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捕风捉影

    ?凯瑟琳现在还倒在医院里面没有苏醒，为了保护这个女人的安全，鲍尔严密地封锁了有关凯瑟琳的任何消息。
    楚云霄的家现在大概也在警方严密的监视之下吧，为了这个理由，楚云霄甚至动用自己在黑暗世界中的力量为纱罗伪造了一个新的身份以防止警方可能会对自己展开的调查。昨晚发生的怪现象也许会作为一些人口中ufo或者天外来客的奇谈，但是没有人能够说清楚那里边是什么。在美利坚合众国这个地方，人们甚至不会去记忆这样的事情。
    但是发生在黑暗精灵的总部那里的事情，也许还有另外一支虎视眈眈的势力有所了解。不过这件事情从一个记者的口中说出来，以一个普通记者的情报力而言，算是让人佩服的了。
    这也是她现在能够坐在楚云霄的办公桌对面，和他面对面品茶的原因之一。
    绿茶的香气在两人之间形成氤氲的朦胧，卡萝尔对于茶颇有研究，端起茶杯轻轻嗅了一下，然后泯了一小口，任由茶的味道在口腔之中渐渐蔓延开来，在齿颊之间留下淡淡的清香。
    “很不错的品质，碧螺春？”女子将茶杯放回桌上，指尖在办公桌上敲出动听的声音。
    “没想到一个美国人对于茶的品质也有这样的研究。”楚云霄微笑着也品了一口茶，卡萝尔挑挑眉尖，“楚先生应该也是持有美国国籍的吧，这样的说词有点让人不能理解。”
    “哈，毕竟我身上还是有茶的故乡的血统，在纽约这个大都市里面能够静下心来品茶的人，可不是很多的。”
    卡萝尔点点头，对楚云霄的话表达赞同，不过女子不是来和楚云霄讨论茶道的，她将身子向前倾了倾，神情像是讨论什么机密，“楚先生，我知道你的身份是代理投资的商人。不过关于那间大宅的事情，我也做了几分了解，那是一个多神教的小型宗教的教友聚集地。你和那间房子的主人，本不应该有任何的交集。深夜访问，不是很令人在意吗？”
    楚云霄好整以暇地架起了腿，请这个女人进来与其说是为了接受采访，不如说他想要知道对方到底掌握了多少关于他的事情。
    “关于这一点，瑞科夫小姐，我想要知道这些事情你到底是从哪里得知的。”
    女记者抿起了嘴，弯成一个狡猾的弧形，轻轻摇了摇头。
    对方的不回答是意料之内的事情，奴隶商人只是耸耸肩膀。“关于爆炸和昨晚的事情，相信警方知道得更多，从我的办公室中搜走的证物可是不少啊。相信鲍尔或者安德烈先生应该会更加愿意回答这样的问题吧。”
    面对楚云霄的避重就轻，卡萝尔更是进一步点出了关键的部位，“那么，教会的事情又怎么去说呢？我听说了，虽然不是基督教的教堂，不过却听说有很多漂亮的虔信者。还听说，对于美女的爱好，也是楚先生的一个兴趣呢。”女记者用热心的口气说着，就算不是什么灵异的事件，如果扯上宗教丑闻的话也是会明显引来人们的注目的。
    “关于教会的事情，不过是一些私人的拜访。我想，这些应该可以算得上是个人隐私的范畴了吧。”男子回想起大宅之中庄严肃穆的设计，看来黑暗精灵对于伪装倒是比较用心。“关于教会的事情，说得太多是会亵du神灵的。虽然瑞科夫小姐可能是基督徒。”楚云霄注意到对方挂着一个十字架的颈链。
    “狡猾的狐狸。”卡萝尔在心里给出了这样的评价。女子的眼光向着自己的挂饰瞟了一眼，跟着在男子的办公桌上面游移着，渐渐看中了楚云霄的文件夹，放在最上面的一张薄薄的纸片引起了女子的兴趣。
    楚云霄发现了女子的眼光，心里一动，刚要伸手将那东西收回文件夹里面，可惜男子的动作终究还是慢了半拍，卡萝尔的手抢先一步抽走了纸片。
    “幽灵，精灵，地精，变形兽，闪现犬……”卡萝尔看着上面一串串的名字和后面的价格，脸上现出了疑惑的神色。
    “楚先生，您这是……拍卖这些神话和小说中的生灵吗？”卡萝尔虽然听说过那上面罗列的一些名字，不过她还从来没有看见过有人在这后面标上一些价格。
    “个人兴趣而已了。”楚云霄故作轻松地从卡萝尔的手中抽回文件，“阅读一些奇幻小说，历来都是我个人的一点点的兴趣，作为一个商人，偶尔我会想像这些生物如果真的存在的话，究竟会拥有什么样的价值的。”
    “哦？”对面的女子的表情里面全都是不信，看着楚云霄的样子好像小孩子看到了有趣的玩具一样。
    “楚先生，要知道，珍惜生物可是会列入保护范畴，贩卖的话是要坐牢的哦。”
    这句话一说完，相对的两个人同时笑出声来，楚云霄倒是没有想到对方会联想到这样的事情，男子用手撑着身子，笑到肩膀发抖。
    “按照你的联想能力，不应该做记者，说不定做小说会比j#8226；k#8226；罗琳更有前途啊。”好一阵子，楚云霄总算控制住了自己的面部神经，卡萝尔回报以简单的微笑。
    “对了，如果你有兴趣的话，不妨去查查前几天发生在布朗克斯的爆炸案，也许会有更有价值的收获的。”楚云霄觉得让这个女人继续查下去也许会带给自己更多的麻烦也说不定，所以他干脆将对方的目光引向布朗克斯区的案子上去，反正那件黑暗精灵制造的案子从人类的角度来讲，疑点多到数不胜数。
