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十六夜的计划

    ?“混蛋！究竟是哪个共同体，竟然能一次性直接正面袭击所有三位数以及三位数以上的共同体！而且还没有一个失败！为什么那么强大的共同体从来没有听过！”
    “……从各个共同体遭到袭击的现场所收集到的线索来看，进行袭击的那些人很有可能只是由一个人所分化出来的分身……”
    “这、这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有这样的人存在！”
    “……有……很久以前出现的那个人……”
    “…………”
    “那么……各位先汇报一下各自所在共同体的损失吧。”
    ……
    仁将十六夜带到总部最高层的大厅，再无法忍耐的大吼道
    “你到底在想什么！？”
    “只不过是把‘打败魔王’改成‘打败所有魔王及相关者’而已吧。还是说，‘有魔王方面烦恼的人，请联系仁·拉塞尔’——这宣传语你不满意了？”
    “我笑不出来，这也根本不是笑话！魔王的力量有多可怕，你看过入口那里应该已经理解了吧！？”
    “当然。与拥有那么有趣力量的人在比赛中战斗，不是会爽到极限吗？”
    坐在大厅长椅上的十六夜，把腿翘到前排的椅背上，希望与魔王一战似的说。
    仁，无语了。他问十六夜道
    “很……很有意思？十六夜你打算为自己的兴趣把共同体逼上绝路吗？”
    仁的语气很严厉。因为他无法忽视十六夜的主张。
    如果……如果这男人是为了自己的娱乐利用共同体，就算他拥有再强的战力也不能接受。必须要和黑兔商量马上把他驱逐出去。
    十六夜面带平时调侃的笑，道
    “非也。这是发展公会必不可少的计划。”
    “计划？……这是什么意思？”
    “有件事我想先确认下。小大人你把我们召唤来，打算怎么与魔王战斗？既然能搞出那种废墟，应该是拥有白夜叉级力量的‘魔王’吧？”
    仁一下沉默了。虽然一直说要为夺回名誉打败魔王，但他作为首领，并没有具体的方针。仁开动自己年幼的智慧答道
    “首先……我准备先确保水源。只要与新的人才制定合适的计划，虽然水神级无法解决，但也有确保水源的方法。不过有关这点，十六夜你已经取得了想象以上的成果，我衷心表示感谢！”
    “噢，感谢我吧。”
    仁无视嘿嘿笑着的十六夜，继续道
    “只要能稳步赢得恩赐比赛，共同体一定会变强。即使召唤出的是力量不足的同伴，只要团结一心，肯定能壮大共同体。更不要说召唤出的是和各位一样有才能的人……不管什么恩赐比赛都应该能挑战。”
    “只是期待满满吗？”
    十六夜满不在乎的随口应着。
    “明明是这样……明明是这样！十六夜你却只为自己的娱乐，将共同体置于危险之中！那我们共同体是为打败魔王而存的宣言如果散布出去，与魔王一战将不可避免的啊！？这点你真的明白吗！？”
    无法忍耐大叫的仁，猛捶大厅的墙壁。看来这话他是憋在心里好久了。
    看着眼前的仁，十六夜嘴边调侃的笑不见了。他以蔑视的目光注视他，道
    “真是没用。就凭这种纸上空论就妄图重建共同体？更别说什么夺回荣耀了。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小大人。”
    “什——”
    “——参加恩赐比赛增强实力？这不过是大前提。我问的是怎么战胜魔王。”
    “就、就是说，通过参加恩赐比赛增强实力——”
    “——我问你，之前的共同体也有参加恩赐比赛吧，他们难道没有增强实力吗？”
    “这……这……”
    仁语塞了。十六夜不给他丝毫喘息之机的继续道
    “进一步说，之前共同体的所以那么壮大，仅仅是靠恩赐比赛吗？”
    “……不是……”
    让共同体变得强大的是强大的恩赐，与拥有强大的恩赐的人。也就是人才。
    以自己才能为生的恩赐者们，自然希望能加入知名的共同体。不过现在自己的共同体……却没有关键的名号与旗帜。
    “我们没有名号也没有旗帜。连一个共同体的象征都没有。既然如此，只能以口头宣传共同体的存在。你就是为此召唤我们的吧？”
    “…………”
