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保证

    “幻视？”队长很惊讶地看着出现在柯尔特身旁的仿生人。
    “队长。”幻视似乎和往常一样地向他打招呼。
    队长皱起眉头，他觉得事情不对劲，幻视为什么会选择帮助自己？
    “幻视的逻辑不会受到过多外界的干扰，所以他能够做出最合理的选择，帮助我们解决九头蛇的问题才是现在最主要的工作。”柯尔特开口解释，“队长，我们单独谈谈。”
    虽然还是有些疑虑，但是队长还是选择了暂时相信。
    两人一同来到另一间房间。
    “我已经通过幻视从复仇者的数据库中下载了大量的相关情报，虽然托尼现在已经做出反应把我关在了外面，但是我还是得到了很多东西。”他将文件展示在电脑上，“于是，我通过这些数据对宇宙立方进行了一些研究。”“”
    “有什么发现吗？”队长连忙问道。
    “不能说有什么明确意义上的发现。”柯尔特皱着眉头，“不过确实有一些似乎看起来不那么合理的东西。”
    “什么不合理？”队长追问。
    “队长，你应该知道宇宙立方是个什么东西吧？”柯尔特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转而开口问道。
    “嗯。”队长点头，“一个满足持有者所有愿望的神器，这有什么问题吗？”
    “是的，一个满足所有愿望的神器。”柯尔特复述了一边。
    看着队长依然不明所以的样子。
    “难道这还不明显吗？”柯尔特说道，“如果能够满足一切愿望，你觉得我们现在还有任何翻盘的希望吗？”
    队长恍然大悟。
    “如果我是九头蛇，我是说，代入红骷髅泽莫之类的思维，拿到了宇宙立方，我会立刻把世界上所有的超级英雄全部抹去，然后直接制造一个九头蛇统治的世界，为什么还要费尽心思只是偷偷摸摸地控制一个总统？”
    “所以，你的意思是，他们其实没有拿到宇宙立方？”队长有些惊喜。
    “或许，但是这不能解释为什么总统会变成现在这样。”柯尔特摇头，“我更倾向于，他们的宇宙立方或许是能量不足，也或许是有什么别的原因，没有办法像传说中那么强大，当然了，也可能所谓的宇宙立方根本就没有那么强，他只能在一定程度上改变现实，满足你的愿望。
    “甚至于，我更倾向于最后一种解释，毕竟在所有文化的许愿故事中，这些所谓能够满足一切愿望的许愿机都只是个陷阱，它们满足的愿望，要么就是会在你意想不到的地方引导向完全相反的结果。
    “如果是个寓言故事，那么许愿机就会将你引向一个能够让你逆转的方向，比如你许愿钱财，你会得到钱财，但是会失去所有的朋友之类的。
    “总而言之，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宇宙立方很可能存在着一定的极限，我甚至怀疑，它所谓的修改现实，很可能只是某种程度上的欺骗与幻觉，想要控制一个人，这并不是什么特别难的操作。”
    “我明白了。”队长点头，“可是，这对我们来说有什么用？或者说，我们能够利用这些做什么？”
    “这很重要，只要我能够弄清楚宇宙立方是怎么修改现实的，或许我就有办法能够扭转这一切，让总统恢复正常，如果能够做到，我们就不需要再偷偷摸摸地在地下活动了。”柯尔特说道，“所以，我在调查总统的所有经历。”
    队长点头。
    “还有。”柯尔特把一份地图递给他，“这是我通过复仇者的卫星在最后的时候获取的最近地球上所有的能量异常点，在排除了一些已知原因的，不论发生了什么，即使宇宙立方远没有传说中那么强大，它依然会散发出强大的能量，也就是说，它一定藏在这里的某些地方。
    “我想，在我研究宇宙立方的工作原理时，你们或许可以去这些地方碰碰运气。”柯尔特说道，“猩红蜘蛛留下来陪我，你们去调查，记得小心复仇者，这些东西是我从他们那里偷来的，所以恐怕托尼他们也有类似的计划。”
