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像个孩子

    ?当无话可说时，话自然就讲完了。
    念着佛珠，挂着褡裢，老和尚离去了。
    金色阳光下的背影在白羽看来，的确挺拔……似乎又……十分孤寂，仿佛这天地间只有他独行，仿佛前面再也无路可走，仿佛他就是要走出一条路来……
    白羽有些不甘的高声呼道：“大道不可期，长生不可往，来处不可回，轮回不可见。老和尚，我不知道你修的是什么道，但你就不怕有那么一天，你再无立身之地么？”
    “阿弥陀佛——”一声悠扬的佛号传来。
    看那老和尚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山口，白羽恶狠狠的胡乱发泄道：“狗屁的不沾因果，见死不救，自是因果，同我说话，也是因果，哼——”
    “那和尚说过是为了讲话而讲话，他同你只是说话，你也与他回话，自再无因果。”一道清冷亮丽的声音响起。
    “那他见死不救呢？”嗯？白羽突然意识道怎么还有人，侧头一看……
    一个卓约婷立的倩影正在他旁边。
    素衣罗裙之下包裹着紧致优美的身形，让人流连，衣裙之上只绣着几朵水仙，纯洁无暇，叫人忘返。
    肌肤胜雪，宛若一翩翩少女，眉似柳叶弯月，面如寒山碧玉，引入入胜却让人不敢触摸，隐有一股傲冷之气，锋锐无比。
    如蓝天阔海般让人沉醉的眼神里透着一股淡漠的气息，又似有莫名的意味沉在深深的眼底，女子背着手在那里，像是一株与天地争艳的冰莲寒梅，自有一股冲霄之势，让人惊觉而羡。
    从白羽躺在地上的角度看上去，最完美的当然要数那对‘肉球’了，圆润如一，挺拔俏立，似乎……都挡住了太阳，一片阴影压来，那感觉……弹力绝对完美……压多深都弹的起来……
    好球——
    球这种东西，白羽一直认为最重要的就是要‘挺’，其次‘大’，然后是‘圆’。
    上辈子白羽见过许多‘大胸美女’，经常露着大片雪白，显示着自己有多大有多大，其中绝大多数在他看来都是些松松软软的肉坨而已，再配上脸颊的浓妆，心机的眼神，机械的笑容，真的是丑陋无比。
    事实说明，一瞬间的念头，真的是很多，白羽只是看了一眼而已。
    淡淡的香气袭来，白羽按下心中的念头，对着美女翻了个白眼，闭上了眼睛。
    冰山美女一只，外送一对好球……
    仅此而已。
    他不在乎来的是谁，也不在乎她修为有多高；不在乎她在想什么，更不在乎她会不会救人。他现在对这方世界的任何一个人都没什么兴趣，只想快一点恢复自己。
    求人不如求己。真理这种玩意早就被前人讲尽，后人却总是喜欢妄自菲薄。
    白衣女子就这样静静的看着白羽，目光里似乎有一丝好奇之色，见闭着眼睛的白羽似乎有些赌气似的，她清冷的声音淡淡响起：“小弟弟倒是有些奇特，练气之境，以你这年纪修行没多久吧，居然也会透支生命的强大秘法，却又能自行恢复。”
    闭口顿了顿，她瞧了瞧没有动静的白羽，目光动了动，又继续说道：“是你那体内的珠子的功劳吧，倒是一件宝贝，再听你与那和尚讲话，可不像是一个刚刚修行的孩子。”
    懒的理你，没一个好东西，白羽听了此人的话，毫不惊讶，青神珠现在无法屏蔽神识，自己又虚弱无比，在心底默默鄙视了一句后便继续汲取着灵气。
    “哼——你再不说话，我就一剑杀了你。”清冷亮丽的女子瞳孔微微聚焦，有些低沉的开了口。这一声冷哼，四周的寒意陡增，阳光似乎都结了冰，空中卷起几道呼啸的气流，斩断了荆棘，破碎了草柳。
    体内缓缓运转的功法在一声冷哼中突兀的被停了下来，白羽觉得自己就像是被人绑起来了一般，即使闭着眼睛，也感觉似乎有一把剑指着自己的额头，一股锋锐的气息直逼眉心，森冷的感觉让白羽没办法怀疑她的杀意，虽然她也许是在吓唬自己。
    ****的！心底暗骂了一句后白羽睁开了眼睛。
    如果是在地球上，自己现在一定潇洒的看着眼前的球，然后道一声，美女，约吗，再变几个小魔术，然后……
    如果是在昨天之前遇到这人，自己一定会厚起脸皮的叫声仙子姐姐，然后再满脸堆笑的说些：我这么可爱，你怎么能杀我呢？一看姐姐就是天仙下凡，世上怎么会有如此美丽的人……之类的东西吧。
    白羽睁开了眼睛，一边有些的自嘲的胡乱想着，一边看向眼前的清影，女子依然背着双手站在那里，周围似乎什么变化都没有，眉间的刺痛感却无比真实，只有那素裙之上飘摇的水仙花，仿佛在风中变活了。
    皱了皱眉，白羽淡淡的道：“你想让我说什么？”
    “说说你身上这些让人疑惑的地方。”女子道。
    随着悦耳的清脆声音响起，白羽觉得浑身一松，沉重的空间层层破碎，眼前的尖刺感再也不见，空气又变成了空气，阳光依旧温暖的洋洋洒洒。
    白羽不屑的嗤了一声，道：“本少爷天生聪慧，灵根中下，师传秘术，师尊不幸仙逝，传下宗门之宝；家逢巨变，一夜长大，忠仆相随，身负血海深仇。”
    这番话，讲的是七分为真，三分为假，用语极为简洁，表情亦真亦假。为的就是掩盖最重要的一点，自己灵魂的特异，又简明而合理的解释了让人疑惑和好奇的地方。
    如果让人发现自己灵魂的特异，谁也不知道会不会发生什么，至于其它的，无论是秘法还是青神珠，都可以舍弃。
    咦，好胆大的娃娃，白衣女子心底暗咦了一声，眼里泛起一丝异色，看向面露不屑和倔强之色的白羽，玉齿轻启：“听起来像是一个书里的故事。”
    “切，天地万灵，最不缺的就是故事，把世间所有的故事拿到自己身上，就成了别人的故事。”白羽神情更加不屑，眉宇间都带上了傲气，顿了顿又到：“不管是离奇还是俗套，故事……是人家的，自己……走路就好。”
    “小娃娃果然聪明，听起来……有些道理。”白衣女子有些轻松的调笑道。
    “有理走遍天下。”白羽顺口诌道，一副法力无边，天下我辈皆可去的样子，昂着脑袋，鼻孔朝天，看起来像一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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