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For the Greater Good.

    “哈利！向我们展现出你的器量——”
    路飞张的话仿佛具有魔力——实际上如果不是哈利的隐形衣具有无法被法术锁定的功能额，邓布利多几乎就要怀疑张力在他眼皮子底下施了魔法。
    巫师们并不明白，在许多世界，言语可以比魔法更能蛊惑人心。
    嘴遁初试锋芒，哈利主动掀开了自己身上那件连“死神”也无法打败的隐形衣。
    接着，哈利冲向他尊敬的校长先生，等到被邓布利多按在办公桌的椅子上时，身子还在不住的颤抖。
    说老实话，哈利觉得自己今晚受到的冲击可能比福吉部长还大——反正大家都说福吉部长每天都活在邓布利多要抢走他位置的恐惧中。
    我看到了什么？！
    霍格沃茨校长和学校顾问，威逼魔法部部长。
    敬爱的邓布利多校长，联合食死徒的卢修斯马尔福，将魔法部长的位置内定了给了德拉科——
    相比之下福吉豢养私军的事情，在哈利的看来成为了一件小事——
    这些事当中的任何一条消息如果曝光出去，一定会成为近十年来魔法界最大的黑幕。
    就在去年，赫敏和罗恩，我们还一起从大反派卢修斯马尔福的手中拯救了家养小精灵多比——但是邓布利多还说巫师们曾经镇压过家养小精灵的叛乱，他们一定杀掉了很多个和多比一样的家养小精灵——
    哈利的脑子里渐渐变得一团浆糊。
    这一切对于一个初中三年生来说确实太过刺激。
    哈利不知道，上一个听墙角的高中生，抓到后被灌了不知名的白色液体，变成了迟早药丸的小学生。
    宕机过后，哈利激动地喊道，
    “告诉我，教授！一切！”
    “我做好了一切的准备——”
    “为什么教授会和马尔福一起，一起……福吉——”
    原谅哈利只有十三岁，十岁以前还基本在虐待中度过——依照英国麻瓜的法律，他的遭遇百分之八十能被定罪为虐待，他的词汇量相比同龄人更加匮乏，在这样紧要的时刻。
    哈利无法描述的邓布利多的言行。
    话到嘴边说不出口的憋闷感堵住了哈利的胸口。
    如果赫敏这个时候在这里就好了！她能拼写出任何复杂的单词！
    “控制？？”
    张力帮助哈利填上了那个词。
    “是的！是的！我都看到了！如果是为了除掉伏地魔——”
    哈利仿佛抓到一根救命稻草。
    这就应该就是最合理的理由！
    这是最好的时代，没有什么锅，我们不能丢给伏地魔。
    “哦，好的，哈利，等等，等等，先平复一下。不要急躁。过于激动对于一个巫师来说可不是什么事情。类似的事情，相信我，我们一定都有过不怎么愉快的体验……”
    张力摸了摸哈利的头。
    “安抚心灵——”
    张力当着邓布利多的面，对哈利施放了一个巫师们并不认识的心灵魔法。
    这个法术在战斗中没有多大的性价比，不过要是用来辅助治疗和教育引导，就再恰当不过了。
    世界安静了下来，我的意志和天空一样平静。
    哈利仿佛听到了自己还在摇篮中时，母亲在耳边为他哼唱的歌谣——
    “教授……”
    哈利的泪水决堤，但是他很快将它们擦干净。
    哈利提起勇气看向张力，倔着头，固执的说道，
    “我今年开学前就失控把我的姑妈吹胀了，我感觉这个经历还是很愉快的——一点都不糟糕。”
    说完，哈利转头看向了邓布利多。
    他的胡子还是那么长，银色的须发看起来那么慈祥、高大的身躯让他看起来更加德高望重。
    麦格教授、海格、罗恩、所有人，甚至就连斯内普，都那么信任他，我不相信他是另一个汤姆里德尔那样的角色……
    但是邓布利多教授，他应该也是真实而且复杂的……活生生的人……
    哈利的心情失落的非常平静。
    这是一种很怪异的状态。
    张力的魔法，让哈利的思维变得更加的迅捷，更重要的是让哈利能更清楚的听到自己内心的声音。
    今晚见到的一切不知不觉改变当中改变了他对一些人和事情的想法。
    比如神话破灭的邓布利多，比如渐渐可靠起来的张力。
    邓布利多还在踌躇，他在身后背着的手，在不断相互揉搓着手指。
    或许平日里，他会对哈利这样离经叛道的话进行批评，但他现在并没有这个心情。
    就像斯内普说的那样，别人总是看不透、猜不透邓布利多的心思。
    在坦诚这一方面，邓布利多很不合格。
    或许是因为，最懂他的那个人，已经被他亲手关在了亲自建造的纽蒙迦德监狱中。
    邓布利多看起来沉浸在了自己的思考当中。
    于是，哈利又看向了张力。
    哈利必须承认，他对张教授的好感，不仅于赫敏的宣传和海格的信任，
    这是唯一一个把他当成巫师，而不仅仅是一个十三岁孩子的来看待的，特殊的教授。
    “也许只是因为张教授只在霍格沃茨呆了一年。”
    前两年的经验告诉哈利，那些呆了一年就被赶走的教授大部分都不是什么正面角色。
    当然在张力的心目中，男孩子的眼泪，同样一点也不会让人心疼。
    张力没有哄小男孩的经验，也没有提前掌握奶爸技能的兴趣。
    男人就是要这样，有迎难而上的勇气。
    这小子的确像个格兰芬多。
    张力点点头，直接进入正题：
    “实际上，我们控制福吉，并不是为了对付伏地魔——”
    哈利的心提了起来。
    “这不是控制，张！”
    “不是使用了夺魂咒才算是控制，尊敬的邓布——”
    邓布利多表情严肃，不怒自威。
    张力思考的神情一闪而过，脸色滑稽的改口：“好吧，不是控制，我们只是提供了一笔福吉没有办法拒绝的交易。”
    “为什么要控制住福吉？”
    “是因为他一直在针对霍格沃茨么？我们要对魔法界有什么大动作了么？”
    哈利问到了点子上。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哈利？”
    “弗雷德和罗恩说的，额——还有福吉去年带走了海格。”
    “福吉这个蠢货，连孩子们都知道了他的动机，他还以为他能成功？”
    邓布利多很高兴在这种情况下，哈利还用了“我们”这个词，同样很欣慰哈利不知不觉中已经成长到了这个地步。
    邓布利多原本以为，拿伏地魔的事情就能打发掉哈利。
    已经好久没有遇到这种棘手的事情。
    邓布利多揉了揉发痛的眉心。
    搜遍自己漫长的记忆，最终浮现在脑海里，穿越时光对视的面孔，那是年轻时候的自己。
    ——似乎是下定了决心，邓布利多用看双同样透人心双眼盯着哈利，一字一句的说道：
    “一切，都是为了更伟大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