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领导权

    治安官的新总部大楼。
    房间内的气氛有些尴尬。
    美国特工沉默地擦拭着装备，罗德皱眉看着房间内的队友。
    “我们最近干得不错。”活闪电试图开口打破这个尴尬的沉默。
    “哼！”红浩克冷哼一声，走向一边的健身器材。
    “怎么？你有什么不满意的嘛？”蚁人奥格雷迪直接开口，“老东西，有什么话直说！”
    “你要我说？”红浩克转过身，走到奥格雷迪面前，他的将正常状态的奥格雷迪整个人都笼罩在阴影中，“我们需要的是服从命令的士兵！而不是在实战中克制不住自己暴躁情绪的蠢货！”
    “哈！”奥格雷迪笑了起来，“一个浩克，告诉我，让我冷静？还是说你觉得自己有资格领导我们？你觉得自己是老大？”
    红浩克眼中露出凶光：“不然呢？小东西，你需要学会尊重人！”
    “老东西，这里可不是你的军队，你可没资格这么管我！”奥格雷迪毫不示弱地用手指着红浩克的鼻子。
    美国特工，战争机器和活闪电这一下都站了起来，他们纷纷做好了紧急处理的准备。
    果不其然，红浩克一把将奥格雷迪抓了起来：“我是这里最有经验，军衔也最高的人，难道你觉得，我没资格管理你？”
    奥格雷迪没有回答，他几乎是在红浩克说话的同时，身体就从所有人眼前消失了。
    “啊！”红浩克闷哼一声，然后下巴遭到了重击向后仰倒。
    “我说了，老东西，你没资格管我！”奥格雷迪重新现出身形，看着撞倒墙壁的红浩克得意洋洋。
    “砰！”红浩克从废墟中爬出来，他的身上隐隐燃起火焰，“看来，我需要教教你什么叫守规矩！”
    “够了！”大门被推开，镭射眼走进来，他看着眼看着就要打起来的两人怒斥道。
    “怎么？你一个变种人，也要骑到我头上拉屎？”红浩克正在气头上，哪怕他的本体是罗斯这种政治老油条，但是浩克家族的怒火和冲动还是极大地影响了他的情绪，于是，他毫不犹豫地开口嘲讽。
    镭射眼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他只是抬起右手，伸向自己的特制眼睛。
    “轰！”红浩克被镭射眼的激光直接轰出了房间，在墙上砸出一个大窟窿落到院子里。
    “奥格雷迪！”镭射眼转过身，看向主动挑事的三代蚁人。
    哪怕是此前和红浩克都不甘示弱的奥格雷迪莫名其妙地感觉有些心虚。
    镭射眼把一份文件拍在桌上。
    “现在起，我就是治安官的领导者。”
    众人对视一眼，然后看着总统亲手签署的文件。
    “我不管这件事情对你们来说意味着什么。”镭射眼声音冰冷，他环视全场，“或许这对你们来说，是一个军人的指责……”
    他看了眼战争机器，美国特工和刚刚爬回来的红浩克，又看向活闪电：“又或者是一个希望能够做超级英雄的机会……”
    他最后看向奥格雷迪：“或者只是一个试图洗掉自己污点的机会……”
    他的声音陡然变大：“但是，对我来说，这不是一次可有可无的所为机会！”
    他再次环视全场：“我不管你们为什么加入，也不管你们有什么小心思，现在，你们就是治安官，收起你们的小心思，做好我们该做的超级警察！”
    他用威胁的语气说道：“如果再让我发现有任何人对这个队伍造成任何负面的影响，不论是过激的执法手段，还是试图挑起内讧的争论，我会让他知道什么叫做后悔！”
    说完，他将另一份文件放在桌上：“你们记住，我们现在是警察，警察就有规矩，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都有明文规定，你们不再说过去的超级英雄或者义警和特工，警察只能在规则内行动，我希望下一次行动的时候，你们能够掌握好一个警察队伍应该有的分寸。”
