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 收取成果的时候到了

    在无人角落，打扮得光鲜亮丽的女性掏出手机，秘密发出一条信息。
    不久，一个浑身缠绕着绷带的矮小女子就带着人赶往安定区。
    “那个危险的家伙，目标会是古董咖啡店吗？必须得去看看是什么情况！”
    城市车水马龙，东京也是一个不夜城，中心区域灯火明亮，但总归人还是比白天少。
    迪奥依旧选择出租车，这次仔细感应了下，生命力和普通人类差不多，也未在司机身上感觉到喰种的气息。
    很好，这次是人类，不像上次一样，随便做个车都能遇到喰种。
    不过这个世界的喰种倒还是挺多的，经常能碰见。
    比如刚刚在楼顶那个女人，估计是正巧准备捕食，可伶另外那一男一女，毫不知情。
    就算迪奥现在于不经意间救了他们一命，可若是还有联系，他们仍然逃不过死亡的结局。
    迪奥并未飞越多远，乘坐出租车，不过十几分钟路程，就赶至古董咖啡店。
    咖啡店门口挂着一个今天休息的牌子，迪奥能感应到店内那齐聚于一处的生命气息，看来是已经准备好了。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立即惊动了早就等待着的众人。
    四人脸色一肃，互相对视一眼，离门最近的董香起身，凑近了猫眼看向门外。
    刚才迪奥超音速飞行，刺耳的炸响只要是耳朵没聋的都能听见，他们并不想让迪奥以引人注目的姿态来到这里，那将会扰乱古董咖啡店平静的生活。
    虽说现在这种平静生活早就在一个星期强就被迪奥强势打破了，但不是有和店长的战斗嘛。
    迪奥是强，可店长万一赢了呢？
    胜者才有话语权，才能支配他人。
    只要芳村功善赢了，那他们就完全不需要担心接下来的生活。
    可迪奥若是引来了ccg的搜查官，那有没有这场战斗都毫无意义，古董咖啡店的人都将失去这个家。
    还好，迪奥有着分寸，二十多分钟之后才来到这，应该是摆脱了ccg的追查。
    “呦，各位，晚上好。”
    迪奥探手扣住门框，上半身前倾，脸上挂着显眼的笑容。
    相比迪奥，店员们的心情却不怎么美妙，第一次见迪奥时，还有着一点点的好印象，可在芳村功善那里了解到输赢条件后，那点好感烟消云散。
    “迪奥先生，看来你今天心情不错。”
    董香发现是迪奥后，打开门，但还是被迪奥的动作吓了一跳。
    迪奥嗅了嗅，从面前这个少女身上依旧传来好闻的香味，他低下头，看了董香一眼，说道：
    “验收成果的日子到了，我当然很开心。”
    金木研死去给迪奥带来的坏心情在一个星期之后，自然是早就消除了，加上芳村功善这里有着一波源力收割，迪奥心情甚是愉悦。
    “看样子大家不怎么欢迎我啊。”
    董香翻了个白眼，心说你这不是废话吗？
    但终究对迪奥保持着敬畏，不敢明面说出来。
    “好了，带我去见你们店长。”
    他哪不知道店员们现在的心情，设身处地的想想，身不由己的感觉肯定不会美好。
    但迪奥的关注并不在这些店员身上，他们和芳村功善的感情很深，只要能搞定芳村功善，这些人还不是得乖乖听话。
    四方莲示打开后门，说道：“来吧。”
    迪奥笑笑，毫不犹豫的跟了上去，另外三位也紧随其后。
    四人隐隐都露出一丝敌意，半路上无人说话。
    迪奥也不是那种喜欢没话找话说的人，跟在四方莲示身后于小巷子中七拐八拐，最后来到一处停车场处。
    众人上车，四方莲示开车，董香坐在副驾上，古间圆儿和入见萱一左一右包围住迪奥。
    迪奥能在他们两个身上感知到比普通喰种都要强大的生命力。
    这已经很显眼了，若果说之前的那个喰种司机是蚂蚱，那么这两人就是大老鼠级别的存在。
    两只大老鼠在你面前爬来爬去，你会不会注意到？
    会的，不仅能注意到，也许还会生出一点想法。
    不如，将着两只老鼠抓来做菜？
    当然，迪奥对他们还是不怎么感兴趣的，只是说道：
    “这车...好像有点小。”
    董香回头看了他一样，皱眉不已，有车坐就不错了，好多人都没有车呢。
