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九零章 不厚道的某人

    调查父亲失踪的事和找回父亲，两种说法似乎没什么差别，但其实完全不一样。前者强调过程，后者着重结果。而且，后者听上去给人把握十足的感觉。
    当然，也有可能是故弄玄虚而已。而放在对方的身份上来看，应该是刻意这么说以争取自己的好感和配合？
    萨姆弗林不能确定，只能当作没听出两者的区别：“是啊，好吧，你不是第一个找上门的了。三十七天……你打算怎么做？”
    凯文弗林已经失踪三十七天了？与前世电影里的失踪十多年不一样，不过发生“一点”偏移也是可以接受的。
    “不，萨姆，是‘你打算怎么做’。”佐罗盯着对方，用自己的气势压着对方，“我听说，你找到你父亲留给你的线索？”
    气氛一下子就变了。
    “我也是才拿到它没多久，你是怎么知道的？你监听我？”萨姆小年轻一脸倔强地质问道。“还是说，这几天不时在我周围出现的那几个人就是你们天眼会的人！”
    不过随后他还是被佐罗的气势顶了回来，而且越来越气弱。直到佐罗收起气势，小年轻立即松了口气，整个后背都感觉凉凉的。
    “你的确是被监听了，不过不是我，而是其他人。”佐罗随意地说道，“而我已经帮你把他们赶跑了。”
    确实是“赶跑”了。佐罗将那几个“赶”回哥谭去了呢！
    缓过劲来之后，萨姆看了佐罗一眼，然后用上听似不卑不亢却有一丝丝底气不足的语气问道：“天眼会为什么要调查一单普通的失踪案？那是比fbi还要牛的组织吧？即使fbi一般也不会介入这种案件的。”
    “fbi是不会，因为这种业务已经从fbi剥离出来，全部交给天眼会了。”佐罗笑了笑，随意地说道，“如果你父亲只是个普通人，甚至其他公司的ceo，他的失踪案都不用到我们来处理。可是你应该知道你父亲失踪前亲自掌握的那个项目的性质……”
    到这里佐罗被萨姆弗林打断了。小年轻迅速地回了一句“我不知道”，还生怕佐罗听不清楚，显得有些慌乱。
    “呵呵，好吧，假设你不知道。”佐罗也不在意，“事实上，即使是英康公司内部的人也有99%不清楚你父亲那个项目的内部，而剩下的1%大概不在公司的职员名单上。我们也不清楚，只是听说过只字片言而已。但就是这只字片言，已经足以让你父亲失踪的问题上升为全球性的网络安全问题了。”
    全球性网络安全问题？这个名头可把萨姆吓了一跳。
    “用电子信号来模拟现实的场景，这没什么。现在也有很多厂家甚至能气味、触觉都能模拟出来了。另外，网络上的一切信号，都需要依靠物理存在，硬盘、内存、服务器等等。数据的流通也需要介质，哪怕是看不见的电磁波。可是你的父亲，唔，你父亲那个项目的程序打破了这些常识。根据你父亲失踪前那一天的产品展示会上所展示出来的成果，那个超巨大的电子世界，再加上我们的一些调查，我们发现，那个程序似乎并不需要依托于物理存在。当然，也有可能是依托于我们所不知道的物质。这个暂且不说，但是第二点……让现实世界的东西变成数据进入那个超巨大的电子世界？这种事即使是不时跟外星人打交道的天眼会也觉得不可思议。”
    听到这里，萨姆的慌乱更明显了。他显然是知道些什么的。
    佐罗加一把劲：“试想一下，要是有人利用你父亲的那个程序，将被通缉的恐怖分子转化为数据安排遁逃到那个电子世界里呢？又或者安排一支军队进入电子世界，再在美国国土内将之放出来？然后，你觉得有没有这个可能，是有阴谋家想要利用你父亲的这个系统，所以将你父亲抓住、控制住，以达到控制那个程序的目的？唔，说不定你父亲已经死了，而程序也落入杀害他的凶手手上。”
    “不，他一定还活着！”萨姆冲口而出。
    看到这位父亲失踪一个多月的高中生情绪开始失控，某人竟然感到满意，很不厚道地笑了起来。
    连敲打带安慰，又说了好几句，花了好几分钟，佐罗总算基本让萨姆相信他是来帮忙找人的了。不过，萨姆这种小年轻，即使相信了也不是想那么轻易表现出来的。
    “你这样的穿着，还有你这样的态度，一点都不像是特工。”上下打量了佐罗一下，他最后还要挑一下刺。
    “那你又没有没想过，正因为我不像特工，所以才是特工呢？”佐罗很自然地回应，“别让那些电影电视什么的骗了你。那些穿西装戴墨镜的家伙，其实都是行政人员之类，或者索性就是幌子。真正的外勤特工，都是看上去不太显眼或者干脆让你想不到那方面去的那些。”
    “好吧，那你属于哪种？”萨姆撇了撇嘴。“不太显眼？”
    某人笑了笑：“唔，我属于帅到不像特工的那种。”
    接下来得到萨姆的配合，事情总算有了进展。不过萨姆也不是真的得到关于他父亲的线索，只是发现了他父亲留下的一段文字。
    “回想起我们的每一顿晚餐、我们的每一次睡前故事、我们在‘秘密基地’的快乐的家庭时光。我爱你，孩子。即使有一天我不在了，你要相信，我永远都在。”
    这么一段更像是遗言的话，是萨姆几天前才注意到的，就在他的老笔记本电脑上。这台笔记本电脑早在两年多以前就被他闲置，因此也不知道那段文字在哪里有多久了，而目前也没有任何迹象证明那是一条线索。
    “两年多以前，这个时间点对你来说有什么意义吗？或者说相关的能让你联想到你父亲的记忆？”佐罗向萨姆问道。
    萨姆想了起来：“没有吧。当时我刚升高中，就换了一台……如果硬要说一个的话，我父亲就是当时随后的一段时间里成为英康公司的ceo的。”
    “那就是这个了。”佐罗肯定地说，“现在，萨姆，去你和你父亲的‘秘密基地’吧！”
    （之前两天差点漏更了，罪过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