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天雷滚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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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谭阳道：“俗话说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我现在不过是区区聚气境界，如果一下子拿出这么一大笔晶石购买这两样东西，难免会招来别人的觊觎之心甚至杀身之祸，所以我想麻烦罗兄出面替我购买，罗兄后面有神机宫这座大靠山，估计没人敢动你的歪心思。”
    罗仲景大大松了一口气，慨然允诺道：“没问题，这点小忙愚兄还是能帮得上的。”
    “不必你出面，还是我亲自去一趟清怡内境吧。”罗思邈道，“我是大楚皇家前任首席太医，而且谭师叔要买的这两样东西恐怕只有问仙楼才有，而我恰恰在问仙楼那里还有几分薄面，也许能替谭师叔节省些许晶石。”
    “既然如此，那就有劳师侄了。”说着，谭阳摸出那艘碧竹飞舟递给了罗思邈，“这艘飞舟对我来说已经没用了，师侄帮我看看能值多少晶石？”
    罗家父子大失所望，罗思邈支吾道：“这艘飞舟做工上佳，换一万五千晶石应该没多大问题，购买天晶玄沙需要两万晶石……不过师叔放心，这不足之数弟子替您付账便是。”
    谭阳摇了摇头，又从乾坤戒中摸出从丘老怪手里缴获来的那柄惊宵剑，道：“这柄惊宵剑应该是极品法宝，不知能值多少晶石？”
    罗思邈接剑在手，一股令人心惊胆寒的凛凛杀意扑面而来。不禁大喜道：“想不到师叔手里还有这等极品法宝，这柄惊宵剑最少也能值五万晶石。足够了，想买天晶玄沙足够了。”
    谭阳笑道：“买一份天晶玄沙是够了。不过我想购买五份，为了防止炼制九衍合脉散失败，多买一份备用。”
    罗思邈大惊失色，颤声道：“什么？师叔，我没听错吧？你……你难道要补种四个后天灵源不成？”
    其实，龙晴在微山湖畔已经替谭阳用银河星砂补种了金性后天灵源，谭阳现在只需补种木、土和火性后天灵源即可，不过龙晴是在谭阳毫无知觉的情况下替他补种的灵源，不知她使用了什么神仙手段。似乎既没用渡灵化虚丹也没用九衍合脉散，所以谭阳想多炼制一份九衍合脉散，试一试能否加强一下那个金性后天灵源的属性。
    谭阳微笑道：“尽人事听天命，我现在已经有了土性种源材料，其他的也只是备用而已，炼制九衍合脉散十分不易，何不一蹴而就？如果将来侥幸得到其他种源材料，也省得再费一番手脚了。”
    罗家父子瞠目结舌，一时间无语了。仅仅为了虚无缥缈的备用，这位谭师叔就一掷万金，说好听的这叫不会过日子，说不好听的这简直就是败家子的行径。
    谭阳又摸出一个乾坤袋递给罗思邈。道：“刚才已经有六万五千晶石了，我这里还有六万多晶石，一份天晶玄沙三万晶石。五份应该需要十五万，还差三万。”
    说着。在罗家父子目瞪口呆之下，他又摸出一个乾坤戒。道：“这个乾坤戒里装有一些我用不上的东西，师侄可以验看一下，估计凑足三万晶石应该绰绰有余。”
    罗思邈有些麻木地接过乾坤戒查看起来，“符箓、极品法器灵宝、药材、炼器材料、丹药……天啊，多得简直堆积如山！谭师叔，这……这岂止值三万晶石！”
    谭阳道：“不瞒两位说，这里面的东西有些来路不宜公开，特别是刚才那柄惊宵剑，一旦传扬出去恐怕会惹来大麻烦，所以还请师侄在处理时一定要小心谨慎，能保密尽量保密。”
    罗家父子都听出了谭阳的话外之意，区区一个聚气境界少年，如果仅靠正常来路，想积攒数百晶石都难如登天，何况如此之多？真是应了那句老话，马无夜草不肥，人无横财不富，这所谓的横财又有几个正路子？
    罗思邈心领神会道：“师叔不必担心，我在问仙楼还认识几个人，神不知鬼不觉出手这点东西，对天下第一大商盟来说应该是小菜一碟。师叔如此年轻便拥有这等身家，连我都有几分眼热更何谈别人？其中利害我自然很清楚，你就尽管放心吧！”
    罗仲景虽然已经有了几分心理准备，但还是被眼前这位蓝衣少年的豪富程度大大震撼住了，心下禁不住感慨万千。
    良久，罗仲景才从震撼中清醒过来，摇头苦笑道：“想不到贤弟小小年纪，不但修为进境如此神速，而且还如此身家不菲。不过，购买天晶玄沙的晶石是足够了，但剩下的晶石想买七劫妖丹，恐怕还远远不够。”
    谭阳微微一笑，又从乾坤戒里摸出几样东西，道：“晶石是自然不够，不过幸亏配制九衍合脉散只需要一枚七劫以上妖丹即可，这几样东西加在一起，不知够不够换一枚妖丹？”
