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唐棠

    ?李白一整晚都没有休息好，他觉得自己一直处于那种半梦半醒之间，脑子里好像有什么声音在争吵，可自己想要仔细倾听的时候却什么都听不到，但是最诡异的是，明明自己一晚上都没有休息好，第二天早上起来，他居然意外的精神，完全没有平日里那种疲累感，所以李白一边光着身子刷牙，一边仔细打量自己的身体，尤其是什么额头尾椎那种地方，他很担心自己会突然长角或是长出一条尾巴什么的，幸好他的身体之上没有任何变化，要不然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看起来精神奕奕的李白让公车司机都很意外，在他的眼里，这个年轻人一直是一副睡不醒的模样，今天怎么看起来这么精神，没有那种困倦的感觉李白第一次发现挤公车真的不是什么舒服的事情，以前自己一上车就打盹，根本没有什么舒服不舒服的概念，现在感觉公车上真是又挤又热。
    从公车上下来的时候，李白感觉自己的背上都湿透了，而跨进公司大门，打的极足的冷气让李白又是一阵舒爽，只是投资部的气氛有种说不出来的怪异，而迎面走过来的李福安和张贵仁脸上那种古怪的表情让李白更加肯定自己的想法。
    “老大，苏飞死了。”李福安的表情似乎在感叹，就在昨天这个时候，他还对苏飞满心的愤怒，可现在他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感觉。
    果然，李白心里叹了一口气，但是脸上却很平静：“人命天注定，死了就死了吧。”
    “老大，还有一件事情。”张贵仁对着走到的尽头努努嘴。
    李白顺着他指示的方向看去，看到了一个修长的身影，公关部的唐棠站在他办公室的门口，抱着双臂，似乎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她找我？”李白愣了一下。
    “应该是吧，她很早就来了，恩，比我早。”李福安看了一眼李白，偷偷伸出手扯了扯张贵仁的袖子。
    张贵仁立刻醒悟过来：“啊，老大，我去冲咖啡。”
    李福安连忙接口道：“啊，我帮你，我帮你。”
    两个人几乎是一路小跑的走了开来，李白倒是没有想这么多，他只是很奇怪唐棠为什么会来找他，难道是来谢他的？感觉不像啊。
    “你终于来了。”唐棠看到李白走过来，放下环抱在胸前的双手，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打量着李白：“我从昨晚十一点开始打你电话，你一直关机。”
    “下班时间，我从不开机。”李白平静的说道：“你找我有事？”
    唐棠看着一脸平静的李白，咬了咬性感的嘴唇，一字一顿的说道：“苏飞死了。”
    “我知道。”
    “你昨天就知道了。”李白的平静让唐棠有点恼火：“你昨天说的那些话，你是不是。。。。。”
    “你觉得是我害死苏飞的。”李白突然明白了唐棠的意思，他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所以说好人做不得，做了好人，居然变成被怀疑对象了。
    “我没有报警。”唐棠看着李白的眼睛，认真的说道：“我想听听你的说法？”
    “报警？”李白愣了一下，扭头看着唐棠道：“我没有什么说法，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事情。”
    说完李白推开办公室的门走了进去，唐棠很干脆的跟着李白进了办公室，还顺手把门给带上了。
    “进去了进去了。”躲在走道尽头的张贵仁那张圆脸上满是惊奇和激动：“卧槽，那可是公关部的二号人物啊！”
    “妈的，你思想怎么这么龌蹉，什么进去了进去了。”李福安一脸的正经：“这有什么稀奇的，不就是高层之间的交流么，你想到那里去了。”
    “交流，恩，这个词用的非常非常好，很有意境，你啥时候看到过公关部的人主动来找我们投资部的人？还是在上班之前就来了，你不知道公关部那些女人一个个眼高于顶，我们投资部说是说公司最重要的部门，但是说穿了只是群打工的死**丝，公关部才是最高端的，接触的人非富即贵啊。”
    “你说唐大美女找我们老大什么事？”
    “应该不是公事吧。”李福安也有些不确定了：“我不否认老大才华横溢，但是他的确是个相貌平平，身材普通的死宅，不太可能和唐大美女有什么交集吧！”
    “哦，老大在你眼里就是个死宅？”
    “妈的，你耳朵聋了，我说的是才华横溢的死宅。”
    李福安和张贵仁的八卦之火在熊熊燃烧，但是他们完全想不到办公室之内的李白和唐棠处于一种完全无言的状态。
    李白根本不理唐棠，而唐棠就死死的盯着李白，也是一言不发。
    “我知道你和苏飞有矛盾。”最终还是唐棠打破了这片沉默。
    “没有。”李白头也不抬的说道。