    “现在的情况，就像做买卖没招牌一样。【thousandeyes（千眼）】当然不会把【noname（无名）】作为自己的顾客。因为，【noname】终究是没有名字的大多数共同体，轻易相信很可能会有风险。难道你不明白，自己必须背负这种负面影响去建立超越上代的共同体吗？”
    “超越……上代的共同体……！？”
    这事实，就像榔头般重重砸在了金恩头上。
    被整个箱庭都市另眼相看的上代共同体。
    这是没有才能，只是随波逐流成为首领，说着“打败魔王”的仁一直逃避，却在此刻被十六夜点出的事实。
    十六夜毫不留情的，继续向无言以对的仁道
    “看这样子，你小子真什么都没想过吧。”
    “…………”
    后悔，与这事实的重压，已经让仁抬不起头了。不过，十六夜用力按住他的肩，恶作剧般的笑道
    “既然没有名号也没有旗帜——我们不是只能靠卖首领的名字立威了吗？”
    被这话点醒的仁猛抬起头来。他同时意识到了十六夜的意图。十六夜刻意向入侵者们强调首领仁的名字，也正是为此。
    “你强调我的名字……是要显示共同体的存在吗？”
    “对。这方法不错吧？”
    仁看眼前得意笑着的十六夜的目光，已不同刚才。明显带上了钦佩。在脑中数次思量他话语的仁，也开始认真思考起了这个计划。
    “的、的确……这是有效的手段。让首领成为门面宣示共同体的存在……说不定真能获得匹敌名号与旗帜的信用。”
    这就好比白夜叉。虽然她在【thousandeyes】中不过只是一个干部，但她的名字，在箱庭东南西北尽人皆知，具有强大的信用。因为知名的首领，经常是可以与旗帜的存在匹敌的。
    “不过仅这样还不足够。还欠缺刺激传言扩大的冲击力。因此仁·拉塞尔这名高举‘打败魔王’大旗的少年——即使只有一次——有了率众获得胜利的事实——传言必将如海浪般推广开去。而对此有反应的，绝不只会是魔王。”
    “还、还会有谁？”
    “当然是同样心怀‘打败魔王’志向的人。”
    魔王会以戏耍的态度向有实力的共同体发出挑战。说他们是为了娱乐而在箱庭存在也不为过。而结果，导致了多如繁星般的共同体被他们摧毁了。惨败于魔王离去的强者，心中埋藏打败魔王志向的可能性极高。
    一个仁从未想象过的具体性计划，现在正在胸中高响。
    因为十六夜所说的，极有可能成为实现。
    “用我的名字推广共同体的存在……”
    “不错。这次的事件就是机会。对方是魔王旗下，而且还是肯定获胜的比赛。而被害者，是众多弱小型共同体。只要趁此机会好好推广小大人的名号——”
    二一零五三八零外门附近的共同体中，或许就会掀起一场不小的波澜。
    只要向被魔王旗下的共同体折磨的共同体施以援手，传言就会在暗中渐渐扩大的吧。
    “当然，小大人阁下所担心的，吸引来其他魔王的可能性也很大。不过，应该有打败魔王的先例。没错吧？”
    黑兔曾经说过。“只要打败魔王就有可能与魔王建立从属关系”。这是打败魔王者的证明，同时也是将强大的棋子拉进组织的机会。
    “现在共同体最缺乏的是人才。我不奢要与我等同，但至少也希望能找到跟得上我脚步的。不过，接受还是反对都看小大人你。如果有其他更好的计划，我可是不吝协助的啊？”
    仁重新认识了眼前笑呵呵的十六夜。刚刚心中的怒气，早已消失得干干净净。
    他的计划很合理。不过赞成是简单，但也不能忘记会有巨大的风险。仁为让自己能坚定走上这条路，开出了条件。
    “我有个条件。十六夜你，可以独自参加这次【thousandeyes】主办的恩赐比赛吗？”
    “怎么？想看看我的实力？”
    “也有这原因。不过还有一个理由。在这比赛中，会出现我们必须要夺回的，另一个重要的存在。”
    对一个共同体来说，能与名号与旗帜匹敌的宝物——
    “莫非……是过去的伙伴？”
    “是的。而且不是普通的伙伴。是原魔王！”
    ……
    几分钟前就已经回到共同体的白辰继续瘫在原来的位置，仿佛刚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好无聊啊……”
    然后便把自己的神念笼罩到十六夜与仁所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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