    “好。”队长拿走地图，走出了房间。
    “我没想到你会让我留下来帮你。”猩红蜘蛛走出来，“我原本还以为你会让我避开宇宙立方这种机密。”
    “你在想什么？”柯尔特回头瞥了他一眼，“把你留在我身边，就是为了防止你有机会接触宇宙立方，奥托。
    “更何况，在这里能够帮到我的，也就只有你了。”
    “哼。”猩红蜘蛛冷哼一声，“你可真是不擅长激励队伍。”
    “你需要我激励吗？”柯尔特不屑一顾，“我说了，我们是各取所需，你想要的，只有我能够给你。但是这不代表着我相信你，我知道你是什么人奥托，我怎么可能会把宇宙立方交给你？”
    “算了。”猩红蜘蛛走开，他坐到另一台电脑前，“有什么要我做？”
    ……
    佐拉仔细地观察着队长和治安官在纽约街头的那场战斗。
    “为什么……为什么……”他胸口屏幕上的嘴中不断地念叨着。
    佐拉想不通，这一场战斗的意义到底在哪里，他们没有在战斗胜利后利用胜者的姿态试图去劝说治安官，告诉治安官真相，而是在进行了一次好像是登场般的表演，在狠狠地挫败了治安官后便匆匆离去。
    至于他们为什么胜利了还要落荒而逃，佐拉倒是很清楚。
    他们不想和复仇者正面冲突，即使是互相有默契，他们也不能把这一切摆在明面上。
    复仇者……
    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什么事情？”有些谨慎又有些不耐烦地声音从屏幕中传来，娜塔莎脸上全是不满，“现在的局势很微妙，你这样联系我，我很可能会暴露！”
    “我有必须要联系你的理由。”佐拉回答道，“复仇者们最近有没有什么事情？”
    “说到这个……”娜塔莎想了想，“的确有。”
    “虽然他们现在对我很防备，我几乎拿不到什么核心的情报，可是，即使是这样，我还是能够知道不少东西。”她思索着回答道，“比如最近，整个复仇者的网络系统全部下线了，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诉你，这是托尼干的，他们似乎在应付什么很严重的网络袭击。”
    “网络袭击？”佐拉斟酌着。
    “不是你们干的吗？”娜塔莎问道，“我原本还以为这是你们在陷害队长和猩红蜘蛛后做出的下一步行动，比如吗，窃取复仇者的机密情报，然后从里面找一些似是而非的事情，捏造一些蠢货才会相信的阴谋论，你知道的，就像你们写队长的那篇文章。”
    “过犹不及，现在我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不需要再插手太多，火已经点着了，它会自己烧尽一切。”佐拉说道。
    “那不是你们，还能是谁？”娜塔莎疑惑，“难道你觉得除了你，还能有谁会去袭击复仇者？治安官？镭射眼恐怕没有这个能力吧？”
    “你想不到吗？”佐拉眯着眼打量屏幕里的女人，“队长可不是一个人。”
    “你的意思是。柯尔特袭击了复仇者？”娜塔莎不相信，“他的目的是什么？这没有道理。”
    “好了，我明白了，你后续的任务，泽莫会联系你的。”说完，佐拉挂断了联系。
    “原来如此。”佐拉哼了一声，“难怪会主动去袭击治安官。”
    他明白了，柯尔特的目的只是为了能够找到机会让复仇者们有一个足够充分的理由离开对他们的追捕。
    这不是好消息。
    他们利用宇宙立方才勉强达到了目前的优势，让超级英雄们变成了社会的敌人。
    他很清楚，当复仇者们联合起来的时候，能够做到什么。
    九头蛇在过去已经失败了很多次，他们过去无数次占据了优势，可最终还是被翻盘。