    “你不要否认，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你们有矛盾。”
    “有什么矛盾？”李白终于抬起头来。
    “苏飞一直对你不服气，你是公司的新人，但是很快就和他平起平坐，而且业绩一直压着他。”
    “恩，然后呢？”
    “所以你们有矛盾，你为什么要否认？”
    李白终于抬起头来，一脸的不可思议看着唐棠。
    “怎么现在愿意承认了？”唐棠感觉自己占据了上风，想要乘胜追击。
    李白摇了摇头道：“不是，我本来以为你是正常人，现在听你这么一说，我觉得以你的智商，我真心没有办法和你交流。”
    “你什么意思？”唐棠愤怒的站起来，撸了撸自己的袖子。
    “这么明白了，你听不懂么？”李白的脸色沉静了下来：“我说你智商有限，很笨。”
    “你，你，你，你，你。。。。。”唐棠简直要炸了，她这辈子第一次被人说笨，从小到大，她就是冰雪聪明的化身，今天破天荒头一遭被说笨。
    “你什么你。”李白有些不耐烦了，他觉得这个女人简直不可思议，自己救了她的命，居然还跑来质问自己，还以为她多聪明，提醒自己没有报警，他从没见过这么笨的女人：“苏飞对我不服气，他不如我，所以我就恨他，我就要设计害死他，然后还当着你的面提醒他，这算是个正常人的思路么？”
    唐棠愣住了，从昨晚接到苏飞的死讯开始，她满脑子最大的念头就是李白早就知道苏飞要出事，所以李白是最大的嫌疑犯，而且他们两个有矛盾，好像一切都很说得通，但是现在苏飞这么一说，没错，他们之间的矛盾，根本就只是苏飞对李白不服气，苏飞只是个被李白踩在脚底下的人物，若是说苏飞想要李白死，很有可能，但是李白要苏飞死？这完全说不通。
    矛盾？唐棠猛然发现自己还真如李白所说的那样很蠢，矛盾是两个人的事情，可李白对苏飞完全无感，最多算是苏飞嫉恨李白，这事情和李白有什么关系，李白还提醒苏飞，苏飞的态度，她是完全看在眼里的，就是因为李白提醒了一句，就变成李白有嫌疑了？
    “我。。。。”唐棠张嘴无言，她本来觉得自己有十万个理由，现在变成了有十万个蠢的理由。
    “他怎么死的？”李白看了看唐棠，心想女人长的漂亮些果然是占便宜，就算这个女人蠢成这样，自己还是不想让她太过难堪。
    “车祸，他酒后驾车走了平顶山的山路，然后开出了车道，车里两个人苏飞和他的女伴都死了，当场就死了。本来死的应该是我，他十点打我电话，约我去看夜景，我都已经答应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走出门口的时候脑海里一直回响你说的那句话，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我就是觉得很不安，所以我又找了个理由拒绝了他，然后，然后，一个小时之后我收到了他的死讯，本来死的应该是我，如果没有你说的那句话，死的应该是我。”唐棠脸色苍白，似乎被抽空了力气一般，重重的落在了沙发上。
    李白看着处于出神状态的唐棠，叹了一口气道：“命数天注定，是你命不该绝，和我没什么关系。”
    “不可能。你肯定知道些什么，对，没错，你不会去害苏飞，但是你肯定知道些什么，所以你提醒了他，但是他不听你的。”听到李白所说的命数，唐棠猛的抬起头来：“你告诉我，你到底知道什么？”
    李白看着唐棠，感觉自己有些头疼，这个女人怎么这么多问题。
    “我只知道苏飞最近太过得意，全市唯一可以看夜景而且还没有被开发的地方只有平顶山，因为多位利益商的争夺所以那边的开发在停滞之中，但是前期的开发造成了它那边原本的山路更加支离破碎，苏飞性格本就是比较冲动，加上他好酒，爱飙车，最近他做的交易赌性越来越大，这样的压力下，发生什么事情都不奇怪。”李白犹豫了一下说道：“他本来是个不错的年轻人，只是性格过于好胜偏激，可惜了。”
    “就这么简单？”虽然李白说的话，各种合情合理，但是唐棠还是有一丝怀疑：“你怎么知道平顶山可以看夜景？”
    “我去过。”李白淡淡的说道：“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你想要问的我已经解释清楚了，我不用你谢谢我的救命之恩，只要你别再烦我了。”
    唐棠的脸色一红，救命之恩四个字简直让她无地自容：“我，我，我谢谢你。”
    李白脸色缓和了一些道：“你受到了巨大的冲击，在这样的情绪之下，思维变得狭隘了，再加上你一夜没睡，疲劳之下，你的思路就不知道转弯了，人钻进了牛角尖，靠自己钻出来本来就不容易，所以我理解，谢谢的话就不用说了，是你的命数决定的。”
    “你对命数有多大的了解？”唐棠再一次听到了命数这个词，眼里闪过一丝异色。
    “不知道，你的问题真的很多。”李白觉得这个女人怎么这么烦：“你到底还想知道什么？”
    唐棠盯着李白说道：“你有秘密，你说的理由虽然合情合理，但是我觉得不会是这个理由，你没和我说实话。”
