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次日依旧是个好天气，一觉好眠的阮绵蛮醒来后先打开后门去平台上给花盆和泡沫箱里的青菜、小葱浇浇水，顺便醒醒神后才下楼。
    小橘子跟在她后面下来后，还跳跃着试图够她手里拿的，方才割的葱。
    “别闹。”
    阮绵蛮握着一把小葱虚甩它一下后，进入厨房。
    平台上的葱长势太好，她洗漱过后，便用割下来的这把葱做了一些葱油饼。
    葱油的香味从店里飘出去后，惹得原本准备悄悄从门外路过，不打扰她的吴老爷子忍不住走进来：“冬冬，又做什么好吃的呢？”
    “做了点葱油饼，吴爷爷吃早餐了吗？
    没有的话一起吃一些。”
    阮绵蛮说着，将已经出锅的一盘端出来。
    吴老爷子看到盘子里金黄带绿的葱油饼，完全说不出拒绝的话。
    他坐下来后立刻拿起筷子，趁热咬了一口，外酥里嫩，细细咀嚼口鼻间盈满麦香与葱香。
    自己那份也出锅后，阮绵蛮又盛了两碗昨晚熬上的白粥和两碟小菜一并端出来。
    香喷喷的葱油饼，稠糯的白粥，爽口的小菜，早上吃上这么一份美味的早餐，实在另人愉悦。
    “舒坦！冬冬真是做什么都好吃。”
    吴老爷子吃完后，心满意足地离开。
    他前脚走，周玲后脚就来了，看到阮绵蛮收拾碗盘站在水池旁，立刻上前接手。
    阮绵蛮这会就得提前准备着晚上宴席的事，便没与她客气。
    亲自去采购一番回来后，她开始处理各种食材。
    周玲看着她动作如行云流水般对各种食材或切或斩或泡或焯水，想帮忙也帮不上忙，只能跟在旁边递递东西。
    九点多，店外响起车声，觉得总算有用武之地的周玲立刻跑出去。
    她刚过来时阮绵蛮就交代过冯叔会送食材来，这会周玲迎上去打过招呼后道：“老板在里面忙，麻烦你把田螺搬进去。”
    “客气什么。”
    冯叔说完，直接拎着两桶田螺往里走。
    周玲也没空着手，将车里除花生以外的食材搬下来。
    冯叔进店后，阮绵蛮和他打了声招呼，然后道：“冯叔，花生可能要麻烦你跟周玲一起把花生送到另一个地方去。”
    这点小事，冯叔自然不在意，跟周玲将花生送到林家后，拿着卖花生的钱高兴地开车回家。
    而再次接到活的林老太太也很高兴，握着周玲的手一个劲感谢她和阮绵蛮，并非要让她拿点自己做的糯米灌猪肠回去。
    糯米灌猪肠是林老太太的拿手好菜，往日里只有过年过节才会做，这次还是看在赚了点钱的份上，才做给孙子孙女解馋。
    周玲推迟不过，只能端着盘子回去。
    回到店里后，她将那盘糯米灌猪肠端到阮绵蛮面前，告诉她是林老太太送的。
    “糯米灌猪肠？”
    阮绵蛮还是头一次听说这种食物，不由看过去。
    盘子里，糯米灌猪肠被切成一片一片，带点颗粒感的切面被油煎得金黄，如过忽略名字里的“猪肠”二字，看起来倒是让人挺有食欲。
    作为一个厨师，阮绵蛮自然不会对食材有什么偏见，当即就拿起筷子夹起一片。
    里面的糯米外香脆，内里还带着点糯，猪肠十分有嚼劲，不同的口感混合在一起，味道还算好吃。
    虽然还有改进的余地，但整体的味道已经很不错了，阮绵蛮满意的点头后又吃了一片。
    周玲本来还担心她不吃猪肠，见她似乎还挺满意，立刻打开话匣子：“我外婆也会做糯米灌猪肠，小时候她叫我吃时，我知道是用猪肠灌的，一开始还不敢吃，等尝了一口后就爱上了。”
