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哥本哈根的月光》

    从《孤独的皮特张》到之后的《南城旧事》与《颓废的孤独》，到现在的《爱德华的小说》，玦灵的创作风格一直在发生改变。
    最开始的轻快唱法，愤世嫉俗，以优雅的词藻点破时黑暗。
    随后的轻缓唱法，借景抒情，遥寄情怀，以悲凉的视觉告诉世间还有一份美好，且行且珍惜。
    后来一段时间曾出现纯恋爱式的情歌，向世人展现了「蒋蒋」的全能创作，不管什么风格都能轻松驾驭。
    令人心生怜哀的《颓废的孤独》，无厘头的《这个夏天》，词曲诙谐幽默的《妖孽》，正面舆论的《喷子》，纯搞笑的传销唱法《大西瓜》，以及对比式的嘲讽唱法《她是一个女孩》……
    短短一年内，玦灵迅速崛起，随意转变多种风格，崭露头角，声名地位在歌坛如日中天。
    尽管最近「蒋蒋」这个歌手被黑的不能再黑，也依然有不少的粉丝支持着他。虽然碍于舆论，不敢露面来中南高校大张旗鼓的声援，但那份心意在就足够了。
    最近的「黑」，不是一般的黑，比起网络上那些不痛不痒的黑，这次要来得更为猛烈些，政府单方面的污蔑，抹黑。
    一旦网络有出现为「蒋蒋」申辩的词条，立马删掉，然后封号。
    政府最近的所作所为霸道无理，完全不顾民众的意见，想怎么干就怎么干，想封谁就封谁，谁想抓谁就抓谁。
    玦灵面对的危机，难处就在于此。
    走出录音棚，试听一遍慕容优理皱眉说道：“这首歌整体上非常好，但表达的意义不明。若是想表达向往田园生活的中心思想，就应该把说唱部分去掉。
    反之，要想表达说唱部分的黑暗风格，就应该吧唱的改成同样的黑暗风格。”
    尽管这首歌在市场上撑不了多久，但她还是要发表一下自己的意见，因为听着很不舒服，非常矛盾的风格。
    高潮部分描绘的全部是悠闲的田园生活，而到了之后的说唱部分，意义就转变成另一个极端的风格。
    尤其是「看起来我喜欢田园生活，其实我内心的黑暗，你永远都不会懂」与「人与人之间的设计都不需要技巧，你不要管我是在装冷漠还是在怎样，看你献媚时的表情，你都不知道你怎样」这两句，完全就是痞子在自述。
    而且好像还有针对性，不提以爱德华为题材诟病，就「国外文学多言情，三教九流分不清」这句，多半会被封杀的更早。
    然而，作为主唱者，玦灵不认为自己这样的唱法有什么问题：“真与假，现实与虚幻，两者结合，不是很好吗？”
    “我不反对你创新，但你自己也要选对时机，你看看现在的情况，风格转变只会对你的情况愈加不利。”
    玦灵微微一笑，说：“无所谓了，反正歌曲都会被封，我现在只想唱出心中的真实想法，然后随着它的封禁遗忘。”
    见玦灵态度凌然，慕容优理也不再继续劝下去，略微不甘的偏开头：“随便你，反正又不是我创作的词曲。”
    “谢谢大家！”玦灵认真的道了句谢。
    之后几人结伴回到学校。
    ……
    第二天歌曲发行。
    发行前，玦灵特意发了条短信通知爻艾，要抓紧时间，谁也不知道这首歌曲什么时候会被封。
    嘛，答案在当天下午就出来了。
    《爱德华的小说》在网络上只流传了半天，获得了一百多万的点击，与90多万的下载量，就被封禁。
    听完这首歌，网络论坛炸开了，很多人都超佩服「蒋蒋」在这种逆境还能发行歌曲。
    当然，论坛上更多的是谩骂与风格转变的辩论。
    「真心不健康」：这是狗被逼急了跳墙，都开始骂人了。
    「疯中污导」：这首歌到底要唱什么，毕生所创无倾听，买可怜吗？
    「没人比我更前面」：有种屡教不改的感觉，活在你的世界，不怕世道乱，果然是做了什么违法勾当，才被封歌。
    ……
    这些玦灵都没去理会，耐下心等爻艾的回信。
    终于，歌曲被封后七个多小时，也就是晚上九点左右，爻艾终于给出回信。
    「失败、还差一点、继续、再重复个几次。」
    就只有四个简短的语句，宣告一次行动失败，爻艾没有提半点调查过程，半信半疑的玦灵没有其他选择，只能继续相信爻艾的抉择。
    第三天下午。
    玦灵再一次邀请音乐社几人陪同来到公司，录制新曲。
    现在没有过多的时间用来缓冲，不迅速揪出幕后主使，事况会发展到越来越难以控制的地步。
    ……
    北欧的城美得让我目不暇接
    天空飘着一场久久不停的雪
    旧路重游的小镇还人群满街
    孤独的人带着一枚指戒
    人鱼雕像还在守候一段永别
    童话世界爱情实在让人费解
    直到分开的时候才崩溃瓦解
    原来想念是残留的洗劫
    夜色袭来卷起不堪的皎洁
    被爱掩埋故事难以再续写
    哥本哈根的月光又为谁忧伤
    一起祷告的教堂被时间遗忘
    我如孩提时把爱都写在纸上
    飘向你去过的地方
    哥本哈根的月光是一段过往
    安徒生的遐想还在悠悠地唱
    我又停留在永不打烊的酒巷
    摸着回忆里的墙你的模样
    北欧的城美得让我目不暇接
    天空飘着一场久久不停的雪
    旧路重游的小镇还人群满街
    孤独的人带着一枚指戒
    人鱼雕像还在守候一段永别
    童话世界爱情实在让人费解
    直到分开的时候才崩溃瓦解
    原来想念是残留的洗劫
    夜色袭来卷起不堪的皎洁
    被爱掩埋故事难以再续写
    哥本哈根的月光又为谁忧伤
    一起祷告的教堂被时间遗忘
    我如孩提时把爱都写在纸上
    飘向你去过的地方
    哥本哈根的月光是一段过往
    安徒生的遐想还在悠悠地唱
    我又停留在永不打烊的酒巷
    摸着回忆里的墙你的模样
    哈根的月光又为谁忧伤
    祷告的教堂被时间遗忘
    孩提时把爱都写在纸上
    飘向你去过的地方
    哥本哈根的月光是一段过往
    安徒生的遐想还在悠悠地唱
    我又停留在永不打烊的酒巷
    摸着回忆里的墙你的模样
    （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