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离开

    在地球上，杨思齐并没有练过武，他也没有亲眼见过那些武林高手到底强成什么样子。至于国术宗师如何的强大，他更只是从小说中看过，想来，这些国术宗师以一敌百恐怕不太可能，但以一敌五十却怕是不难。毕竟，就算是那些特种部队出来的精英，就算大家都没有任何的武器，可特种精英以一敌二十却是一点都不难。
    在地球上这样的没有什么显著修炼痕迹的星球上，同是人类，但战斗力的差异已经如此之大了，那么，在这个异星球呢？人与人之间的战斗力差距又是多大呢？
    新来的羊人之中，有很多个杨思齐从本能上就感觉到自己打不过的人。因为他不是修炼者，也没有任何修行过的经验，更没有只凭自己肉眼就看得出对方有多强大的能力，他只是本能地感觉到这些新来的羊人之中有很强大的存在。
    羊人中已经如此，那么，人类世界呢？是不是也有很多很强大的呢？这是绝对可以肯定的。而在这样的一个异星球，法律法制什么的，肯定是不健全的，因此，要妄想这个异星球如地球那样，有事找警察，只怕是不可能的事。更多的只怕还是那些演义小说中所说的：“逢山有寇，遇岭藏贼。”呵呵，就如《兴唐传》中老程所说的：“大响马三百六，小响马多如牛毛。”
    因此，要想安全，最好的办法就是跟随羊村中的人们一齐却附近的城镇去，在城镇中暂时住下，再看有没有遇到人类的商队，如果遇到，再跟随人类的商队一齐去人类的国度，这才上上之策。当然了，商队固然有护卫的力量，却也会因为财富而招来强盗，这到底是不是最好的方案，杨思齐一时之间也无法确定，但想来，只要找到最强大的商队，安全性应该还是有保证的，毕竟，他们比自己熟悉这个星球，熟悉周边的地形。
    找到老羊人，打了半天手势，老羊人好不容易才明白杨思齐是想走了。对于这个在自己的村子里住了近半年的人类小伙子，老羊人还是发自内心的喜欢的，不过，他也明白，人类毕竟是人类，而不是他们羊人，所以，杨思齐的离开是必然的事，只是不知迟与早而已。
    老羊人没有说什么，他也知道自己说什么杨思齐可能听不懂，因此，他也没有劝说，只是，他从自己的屋里拿出百枚金币递给杨思齐。这点枚金币对于杨思齐所给予羊村的，自然是不值一提，但却是老羊人的全部财产了。出售蜂蜜所获得的财富并不是全部都归老羊人所有的。
    杨思齐只是接过十枚金币。如果身上没钱，自然是寸步难行，这一点杨思齐深知，但钱若过多了，却恐怕会引起不测的后果。杨思齐现在只是一心求稳，并不想因为一些小事而惹来自己无法处理的麻烦。尤其是在语言不通的地方，就算法制健全，打官司告状都好，自己都说不上话，那自然是一边倒的下场。
    又过去了三天，杨思齐就跟随羊村中的一队人离开了羊村。杨思齐如何取蜜，这个办法羊村人一早就已经学会了，几个月下来，羊村人对于养蜂并不算陌生，就算没有杨思齐，羊村的养蜂事业也可以维持下去，所以，羊村人对于杨思齐的离去并没有刻意的阻拦。
    茫茫大草原，真的是太大了。就算是骑着马（杨思齐一早就已经学会骑马了），一天下来，至少也走上二百余里路，可就算是如此，也一直走了五天，这才到达一个市集。这一路上，杨思齐见到过多个部落，其中有羊人，也有一些长着兔子头般的兔子人。也有一些长着一个猪头的猪头人，总之，就是怪模怪样的。
    “这里恐怕就是小说中所写的兽人国度吧。”杨思齐是如此的认为。不过，这并没有什么可值得奇怪的。如果按地球上的进化论以及考古的证据，在数百万年人，人类的祖先智人，其形状也跟猴子差不多，如果将之放在这里，只怕也是属于猴人吧。
    不过，想来也比较怪异，地球上只进化出人类一种智慧生命，而这个星球上，却是进化出多种形状的智慧生命，这到底是什么原因才会造成如此奇特的现象呢？杨思齐想了三秒钟就不再去想这个问题了。这样的问题还是留给未来的考古学家去研究吧，他不是考古学家。
    这小市集也还真小，放到地球的中华之中，也就是一个小镇的大小，人口顶天了也就万余左右。占地也不过是数平方公里的大小。而在四周，用粗大的原木立起栅栏，在大草原之上，石头少，可树木却不少，用树木来做防御设施总比用石头要来得容易。
    不过，真正让杨思齐感觉到有点惊讶的是这样的一个小市镇竟然有军队驻防。这军队的数量虽然不多，只在区区三百人左右，但却没有任何人敢小看。这支军队也不是人类，而是一种杨思齐从来没有见过的生命，长着狼头人身，就如是小说中所写的狼人一般，他们骑着身高大约达到一点五米，关尾长约三米半左右的巨狼，腰挎长约四尺长的弯刀，身上穿的是比较粗陋的皮甲。