    说完，她没忍住也拿起筷子吃起来。
    “猪肠这种食材其实能做不少好吃的……”二人围绕一盘“糯米灌猪肠”聊了一会，眼见临近中午，赶紧准备开店。
    店门一开，立刻就有订单进来，不过每单的分量没有再向昨天下午那么多。
    昨天顾客们喊着要红枣糕和糖霜花生，前者做起来有点费时间，阮绵蛮今天没功夫，所以只上了后者。
    不过，这也很让顾客感到高兴了，不少人都会点上一份。
    【个**次：太好了，竟然真上糖霜花生了，老板给你点赞！】【o**6：开心，表扬老板。
    】【梦**k：我女儿喜欢吃糖霜花生，看到上菜单后，立马给她点了一份。
    】众口难调，有些顾客高兴的同时，还有一些顾客不以为然。
    【j**s：妈呀！想象不来甜口花生是什么味道，为什么你们会喜欢吃甜花生？
    炒花生米它不香吗？
    】【h**h：应该是小孩子喜欢吧，反正花生我觉得还是咸的好吃，比如炒花生米、盐水煮花生、卤花生米之类的。
    】【h**q：你们就是“太咸”，怎么什么都要争一下“甜咸”，有意思吗？
    】【个**次：就是，无不无聊，又没吃你家花生米，你管我爱吃甜还是爱吃咸。
    】今儿是周末，他们也就是等外卖的功夫闲得没事随便吵吵，等外卖到了后，就都没功夫再搁这吵嘴。
    中午营业结束后，阮绵蛮看到他们又争起“甜咸”来，失笑过后，还特意去看了眼销售量，发现还是喜欢炒花生米的人更多一些。
    看完评论区后，虽然有点不好意思，阮绵蛮还是得挂上下午不营业的公告。
    其实她也想过要不要下午正常营业，不过那样不光时间太赶，也对不住赵有为给的大价钱，最终还是决定停业半天。
    顾客们看到请假公告后，顿时哀嚎起来。
    【a**n：啊啊！昨天上午才休息完，今天下午怎么又请假？
    】【k**l：看公告是因为有人在店里订了宴席？
    不是，这不是一家炒饭店吗？
    谁家那么有才跑这里订宴席？
    】【o**6：炒饭怎么了？
    别把炒饭不当美食啊，你就不兴人家想来一桌炒饭全宴？
    再说，以老板的手艺，难道不配吗？
    】【n**x：哈哈哈哈，感觉又学到了一招，要是哪天再有人喊我请客，我就豪迈地说直接带他去开一桌席，等对方感动时，再带他去老板家吃炒饭全宴，店内炒饭随便他点。
    】【个**次：你怕不是皮痒欠人揍哦！】【n**x：就老板这手艺，只要对方尝一口，肯定不会揍我。
    】阮绵蛮本来还担心顾客们不高兴，见他们抱怨两句后就玩笑起来，这才放下心。
    这会离七点还有几个小时，阮绵蛮上楼休息一会，直到三点多才重新下来开始准备晚上的宴席。
    客人算上赵有为也才四个，光是他提前订的吃食就不少，阮绵蛮决定要在分量上减少一些，好多加些菜色，这才不枉人家出的价钱。
    随着她开始大展身手，一阵阵香味不同，却同样诱人的气息从店中飘出去，路过的人光是闻一闻，就忍不住溢出满嘴口水。
    馋归馋，过来问一声，从周玲口中得知，阮绵蛮做的是顾客订的宴席后，过路的居民顿时不再打扰。
    “之前还有人说冬冬店里生意不好了，尤其是那个朱老太婆，阴阳怪气的，我瞧着这不是挺好，连宴席都接上了。”
    “嗨！她你还不知道，最是见不得人好，她的话，十句里有九句不能信。”
    “不提她了。
