭残疾人基金会救助他，他还得跟你说谢谢，你干的事可比这恶劣多了。”
    吐着槽，迪克也不想在这里跟蝙蝠侠多说几句，他怕自己再待下去可能会跟自己老爹上演一起父慈子孝的戏码，为了两人都好，还是先闪人比较好。而蝙蝠侠也目送着自己大儿子离开，这才转身坐回椅子上，看着自己屏幕上这几个以凄惨模样死去的阿卡姆疯人院的患者，也在那深思。
    “为什么要杀你们，告诉我原因吧。”
    另一边，大都会，在超人所租住的临时办公楼里，不再穿战服，天天西装革履的超人也在那处理着各种各样的文件。作为今年最有力的总统竞选人，无论是选票还是人气，超人在公开自己真正身份后，可以说总统这个位置是稳稳的了，接下来，无非就是走个流程罢了。
    而作为有意将自己位置给超人的前总统，也开始慢慢将一些属于自己的事务交给超人去做，让他提前适应这份工作。至于说资历能力这方面，就更不需要前总统担心了。正在自己办公室里处理事务的超人，也在那查看来自天眼会递交的报告，作为直属于军方和总统，出资建立起来，用来监管，必要时抓捕超能力罪犯，组建敢死队为自己干活的组织。
    阿曼达·沃勒对于自己顶头上司是谁并不关心，哪怕这个顶头上司是超人，或者说曾经的超人。在她看来，超人所谓的失去力量只不过是一个笑话，只要超人想，这份失去的力量随时都会回来，现在这样也好，作为总统，有着大义和责任，自己这边万一玩漏了，即使克拉克·肯特再不愿，到最后也得重新变回超人，一个为这个国家而战的超人。
    “说实话阿曼达，你这坏事干得也太多了吧，”看着上面一份份都是阿曼达组建自杀小队在他国干的破事，克拉克揉着发胀的眉心，肚子里积累着怒气，在那说道。
    “对于这些国家来讲，我所做的的确是百分百的坏事，但对于我们所生活的这个国家，都是好事。”
    “按你这种逻辑，那我之前都是在祸国殃民咯？道理不是这么讲的，阿曼达·沃勒。”克拉克脸色一下就难看起来，因为阿曼达这个所谓的对比，他自己当初作为超人的时候，可没少跟国家政府对着干，只是自己都占着理，人家物理也拼不过自己，所以才能这么心平气和听自己讲道理。
    “所以在你跟我要求要天眼会创建以来所有的外勤记录时，我没有拒绝，全都给你送来了。”
    “在向我示好？表忠心？”愣了一下，克拉克也不是什么老好人的愣头青，在正义联盟里面不动脑是因为懒，因为蝙蝠侠，自己莽就完事了，单人行动的时候不动脑，是因为无敌，碰到的对手没有几个需要自己用头脑击败的，如果有，那就是超人头槌。
    可作为一个普通人且还是未来总统，这么多次的演讲，与那些所谓的上流人物虚与委蛇，在人情世故这方面，他也不是不开窍。所以在阿曼达·沃勒说出这番话时，他是吃惊的，因为在他印象中，那个阿曼达·沃勒，掌管天眼会这个暴力组织的女强人，可不会做这种事。
    “不，只是因为没必要。之前需要这么做，是因为我必须这么做，可现在，你是总统，你在人前说你已经放弃了超人之力，可我明白，你只是对超人这个身份感到厌倦了，想要重新开始。你选择了这个身份，那么就要承担这个身份所带来的责任，你逃不掉，也躲不开，所以一旦有什么危险，你还是超人，只是变成了这个国家的超人，有你这样为国而战的总统，超人在，那我也不需要老是做脏活了，能光明正大就把事情办了，谁喜欢偷偷摸摸呢，你说是吧，克拉克？”
    直视着克拉克的双眼，这个被蝙蝠侠判定为极度危险的女人也没有任何做作的表情，相反，她还很兴奋。而克拉克也只是看着阿曼达，眼神不闪不避，表情没有愤怒没有无奈，平静无波，在这样的对视下，阿曼达有些怂了，她有些没搞懂面前这个曾经的人间之神了，在她预想中，无论克拉克表现出愤怒亦或者是失落，她都有办法应对。
    让克拉克默许自己依旧以这种方法行事，可现在这样对视，一言不发又面无表情的模样，让阿曼达心里没谱，有点慌。
    ‘刷拉’
