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五章 暇溃 第四夜 剜胸杀之 二合一

    辛洛斯回到大厅的时候，才发现所有人都已经在圆桌旁边等待着他们。伯爵歉疚的笑笑，带着妻子女儿们坐了下来。阿瑞安赫德依然不在列，看起来魔界之行对她的影响真的非常大。
    等下得去找琼塔，让她给阿瑞安赫德好好看下才行。
    只是有些奇怪的是，原本总是一开饭就准时出现在餐桌旁的阿萨辛，这次却不见了踪影。
    这可不像那只小馋猫的一贯作风。
    “罗贝尔特，阿萨辛人呢？”
    正张罗着开饭的女仆闻言，摇了摇头：“抱歉，老爷，我刚刚去三小姐的房间叫过她了，可是没有看到三小姐。”
    危险。
    阿萨辛当时可是差点把红龙的尾巴给整个切下来，再加上那出神入化的隐身术。如果她一心想跑，很难想象在人界还有谁能留下她——强大的隐身术甚至能屏蔽掉路径预知的探测。
    现在估计又是不知道跑到哪里野去了，说不定是在哪里玩毛线球。
    不过完全放着不管也不太好，辛洛斯原本已经坐下了，可是阿萨辛的突然消失还是让他有些心头难安。伯爵想了想，再次站了起来。
    “大晚上的。这孩子一个人在外面实在让人不放心，我去码头看看。”阿萨辛看起来不在城堡里。伯爵一边回想着这只馋猫最可能去的地方，一边示意想要起身的骑士们坐下。他们白天已经够辛苦的了，辛洛斯实在不好意思因为这种事情大费周章。
    伯爵摇着手笑道：“说不定她现在只是窝在城堡哪个角落里抓老鼠呢，我只是去看一眼就回来，顺便也去看看提尔比茨……罗贝尔特，晚饭帮我留一份就好，你不用等我回来了。”
    “是的，老爷。”
    女仆躬身领命，而另外两个女儿却在此时也闹腾了起来。
    “爸爸，我跟你一起去！”
    “爸爸。我也去！”
    两个小家伙纷纷举起了小手，一脸期待的看着父亲。不过只是出去找个死丫头而已，又不是出去玩，也不知道这两个小丫头为什么这么积极。不过伯爵考虑了一下，还是将娜诺卡抱在了怀中。
    辛洛斯摸了摸爱丽的脑袋，小声安慰道：“我很快就回来，爱丽要在家里乖乖的哦。”
    小家伙的两条金色马尾无力的垂了下来，不能和父亲一起出去玩看上去让她很失望。不过女孩还是用力的点点头，脆声应道。
    “嗯！”
    伯爵不再多话。在妻子的额头留下一个吻之后，就牵着娜诺卡的小手，一甩披风，消失在了大厅之外。
    而少了辛洛斯之后。餐桌上的气氛立刻变得怪怪的。众人好像都没有了说话的兴致，胡乱的吃完晚饭之后，也就纷纷告辞了。
    玛丽安娜帮吃的满嘴都是的小笨蛋擦干净嘴巴。正想带着她回房睡觉。没想到爱丽却少有的拒绝了，女孩摇起了头。两条金色的马尾不断的甩动着。
    “玛丽安娜妈妈，阿萨辛不见了。爱丽很担心。爱丽可以去找找她吗？”。
    梵卓夫人想了想，那只喵星人就算被扔进魔界恐怕也死不了。不过话不能这么对女儿说，玛丽安娜考虑了一下，还是微笑着点了点头。
    反正在城堡里也出不了什么事，玛丽安娜也就顺势答应了下来。几个女儿之间关系要是好一些，她也能少操不少心——而这必然也是辛洛斯希望看到的。
    “谢谢玛丽安娜妈妈！”
    ……