    卡萝尔愣了一下，布朗克斯的案子也算是纽约市最近的一件大新闻了。差不多对那件事情有一点了解的人都知道，死者有三分之一是纽约黑帮的名流。而且怪异的死状也成为了人们业余时间的无聊谈资，听说警方对此也是一筹莫展。
    更加糟糕的是，最近纽约黑帮的犯案率至少增加了一倍，因为势力的重新划分而产生的帮派斗争最近是纠缠在鲍尔头上的另外一桩烦心事，毫无疑问，最近是个多事之秋。
    “你说的，是内部消息？”卡萝尔说话的语气向上挑起，女子的兴趣和敬业精神显然被楚云霄的话挑逗了起来。
    “也可以算是吧，不过，和你一样，我的消息来源，同样需要保密。”
    我可没有说假话。楚云霄在心里这样的偷笑着，他不怀疑那件事情也出自黑暗精灵的手笔。不过那件事情牵扯上纽约的黑帮，一旦卡萝尔陷入进去，恐怕她最需要考虑的就是自己如何抽身的事情了。
    只要她肯把视线从自己的身上移开，剩下的事情就不是他负责的范畴了。
    “希望您的消息能够给我带来好的运气。”卡萝尔一边说着一边收起了自己的录音笔，“楚先生，您真的是一个非常出色的商人，从我走进屋子开始，您几乎没有透露出任何可以让我交稿的东西。幸运的是我只是一个记者，而不是你的商业对手。”女子说着看看这件小小的办公室，“也许我可以看到一颗商业新星的诞生呢。”
    楚云霄翻翻眼睛，如果对方知道自己究竟是在做什么，相信就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了。
    如果他想的话，就算立刻买下眼下的一层楼让自己练习高尔夫球也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而已。在影世界的财富榜上，他可是排名前十位的男子。
    不过这样的事情只能在心里想想而已，影世界的人一旦败露，立刻就会被所有的关系全部抛弃，这群人本来就是生于黑暗，死于黑暗的。故此，对于卡萝尔的称赞他也只能干笑两声，“也许吧，纽约是一个创造梦想的地方，一切都有可能。”
    “没错。”卡萝尔的笑容同样的意味深长，“纽约是一个创造梦想的地方。”
    说完，女子转过身，踩着轻快的脚步走出了楚云霄的办公室。
    及至背后办公室的大门关闭，卡萝尔的眼睛里面才闪过一丝比在楚云霄面前锐利得多的眼光，转头瞥了一眼背后紧闭的门扉。
    “只是兴趣吗？如果说楚先生你的兴趣是那些奇怪的生物的话，那么我的兴趣，就一定是你了。”
    坐在房间之中的楚云霄没来由的打了一个喷嚏。
    揉着自己的鼻子，楚云霄自言自语，“如果有凯瑟琳在身边照顾的话，情况会好上许多的吧。”这个时候，他会格外怀念女伴的好。
    怀念归怀念，正事终究是要去做的。奴隶商人拿起手机，继续被女记者打断的事情。
    听筒另一边很快传来了一个精神奕奕的女子的声音，“楚大商人又有什么事情吩咐我这个小女子了？”
    “说成吩咐的话，是不是可以免费啊。”对于劳拉这个小丫头的性格楚云霄一清二楚，毫不客气地刺向对方的弱点。果然，小丫头一下子叫了起来，“打折都不要想！”
    “知道了，守财女。”男子忍住笑意，“说起来，对于血族，你手边有没有什么有趣的情报。尤其是关于这个城市里面的血族。”
    在这个城市里面的血族情报，劳拉那里一定是最多的，楚云霄对此有着绝对的把握。
    “血族？”劳拉的语音一下子顿住，似乎想起了什么，“难道说，你这个奴隶商人的办公室被人炸飞和血族有关？”
    “听你的口气，似乎有某些值得留意的线索。”楚云霄并没有放过对方语气之中的微妙变化。
    对面沉默了片刻，然后用肯定的声音回答道，“不，也不完全称得上是情报，这个城市里面确实有一些关于血族崇拜的宗教。你知道的，在这个国度里面这并不会被法律制裁。只是……也有传闻说，其中会有某些真正的血族，不过那种情报九成都仅仅是一些寻找自我价值的年轻人想像出来的东西。”劳拉在说着这些的时候，口气不再是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小丫头，而是完全变成了经验丰富的情报商人。对于她来说，只有确定的情报才是有价值的东西，出售推测这种没有职业道德的事情她可是不会做的。
    分析的最后，情报贩子补充了一句，“如果你有什么需要，我倒是不介意将这些宗教团体列入自己观察的范围？当然，这种定向的情报收集工作还要加上人工费的。”
    “那么，如果我给你一个西斯#8226；艾多的混血血族的名字，是不是能够帮助你缩小范围呢。”男子的面前又浮现出那张年轻而苍白的面孔和那个只有一半的血色瞳眸。就算是要伪造名字，那也绝对是低估黑暗情报商人的活动力的愚蠢行为。
    如他所愿，电话的另外一端传来了自信满满的声音，“二十四小时，等我的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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