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一代枭雄悲情红颜

    ?“主公，何以见得呢？”我还故作镇定地反问曹操。
    “别装了。这里就我们两人，你也别叫我主公了，就叫我老曹吧。跟老曹我说说你这个红颜知己的故事呗。”我突然感觉眼前这个一代枭雄变得就像身边的一个哥们儿一样说话，非常不习惯，这不会是个陷阱故意让我钻进去吧。我还是继续装一装吧。
    “主公就是主公，怎能称呼您老曹呢。”
    “奉孝，不带这样的啊，你要这样就没意思了。来来来坐下，一看你就是个新手，还不好意思呢，让我来和你聊聊这次在宛城的经历吧。”曹操一脸色眯眯地看着我，我顿时觉得毛骨悚然。没有办法，我也只能勉勉强强坐在他的身边，听他诉说他那些荒唐的情史。
    “那天我进了宛城，张绣见了我还是非常客气的，主动上来给我牵马，直到给我安排的府邸。那个府邸是张绣叔叔张济住的旧宅。旧宅里面虽然许久没什么人走动，但是布置还算是比较精致奢华。我进屋落座，用过晚膳，就听到旧宅中传来优雅的琴声。那琴声哀怨温婉，充满了哀愁与无奈。我走出去便问下人是何人在弹琴，下人答复是张绣叔叔的遗孀邹氏。我就吩咐下人将邹氏叫到我的屋子里来。邹氏来了之后果然是惊为天人，年纪轻轻就守了寡实在是赤裸裸地浪费啊。那一夜我与邹氏相谈甚欢。“
    “真的只有相谈甚欢吗？”我显然对于这个老司机的克制表示百分之百的怀疑。
    “倒是想有些进一步的举动，正当我要准备开始的时候，门外已经喊杀声四起了。也不知道哪个王八蛋通风报信告诉张绣的。”
    “主公可曾想过这一切都是安排好的呢？“
    “此话怎讲？我感觉一切都很正常啊。”
    “张绣有一谋士名曰贾诩，此人乃神机妙算之人，鬼谋不输在下。董卓被吕布刺杀后，西凉军依然溃散，但正是此人劝说李傕郭汜起兵进入洛阳挟持了天子。”
    “还有这等事？“
    “我料到张绣如果和主公正面对抗肯定不是对手，所以不如先行投降主公，厚待主公使您放松警惕，并且深夜派自己的婶婶勾引主公，然后以此为借口将主公掩杀在宛城中，这样击杀主公就能不费吹灰之力了。但是他们没有想到的是：曹昂、曹安民和典韦将军誓死保护主公，居然让主公逃脱，这些倒是贾诩和张绣没有料到的。”
    “哦，此言甚是有道理。我原来彻底中了张绣与贾诩之计了。奉孝的智谋果然过人啊。先别说我了，我的确没有风流成功，但是奉孝的红颜知己真的好身手，绝对不输任何勇猛的男子。这是怎么回事？”
    “其实也不是什么红颜知己啦，只是在下一个家乡的故交而已。”我还是想掩饰一下我和阿凌之间的关系，但是显然逃不过曹操的法眼。
    “骗谁呢？一个故交至于为了你命都不要吗？讲句心里话吧，你对人家姑娘有感觉吗？”
    “嗯，算是吧。“我吞吞吐吐地回答道。
    “什么叫算是吧，是就是，不是就是不是。”曹操显然要比我更加地在行一些，算了彻底瞒不过他了。
    “喜欢是喜欢，可是人家出身于将门世家，我只不过是颍川一个普通的士族出身，和人家比还差很远呢。”
    “奉孝，这就是你妄自菲薄了。现在可是乱世，是英雄辈出的时代，出身这东西没什么决定性作用的。你只要跟着我干，以后建功立业封侯赐爵有的是机会。到时候害怕出身不够。倒是你，如果真心喜欢人家就要早点说出来，早点让人家知道，不要辜负人家的一片心意。”
    “恩，我知道了。我一定让她知道我的心意。主公，你光说我了，其实我看的出来，旁人面前你更加痛失爱将，其实你更加痛失爱子吧。”
    “真是什么事情都逃不过你的眼睛。是啊，子脩的死让我难过了很久，回到许都之后当我把这个消息告诉子脩的母亲丁氏之后，她当即二话不说就返回娘家，从此再也不理我了。我这几天已经去了丁夫人家很多次了，丁夫人一直避而不见，只托人捎了一句口信给我，让我把子脩还给他。”说到这里曹操早已泪流满面，泣不成声。历史上少有人知晓，曹操最钟爱的儿子就是长子曹昂曹子脩，而不是后来的曹丕。如今这个最钟爱的儿子的离去，曹操首先无法向自己的良心交代，更无法向丁夫人交代。
    我从曹府出来的时候已近傍晚，为了尽快看看阿凌的情况我加快了脚步。我走进房门，阿凌此时已经苏醒，坐在床头，看我进来之后也非常高兴，对我说：“郭大哥，原来你还活着。我还以为你不在了呢。”
    “傻丫头，是你吓死郭大哥了好吗？你受伤之后奄奄一息，要不是得神医相救我们真的要阴阳两隔了。”
    “哦，是吗？那天宛城郊外我替郭大哥挡了那一箭之后就晕过去了，也不知道郭大哥究竟有没有成功脱险。”
    “答应我，傻丫头，下次不要这么拼命了好吗？看着你流那么多血我的心也在滴血。”
    “哈哈，郭大哥今天说话怎么这么肉麻。不像你啊，平时你都是一本正经的。”
    “哪有？我说话一直这样的好不好。”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的眼泪又不争气地掉了出来。阿凌用手绢拭去了我的泪水，对我说：“咱们不都没事儿吗？没事就是最好的结果。”
    “阿凌，我郭某人真的配不上你为我付出这么多……”话音还没罗，阿凌捂住了我的嘴，对我说：“没有什么配不配的，只要阿凌觉得值得就是值得。”我只好默默地点了点头，对阿凌说：“你早些歇息吧，你的伤还没有恢复。”
    “好的，郭大哥。你能陪在我身边吗，让我感觉安全一些。”
    “你一代女侠，害怕不安全？”我调侃她。
    “女侠也是需要英雄的守护嘛。”说完阿凌一头埋进了被子，不说话了。我可以想象她那时候的表情，想必是非常羞涩的。
    夜深了，我不知不觉靠在床头守着身边的这位红颜知己。想起了白天曹操和我说的话，也许现在的我就是表达心意的最好方式吧。
    （第十六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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