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刘大爷的守望

    今天是保安刘大爷值班。
    在新来的值班小伙交代了一些事情后。
    吃晚饭前，他按照惯例去行政楼巡逻。
    主要任务是帮一些马虎的老师，关好没有关的办公室门，以及熄灭手动开关的照明灯，以及检查有没有声控灯光出现故障。
    本来早已经不是他的工作，但还没正式开学，那些懒惰的年轻人赖在老家还没从过年的劲上缓过来。
    现在只能他这把老骨头，亲自上阵。
    因为下雨，老师们走的也早，刘大爷以为能很快结束工作。
    可他坐电梯从顶楼一路检查到一楼大厅时候，发现还有一个学生带着行李，在那里等着谁。
    外面下着雨，刘大爷明白这个孩子多半是没带伞，等同学送伞过来。
    他爬了好几层楼梯，也累了。
    刘大爷决定坐在楼梯间，等这孩子被同学接走，再熄灭最后的大厅灯，锁门离开。
    人到岁数了以后，刘大爷自身还有点低血糖，闲着无聊，掏出一颗棒棒糖，塞到嘴里，一边刷手机，一边等。
    过了没多久，大厅里传来动静。
    刘大爷推开一丝门缝，就看到一对男女抱在一起。
    大爷的眼皮跳了跳。
    现在的年轻人还真是会玩，在随时有老师出现的行政楼，都敢搂搂抱抱。
    还好这里是大学，要是他年轻时候待过的高中，这一对人都被劝退回家反思。
    不过大学情侣在学校里腻歪的不行，毕业就分手，他也见的多了。
    也就那样，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等一下，这对小情侣有点东西。
    居然送白金戒指，男生家里很有钱吗？
    刘大爷的兴致上来了，顿时感觉腰不酸了，腿不疼了，嘴里的糖都比平时甜了。
    这对情侣要是能成的话，当浮三大白。
    他得看清楚一点，是不是准备毕业就结婚的大三大四学生。
    等上一年能见证一件好事，也算是人生圆满了一分。
    外面的雨停了，乔阳和小雨并肩离开行政楼。
    刘大爷掐准空挡，关掉了行政楼大厅的灯，抹黑躲在玻璃旋转门后面，偷窥这对小情侣。
    奇怪了，那对闪瞎人眼的戒指跑哪里去了？
    在校园灯光下漫步的两个人，手上干干净净，看不到任何饰品。
    难道人老了，眼睛都花了。
    刘大爷揉揉眼睛，不敢相信自己刚才是看花眼了。
    这狗日的世道，见多了分手情侣，他老人家都开始臆想能出现一对美好的情侣了？
    ……
    因为晚饭前的事情，刘大爷变的有些闷闷不乐。
    晚上宿管老妹找他去修电灯泡都没兴趣了，打发值班小伙去看看情况，自己蹲守在校门值班室，拿手机刷着老电视剧。
    看了一会儿，时间差不多了，刘大爷走到校门口，拿着遥控器，关上学校大门口的自动闸门。
    大门的闸门关上是不让外来的车辆随便进出学校，而晚归的学生，旁边还有一道带电子锁的两人进小门。
    在十点前，随便进出。
    十点以后要进出需要签名，留下班级名字，作备案，若是学生晚上出现了意外，他有没有回学校，几点回来的有一个依据。
    这是十几年的老规矩了，刘大爷就像吃饭喝水一样，熟的很。
    今天因为一个不经意间的回眸，刘大爷心脏跳的有些快。
    不是看到哪个顺眼的老妹子了，而是发现一对男女，在校门口附近公然亲嘴。
    真是虐老狗了。
    刘大爷顿时气不顺，准备将这两只鸳鸯关在门外一两个小时。
    这样想着，刘大爷进值班室前又看了他们一眼。
    好家伙，这就是之前他看错以为交换戒指的那两个人。
    ……
    “你的名字，还有她的名字，哪个系的什么专业，大几了，住哪栋宿舍楼，都给我写清楚。”
    刘大爷老神地坐在办公椅上，指着电子屏幕板，一副指点江山的样子。
    虽然从纸质换成了电子屏幕，但每个人留下字迹是不一样的，这个做不了假。
    之前事情，让刘大爷杠上这两个人了。
    不管你大三还是大四，大爷我就是看到你们交换戒指了。
    要是毕业敢分手，让你们知道保安大爷也不是好惹的，大学的操行分，大爷不会让你们老师给你们。
    乔阳看看智能腕表，上面的时间明明7点不到。
    “学校里出行管制一直这么严吗？”乔阳一边在电子屏上写着，一边低头问杨小雨。
    “不知道，今天刘大爷心情不好喝多了吧。”杨小雨趴在乔阳的耳边小声说道：“尽量不要得罪这个老头，他认识学校里很多老师，乔焦到他手上也讨不了好果子吃。”
    “那个憨皮，能给他吃果子的老师才有问题。”乔阳扯了扯嘴角，乔焦的性格，要是哪个老师跟他走的近，保不准两个人之间会有什么不正经的关系。
    高中时候，乔焦就有放假时候怂恿物理老师一起去网吧打游戏的事情。
    神奇的是，物理老师真的和他一起去了，而且打了一个通宵游戏。
    听说第二个星期来上课的时候，物理老师之所以一瘸一拐，就是因为那晚去网吧通宵打游戏，被老婆罚跪了一个上午。
    写完名字和班级资料，乔阳总算被放行，和杨小雨一起进了校门。
    剩下的刘大爷看着乔阳写的东西，开始犯愁了。
    “才大一？难道真的是我老花眼了。”
    大一的情侣最不安稳，说不准只是玩玩而已，大二分手了，怎么可能交换白金戒指。
    要不要再留意一下？
    刘大爷顺手删了电脑中的名字，心里开始犯嘀咕。
    低血糖毛病一上来，刘大爷解开一颗棒棒糖，叼在嘴里。
    三四年的时间关注一对小情侣，这件事情要不要做。
    ……
    经过一段小插曲，杨小雨和乔阳回到学校。
    刚才的兴奋劲还是没过去，心脏还在彭彭跳个不停。
    以前她亲过乔阳的脸，但从来没对他的嘴下手过。
    感觉很新奇很刺激，好像偷了某样东西一样。
    “乔阳你说我们不是在做梦。”杨小雨看着手机上发来的信息，还是感觉很不真实。
    「同心契约完成，获得10000缘分。」
    「缘分到达10000，解锁大愿望，以‘我们盼望’开头说出愿望，缘分清零，愿望实现。」
    「大愿望可能篡改平行世界的未来，请和同心者一同许下，两人愿望一致，方能有效。」
    乔阳就在杨小雨的旁边，他的智能腕表上信息还没发过来，但看到杨小雨的手机，表情凝重起来。
    ‘世界线’之后，又多了一个‘平行世界’
    这两个三无系统背后，有很大一个他们不知道的秘密。
    “学校哪里一般很少有人来，带我过去，我需要和你再商量一下。”
    “图书馆的后面？不对要说人少的话，还是教学楼，现在没开学，又是晚上，人一定很少。”杨小雨在脑海里过滤了几个地方，回答道。
    “那就走吧。”乔阳同意杨小雨的说法，拉上她的手，朝不远处的教学楼走去。
    走在前面的乔阳没发现，杨小雨脸上刚消下去的红晕，又浮现了上来。
    前面她说的话没错。
    但在学校里，一对男女一起进入教学楼，在男生中有很暧昧的传闻。
    这是乔焦告诉她的。
    所有她以前一直不敢晚上一个人到教学来。
    她第一次跟着一个男生晚上进教学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