    爱丽拒绝了罗贝尔特的陪同，一个人拿着烛台行走在城堡古旧的走廊上。烛台上的几根蜡烛散发着柔和的光芒，为女孩照亮了前方的道路。古老的城堡就算经过了几次修补和翻新，也总是显得有些阴森。但是对于爱丽来说，德斯蒙德城堡却是无比的亲切。
    因为这是她和父亲的家。
    “真是的，阿萨辛跑到哪里去了呢？”
    城堡目前除了地上的四层之外，还有一层地窖。爱丽略微的搜寻了一下，都没有发现妹妹的身影。梵卓的大小姐考虑了一下，就向着尚未完成的塔楼走去。
    因为大雪的关系，法师塔迟迟没有竣工，不过在那群莫名其妙变得狂热起来的工匠的帮助下，还是完成了主体的工作。而像这样的夜晚，辛苦了一天的工匠们自然是早已回了自己的营地，此刻的法师塔之中空空荡荡的，安静的有些让人害怕。
    “阿萨辛，你在吗？”。
    女孩娇嫩的嗓音回荡在空旷的法师塔里，可是一如既往的，同样没有任何回音。正当爱丽犹豫着，是不是要上二层的时候，法师塔的角落中突然传来了一声压抑着的哭泣声。
    “呜……呜……”
    “谁在那里？”
    黑暗中突如其来的哭声让爱丽有些害怕，不过一想到骑士们还有她的朋友们都在附近，爱丽的胆子也大了一些。女孩鼓起勇气，向着角落喊去：“是谁在那里？”
    “呜……是妈妈吗？玛利亚在这里！”
    ……
    一个小小的女孩躲在黑暗的角落中，女孩的身形实在太过娇小，而她又躲在一堆建筑用的杂物后面，也难怪爱丽一开始进来的时候没有发现她。
    女孩穿着华丽的礼服，柔顺的发丝披散在肩头。而她的脑袋上，还戴着一顶小小的皇冠。紫色的缎带穿过皇冠在她的下巴处扎成了一个可爱的蝴蝶结。女孩那贫瘠的胸部，更是让爱丽对其好感大生。
    “……玛利亚？”爱丽歪着头。重复着这个名字。城堡中的人，不管男女老少。爱丽基本都能够叫的出名字。但是这个名字，爱丽以蜂蜜糖发誓，这还是她第一次听到。女孩眨了眨眼睛，心中有了一个想法：“是爸爸上次提过的，主日学校的新学生吗？”。
    “主日学校？玛利亚不知道。”
    自称玛利亚的女孩摇着头，她的怀中抱着一个小小的水晶瓶，脸上满是急迫：“爱丽姐姐，你看见我妈妈了吗？”。
    “……呃，没有。”
    玛利亚好像才九岁。叫爱丽姐姐也是正常。不过除了妹妹们之外，还是第一次被外人称为姐姐，爱丽还是非常的开心。只是虽然想帮这个突然出现在城堡里的女孩，可爱丽真心无能为力。
    爱丽连玛利亚也是刚刚认识，又怎么可能知道她的妈妈？
    “呜，妈妈……”
    听到爱丽这样的回答，好不容易停止哭泣的玛利亚眼中再次闪现起了明亮的泪花：“呜，玛利亚把谢丝塔弄丢了……妈妈也不见了……”
    女孩哭的太过伤心，就连爱丽也变得有些难过。女孩不敢设想。要是父亲不见了，自己会是个什么样子。感同身受之下，爱丽也变得慌乱起来，梵卓长女绞尽脑汁。试图安慰眼前的女孩：“玛利亚不要哭，你妈妈肯定也正在找你……对了，你们是怎么走丢的？”
    “怪。怪物在追我们……””怪物？”
    爱丽话音未落，背后却突然传来一阵恶风。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向着爱丽袭来。女孩一惊，身体下意识的蹲了下来。抱住了自己的脑袋。梵卓的长女只感觉脑袋上一凉，几根美丽的金色发丝已经飘散开来。