    办公司内，只有克拉克翻动阿曼达这些书面报告的声音，将最后一份报告合上后，报告合上的闷响让阿曼达心跳没来由快了一拍，看着眼前的克拉克，在想着如何接招。
    “很好，能光明正大把事办了，就不要偷偷摸摸，记住你这句话，今后每一次天眼会关于自杀小队出动的报告，原因，我都要看到。而你对自杀小队成员允下的承诺，我也要知道，那些不切实际的就不要浪费口水，就说实际的，我同意，你才能做，明白了吗，话讲完了，赞成还是反对。”
    话说完，克拉克也将手上的报告递回去，带着笑容看着阿曼达。而阿曼达这时也突然觉得自己这次来就是错误的，自己之前以为摸清了克拉克的性格，这才敢有持无恐的来，甚至都想到了到最后克拉克捏着鼻子承认自己干的那些不光彩事的表情了。可没想到，他这样一套连消带打，反而破了自己这招。
    既不追究自己之前做的肮脏事，也从侧面回答了自己的问题，他不介意成为为这个国家而战的超人。但作为交换，原本属于自己一言堂的天眼会现在就得换个主人，变成了他的一言堂，而她就是个二主人。
    “你可真是变得我都有些不认识了啊，超人。”愣愣接过报告，阿曼达也说出了自己的感想，对克拉克的称呼也换回之前。
    “你们以前都叫我人间之神，我很讨厌，因为神高高在上，即使立于人群中，也是独立出来的。人心，太远。现在我是克拉克·肯特，离人心也就近了一点，琢磨的也就透一点，你手上那份报告我看了，替我联系下中国的华夏自强部，你和我亲自去走一趟，另外，这份报告的内容给我发给蝙蝠侠，火星猎人还有闪电侠，出去，关上门。”
    “是。”
    看着仰躺在椅子上闭目养神的克拉克，阿曼达不做她想，应承了下来，关上门。而仰躺在那闭目养神的克拉克则是十指交叉，食指在那互相点着，在确认阿曼达走远了之后，这才从椅子上惊坐起来，按下按钮，莱克斯·卢瑟和汪达尔·萨维奇的投影就这么出现在办公室里，看着西装革履的克拉克，眉头紧皱。
    “你现在好大的官威啊，克拉克大人，连事先通知都没有，就这样把我们叫过来了。”很显然，匆忙上线，衣服都没穿好的莱克斯也对叫自己上线的克拉克不爽，反而是另一边的萨维奇，这个孤寡老人闲的无聊，并没有因为突然上线而生气。
    “行了，你也别发牢骚了，说吧，克拉克，突然这么紧急让我们上线是因为什么。”
    隔空敲了敲桌子，萨维奇也止住了莱克斯的抱怨，看向让自己上线的克拉克。
    “这份报告，你们看一下，天眼会那边传来的，纸质文件我已经看过了，你们看下电子文件就是。”
    手指划过，两份电子文件也到了莱克斯和萨维奇面前，两个都是顶尖的聪明人，一目十行看完后，也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
    “你打算怎么做？”看完，莱克斯也对克拉克问道。
    “我打算去中国一趟，接洽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最早的事件爆发也是在中国，得从他们了解到一些具体的信息。别人去没用，我去说不定还有那么几分面子，你们呢，一个是跨国大集团老总，一个也算是走遍全球，资源遍布的人了，不可能一点异常都没察觉到吧。”
    揉了揉发胀的眉心，克拉克也在那询问着这两人，被克拉克这么一说，萨维奇和莱克斯也察觉到不对，这些事，他们竟然一点都没发现。
    “倒是我们疏忽了，不过有个事情我挺在意的。”
    “说。”
    “丧钟，斯莱德·威尔逊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跟我联系了。之前我并没有多在意，毕竟作为光明会成员，平日里各管各的，没啥好联系的，但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有些不对劲，回去我跟忍者大师联络下，看下情况，下了。”