    即使是骄傲如佐拉，他也不得不承认，自己比起托尼皮姆班纳之流，确实弱了一点，他没有办法保证自己能够每一步都稳健地不给对方留下哪怕一丝一毫的破绽。
    所以这一次，想要顺利地执行自己的计划，最关键的一步，就是要给复仇者们找一个足够强力的对手，让他们分不出神。
    佐拉原本以为，队长被陷害后，皮姆或者班纳很可能会选择跟随他离开，尤其是自己此前鼓动军方对浩克下手，队长毫无疑问是力挺浩克的人之一，这样，哪怕是作为报恩，班纳也应该会选择站出来。
    可是，计划出现了一点点小差错，班纳和皮姆都站在了复仇者的一方，队长眼看着就要变成孤家寡人。
    不过，好在这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柯尔特冒了出来，虽然佐拉对于这个年轻的超级脑力者此前还有那么一丝地不信任，他很怀疑即使是作为里德的学徒，柯尔特还是太年轻了，他的经验会成为束缚他的主要原因。
    这会导致在和更加老辣的复仇者们交锋的时候落入下风，进而被轻易抓捕击败。
    可是，从目前看来，佐拉只能感慨一句，不愧是里德选择的学徒，他的行动计划或许还不如里德那么让人绝望，但是也可以说得上是严谨而不留破绽。
    但是，这样一来，又出现了新的问题。
    最开始，他担心柯尔特太弱，复仇者们即使放水他也接不住，可是现在，问题却变成了另一个方向，他很强，强到配合复仇者们有意无意的放水，反而给了复仇者和他重新在暗地里联合对付自己的理由。
    他叹了口气，哪怕只是平衡两方的实力，让他们能够一直斗下去，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虽然他一直都很清楚，见招拆招的话，自己绝对不可能是复仇者们的对手，所以，好好利用现有的优势，在对方来得及破除自己所有的计划前达成目的才是正道，可是现在，他还是不得不去给自己计划中出现的问题打一些补丁。
    “最重要的，还是要破坏他们在社会中的支持。”
    即使是被迫要做出一些调整，佐拉的头脑依然很清醒。
    ……
    “我很失望！”
    白宫内，老沃斯怒气冲天，他指着眼前的镭射眼。
    “你们真的抓不住那群人？”他愤怒地吼道，“还是说，你们不想抓！”
    “我尽力了。”奥格雷迪拄着拐杖手上缠着绷带。
    老沃斯很清楚他是什么样的人，没有理会这个从很大程度上来说可以说是人渣的“超级英雄”。
    “告诉我，你为什么会拿不下金刚狼！”他的主要怒气是冲着红浩克罗斯。
    “金刚狼是一个很难缠的对手。”红浩克面不改色地说道，“即使是公平地一对一战斗，我想要战胜他也需要耗费大量的精力，甚至如果不留神，都可能被他击败。
    “而这一次，我还需要照顾我们当中被一个完全没有战斗力的人逼上绝路的废物。”
    “我牵制了两个人！”奥格雷迪立刻反唇相讥，“你怎么不去说那个一开始就被人打爆了眼镜从头到尾没有任何贡献的‘队长’？”
    “够了！”老沃斯怒吼一声，“全都出去！”
    看着低着头准备离开的治安官，他又补充了一句：“镭射眼和约翰留下。”
    等到其他人离开，老沃斯坐回自己的办公桌。
    “斯科特，你应该很明白，治安官，不仅仅是我的梦想和目标。”老沃斯似乎有些疲倦的用手撑着脑袋，“我给了你机会，这是整个变种人的机会。”
    “是。”镭射眼低下头。
    “这是最后一次了。”老沃斯抬起头，“我希望你能够起到作为一个领袖应该有的责任。
    “我知道这个队伍有很多问题，他们的确有很多毛病，但是，这也是我需要你的原因。
    “所以，不要再搞砸了，行不行？”
    “我会竭尽全力。”镭射眼脸色无比严肃，“我保证，我会抓住史蒂夫·罗杰斯和他的同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