    经此一击，爱丽赶忙转身。只见晃动着的烛光下，一个高大的人形生物正站在她的眼前。人形身材极为高大，看上去足有两米开外，它身上的肌肉更是无比的健硕，一块块高高隆起的肌肉，好似在向世人宣告自己的力量。
    可是如此壮硕的人形，却偏偏穿了一身和克洛德管家差不多的无尾晚礼服。而黑色的礼服上，一只金色的鹰翅正熠熠生辉。如果光看到这里，那人形大概只是像某个家族的壮硕仆人。只是再往上，那就截然不同了。原本应该是脑袋的地方，现在却被一个狰狞的黑色山羊头所取代。山羊头的人形怪物手中握着一柄细细的光剑，正冷冷的看着眼前的小女孩。
    通红的羊眼中，满是杀意。
    “呀！”
    “呜！”
    两个小女孩同时尖叫起来，玛利亚抱住了自己的水晶瓶，蹲了下来。而爱丽的反应则截然不同，小女孩的脑袋中同样一片空白，可是之前的魔界之行到底发挥了作用。爱丽迷迷糊糊的拉起蹲在地上尖叫不止的玛利亚，向着法师塔外跑去。
    “钻心剜骨！”
    “嗷！”
    顾不上魔力反噬，爱丽下意识的就给了对方一个攻击性魔法，两人的距离太近，羊头怪物甚至没有时间躲闪。硬吃了魔法的羊头怪物后退了几步，本就狰狞的脸庞变得更为可怖，它强忍着身上钻心的痛楚，怒吼一声再次上前，光剑连挥之间，誓要将眼前的一切都切成粉碎。
    只是趁着羊头怪物后退再上前的时机，爱丽已经拉着玛利亚脱出了羊头怪物的攻击范围。可是惊慌之中的玛利亚已经完全失去了逃跑的意识，她只是被爱丽拖着，勉强在前进而已。
    这样的速度，又怎么能逃得掉呢？
    眼看着羊头怪物再次对着她们举起了光剑，而玛利亚仍然呆呆傻傻的。爱丽一急，也不顾地上的肮脏，一下将玛利亚扑倒在了地上。冰冷的光剑险险的在女孩的身边划过，森冷的杀意在白皙的皮肤上激起了一片鸡皮疙瘩。
    “疼疼疼……”
    好不容易躲过了羊头怪物的一击，但是羊头怪物的敏捷显然要超出爱丽的想象。还没等爱丽从地上爬起来，羊头怪物已经再次举起了自己手中的光剑。
    “呀！”
    刚刚强行发动钻心剜骨所造成的魔力扰动还没平息下来，以爱丽的水平来说。一时半会之间根本无法构成有效的法术模型。眼看着羊头怪物的光剑正向着她劈来，女孩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大声的尖叫起来。
    叮。
    一声清脆的轻响，**被撕裂的痛楚却并没有到来。爱丽肉肉的爪子张开了一条小缝。向着羊头怪物的方向望去。只见玛丽安娜身上燃烧着金色的怒气，正用两根手指夹住了羊头怪物手中的光剑。
    靠着纤弱的两根手指，玛丽安娜竟然挡住了对方的攻击。梵卓夫人的指尖一阵颤动，一股莫名的波动从夫人的指尖升起，不断的和光剑上那邪恶而诡异的力量对抗着。
    “妈妈！”
    爱丽伸开挡在眼前的爪子，欢笑起来。而听到她的称呼，玛丽安娜有些意外的抖了抖眉头。但是现在实在不是说话的时候，僵持中的玛丽安娜一脚踹在了羊头怪物的胸口，将它踹的倒飞了出去。
    “爱丽。不要碍事。”
    “哦哦。”
    玛丽安娜的声音冷冷的，没有丝毫感情蕴藏其中。但是就算是这样的玛丽安娜，在爱丽看来，却比平时那个一直微笑着的母亲要亲切的多。呆头呆脑的梵卓长女愣愣的说着，赶忙从地上爬了起来，还不忘搀了倒在一旁，同样呆滞无比的玛利亚。
    “玛利亚，我妈妈会解决掉这个怪物的，我们快点离开这里。不要妨碍到妈妈。”