    李白完全无言了，他低下头不再理唐棠，他真觉得这个女人不可理喻。
    “你有你的理由，我有我怀疑的理由。”对于李白的态度，唐棠丝毫不气馁：“我加入这家公司是受到大师指点的，大师说我有大劫死于非命，他说我只有加入这家公司才可以避一劫，而帮我避劫的人。。。”
    这下子，李白被唐棠的话勾起了好奇心，他本来是不相信这些神神鬼鬼的事情的，但是最近发生在他身上的怪事太多了，尤其是预知死亡这件事情，他开始不敢对这些事情掉以轻心了，所以他再一次抬起头来：“还有这种事情，这种江湖术士有时候还真能蒙中点事情。”
    “不，他不是江湖术士，他是白塔王。”唐棠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他，但是他是个很神奇的人，非常神奇，很多人都认为他有预知能力。”
    “我没听过这个名字，所以没有感觉，不过你刚才的话还没说完，你继续说下去。”李白摇了摇头，他对这个圈子一点都不了解，所以什么白塔王，黑塔王，他还真的不知道。
    唐棠咬了咬自己的嘴唇，看着李白继续说道：“白塔王说帮我避劫的人是个将死之人，一命换一命，他帮我应这个劫，我活下来，他就死了。”
    “全是胡扯。”李白撇撇嘴道：“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坐在这里么。”
    唐棠眼里闪过一丝异色：“不会的，白塔王从来没有错过，从来没有，我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所以我非常想知道为什么，为什么你会提醒我，为什么你还活着。”
    李白虽然脸上全是不屑，但是心里早就掀起了滔天巨浪，妈的，这个白塔王还真不是江湖术士，一命换一命，自己被那抹血色上浮现的隐约脸庞吼了一下，那应该是非常致命的，自己身上出现了种种古怪救了自己一命，但是理论上来说这还真是一命换一命，只是自己诡异的用一种不可知的理由躲了过去，这个白塔王到底是什么人？
    心里转着各种念头，可是李白的脸上却没有流露出一点，只是点点头道：“你这么说，我倒是对这个白塔王很好奇了，什么时候介绍我认识一下？”
    唐棠看了李白一眼道：“你以为白塔王是街边的算命瞎子说见就见的？他一年只见三个人，只推算三次，而且只推算不避劫。”
    李白好奇的问道：“只推算不避劫，那他不是帮你避过了么。”
    唐棠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我用了白塔令，所以他帮了我。”
    “还有令牌，怎么听着像是小说一样。”李白差点就把不相信三个字写在脸上了。
    “白塔令很珍贵，知道这个东西存在的人会不惜一切代价得到手，你想象不到这个东西有多珍贵。”唐棠瞪了李白一眼道：“这根本就不是能够用钱能够衡量的东西。我的那个白塔令也不是我自己的，是我母亲的。”
    “越说越玄乎了。”李白伸了个懒腰道：“不过这是个很有意思的故事，到底是不是真的，那得啥时候有机会见到白塔王才能分辨。”
    “你别想了，据我所知，白塔王今年见的三个名额已经全部用掉了，要见也要等到明年了，除非你也搞到一个白塔令。”唐棠有些无奈的说道。
    “那就等我见到了，再相信你，好了，故事讲完了，你今天不用上班的么？”
    “我今天请假了，我今天就是来见你的，等等，我的理由说完了，你还没告诉我你的理由。”唐棠似乎想起了什么：“你还没告诉我，你肯定有特殊的理由？”
    “说了没有。你干嘛不信我。”李白很无奈的摊摊手：“你问一百遍都是没有。”
    “不可能，白塔王不会错，他说帮我应劫的人会死，那就一定会死。你现在还活着，那就说明你一定有秘密。”唐棠完全不想放弃去挖掘李白的秘密，反而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一副你不说，我就不会走的模样。
    “唐小姐，你似乎很希望我死啊，再说了，白塔王说会死，也没说立刻就死，说不定七八十年后我就死了，他也没说错。”李白打了个哈哈想要把事情糊弄过去，陡然想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没错，没说立刻死，谁知道会发生什么，说不定今天，说不定明天，说不定后天，想到这里，李白的脸色也阴沉了下来，自己的确是帮唐棠扛过了一劫，但是鬼知道这件事情是不是已经过去了，自己已经笼罩在死亡的阴影中了，妈的，好人果然不能随便做，想到各种莫名其妙的飞来横祸，李白的心情变得极其糟糕，一脸的阴郁。
    唐棠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她一脸惊慌的捂住了自己的嘴。
    “我，我不是故意要害你的。”唐棠显得很慌乱，手足无措。
