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节 原来也是球迷

    ?“恁娘！就这水平？！”宙斯在孤芳俱乐部上看到了地下杨伟的表现，忍不住破口大骂道，“踢了半场就整进去两个球，对手还都是那些超级垃圾小菜鸟。老李，难道你丫就指望这孙子了？”
    老子并未立即回答，只是意味深长的轻轻笑了笑。不过，释伽牟尼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轻咳了一下，用着那惯有的缓慢语调说道：“阿弥陀佛。阁下又犯了嗔躁的毛病，却未去细想其中的事由。如今事尚未成器，不是不能成，而是非到成时。”
    老子听后哈哈大笑道：“无量天尊！果然是佛法高神，洞察明辨，非常人所能及。如今，这位年轻人固然已经得到了我们诸位赐予的天赋，但未必能彻底将其彻底释放，乃是因为凡事从此到彼皆是有过程。杨伟虽是宝玉无瑕，可总需要时日加以打磨。这也是我选人时为何不选那些已在高水平赛事中得到机会的碌碌之辈的原因。那些人固然可以用更短的时间让他人发觉其能力，但缺乏必要的过程，使其充分认为自身潜力，所以不可选用。恰恰是这样从最底层，一步步成长起来者，才能堪以重任，真正成就大事。况且，我们之目的原是希望此人能在两年之后，奥运赛时发挥作用，时间尚早，我们更是等得起的。”
    释伽牟尼微睁二目，双颊含笑。宙斯却连连摇头，并说道：“你们这些孙子最他娘的爱装**！搞这些花里胡哨的干娘？要按我说，直接下法术送那****到巴赛罗纳，取代小罗纳尔多，混个两年欧冠，再回到中国，铁定无敌，何必费那事儿？”
    耶和华却在一边说：“不如送到尤文图斯吧，也很有前途的啊。”宙斯大骂：“干恁娘户户臭屁！尤文那打假球的破队还有前途？我看你是想皮耶罗想疯了！……”将两人有争执起来，释伽牟尼与老子也不上前阻止，只是相视一笑，即便心领神会，照而不宣了。
    再回到人间，话说那一场惊心动魄的比赛之后，杨伟就进入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处境。且不说当天晚上球队聚会时大家你一句夸奖我一句称赞的把杨伟捧上了天，在接下来的连续两个星期里，杨伟不但获得了十分稳固的首发位置，更帮助球队取得了三连胜的历史性佳迹。杨伟在后来的两场比赛中总共又获得了五个进球和两个助攻，彻彻底底地成为了球队的核心和灵魂。所有的队友不仅为杨伟突然间表现出的这种高超的能力而感到惊讶，也为杨伟在场上艺术家般的表演和飞机引擎般的带动能力所深深折服，就连游良行教练也不得不重新审视杨伟在场上发挥的作用，并开始考虑把杨伟的位置提到中场，使其发挥更大的作用。
    不仅如此，即便是在公司里，杨伟也成为了名人。如果单从知名度上说，此前杨伟已经依靠“向扑总经理事件”做到了。可这次不一样，依靠夏经理的到处宣传，现在公司里上上下下，所有人都知道这里有一个很会踢足球的小伙子。虽然大部分人都觉得夏经理可能是言过其实了，可每一次比赛的第二天，夏经理都会把前一天杨伟的表现绘声绘色地描述给大家，并且一延续就是一个星期。这也使得一些人开始逐渐改变了态度，从怀疑转变到半信半疑。很快，公司里就有一群好事的人成立了一个所谓的“伟伟后援团”，并且相约好，准备在下一次杨伟有比赛时一起到现场看球，了解一下这位传说中的球星到底是个什么斤两。
    而且，这样的消息很快还传到了公司毛总经理的耳中。这一天刚一下班，杨伟就被夏经理叫住，并带到毛总经理的办公室。到这里上班也有近一个月的时间了，可杨伟从来没有到过总经理办公室一次，这也是因为他确实在工作上没有这方面的必要。不过他甚至都不敢朝总经理办公室的方向多看两眼，也就完全是因为此前的误会到造成的心理压力了。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了不少时日，可杨伟一听到要去总经理办公室，还是吓得不轻。可又不能不去，所以只能带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十分紧张的随着夏经理来到了总经理的办公室。
    毛总经理的办公室虽然不大，但在装修和陈设的布置上还是可以看出很有讲究，所以能给人的感觉还是比较气派的。不过，这时的毛总经理仍旧穿着一套很不起眼的衣服，坐在这间办公室中，给人的感觉就是很不协调。不过杨伟也不敢多看毛总经理，好在老毛还是显得很随和，两人一进办公室就被请了座。杨伟坐到椅子上头，虽然勉强抬着头，却始终不敢直视对面的大老板，只是用余光瞟着。看到毛总经理那有些委琐的相貌，就使杨伟就忍不住暗想：这样一个形象的人，当初怎么能去当兵的？就在他想着心思的当儿，毛总经理对他说道：“小杨啊，来我们公司这段时间，感觉怎么样啊？”