    以古董咖啡店的财力，在照顾众多喰种的同时，还有余钱买车，那可是众人的努力。
    迪奥嫌弃这车小，就好像在嫌弃着他们努力的成果一般。
    其实不然，迪奥只是有点不习惯被挤在一起而已，并不是说嫌弃。
    他也曾经历过艰辛，自然懂得努力的可贵，但是这些年来养尊处优，突然回到要和别人挤车的情况，自然是不习惯的。
    迪奥感觉到了一种微妙的束缚感。
    不过不习惯归不习惯，毕竟是经历过，他也没有什么不满。
    四方莲示载着他们开始远离二十区中心，来到边缘位置。
    这里有着好几座连在一起的废弃工厂，荒无人烟，一看就是一个杀人灭口，事后毁尸灭迹的好地方。
    光源只有远处的路灯和极远中心区域投来的光线，以及夜空中的星光。
    这并不影响迪奥的视线，别说还有光了，就是纯黑的环境，他都能清晰感知到周围的情况。
    下车之后，他就远远看到了芳村功善孤独的背影，坐在一个石墩上，低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也许是未来的打算，也许是过去的回忆。
    老头子总是喜欢沉于自己思想之中的，迪奥以前也是如此。
    衰老在逐渐侵蚀芳村功善的心，即使还有着相对于人类较长的寿命，但他确确实实已经老了。
    “你来了。”
    “我来了。”
    迪奥站定，离着芳村功善很近，仅五米左右。
    这个距离，以两人的实力，和贴身差不了多少。
    芳村功善和他的对话勾起了迪奥的记忆，那么接下来的一句是不是该说“你不该来的。”
    如果真是这样，迪奥就要怀疑芳村功善也是穿越者了。
    然而很可惜，芳村功善并没有接上那句经典台词，他只是站起来，转身面对着迪奥。
    没有像以前那样眯着眼睛，他很平静，露出喰种的眼睛象征。
    另外四人分开站位，围住了迪奥。
    强弱双方好像对换了一般，现在反而迪奥更像是弱势，犹如被带到了荒郊野外的盘中餐。
    “嚯哦，你们这是要一起上吗？”
    可惜，在场的众人都不是普通人，迪奥也从不怕人海战术，他一挑眉，露出笑容，饶有兴致。
    说实话，人多了迪奥才高兴，单凭一个芳村功善，恐怕还远远满足不了他的战斗欲望。
    尽管过去一个星期，芳村功善的生命气息比之前要强大，但对迪奥来说，也不过只是多撑一段时间而已。
    两者的心态完全不同，迪奥是以一种玩乐的心思来对待这场战斗，而芳村功善则是想要保住自己平静的生活。
    出发点不同，相对付出的精力也就不同，就算芳村功善的实力没有完全恢复，但他也能靠着这股意志发挥出全盛时期的七八成实力。
    生物的实力是无法使用数值来精准定位的，实力有很多种影响因素。
    情绪，意志，地形，环境，光线角度等等之类，都会在本身实力基础上进行着一个影响，进而使实力产生向上向下的波动。
    迪奥很高兴，看来芳村功善是有好好在准备。
    “不，还是我一个人来吧。”
    芳村功善很清楚，自己并不是迪奥的对手，就算加上另外四个，也没有意义。
    既然如此，还是别让四方莲示他们插手进来，他不忍心看到店员们受伤。
    有着芳村功善的意志，他们只得退开，但没有离开多远，依旧在旁边虎视眈眈。
    若是事有不对，估计还是会一举而上。
    “唉，迪奥先生，人生在世，身不由己啊！”
    芳村功善明白他们的意思，不再多劝，高浓度的rc细胞溢出体外，合成厚重的赫子，将其整个身体都包围起来。
    他的身高在增长，体型愈发庞大，厚厚的羽毛披洒，垂落在身旁，粗重锐利的尖刺覆于背部和两肩处。
    就连身前，也都有着厚实的，黑红色的坚硬赫子保护。
    白森森的骨质面具下，传出低沉的重音：
    “我虽然早就预想过我们会暴露，但是没有想到，会这么早，而且还不是被ccg先发现。
    迪奥先生，你说...为什么做个喰种这么难呢？”
    “每个人都有各自的想法，不止是喰种，做人也挺难的。”
    芳村功善要讨论这种无聊的哲学问题，迪奥颇感无趣的耸耸肩，说道：
    “想这些做什么，做好自己就行。”
    “只要实力强大，自然不惧任何事，想做什么都很轻松。
    就比如我......”