    你还别说，冬冬的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也不知她都做了什么，从巷子口都能闻到这么香的味道……”两个老太太一边走一边聊，心里都为阮绵蛮感到高兴。
    七点多，几辆低调的豪车停在巷子口，随后三个老人带着几个年轻人走进巷子里。
    同样是老人，来的这三位老人与坐在巷子口下棋的老人一比，光是身上那股说不来的气势都知道，肯定不是普通人。
    巷子口的老人当时不显，等这一行与葫芦巷格格不入的人彻底消失在巷子中时，才忍不住议论起来。
    “这些是什么人啊？”
    “不知道，路过的吧？
    或者是来找人的？”
    “不用瞎猜了，肯定是去冬冬店里的客人，后面那个蓝衣服的小年轻，我昨天还见他坐在幸福炒饭店门口等。”
    一个昨天上去搭了两句话的老爷子开口道。
    别人听着还好，朱老太太却忍不住道：“怎么可能，这群人一看就是有钱人，会去那么家小破店？”
    “你有毛病吧，冬冬那么好一孩子，又没招你，你干嘛总是针对她？”
    李老太太不高兴道。
    “就她那么一个不知道尊重长辈的也叫好孩子？
    我呸……啊！”
    “你算个狗屁长辈，要不要脸了天天跟外面说人家小姑娘坏话，有那功夫管管自个家去！”
    朱老太太一个“呸”刚吐出一半，就被走过来的王老太太一巴掌拍回去。
    巷子口闹起来时，赵有为一行人已经到达幸福炒饭店。
    “偏僻也就算了，这店看起来也不怎么样啊！”
    到店外后，一个穿黄衣服的青年忍不住嘀咕。
    赵有为斜他一眼：“你是吃饭还是吃店呢？
    外面那些大酒店装潢倒是漂亮，有本事你抱着大门啃两口去。”
    “嘿！赵二你说什么呢？”
    “我还以为你只是鼻子不好，没想到你耳朵也不太好。”
    赵有为这话的意思自然是讽刺他不关注从店里传来的香味，反而去计较店的外观。
    “咳。”
    二人正要吵起来时，前方的一声闷咳让他们瞬间消停下来。
    赵有为白他一眼后，笑着对前面三位老人道：“爷爷、覃爷爷、任爷爷，老板这没那么多规矩，咱们直接进去坐吧。”
    三位老人点头后，和他一起踏入店中。
    一进店里，见里面地方那么小，桌椅也都旧得很，黄衣青年表情中却透着不满意，不过从厨房飘出来的诱人香味，多少有安抚到他，让他到底没再说什么嫌弃的话。
    “欢迎……欢迎光临。”
    周玲听到动静出来，见客人已经到了，赶紧给他们倒上茶。
    许是几个老人气势让她有些不自在，倒完茶她就赶紧回到厨房，赵有为跟自己爷爷招呼一声后，也跟着进了厨房。
    “这家店，倒是挺有年代感。”
    赵老爷子说完，覃老爷子拍着旁边那张桌子前摆的条凳，眼底透着几分怀念：“确实。”
    老爷子们聊起来后，坐在另一边的黑衣青年端起茶抿了一口后，对身旁有些烦躁的黄衣青年道：“茶不错。”
    “这么个小破地方能有什么好茶。”
    黄衣青年说完，下意识端起杯子喝了一口，顿时觉得脸有点疼。
    这茶是吴老爷子得知阮绵蛮接了一桌私宴后，特意连着茶具一起送来的，他是个爱茶的人，拿出来的自然不是普通茶。
    覃老爷子听到孙子的话，端起茶品了一口，颔首道：“确实是好茶，泡茶的人手艺也不错。”
    不得不说，喝过这杯茶后，覃老爷子对这家店的菜色倒是更期待几分。
    厨房中。
