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扇动翅膀的蝴蝶

    ?很快，程海玉被带到德城城北分局，这里临时成为程氏专案办公用地。
    发生在德城的一切，没能逃过戴老的眼线，情况反馈至戴老处，铁兵道：“首长，要不要和监察部和龙组打个招呼，从旁策应，以免唐家对李天昊不利。”
    “不慌！”戴老摆手道：“唐家隐忍那小子很久了，一直没有出手，我很奇怪，他们在打什么算盘，小子这一招，叫做引蛇出洞，难道你看不出来？”
    铁兵道：“首长，恕我驽钝。”
    戴老呵呵一笑，“不是你驽钝，而是你的眼光不及那小子，而且，当初笼络他时，洛家那丫头，恐怕将程氏父子的所有底细都给了他，程家上位，自然离不开唐家在背后的支持，那小子恐怕也是想看看唐家在南湖的布局，所以才突然出手，借了个由头，控制程氏父子，先下手为强，同时，也是引出程家背后的靠山，唐家。”
    戴老这么一说，铁兵似乎明白了，“莫非李天昊想借题发挥，然后向唐家开炮？”
    “拭目以待吧，这小子，不安套路出牌，搞突袭啊，要不是我站住局旁，说不定和你一样迷糊。”戴老哈哈一笑，端着茶杯坐在摇椅上，闭目养神。
    旋即戴老又道：“这小子这么一闹，恐怕一号的动作要提快了，不行，我得打个电话。”
    放下杯子，戴老走到办公桌前，拾起上面一部红色的电话，按了一窜长长的数字，铁兵很自然退出书房，静静站立在门口。
    德城现在人心惶惶，底下更是乱成一锅粥，赵黑浑水摸鱼，借程波被抓，城北群龙无首，大肆收割地盘。
    一个坐落在德城穿河河畔的别致宾馆内，不大的房间挤了约摸十数人。
    房间里虽然开着排气扇，依然烟雾缭绕，沉闷的环境中，各自脸色阴沉。
    要是知道底细的人看到，不惊讶叫做不正常，因为这里面坐的都是德城核心业务部门的头头佬佬。
    良久，背靠窗坐着的一名岁摸五十的人开口，“大家都说说吧，老程被抓，这说明什么？”
    “还能说明什么？上面要动手了呗。”
    “我看不一定，没有一点风声，上面不可能动作这么快，我看老程的事是另有隐情。”
    “另有隐情？谁这么大胆子？逮捕党国地方要员？”
    “说不好，指不定老程得罪了哪方势力，只是我们不知道而已。”
    “荀副书记，你怎么看？”
    荀长伟瞪着这一帮人，七嘴八舌，说的都是屁话。
    “我怎么看？该怎么看就怎么看，不管老程是因为什么被抓，大家做好自己份内工作，相信明天就会有情况反馈出来，等等看吧。”说完荀长伟起身离去。
    一众人心中腹毁不已，“老狐狸，明着宽大家的心，实际上没得到任何肯定信息，这下回去铁定是擦自己屁股去了。”
    既然有了带头的，聚集在房间内的众人，先后退出房间，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你究竟是什么人？凭什么抓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城北分局3号羁押室，程海玉疯狂咆哮。
    李天昊现在转换了身份，现在是审讯官。
    “不用那么愤怒，我当然知道你是谁，至于我是谁，你没必要知道，你只需要认清自己的犯罪事实就行。”
    程海玉被拷在审讯椅上的双手使劲拍打道：“混账！谁给你的权力，即使我犯了事，按照程序，你们不能这样。”
    抓住他口中的漏洞，李天昊道：“哟，这么快承认自己犯事了？说说，你都犯了什么事？”
    “放屁！你小子不要嚼舌根，我程海玉光明正大得很。”
    “啪”的一下，李天昊拍在审讯桌上，“你光明正大？你做的那些事足够枪毙你十回，也许你认为做得天衣无缝，没有漏洞，虽然你没有参与任何一件事，但请你记住，人在做，天在看，更何况，你那个坑爹的儿子全招了，你觉得你还可以继续你的仕途？”
    程波招了？
    程海玉仿佛霜打的茄子，瞬间焉了，即便这样，他还是不肯松口，“我什么都没做，一切与我不相干，顶天了我是知情不包，包庇而已，枪毙我，你还没那个本事。”
    这话一语双关，李天昊自然懂得里面的意思，“你是说唐家吗？”
    闻听李天昊提起唐家，程海玉双目满是惊疑，“你说什么？唐家，什么唐家？”
    “少装蒜！”李天昊喝道：“这份资料，你祖宗十八代都有记载，什么是唐家，你认识字吧？”
    一份资料扔在程海玉面前，双手颤抖翻开资料的第一页，赫然入目，便是自己的照片，而姓名一栏，写着唐海玉三个字。
    后面的不用看了，唐海玉三字足以告诉他，李天昊真的掌握了他祖宗十八代资料。
    “唐家好算计，唐家家主不惜将自己的私生子过继给程家，用别致的手段建立势力，要不是你生了一个没用的儿子，恐怕这件事没人知道。”
    程海玉愕然，他没有想到是自己最亲的人泄漏了自己最大的秘密，而且监察部着实恐怖，短短几个小时，就将这一切调查清楚，看来自己的继父也应该招供。
    现在他无话可说，唯独期望唐家那边收到消息，出手救自己。
    翌日，程氏父子犯罪已然定性，依据程波的口供，一干牵扯在里面的人尽数被抓。
    随着德城这边的动作，一场足以载入华夏史册的行动随即展开。
    忙碌一整夜的李天昊，于清晨接到一个陌生电话。
    “喂！您好！哪位？”
    电话里传来一个厚重的声音，“我是赵为民，小伙子干得不错。”
    我去！搞大了，是一号首长。
    李天昊立马恭敬道：“首长好！”
    “你小子这番动作，连我都给调动了，你是我首长。”首长开了个玩笑道。
    李天昊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小子不敢，绝对是一片赤诚之心，既然成为国家力量，那就得为国为民，不能辜负首长们对我的信任。”
    一番话说得肝脑涂地，正气十足。
    “好！好！好！好一个为国为民！看来老首长的眼光没错，给你打这个电话，是告诉你，放手去干，国家会配合你做出我们该做的，负责好你的事，既然已经开了弓，那就没有回头箭，必要时，壮士断腕，也不能腐朽坍塌，失了根基。”
    得到首长认可和承诺，李天昊道：“保证完成任务！”
    挂掉电话，李天昊凝望远方，想起戴老和自己说的计划：清霉！
    自己不经意间成了那只扇动翅膀的蝴蝶，从而引起巨大海啸，即将到来的惊涛骇浪，会怎样？
    程氏父子事件，只不过是星星之火，烧向世家的燎原之势，还需要自己去点燃！
    人王之路，也就从这里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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