    当罗家父子看到谭阳拿出来的第一件东西时，就已经呼吸急促激动不已；当看到第二件东西时，父子俩脸上的表情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了；更要命的是，居然还有第三件……
    多年以后，当罗仲景和子孙私下谈及此事时，用一句话概括了他当时的心情，“当时真是天雷滚滚，我似乎经历了真正的天雷九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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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晚，谭阳被安置在大院中一处僻静优雅的小院中安歇。
    罗仲景本来安排了四个清纯漂亮的俏丫鬟来替他暖床并伺候衣食住行，但被谭阳婉言谢绝了，这些女孩子都是含苞欲放的豆蔻年华，他一是怕自己热血方刚控制不住，二是自己身上的秘密太多，实在不适合和陌生人做这种近距离接触。
    后来盛情难却之下，谭阳还是半推半就地平生第一次享受了一把美女伺浴。不过，在其中一位叫琪儿的俏丫鬟替他搓洗某个部位时，刚搓了几下，谭阳就大大出了一把糗，让四个还未解风情的小美女又惊又羞地吱哇乱叫，羞惭之下，他也只能将这些面红耳赤的小尤物赶走了事了。
    第二天黄昏时分，罗思邈来到了谭阳所住小院，带来了五瓶雪白晶莹的天晶玄沙，还带来了两万多晶石，当然谭阳所交给他的那柄惊宵剑、碧竹飞舟和那几个乾坤袋也已经易主了。
    看着十五万晶石换来的这五个小玉瓶，谭阳不禁暗自感叹，这笔晶石虽然挣得不算太难，可是花起来却更加容易，现在他终于明白了，为何修真界补种灵源之事少之又少，光配制九衍合脉散就花费如此巨大，即使一般的豪门子弟恐怕也承受不起。
    谭阳收起了晶石和玉瓶，道：“师侄辛苦了，不知这批东西有没有引起问仙楼的注意？”
    罗思邈道：“应该没有，我虽然修为浅薄，但毕竟父子两代都是皇家首席太医，十几万晶石虽然有点扎眼，但还不至于让天下第一大商盟太在意。他们只是问了几句关于惊宵剑的事情，被我敷衍过去了，其他东西问都没问就收下了。”
    谭阳松了一口气，道：“太好了！另外，你打听到七劫妖丹的消息了吗？”
    罗思邈道：“消息倒是打听到了，这次春拍的确有一枚七劫妖丹意欲参拍，但妖丹主人的条件似乎甚为苛刻，问仙楼正在和他商谈之中，至于最终能否参拍犹未可知。不过，问仙楼的人说，有一枚六劫妖丹已经确定会参加拍卖，如果实在不行，师叔可以用它来代替，只是效果会差上一些罢了。”
    六劫妖兽相当于人族的证罡境界，七劫妖兽相当于人族的元相境界，两者几乎有天壤之别，如果用六劫妖丹来代替，那以前花费这些晶石可就有点不值了。
    谭阳思忖片刻，郁闷道：“罗师侄，既然你和问仙楼的人相熟，能否想办法打听到这位妖丹主人的底细，说不定咱们可以和他私下交易。”
    罗思邈摇头道：“此事绝无可能，这可是生意场上的大忌，非但问仙楼的人不可能透露即使透露咱们也最好不要这么干，一旦事情泄露，那几乎就等于公开得罪了问仙楼，和天下第一大商盟作对可是极不明智之举。”
    谭阳暗自腹诽，问仙楼我早已经得罪过了，再得罪一次又何妨？不过如果自己真要一意孤行，那就很可能给罗家父子招来不测之灾，所以只能作罢了。
    罗思邈道：“当然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如果妖丹主人参加拍卖而最后流拍，那时候再找他私下交易应该问题不大。不过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七劫妖丹用来制作傀儡，至少可以炼制出相当于人族证罡境界修为的傀儡来，如果用来炼丹制药，可以炼制出许多逆天的灵丹妙药，这种种用途，注定会引来趋之若鹜的众多买家，流拍的可能性太小了。”
    这番话其实等于没说，如果妖丹参加了拍卖而拍不下来，那私下交易也未必能成功。
    谭阳叹了口气道：“算了，谋事在人成败由天，咱们走一步看一步吧！对了，提到拍卖会我还想起一件事来，听说要参加拍卖需要事先缴纳一笔不菲的保证金，这两万晶石恐怕不够，要不要我再变卖一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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