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你很普通，都是莫师伯的面子

    一直在走无敌之路的方长，虽然没收徒，但不是没教过别人他自创的万剑斩仙诀，那些被他打败的同级天才，有些人还是学了点皮毛的。
    只是没用神识玉符教罢了。
    能被他挑战的天才，哪怕败给了他，那也是他认可的。
    不认可都懒得去挑战，懒得在其身上浪费时间。
    同为灭仙宗十大天才之一的贺不凡，方长都看不上，也不曾挑战过。要不是因为秦自在，他都不会说出，会让贺不凡比秦自在更惨的话。
    贺不凡不配被方长挑战。
    没那个资格。
    可他教过的天才，楞是没一个能学会的。
    哪怕是第二剑。
    反观秦自在，不仅三遍就学会了三剑，连第四剑都自己悟了出来。
    这是何等的天才？
    莫问道竟然动摇了，犹豫了，不让秦自在拜他为师，不让秦自在跟他进入灭仙宗了。
    那怎么能行？
    先把人带走再说。
    秦自在。
    是他的了。
    谁也阻止不了他。
    方长也庆幸秦自在的灵根被挖，不然，拥有天灵根的秦自在，怎么可能轮到他？
    看着被提着飞行的秦自在，方长是越看越满意，“在神识玉符中，我只留下了前三剑，你是如何修炼出第四剑的？”
    秦自在想了想说道：“万剑斩仙诀看上去很难，很复杂，但我很快发现，本质上就和左手画圆，右手画方，没什么太大的区别，就是一心多用，然后我就尝试了一下，没想到真成功了。”
    “左手画圆，右手画方？”方长点了点头，“你的天赋虽然一般，悟性却是不错，倒是看透了本质。”
    万剑斩仙诀是方长所创，本质是什么，他是知道的，但他都没想到用左手画圆，右手画方来形容。
    一个人能够做到左手画圆，右手画方，基本上就可以学成第二剑了。
    这是一心两用。
    而第三剑，就要一心三用……
    万剑就是一心万用。
    越是往后就越难。
    方长只创了九剑，就是因为他目前为止，只能一心九用。
    万剑。
    他都不认为自己能做到。
    太难了。
    只是觉得这个名字霸气，才叫万剑而已。
    “也许吧。”
    秦自在倒是没觉得自己悟性多强，一切都是金老爷子的功劳。
    “你的第四剑，只有巴掌大，是因为你修为太弱，体内灵气不足以凝聚出完整的第四剑……等等。”方长突然愣住了，“你凝聚出了四剑，你是什么修为？”
    之前，方长被秦自在仅仅学了三遍，就学会了前三剑所震惊，之后秦自在又自己悟出了第四剑，让他震撼。
    他也没有多想其他。
    现在终于反应了过来。
    别说四剑，只是三剑，也不是练气六层能够凝聚出来的。
    灵气量不够。
    就像秦自在凝聚出的第四剑只有巴掌大小，就是因为凝聚的前三剑，动用了大量灵气，剩下的灵气太少，不够第四剑的了。
    根据方长的经验，练气六层能够勉强凝聚出两剑就不错了，可秦自在却凝聚出了三剑，外加一小剑。
    方长顾不得那么多，神识在秦自在身上扫荡，探查他的修为。
    要知道，探查他人修为，是忌讳，是禁忌，是一种挑衅，哪怕师父也不能随意探查自己的徒弟，是需要获得允许的。
    “练气九层巅峰了？”
    方长的精神有些恍惚起来。
    一个月前才练气六层，一个月后就练气九层巅峰了？
    太快了吧？
    秦自在真的没灵根？
    “嗯。”秦自在点了点头，“筑基有些难，都三天了，还没成功，不过，最多两天，我应该就能够筑基成功。”
    方长一直说他普通，一般，他不要面子的吗？
    “……”
    方长。
    秦自在看似很谦虚，实则却很骄傲。
    这样不好。
    更重要的是，路还走错了。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能在几天内成功筑基，感觉很了不起？”
    “还行吧？”
    四五天就可以筑基，不了不起吗？
    反正秦自在感觉很快了。
    难道别人一两天就能够筑基？
    “莫师伯应该不知道你已经练气九层巅峰，并开始筑基了吧？不然他不会不告诉的。”方长继续说道：“筑基说简单很简单，每一个练气九层巅峰的修真者，都可以成功筑基，没人会失败。”
    “要说难，那是真的难。”
    “真正难点，不是越快越好，而是如何将筑基的时间无限延长。”
    “练气是吸收灵气，增加体内的灵气量，当这个量达到一定程度，进行洗毛伐髓，铸造根基。”
    “这个量越大，洗毛伐髓越久，根基就越坚固。反之，你三五天就成功筑基，这个底子就太薄弱了。”