    他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特意又看了奥格雷迪一眼。
    说完这一切，镭射眼才转身离开。
    “他真的拿到总统的任命了？”红浩克不可思议地看着那份来自总统的命令，他小声嘀咕道，“可是，他只是一个变种人啊？”
    但是不论如何，作为军人的罗斯，终究还是选择了服从命令，即使他心里再怎么不满。
    战争机器罗德沉默地看完了整场闹剧，他叹了口气，如果不是因为军人的身份，他还是觉得复仇者内部的气氛要好得多，即使有时候大家也会起争执，但是至少比现在这要好得多。
    他又看向依然一副不能接受的罗斯，摇了摇头，的确，罗斯有领导军队的经验，作为队伍的领袖不是不行，可是，罗斯的问题太多了，浩克带来的冲动，以及他和大多数目前的主流英雄群体关系都不怎么好，总统又不傻，怎么可能会把这份工作交给他？万一他一下子又脑残了大喊一声，浩克是威胁，然后和复仇者开干怎么办？
    他完全搞不懂，你明明也是个浩克，怎么就对绿的那个这么执着呢？就因为人家和你女儿结婚了？
    镭射眼大概真的是最好的选择了，罗德心想。
    虽然大家都知道x战警的领袖是教授，但是镭射眼作为实际上的领导者，这么多年在变种人如此糟糕的社会地位下，还能让队伍保持凝聚力，他的领导力是毋庸置疑的，更何况……
    他叹了口气，更何况镭射眼有一个所有人都不具备的优点。
    那就是，镭射眼是这个屋子里唯一一个不能接受这次计划失败的人！
    对自己来说，治安官的尝试失败了，大不了重新回复仇者，托尼肯定不会不要自己，而美国特工和奥格雷迪，要么自己单干，要么也能回神盾局，罗斯可以回军方，活闪电惨点，但是回去做街头义警也不是不行，只有镭射眼……
    镭射眼不是为了他自己来的，这一点所有人都清楚，镭射眼背负着的是整个变种人的未来，所以，无论如何，他都不可能坐视这一切变得糟糕起来。
    ……
    “所以，你有兴趣参加我周末组织的派对吗？”小沃斯看着柯尔特，他挑眉说道，“我想，既然你和我一样想要第一年偷懒的话，那么是不是可以多参加些社交活动？”
    他小声压低声音：“有不少女孩子哦，你知道的，自然科学学院的女生可不是特别多。”
    柯尔特也不知道为什么，小沃斯或许是觉得自己和他很像，在经过了第一次的谈话后，他有点莫名其妙地就将自己带入了朋友身份。
    老实说，如果自己是个正常人，那么对方作为一个上层社会的青年，年轻有为，还和自己的确有一些共同语言，尝试着去做朋友，不是不行。
    可是，问题的关键就是，自己不是正常人！
    柯尔特很清楚，自己的生活和大多数的普通人之间存在着巨大的隔阂，哪怕他是美国总统的儿子，也不例外，作为一个不蒙面的科学家兼超级英雄，自己的社交圈，不出意外也就被限制在了超级英雄圈子和科研圈子内了，更何况这两个圈子还有很大程度的重叠，和这些普通人做朋友，不论对谁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
    或许超能力是一个好东西，甚至你越是接近一个超级英雄，自己被牵连进去因此意外获得超能力的概率远比一个路人甲要高得多，可是在这种情况下，直接死亡与获得超能力后变成罪犯的概率要更大。
    柯尔特觉得小沃斯不是个坏人，自己没必要去干涉进入别人的正常生活。
    “不了，我周末要陪女朋友出去逛街。”经过了这么多事情，他早就可以面不改色地撒谎，小沃斯这种虽然有点聪明，但是没什么社会经验的普通人根本看不出任何破绽。
    “你有女朋友？”小沃斯反倒是被这个消息引起了兴趣。
    “是啊，我高中同学，而且，我说了我不是那种死读书的人。”柯尔特回答，“我的课余生活很丰富，我们在课外活动的时候认识的。”