    赵有为不好意思的对阮绵蛮解释：“抱歉啊老板，因为不放心老人单独出来，所以多了两个人。”
    “没关系，菜够吃的。”
    阮绵蛮说完，让周玲可以开始上菜。
    厨房里香味更加浓郁，赵有为本来还想问问她都做了什么好吃的，听到要上菜了，这才跟着一起出去。
    赵有为点的菜本身就很杂，也说过不必讲究的话，阮绵蛮也就不讲究什么冷盘热盘，直接让周玲将做好的菜都送上去。
    随着一道道菜上桌，浓郁的香味渐渐从厨房转移到店中。
    周玲记得阮绵蛮的提醒，一边上菜一边报菜名：“糟鸭掌、炒花生米、龙井虾仁。”
    “樱桃肉、五彩牛柳、蒜蓉青菜。”
    “鱼丸三鲜汤、香辣田螺。”
    “野菜团子、菠萝炒饭。”
    也就是两张桌子拼在一起了，否则还放不下这么多菜。
    将菠萝炒饭放下后，周玲道：“还有一道百鸟朝凤要等一会上，几位慢用。”
    说完，她拿着托盘回厨房。
    “百鸟朝凤？
    是我想的那个百鸟朝凤吗？”
    覃老爷子道。
    之前闻到香味时，赵老爷子还能保持矜持，这会看着桌上色香味俱全的菜色，却是有些扛不住。
    阮绵蛮做的菜本就诱人，这会她用上新买的一套瓷器，又特意摆过盘后，暖色的灯光下，不论本就以人的樱桃肉，还是色彩鲜艳的五彩牛柳，总之桌上每一道美食都散发着自己特有的诱惑，另人迫不及待想要品尝。
    就连之前有点嫌弃这家小店的黄衣青年，这会也望着桌上的菜有些目不转睛。
    “待会上来不就知道了，来来来，别客气，都动筷吧。”
    吴老爷子说完，手上已经端起碗筷，稳狠准地夹起一块樱桃肉。
    覃老爷子摇头笑笑后，也跟着拿起筷子伸向那盘色泽樱红看起来格外诱人的樱桃肉。
    闻到从樱桃肉上传来的果香时，他眉头微扬，随即将肉送去口中。
    只一个浅浅地咀嚼，他双眼立刻就亮起来，咽下嘴里的肉后道：“这樱桃肉竟然是正宗的做法，难得，真是难得。”
    “对，肉香与果香，咸与甜都恰到好处，酥烂肥美，这绝对是我吃过的最美味的樱桃肉。”
    赵老爷子回应一句后，立刻又夹了一筷子。
    他们两还有功夫交流，桌上的另一位任老爷子和三个青年却是吃得连头也不抬。
    黄衣青年一开始夹了个糟鸭掌，好吃到他差点没咬着嘴唇，还没吃完，见旁边覃哥连吃了好几筷子五彩牛柳，又跟着夹了点到碗里，发现这牛柳鲜嫩多汁，也特别赞，赶紧多来几筷子，等听到老爷子们夸那道樱桃肉，他立刻也夹了一块，发现他一个不爱咸甜口的人都喜欢上这道菜了。
    看着桌上还没尝到的菜，他头一次有嘴不够用的感觉，一边吃着碗里，一边盯着桌上。
    “好吃，太好吃了。”
    赵有为也没想到，老板还藏着这么多手艺，庆幸死老爷子一时兴起要过来吃饭的决定。
    “这龙井虾仁也好，茶香不浓不淡，虾仁口感……”“我还是觉得樱桃肉更好吃，不光味道，光这颜色就另人赏心悦目，怪不得古人夸其‘朱颜含远日’、‘色绕佩珠明’。”
    覃、赵老爷子边吃边交流，转头看到在坐的其他人吃得连说话的功夫都没有，那几个小子更只知道一个劲往嘴里塞菜，虽然没到狼吞虎咽的地步，但瞧着也有点不像样。
    “一个个跟没吃过好东西似的，牛嚼牡丹。”
    赵老爷子一边往碗里夹菜一边道。
    几个小辈不敢回嘴，任老爷子却不惯他：“你请客还怕别人吃饱不成？”
    “那你们倒是吃慢点啊，这么好的菜，不值得慢慢品位吗？”