    这样的狼人骑兵，虽然远不如重骑兵那样具备无坚不摧的冲锋之力，但用于游击作战，以其快速的机动能力，绝对会是任何人的噩梦。“只可惜，他们不会射箭，如果会射箭的话，呵呵，恐怕会比蒙古铁骑更强。”杨思齐在心中下了一个评价。
    这支狼人骑兵的装束都一样，怎么看都似是正规军，就算不是正规军，但也是属于狼人一族的私兵。如果只是散兵游勇，断不会有如此标准的装束的。再加上这支狼人骑兵虽然在市集中呼呼喝喝的，手脚也不怎么干净，但起码没有做出强抢的事出来，顶多也就是只占点小便宜。从这些方面看，这个兽人的异族国度还是有一定的法制的，至少也是属于文明的国度，而不是原始的野兽。
    能够有一定的制约，军队有一定的约束，如不是将暴力肆意地扩散，赤*裸*裸的实行丛林法则，对于杨思齐来说就是一件好事。所谓秀才遇着兵，有理说不清。他杨思齐虽然不能说是一个秀才，但却也比秀才好不到那里去，所以，有理可以说得清的地方总比没地方说理要强得多。
    虽然只是第一印象，但从这些地方的表现，杨思齐已经想到了很多，对于这个异星球，他也有了一定的了解了。在没有任何的参考之下，杨思齐只能充分地大开自己的脑洞来补充，至于自己补充得对与不对，就有待时间来证明，而就目前来说，至少暂时还算是好事。
    市集叫什么名字杨思齐自然是不知道，市集上有多种语言出现，但却通用一种比较特殊的语言，这种语言应该是这个国度内的通用语。不过，在市集上却没有见到人类的出现，可杨思齐的出现也没有引发市集上人群的注意，这让杨思齐感觉到安心，既然是不怪，那就是见惯，想来，应该是经常会有人类在这里出现。有人类的商队出现，就意味着他可以找到去人类国度的同行者。
    跟随着羊村的年青人们走了一段路，观察一下市集上的物价和交易方式。这里的钱只要有三种，金币、银币和铜钱。金币异常的少见，银币也不算是太多见，铜钱是见得最多的。按目前所见，杨思齐已经大致可以猜得到，正常的情况下，一枚金币可以兑换十枚银币，而一枚银币大约可以兑换一千枚铜钱。而他看到稻米的售价在三十个铜钱一斤，在心中就对物价大致有一个数了。
    老实说，三十个铜钱一斤的稻米售价比起中国古代来说算是较贵的，当然，这是指太平时期，战乱时期又或者是饥荒时期不算。但考虑到这些兽人们都不擅长农耕，这些粮食只怕都是从人类国度运输过来的，这运输的费用只怕是相当的贵，因此，这个售价也是可以接受的。相信在人类的国度中，稻米这种粮食的价格还会低得多。
    盐、油等日常用品的价格也是相当的贵，还有其他的一些手工产品等等，这个市集上的物资也算是丰富，至少种类非常多，可以肯定，这是方圆千里内唯一的一个商品集散地，在这片大地上生活了多少智慧生命呢？杨思齐虽然没有统计过，但想来也得有几十万甚至是上百万，或者是更多。这样一来，一个繁荣的市集也就不足为奇了。
    越是繁荣就越好，越是繁荣，就代表着可能出现的商队越强，而这个市集与人类国度的贸易路线就越安全，因为，要保证贸易的顺利进行，不管是人类国度也好，兽人国度也好，都会花大力气去整治贸易运输线上的治安，将不安定的因素铲除，这可是钱啊，没有人会跟钱过不去。就如地球上中国的古丝绸之路，只要是中国实力强大时的皇朝，都会用大力气去整治丝绸之路上的治安，将那些强盗清除，以保证商路的畅通。
    考虑了一下物价，杨思齐自付，十枚金币怎么也能在这个市集上生活一段时间了，于是，就跟羊村的年青人告别，自个自离开了。羊村的年青人们也知道杨思齐要走，他们跟杨思齐在这段日子以来混熟了，虽然大家语言不通，聊天的时候也是鸡和鸭讲，但却并不防碍他们已经结下了相当深厚的感情，看到一个朋友，并且还是对自己和对自己的村落有大帮助的朋友离开，总是比较伤感的。但天下无不散之筵席，这话他们虽然没有听说过，可道理却是一样的，再怎么伤感都好，离别总还是会到来的，毕竟，不是同一种族啊。
    身上有羊村开具出来的一张证明，杨思齐怎么也算不上是黑户，住店什么的倒也顺利。至少不会让人盘问上半天。在交流的时候，杨思齐花了老牛鼻子的劲，这才弄到一间房住下。
    得要考虑一下以后的经济来源了。钱这玩意，多了惹贼，可没有却是寸步难行。考虑到人类的商队不知道到什么时候才会出现，说不定得要几个月之后才会出现，杨思齐就不得不考虑自己能不能在市集上生活下去，如果连最基本的生存都无法生存下去，要灰溜溜的滚回羊村，他杨思齐的脸往哪搁啊，实在是丢不起这人啊。
    但做什么营生比较好呢？这实在是让他有点伤脑筋啊，毕竟，语言不通，连最基本的交流都无法做到，这实在是有点难为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