    迪奥右手抬起，食指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
    “自从我的实力足够后，再也没有感觉过有什么东西能困扰到我。
    之所以觉得做喰种或者做人很难，都只是因为自己无能为力而已。
    错的不是世界，是自己的弱小啊！
    如果你拥有足够的实力，那么这个世界就会根据你的想法随意改变揉搓。
    芳村功善，以我的想法来看，你之所以觉得做喰种难，完全只是你不够强。”
    芳村功善沉默下去，双眼处的猩红之光都黯淡不少。
    迪奥说的不错，若是他的实力够强，能够打败迪奥，那么自可以不变应万变，无论发生什么，都有能力去参与，去改变。
    若是他的实力够强，心爱的妻子就不用死去，女儿也不用送走了。
    若是他的实力够强，喰种的命运也许没有那么悲惨。
    但他没有，芳村功善，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sss级赫者而已。
    他没有足够镇压世界的伟力，所以迪奥这番话虽让他有所触动，可并没有打动他，亦激不起他一丝一毫的野心。
    那太遥远了，犹如一个不切实际的梦。
    喰种的上限就在那，他已经触碰到了天花板。
    就算再强，也要栽倒在人类的集体力量面前。
    在漫长的喰种生涯中，他明悟了一个道理。
    喰种，是有极限哒！
    也就只有迪奥这种家伙，才有着超越喰种的力量。
    这是如何做到的呢？
    芳村功善的心里有着疑惑。
    “来吧，芳村功善，让我彻彻底底的击败你！”
    迪奥没有义务给他开导，解决他的困惑。
    身体内部也分泌出巨量rc细胞，涌出体外，包裹住脖子以下的身体，化作一层黑红色的厚厚皮膜。
    迪奥本身的防御力和这身皮膜等同，这不是要保护自己的身体，而是为了保护那身衣物。
    要论防御力，那肯定是迪奥还未展露的赫子更高，甚至比他完美人类的特制的骨骼还要坚硬那么几分。
    当然，对比其他喰种，他们的赫子甚至有些还达不到迪奥表皮的防御力。
    这就是根基实力的重要性！
    “那么...就让我见识一下吧，迪奥先生，你那超越喰种的实力。”
    芳村功善被迪奥的呼喊声唤醒，打起精神，面具上那显眼的猩红目光仿佛要投射而出一般。
    他认真了，相隔这么多年，又碰到了一个值得他全力以赴的对手。
    生物体内的好斗性完全被激发，这时已经不需要用任何理由去推动。
    战斗！
    这是原始的本能在燃烧，不需要知道是什么引起的战斗了，只需要知道谁更强。
    看看谁才是能够主宰一切的强者，如此而已！
    以系统的判定来说，芳村功善已经完全超越了人类的极限，精值估计达到了十几点，比起鬼灭世界的鬼舞辻无惨也不遑多让。
    其区别只在于，一个恢复力更强，一个防御力更强。
    只是鬼舞辻无惨有着阳光的弱点，而芳村功善则是需要靠着rc细胞才能驱动赫子，很容易被rc抑制剂针对。
    两者都有着缺陷。
    只有迪奥这种，才算得上是完美无缺。
    虽然他的赫子也会被rc细胞克制，但迪奥可不是靠着赫子吃饭的。
    两人对峙着，谁也没有先出手。
    就在四人无聊等待之际，忽然一阵寒风顺着芳村功善的身体朝迪奥刮过。
    动了！
    芳村功善的羽赫一展，上百根羽毛般的赫子汹涌的朝着迪奥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