    赵老爷子给他一个白眼。
    直到樱桃肉、龙井虾仁、五彩牛柳这几道菜的盘子空了，大家速度才稍微慢下来一点。
    “太好吃了，不行我得喝口汤缓缓。”
    黄衣青年刚才吃得太快，这会赶紧给自己盛汤。
    赵有为丢了颗花生米到嘴里，斜眼看他：“你刚才不是还嫌这家店吗？”
    看在美食的份上，黄衣青年懒得和他吵，直接端起碗喝汤。
    鱼丸三鲜汤同样没另他失望，最让他惊讶的是鱼丸的味道，那种存粹的鱼鲜味，和细腻无杂质的口感，让他吃完一颗后，立刻将碗拿到汤盆边想要再捞几颗。
    “你行了啊。”
    赵有为先一步掌控汤勺，给每位老爷子盛了一碗，“爷爷你们尝尝，汤里的鱼丸是老板自己做的，特别好吃。”
    “还是有为孝顺。”
    任老爷子接过汤夸他一句，同时扫一眼有好吃的只想着自己的孙子。
    黄衣青年赶紧换公筷给他夹了个糟鸭掌：“爷爷您尝尝这个鸭掌，酱香浓郁，入味又好吃。”
    “免了，你爷爷牙口不好，吃不动。”
    任老爷子语气带着点不高兴。
    黄衣青年赶紧解释道：“要是不好咬我哪敢让您尝，这鸭掌外皮虽有点韧性，内里却十分软烂，轻轻一碰就能脱骨，最棒的是这股酱香味，也不知大厨是怎么调的，好吃得不得了！”
    任老爷子被他说馋了，想到一位好厨子肯定做菜时肯定会考虑到客人，这才没顾虑的接过那个鸭掌。
    “好。”
    一口下去，任老爷子立刻就喜欢上这道菜，终于对孙子有了个笑脸。
    又吃了一会后，覃老爷子感叹道：“这位大厨真是厉害，每一道菜都做得那么好吃，枉我自称为老饕，竟然不论色香味都挑不出来一点毛病。”
    “覃爷爷您别急着夸，还有野菜团子、和炒饭没尝过呢。”
    赵有为笑着道。
    覃老爷子本来还想留点肚子品尝那道“百鸟朝凤”，听到他的话，顺手用勺子在菠萝盅里盛了一点出来。
    “好吃。”
    覃老爷子本来只准备尝两口，然而吃完后，却又下意识添了一些。
    酸甜口的菠萝炒饭，好吃又开胃，吃完后，覃老爷子反而觉得胃口更好一些，见任老爷子夹着个野菜团子吃得喷香，没忍住也跟着夹了一个。
    “有为，你去问问老板有没有酒。”
    吴老爷子已经放下筷子吃起香辣田螺来，时不时再来上一粒炒花生米，吃着爽是爽，总觉得差点什么。
    “好，我去问问。”
    赵有为点头站起来时，还不忘拿起一个野菜团子。
    阮绵蛮看到他进来，下意识问：“可是要添菜？”
    “不是。”
    赵有为吸了吸鼻子闻着厨房里的味道，越发期待压轴大菜，“我爷爷馋酒了，让我问问店里有没有酒。”
    “有自酿的桃花酒，可要？”
    阮绵蛮算着时间，之前酿的桃花酒好像差不多好了，于是问。
    “要要要。”
    赵有为听到“自酿”两个字，狂点头。
    煤气灶也不用像柴火灶一样看着火，阮绵蛮便亲自去杂物间看了眼。
    桃花酒是门外桃花开得最盛时，她心血来潮酿的，不多，只有一小坛。
    打开盖子观其色，嗅其香，又舀一些出来尝一口，确定酿好后，阮绵蛮拿出之前淘的瓷瓶装了一些出来，起身递等在杂物间门口的赵有为。
    赵有为方才在她开盖时就闻到一股混着桃花香的酒香，这会拿到手，说了句谢谢后，迫不及待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