    杨伟连忙让自己镇定一下，然后装着很平静的样子答道：“很好，同事们都很照顾我，夏经理还有各位领导对我的帮助很也大。我觉得公司里气氛很好，我很喜欢我们公司。”
    毛总经理笑着点了点头，说道：“是啊，呵呵。我也听说了，你虽然才进公司，一切都刚刚上手，但人很聪明，学东西学得快。应该说，你现在的工作已经上轨道了。年轻人，你还是很有前途的。”
    “谢谢毛总经理。”杨伟连忙答道。毛总经理又笑了笑，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小杨啊，说起来，我们俩的见面还是很不寻常的啊。”杨伟一听到这里，脸上一红，虽然还装着尴尬的笑容，但心里已经乱做一团鼓了。毛总经理似乎觉察道，继续说道，“不过，你也不必为那件事情而在心里产生疙瘩。其实那都是误会，谁都不会放在心里的。你说对吧？”
    “对……对……”
    “不过话说起来，小杨，你小子手上还是很有劲儿啊。说起来，我当年在部队里，比掰腕子还算是比较有名的，可那天却没犟过你。看你那文质彬彬的样子，没想到也是练过手儿的啊？呵呵……”
    杨伟听着，也不知道如何应答，只能点着头，嘴里“嗯嗯”着。
    毛总经理又说：“我还听说了，说是你球踢得很好，还在参加业余联赛，是吧？”
    杨伟忙答道：“球踢得好不敢说，不过是比较喜欢。和队友们在参加业余乙级联赛，目的就是为了强身健体。”
    一边的夏经理却接过话去：“你在毛总经理面前也不用谦虚。你那球踢得跟马拉多纳似的，还不叫好啊？其实我们毛总也是很喜欢足球的，以前在部队也踢过，算是半个专业运动员吧？所以也不要太谦虚啦。”
    毛总经理看着杨伟，轻轻地点了点头，表示夏经理所说不假，并继续说道：“如果再早个五、六年，我没事儿还会找机会踢上两脚。如今是不行了，彻底跑不动，身体跟不上了。但是球赛还是照看，无论是世界杯、欧洲杯，还是美洲杯、亚洲杯，还有欧洲的联赛，意甲、德甲这些，还有我们国家的中超，我都看。可惜的就是南京没有一支中超的队，我们老家辽宁还能有支队呢。可惜了奥体那边那么好的球场啊，也没机会在现场看高水平的比赛。不过，那天听夏经理说你们比赛还是很精彩的，搞得我又心痒痒了，真想到现场去看看，是吧。”
    毛总经理虽然是笑着说的这些话，可杨伟听了心里却是紧张的要命。前面什么“伟伟后援团”已经把他搞得很有心理负担了，如果再来一个总经理，那么比赛的时候一定会紧张。虽然这几场以前杨伟自我感觉是一场比一场好，但他也感觉到了，自己的状态不真实，简单的说就是踢球的好象不是自己。所以，他也十分没有安全感，生怕哪一天突然就失去了好的状态。如果这些被教练和队友看到还好说一些，如果被这些同事甚至是总经理看到，那之前夏经理说的那么多好话一定会被别人认为是吹牛了。到时候，难看的就不仅是自己，就连夏经理都会跟着一起丢面子。想到这里，杨伟就担心得不行，真的不想毛总经理去看自己踢球。没想到夏经理却这样说道：“是啊，毛总，其实你真的应该去看一看。这个星期天下午，我们就要有比赛了，对手实力还蛮强的，去年差点就升级了，今年打得也很好，现在是联赛第三名。不过，我们队实力也很强，尤其有小杨，估计拿下没问题。还有，这次公司里还有不少其他的同事也要去，总经理带队，那就更有气势了。”
    杨伟一见夏经理已经把话说死，自己再想扭转已经是不可能了，再看看毛总经理，好象兴致真的很大的样子，马上就向夏经理确定了比赛的时间和地点，并说道：“好的。如果那天没什么特别的事，我一定过去。”说完，他顿了一下，又笑着对夏经理和杨伟说，“不过啊，我也提醒你们两个一下，以后最好不要在工作时间谈足球。兴趣爱好嘛就是属于业余时间的，工作的时候还是要全力工作才行啊。”
    夏经理和杨伟听后连忙称“是”。之后三人又闲扯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使这次原本纯属非工作性质的会面搞得带了一些工作的性质。等这一切都结束，夏经理和杨伟这才告别了毛总经理，离开了他的办公室。
    一出办公室，杨伟就对夏经理问道：“夏经理：毛总经理不会真的要去我们那看球吧？”
    夏经理呵呵一笑，答道：“你以为呢？好好表现吧！”说完哈哈大笑而去，搞得在他身后的杨伟却是没办法把拧在一起的眉头舒展开来。
    “完了，搞不好要出丑了。”杨伟这样暗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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