    “你想多了，这件事情和你没啥关系，再说，谁知道呢，白塔王说的也不一定对，就算对，我可能也会活个七八十年，那也够了。”李白勉强的笑了笑，可是这话说出来，连他自己都觉得没有任何说服力。
    “我想想办法，看能不能帮你约下白塔王。”
    “没关系的，量力而行吧，任何事情都不会只有单一的解决办法。”看到唐棠如此慌乱，李白的语气也稍微软了一些：“你一晚上没休息了，回去休息吧！”
    “不行，我不走，我要看着你，万一我回去了，你出事了怎么办，我觉得我会内疚一辈子的。”唐棠毫不犹豫的拒绝了李白的提议。
    李白有些哭笑不得：“你总不可能贴着我一辈子吧！我现在又觉得你蠢了，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唐棠跳了起来，像只被踩到尾巴的猫一般，一脸的愤怒：“李白，你再敢说我蠢，我就，我就，我就。。。。。。”就了半天，唐棠也没说出个所以然出来，她实在不是个撂狠话的料。
    “行了，收回这句话，随便你，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李白决定不再和唐棠讲道理，因为他觉得和她讲道理，很快自己的智商会被她带到同一起跑线。
    两个人陷入了沉默，各自转着各自的心思，咚咚咚的敲门声，打破了这片沉寂。
    “进来。”唐棠下意识的说道，立刻又醒悟过来，这不是在自己的办公室，轮不到自己说这话。
    门轻轻的打开一条隙缝，张贵仁探头探脑的挤了进来，一脸的八卦欲望：“老大，唐小姐。”
    “什么事？”没等李白说话，唐棠又是抢先问道。
    张贵仁搓着双手，看看唐棠又看看李白：“额，这个，这个。。。。”。
    “说。”李白无奈的看了唐棠一眼，这个女人还真不把自己当客人。
    张贵仁小心翼翼的说道：“老大，今天你应该要做一笔交易，你当初要我提醒你的，我不是故意来打扰你们的。”
    “我差点忘了。”李白拍了拍自己的额头道：“那行，我们开始吧，东西摆出来。”
    “哦。”张贵仁应了一声，却站着没动，用眼神瞥了瞥唐棠。
    唐棠有些恼怒张贵仁的表现：“干什么？你们做你们的事情好了，做笔期货投资而已，以为我没见过么？还有什么秘密不成？”。
    张贵仁擦了擦额角冒出的冷汗，不停的拿眼神瞥李白：“不，不，不，不是这个意思，呵呵，不是，不是。”
    “没事，当她不存在。”李白自然知道张贵仁是什么意思，但是他更清楚这个唐棠脑子一根筋，自己的计算过程虽然有些离奇，但是并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好，好，好。”张贵仁松了一口气，连忙转身走了出去。
    唐棠撇撇嘴，不屑的说道：“神神秘秘的，当我没见过世面么，当然在你们男人看来，我们这种蠢女人就应该在家洗衣做饭带孩子。”
    李白苦笑，女人真心不能得罪啊，尤其是唐棠这种，他只好假装没听到，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而唐棠不知道为什么，看到李白那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就感觉很恼火，她觉得李白完全没把她放在眼里，自己作为一个身材样貌都可以打到一流水准的女人，居然被人这么无视，想想就窝火。
    当李福安和张贵仁哼吱哼吱的把李白所说的东西摆出来的时候，唐棠已经忘记自己刚才恼火的理由了，她觉得有些傻眼。
    六张折叠桌围成一个有缺口的圈，六台笔记本电脑，还另外接了六个显示器挂起，李白就站在这个圈的最中心处，一只手插在口袋里，另外一只手里转动着一支笔，一支看上去很老旧的铅笔。
    “他在干什么？”唐棠满头的疑问号，她完全看不懂李白在干什么。
    张贵仁挺了挺自己的胸膛道：“期货投资归根结底是数据分析然后利用概率进行投资，而不是撞运气，数据分析的越多，概率就会越高，所以我们老大在分析数据，计算概率。”
    “啊？”唐棠满脸的不信，这太扯了，这在表演魔术吧。
    “接下来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李福安轻轻的点了点手里的无线鼠标。
    十二个屏幕同时亮起来，开始播放滚动各种数据，甚至新闻，而且速度之快就算是盯着一个屏幕都让人有些眼花缭乱，更何况是十二个屏幕同时闪。
    李白全神贯注的看着屏幕，靠身体和头部以及眼珠的转动快速的捕捉各个屏幕上值得他注意的重要信息和数据，同时他开始无意识的转动手里的铅笔，他的手指灵活的如同有魔力一般，那支铅笔在他的几个指头上快速的旋转，速度越来越快，却根本不会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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