    “妈妈？”玛利亚直到此时好像才回过神来，看着沐浴在月光下，正和羊头怪物对峙的玛丽安娜怔怔出神，“爱丽姐姐的妈妈吗……”
    羊头怪物的智商显然并不高。出现了新的对手之后，立刻就将原本追杀的两个女孩放到了一边。它怒吼一声，毫无章法的向着玛丽安娜冲去。
    穿着长裙的梵卓夫人并没有拔剑。她冷漠的看着向她冲来的羊头怪物，竟然没有任何动作。正当爱丽想要提醒玛丽安娜的时候。下一刻，无比绚烂的剑光在爱丽眼前绽开。
    剑光太快。也实在太过明亮，让爱丽根本看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大眼睛努力的大睁着，却只看见剑光如同莲花一般层层绽放，玛丽安娜好像化成了一道幻影，以羊头怪物的身体为圆心，不断的在其中穿梭着。而羊头怪物却好像死了一样，没有任何反应。
    当剑光散去的时候，玛丽安娜已经化掌为刀，直接切入了羊头怪物的大脑之中。怪物哼也不哼一声，倒在了地上。而原本还算完整的身体，却在下一个瞬间被无数道剑气撕裂开来。数百数千道剑气同时绽放，将壮硕的身体切成了无数细小的肉末。
    倒在地上的血肉一阵颤动，化为了无数的蓝色光点，消失在了空气之中。
    爱丽和玛利亚大张着嘴巴，呆呆的看着站在光点前的玛丽安娜。梵卓夫人脖间的项链和手上的戒指正散发着淡淡的微光，配合着那宁静的月光，看上去宛如传说中的女武神那样强大而美丽。
    “没事了，爱丽。”
    梵卓夫人微笑着取出一块手帕，一边擦干手上的血迹，一边来到了爱丽的身边。玛丽安娜安慰着女儿，目光却望向了玛利亚。
    不同于笨笨的爱丽，玛丽安娜从未见过这个女孩，自然而然的就起了疑心。今天的状况，实在是太奇怪了。要不是她心中不安，出来看看，谁知道爱丽会出什么事？
    “玛利亚，我跟你说，这就是爱丽的妈妈哦。”爱丽并没有察觉到新交的朋友的异常，险死还生的女孩开心的笑着，向她介绍着自己的亲人，“妈妈可是很厉害的。”
    “妈妈……”
    玛利亚抱着瓶子，眼中再次闪现起了泪花：“爱丽姐姐的妈妈好厉害，可是玛利亚的妈妈，也会救玛利亚吗？玛利亚是个坏孩子，玛利亚总是……玛利亚总是……玛利亚给妈妈惹了那么多麻烦，妈妈最讨厌玛利亚了……呜，妈妈不要玛利亚了……”
    明明一开始说着要找妈妈，现在却好像又有些排斥。玛丽安娜并不知道这个女孩是怎么了，但是武者的本能告诉她。眼前的小女孩的身上确实没什么威胁性。
    不管怎么样，还是带回去让那群魔法师看看吧。
    心中这么想着的玛丽安娜轻轻的摸着玛利亚的脑袋。语气无比的轻柔：“世界上的父母总是一样的，哪怕你犯了再大的错误。只要真心道歉了，你的妈妈就一定会原谅你的。世界上，又怎么会有不爱自己孩子的母亲呢？”
    “真的吗？”。玛利亚哽咽着抬起头，脸上满是泪痕：“妈妈不会讨厌玛利亚吗？”。
    “不会。”
    玛丽安娜轻抚着她的头顶，小声的安慰着。而爱丽也握着小拳头，为她鼓着劲：“爱丽最喜欢妈妈了，妈妈也最喜欢爱丽了。玛利亚不管做了什么错事，玛利亚的妈妈也一定会原谅你的。不要老是哭哦，爸爸说。女孩子一哭就不好看了。”
    “是这样么……”
    “玛利亚最喜欢妈妈了，妈妈也一定是……”
