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6章 验法

    “救命啊，谁来救救我？！”
    “天杀的黑暗，道爷我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远空，黑暗区域边缘，一个穿着似乞丐的瘦道士正在亡命逃窜，口中不断吐出芬芳。在他的旁边，还有一个膀大腰圆的胖妞，满脸惊恐。
    “竟是他们，还真是缘分。”申马第一眼就认出了他们，正是当初在灵界遇到的段九德和张翠花。
    “ξ！”
    他轻抬龙爪，在虚空中划划刻刻，勾勒出一个金色符号，“ξ”字瞬间璀璨，像是仙金雕刻而成，迸发出亿万缕神辉，照亮大片天宇。
    “刷”的一声，“ξ”字向黑暗领域冲去，并在空中不断膨胀，化为一座太古神山，轰然砸落，阻挡了黑雾的漫延。
    段九德和张翠花看着身后突发的异况，顿时狂喜，加快脚步逃窜。与他们同个区域的修士也是如此，大大松了一口气，庆幸捡了一条小命。
    “哎，仙王不出的情况下，谁能阻止这场黑暗动乱？”
    申马眉头紧蹙，心中有种无力感。以他的力量，根本无法阻挡全部黑雾的漫延，而且真仙级别的黑暗生灵极可能还藏在后方。
    “也不知去年诡变时见到的那位真仙是否也降临此界了？若是被他认出来，怕是吃不了兜着走。也罢，我炸天帮徐缺又要重出江湖了。”
    噼啪之声爆响，如同炒豆子一般，申马的身形变了，变成一个英姿伟岸的年轻男子。
    只见他背负双手，踏空而行，朝着黑暗区域走去。他的从容优雅，与急速逃窜的众修士形成鲜明的对比。
    他的每一步都在与天地共鸣，如洪钟大吕般响彻苍穹，激荡在众修士心头。每迈出一步，他身上的气血就旺盛一分，血气长龙直冲云霄，势不可挡。
    “嘭！嘭！嘭！”
    沿途，一座座山脉拔地而起，环绕在申马身旁飞舞，而后又被其周身气血引燃，如一颗颗彗星一般冲进了黑暗领域。
    他的身后，大地似被巨灵神踏过，寸寸瓦解，如波浪起伏跌宕，骇人至极。
    “这是何人？竟敢直面黑暗，当真不怕死吗？”
    “好像有些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亡命逃窜的修士中有人回过头，望向后方，诧异万分。
    “吼！”
    面对申马这个异类，黑暗生灵并不忌惮，反而像是看到了美味的食物，一个个张牙舞爪，纷纷扑了上来。
    “炸天帮徐缺，今日战黑暗！”
    滚滚声浪如旱天炸雷，轰开了一大片黑雾，现出了部分被黑暗侵蚀的地域。一眼望过去，无边无际，尽是面目狰狞的黑暗生灵，如潮水一般涌来。
    “炸天帮徐缺！我知道了，是去年在灵界抢劫了一大批法宝的那个下界大凶！”
    “他从下界上来了，竟独身面对黑暗，实在有勇气！”
    不少修士停下了脚步，其中小部分人曾被申马劫掠过，可是这时却没有多少怨恨了。因为他们口中的“大凶”此时正独自面对黑暗生灵，若是没有奇迹发生，这辈子可能再也见不到了。
    “是他！”段九德和张翠花也停下了步伐，认出了他们的“帮主”。
    “刚才应该是他祭出了那个字符，挡住黑雾，救了我们。”张翠花喘着粗气说道。
    “是啊，可若不是他给我们冠上了炸天帮第一护法和护花使者的称号，我们这一年来也不会被那些混蛋天天追杀。”段九德面色复杂道。
    其实，申马给他们取称号只是兴之所至，并不是真的想将他们收入麾下，却没想到给段九德和张翠花造成了天大的麻烦。
    幸好那些势力对这两个小人物兴趣不大，另一方面段九德对吉凶占卜之道颇为熟悉，屡屡逢凶化吉，不然怕是早就死于非命。
    “终归是他救了我们，何况我们之前也得到不少法器，我们还是先看看吧。”张翠花开口道。
    “也好。”段九德犹豫了片刻，还是点了点头。
    “嗷！吼！嘶！”
    各种叫声参杂在一起，如同末日狂想曲，尖锐刺耳，沸反盈天，震得人耳膜都快炸开了。与此同时，一道道混乱无序的神通法术如暴风雨一般朝申马涌去，遮天蔽日。
    “来的好！”
    “神磨·开！”
    在黑暗生灵不解的目光中，申马周身浮现出一个庞大的神磨，将他们的攻击化解于无形中，并将他们拉进了大磨之中，无情碾压。
    刺目的刀光在迸发，璀璨的剑芒在绽放，无数神通秘术像是被一口大黑洞吞噬，而后反过来镇杀攻击者，实在是匪夷所思。
    “神魔九转，一转一重天，开辟体内无限微粒。今日，便拿尔等之命来铸我无上道基！”
    “杀！”
    申马长啸一声，体内气血如江河决堤，怒龙出渊，化为五色神火缭绕，给人霸道无双的凌厉感。
    他的路，他的道，他的法，需要大量的实战来完善，而这些黑暗生灵，正是最好的试练者。击杀他们，申马没有任何负罪感。
    被黑暗物质污染的生灵，元神已变，早已不是原先的生灵。击杀他们，就是为了拯救更多正常的人。
    念头通达，申马完全放开了手脚，吸气，躬身，眨眼之间，他就与万千黑暗生灵碰撞在一起，方圆千里瞬间坍塌，大地似碎开的镜子，残缺不全。
    血气长龙在咆哮！
    黑暗雾霭在汹涌！
    神磨碾压之下，断肢残骸四散纷飞，碎裂的额骨，残缺的手臂，崩开的眼球，不知哪个生物的长舌，整片天地下起了血雨，惨不忍睹。
    “吼！”
    一头独角兽横冲而来，头上的尖角撕裂了虚空，直直撞上了神磨，瞬间切开了一角。但是，下一刻，神磨又恢复了，并将其拉进了磨盘中，碾成肉沫。
    这一幕，几乎每时每刻都在上演，申马就如同人肉研磨机一般，所过之处，黑暗生灵纷纷暴毙。
    “太强了，那些黑暗生灵连他的衣角都碰不到！”
    “再强又能如何，那些黑雾无时不刻不在侵蚀元神，再过一会他可能就撑不住。”
    一些修士躲在远处，议论纷纷。
    “世上没有最强的矛，也没有最强的盾。只要攻击超出神磨的承受边际，它也会破碎。我应该怎么做才能最大程度引导攻击力？”
    这一战，他并不是心血来潮，要杀身成仁，拯救那些无辜的生灵。而是要借此来验证自己的道，勾刻自己的法，破开前方的迷雾。
    在与黑暗生灵的多次碰撞中，他察觉到了神磨的短板，这条路有很多缺陷，不止是防御，攻击也是一大问题。
    “太极？四两拨千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