    说罢，萨维奇也先下线，而克拉克也跟莱克斯对视着，坐在那里，注视着莱克斯良久，克拉克这才问道：“你能不能···”克拉克的话还没说完，莱克斯的脑门上就爆出青筋。
    “不能！你为什么不去？！”
    “妈的，我要是还能一拳打穿大楼，我现在就去找他了，可我现在打不过人家了！”
    “氪点命而已，你揍他一顿也就是浪费个七八天的生命，不值吗！你还能氪命揍他一顿，我可是真的打不过，人家还胳膊肘往外拐，我过去把自己气到当场升天去天启星吗！”
    “你还有这能力？”
    “妈的，乱七八糟，下了！”
    看着莱克斯骂骂咧咧退出了聊天室，办公室就剩自己一人的克拉克也坐在那里，打开电脑，看着电脑上显示的地图，喃喃自语。
    “这次，我们就只能在旁边敲敲边鼓，收集下情报了，你要能做到，我们这一批人才敢退下，不然的话，重启也好过无休止发生的悲剧，你说是吧，混帐小子！”
    说到最后，克拉克的语气也有些不爽，但像是想到了什么，也在那不由叹了一口气，扭头仰望窗外的蓝天，他知道，在宇宙外，还有个宿敌等着自己去解决。只是现在，他要看看这个新生之人，能否在不依靠他们这批人的基础上，去解决现在发生的问题。
    纳新诺市，中城区，柯文带着自己的后辈骑士李杰，两人在一栋居民楼面前站着。手里则是拿着一份资料。
    【本·乔治，男，年35岁，离异，富城保险公司法务部主任，三月前，被以公司合并为由将整个法务部裁掉，实际上只有他一人被裁。在得知真相后，曾回到公司与负责人对峙，因话语过于恶劣，遭到负责人对其进行同行封杀，仅限于纳新诺市。】
    看着手上这份资料，柯文也不得不感慨这个叫做本·乔治的家伙有多倒霉了。人到中年，还没开始呢，就碰上裁员，离异外加行业封杀，这样的情况要说内心里没有负面情绪，根本说不过去。这也是这半个月时间，从李杰这位后辈骑士通过自己能力感应到这座城市负面情绪起伏较大，然后由莱娜，王柏熙他们计算出来，可能被突然高涨的负面情绪侵蚀成怪人的目标之一。
    半个月的时间，在锁定了好几个目标后，柯文他们也分成了好几个小队，分别对这些可能被负面情绪侵蚀成怪人的目标，以各种身份背景进行介入，用合适的理由，时机帮他们解决目前生活上面的困难，也将他们的人脉网了解个透彻。从全方面着手，也好让他们能够知道那个藏在幕后的家伙，会以什么样的方式去调动这些目标人物的内心。
    “怎么样，他今天的状态如何。”看着手里这份关于目标人物的最近信息报告，柯文也扭头对李杰询问，他的区域图书馆这半个月就锁定在这几个目标人物上面，除了一些必要的隐私没有窥探以外，从早起吃饭到上床睡觉中间所有事，柯文都清楚。
    生理上没有任何问题，那他就只能询问李杰心理上的问题了。
    “没有，负面情绪有，但是那种每个人都会有的状态，他只不过是多了一点而已，但现在，我能感受到他关于高兴，对未来充满希望的情绪也在提升，我真的很难想象这样他会成为怪人，但是这种情况我经历过，之前在国内的时候也有碰到。”
    “那时候国内刚好只有你一个人接触到这些，你还自闭了，现在这里一堆人陪着你，还有我这个前辈。丧钟来了趟泰坦大楼后过去了半个月都没啥消息，不得不说那个幕后黑手还他娘的挺有耐心，今天也不差一遭了，过来看看吧。”
    拍了拍李杰的肩，柯文也领着他朝这个名为本·乔治的目标人物所在楼层走去。
    与此同时，不知名处，那个回应着假面骑士概念所诞生出来的宿敌，也如同亲自在现场一样，就在柯文带着李杰踏入这栋居民楼的时候，也在黑暗中笑出声来。
    “放心，礼物已经送到了，准备接收哦，一号～”
    ps：周末补了部老剧，《大明风华》，唉，一看就没精神码字，昨天看完差点吐，虽然改编成分居多，但也还能接受。就是应该将故事写到46集明宣宗走就可以了。后面的，太恶心人了，尤其是大结局那一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