    小沃斯耸肩：“好吧，那真是可惜了。”
    “一点也不可惜。”柯尔特心想。
    ……
    放学回家，柯尔特打开房门，家里没有人。
    他摇头，复仇者的训练营，还是占用了不少时间，瓦蕾莉亚为了平衡两边的精力，都被迫翘了不少课程，不过好在即使不是自然科学课程，以她的智力还是能够轻松应付。
    他看了看四周，走进卧室，拉上窗帘，锁好门，从柜子里拿出黑色上锁的箱子。
    ……
    弗瑞在接待老詹姆斯·沃斯。
    “我会安排下面的人尽力配合治安官的行动。”弗瑞率先开口，“不过，既然你对他们的定位是超能力警察而不是秘密特工，我想，你应该更多地去和警察部门联系。”
    老沃斯笑了起来：“放松，弗瑞局长，我不是来威胁你现在就放权的。”
    弗瑞耸肩。
    “我只是来和你谈谈，看看神盾局现在的运行状况，当然了，也希望你能够给这个新提供的小队提供足够的情报支持，毕竟，哪怕是在未来的完整体系中，情报支援也是神盾局还要负责的工作之一。”
    “我明白。”弗瑞嘴上说道。
    “真要是成功了，等你整合了复仇者和治安官，有托尼，皮姆，班纳他们在，还有什么必要要神盾局给你们提供情报？”他在心里自嘲，“到了那个时候，神盾局大概就可以直接改名叫超级罪犯监狱局了。”
    不过即便是自己被削减了大量的权力，弗瑞终究还是同意了所有的改革，毕竟即使他再爱权力和秘密，弗瑞心中最想要的，还是一个和平安定的世界。
    ……
    柯尔特盘腿坐在床上，他手上戴着一堆隐隐散发出荧光的手套。
    ……
    复仇者训练营的大楼内。
    娜塔莎脸色复杂地看着正在训练的薇薇幻视。
    如果所有人都没有问题，那么，即使再怎么不可能，薇薇也只能是唯一的选择，更何况，薇薇作为一个仿生机器人，作为监控设备来使用甚至可以说是最好的选择。
    至于这一切是怎么做到的，娜塔莎不是很清楚，毕竟她不是机器人专家，没办法像托尼那种人一样轻松地弄清楚幻视家族的身体结构，但是，不管怎么说，以幻视的技术水平，哪怕只是把薇薇的视觉系统外加一个发射信号，那他们在纽约观看实时监控，也不会是什么难事吧？
    更棒的事情，是如果他们这么做了，甚至可以不需要告诉薇薇，而一个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监控者的监控者，无疑是所有被监视者的噩梦，因为他们真的不可能露出任何破绽。
    大概确定了薇薇是监视者，娜塔莎倒是依然没有放松自己对其他人的警惕，她所有的预警措施依然还完全地保留着。
    仔细回想着自己这段时间的行为，她有些庆幸，还好自己选择了深度潜伏，完全断绝了和泽莫的联系，否则还真的不确定能不能在一个神出鬼没的仿生人面前保持住现在的身份。
    到现在，哪怕是大概确定了一切，娜塔莎在思索了片刻后，依然还是选择了小心为上，没必要急着联系泽莫，自己还没什么能够做的事情，没有任何机会，不如耐心等待，作为一名优秀的间谍，她比谁都清楚耐心的重要。
    就像她的代号，黑寡妇，她需要做的，只是安静地等待，等待猎物自投罗网。
    可是，哪怕是现在，确定了薇薇已经休眠，她依然还有那种无处不在的被监视感。
    回过头，她总感觉有人就站在她身后。
    ……
    柯尔特的思维伴随着瓦蕾莉亚隐藏在训练营房间内的发射器，连接了整个区域内的以太空间。
    以太无处不在，却又无法被察觉，即使本人远在别处，依靠着自己连通的以太空间，整个大楼内的所有事情，全都通过以太空间完整地传输到了他的脑海中。
    柯尔特坐在床上，饶有兴致地远程观看着黑寡妇正在电脑屏幕上浏览的治安官相关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