    女孩低着头，喃喃自语着，在两人的安慰声中，哽咽着的语气中渐渐带上了几分轻松。而与此同时，从脚部开始，小女孩的身体也开始慢慢溃散开来。如同羊头怪物消失的时候那样，蓝色的光点，缓缓地在两人面前浮起。
    “爱丽！”
    玛丽安娜一把抓住吓呆了的女儿的小手。连忙向后退去。刚刚还好好的女孩，难道是和那个羊头人一样的怪物吗？
    “谢谢你，爱丽姐姐……”玛利亚却好像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异常。女孩擦干净了脸上的眼泪，露出了发自真心的笑容：“谢谢你们……很高兴能够认识你。爱丽姐姐……现在玛利亚要回去找妈妈了……不要忘了玛利亚啊……”
    女孩低语着，身形却已经整个溃散开来。而一直被女孩抱在怀中的水晶瓶，也掉在了地上。
    “玛利亚！”
    爱丽挣扎着。将自己的爪子从玛丽安娜的桎梏中拽了出来。女孩试图抓住那正在慢慢消散的光点，可是不管她怎么努力。却始终毫无用处。女孩泪眼朦胧的，好像非常的难过。
    正在这时。一个本应该消散的蓝色光点却缓缓的化为了最纯净的魔力，落在了爱丽的额头。魔力之中弥散着女孩的谢意，好像在安慰着难过的爱丽。
    “呜，玛利亚……”
    女孩出现的突然，消失的也突然。玛丽安娜叹息一声，刚才的情况太乱，她还没有理清思路，就已经迎来了结束。爱丽总是这样轻易相信别人，只是真心的付出，未必每次都能像现在这样，获得真心的回报。
    玛丽安娜摸了摸女儿的头以作安慰，这才捡起了掉落在地的水晶瓶。梵卓夫人捡起地上的水晶瓶，仔细的观察了起来。晶莹的瓶子中，除了一张古老的羊皮纸之外，就别无他物。
    梵卓夫人考虑了一下，将瓶中的羊皮纸取了出来，仔细的阅读起来。纸上的字用的是古代帝国时期的语法和字体，而且好像出自小孩子之手，字体变形的同时，还有着许多语法错误。不过毕竟是当过一段时间的诗人，玛丽安娜还是能够理勉强解其中的意思。
    “要做个好孩子不要给妈妈添麻烦。”
    “妈妈是因为工作忙的原因才不回家的。”
    “……妈妈……如果认为玛利亚碍事的话……玛利亚，就算被吃也不介意。”
    “都因为是这样的玛利亚，所以成了妈妈的烦恼。出生到这个世上，对不起。所以玛利亚要为了妈妈，变成好吃的烤苹果。”
    “这样的话，妈妈是不是就会第一次感到有玛利亚真是太好了呢。吃了玛利亚，会不会觉得好吃呢？”
    “妈妈……知道吗？世界上是只有一个妈妈的。没有好妈妈也没有坏妈妈，只有唯一的一个妈妈。所以玛利亚，有世界上只有一个的妈妈在，就行了。还有，玛利亚也想成为，妈妈的只有一个的玛利亚……心情好时想娇惯的玛利亚，与碍事时不想她在的玛利亚不是两个人。玛利亚也是，只有一个的玛利亚……所以，可怕的妈妈与温柔的妈妈都一样……都是玛利亚只有一个的……妈妈。”
    “……妈妈，一直以来谢谢了。”
    “……爱丽姐姐，是魔女在杀人！快逃！”
    ……
    贝阿朵莉切手中的棋子猛地崩溃，但是金发的少女神色却没有任何异常，仍然温柔的看着沉思中的露西奥拉。
    露西奥拉看着眼前的棋局，眼中渐渐多了几分明悟。(未完待续……)
    ps：maria就是真里亚，楼座和萝莉这对母女真是虐的不行……还有，玛利亚在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