    “我当年筑基一层，在同级无敌，便是因为我坚持了一个月，才压制不住，筑基成功。”方长淡淡说道：“灭仙宗的一些天才，虽然不如我，大多也能坚持半个月左右。”
    “你三五天筑基，还真的以为自己了不起了吗？”
    “憋住，忍住，不让自己突破？”秦自在还真不知道，他以为是越快越好。
    “嗯。”方长点了点头，“你现在虽然修炼到了练气九层巅峰，但你也已经十八了，就在两天前，一个叫贺峰的家伙，拥有地灵根，十七岁，筑基三层，要拜我为师，被我拒绝了。”
    “你和他相比，差距还是不小的。”
    “而贺峰，是这些年想拜我为师的天才中，算是比较普通的一个，筑基时也只是仅仅坚持了十天。”
    “地灵根十七岁才筑基三层，就是一个废物。”
    “但凡正常一点的地灵根，十七岁怎么也修炼到了筑基六层，只是筑基三层，也有脸拜我为师？”
    “不过贺峰虽然废物，再过一年，等他像你这么大，就算无法凝结金丹，也应该能够修炼到筑基九层巅峰了。”
    “这还只是地灵根，如果是天灵根……你的情况，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吧？”见到秦自在点头，方长继续说道：“你那个堂弟，比你小半个月，其修为却不比我低多少，已经金丹七层了。”
    “十七岁，金丹七层？”秦自在唏嘘不已，“天灵根这么强的？”
    这原本应该是我的。
    秦自在的心里有些不舒服了。
    “十万中无一，最为顶级的天才，当然很强了。”方长拍了拍秦自在的肩膀，说道：“不过你也不要绝望，毕竟这些都只是极少数，凤毛麟角。再者，天赋并不算什么，在我的帮助下，只要你足够努力，照样可以追上你堂弟，吊打天灵根的天才。”
    方长在打压秦自在，但也不能一压到底，不给喘息的机会，万一他绝望了，自暴自弃了怎么办？
    鼓励还是要有的。
    至于追上秦自在的堂弟，方长也不是信口开河。
    现在的秦自在，十八岁才练气九层巅峰，别说是和他堂弟相比了，与那些地灵根的天才，都不是一个级别的。
    差距甚大。
    但不要忘了，秦自在一个月前才练气六层，仅仅一个月时间就修炼到了练气九层巅峰。
    这修为提升速度多快了？
    而且，这还是没有什么资源的情况下。
    反观他的堂弟，背靠整个秦家，各种资源不缺，可即便如此，秦自在的修为提升速度都不比对方慢多少。
    如果资源这一块跟上，追上他堂弟，并不是没有可能。
    这一刻，方长都有些怀疑秦自在那被挖的天灵根，是不是又长出来了。
    不然怎么这么强？
    当然，方长是不会告诉秦自在这些的。
    他只会拿别人十八岁什么修为，与秦自在十八岁什么修为做对比，不会说别人从练气六层修炼到练气九层巅峰用了多久，与秦自在用了多久来相提并论。
    那岂不凸显出秦自在很天才了？
    他骄傲自大了怎么办？
    就算没有这些，以后秦自在牛逼了，又怎么体现出他方长教导有方，教得好？
    方长现在就在给秦自在灌输，秦自在的天赋只是普普通通，很是一般，以后崛起了，都是他方长的功劳。
    “在灭仙宗，太多的所谓天才，长老之子想拜我为师，我都不屑一顾，他们再天才，还能比我天才？”方长骄傲无比，“不怕告诉你，我近些年也没有收徒的打算，但莫师伯的面子又不能不给。”
    “既然我答应莫师伯收你为徒，我就要对你负责到底，哪怕你资质普通，我也一定会想法让你变强，变成天才。”
    “当然，我收你为徒，必然会让灭仙宗的那些曾经被我拒绝的天才不服气，对你表示不服，他们也一定会针对你，挑战你，这是必然的结果。”
    “被挑战，你可以选择拒绝，但我不希望，我方长的弟子，是一个缩头乌龟。”
    方长继续道：“好在，你也算是勉强学会了我的万剑斩仙诀，也算是有一些资本了。而接下来三天里，你要做的，就是彻底熟练，掌控万剑斩仙诀。而想要快速掌控，最好的方式就是战斗。”
    “我会带你去附近的山脉，让你与妖兽搏杀。”方长想了想又道：“当然，如果你怕了，退缩了，我现在就送你回守龙村，权当你我不曾见过。”
    方长虽然很想收秦自在为徒，但如果秦自在真的胆小怕事，连拼杀都不敢，他还真看不上。
    天资再好，不敢拼杀，也是废物。
    “好。”秦自在眼前一亮，“去杀妖兽。”
    “嗯。”
    秦自在的回答，让方长很满意。
    不过，他却隐隐察觉到，秦自在对杀妖兽好像很兴奋，很渴望。
    这家伙杀性这么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