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起来 不愿做马仔的尔福

    “我赞赏你的勇气，哈利——波特。”
    张力用无比平淡的语气说着夸赞的话语。
    和他的话相反，小巫师们看到蓝银色的草却生长的更快，牢牢的绑住了哈利的四肢。
    “那么，还有人敢拔出你们的魔杖么？”
    张力环顾四周，随着他视线的扫动，一股强大的威压散发而出。
    小巫师们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这威压如同实质，大部分资质不足的小巫师已经完全沉浸在恐惧当中，没有了自主思考的能力。
    极少数的小巫师，冲破了应激的本能反应，颤抖着双手，拿起魔杖，对准了张力，却怎么都张不开嘴，念出一句咒语。
    差距太大。
    小巫师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霍格沃茨强大的教授们从来没有向他们亮出过爪牙。
    在现代魔法文明中，占绝大部分的比例的普通巫师，完全没有经历过战斗和危机。
    全民皆兵的古代巫师群体，到了现在已经变成了野蛮落后的代名词。
    张力表示这些都能够理解，从社会学的角度来说，分工明确的社会组织，能够增加全局的生产效能。
    在这种社会背景下，大部分霍格沃茨的小巫师甚至从来没有奢望过成为多么强大的巫师。
    正如麻瓜社会中，大部分的麻瓜孩子们，高中毕业后就开始走向社会工作养活自己。
    巫师们贬低麻瓜，却又不得不承认，随着麻瓜世界的进步，他们正在受到麻瓜世界越来越大的影响。
    十二头鹰头马身有翼兽屈膝向着张力低下身姿，生物的本能让他们俯首于强大的存在。
    种族的骄傲？
    小巫师们渐渐低下头沉默不语。
    威压更加可怕……
    小巫师们甚至产生一种处于真空中的错觉——如果这些匮乏常识的小巫师知道什么是真空的话。
    他们现在只能听到海格喏喏的嘀咕着什么，“面对黑魔王，可怕”之类支零破碎的词语。
    唉——温室里的花朵。
    张力在心中叹息道。
    每个校长都有自己的难言之瘾。
    霍格沃茨的背后隐藏着大法师为之侧目的诸多秘密。这座城堡的神奇拉高了张力对这帮小巫师的期待。
    但是这种情况下张力已经不能奢求这个格兰芬多小姑娘做的更多——这个唯几举着魔杖的小姑娘，眼里已经噙满了委屈而倔强的泪水。
    张力不哂一笑。
    霍格沃茨需要改变！
    变成我需要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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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尔福，现在你明白了么？”
    小巫师们忽然怀念起了其他教授暴怒的烈焰和斯内普教授生气时的阴冷，察言观色是这些小混蛋们的职业素养。
    听不出感情波动的话语，他们从心里发虚。
    “什么才是一个真正的贵族。”
    让所有人惊讶的是，趴在地上的马尔福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
    “那么，你还有一只脚和一只手。”
    张力撤开了威压，无声无息之间，所有人只想好好躺下来休息。
    没有人去探究张教授何时和马尔福进行交流，没有人知道马尔福到底懂了什么，没有人知道这位张教授到底显露出了多少实力。
    在两个班级的共同见证下，马尔福一只手支撑的上半身，一只脚慢慢驻地，一晃一晃的站起身。
    他的右半边身子没有任何伤口，却仿佛真的被截去了肢体，没有半点反应。
    这凄惨而又雄壮的姿势震惊了所有人。哈利不禁想起去年他被洛哈特抽去骨头的经历。他摸摸手臂，心有余悸，然后反应过来的束缚他的蓝银色植物不知何时已经褪去。
    见状赫敏默默抽离挽住他的手臂。
    “你知道要怎么做。”张力说道。
    该说的道理他在刚才都已经单独告诉马尔福了。为了照顾这个骄纵的孩子脆弱的自尊心。
    “哦，当然小马尔福可能不知道其他人听不到我们之间的谈话。”
    马尔福抿着嘴，向着张力点了点头。然后转身朝着海格的方向。
    这时候所有人都肯定马尔福身上中了张力的恶咒，他的半个身子真的残废了。他连转身的动作都完不成。
    不过这种伤势，在魔法界并不是无法治愈。
    克拉布和高尔赶紧上前扶住了失去平衡的马尔福。
    “对不起，海格教授，我为我幼稚的行为道歉。请原谅我不成熟的想法。”
    海格抹了抹脸，止住了快要流出来的眼泪。
    “好孩子，德拉科，好孩子……”海格感动的不能自己。
    马尔福竟然变好了？这比海格的课完美结束还要不可思议！
    格兰芬多们惊讶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他们几乎要怀疑张教授给马尔福施加了夺魂咒。
    倒是斯莱特林们很淡定。形势比人强，有强大法力的教授为海格出头，马尔福这样暂时低头的行为才符合一个斯莱特林的准则。
    当然，有马尔福家族的威势，在校园里耀武扬威，斯莱特林一样觉得理所当然。
    斯莱特林敬佩强者！尊重强者的特权。
    “谢谢你，波特……”
    “厄……”
    哈利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马尔福。他的额头一阵疼痛，疤痕在散发着异样的感受。
    似乎伤疤在提醒着马尔福的影子。
    哈利的心中一片冰冷，对于马尔福的道歉没有丝毫的欣喜。
    他感觉马尔福现在的样子让他想起了斯莱特林校徽上的毒蛇。他在小马尔福的身上看到了他父亲的影子。
    “好的，哦，我是说，不用客气。”哈利勉强回答，在脸上挤出一个生硬而勉强的笑容。
    克拉布和高尔本就是马尔福家的两个附属家族。马尔福被克拉布和高尔理所当然的扶着。
    他耐心的等待着哈利的答复。不骄不躁，看起来有了真正的贵族风度。
    等到哈利没有话再跟他说，马尔福才最后向着张力深深的弯下了腰，鞠躬。
    他仅剩的一只手抚着胸口，行了一个贵族礼仪，完全依靠克拉布和高尔才没有摔倒。
    “还有……”张力似乎另有所指，声调犹如凛冬。小巫师们随着他的视线看向了巴克比克。
    “不，”马尔福平淡的语句有几分颤抖，看得出来他在努力复刻着张力的音调，拒绝很有几斩钉截铁的味道。
    “马尔福不会向一头神奇坐骑低头——无关对错。”
    年轻的斯莱特林硬着头强调，
    “这是纯血贵族的荣耀。”
    空气安静下来。
    随后，白色法袍的男子说道，
    “很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