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九九章 布鲁斯韦恩漂流记

    面对佐罗释放的敌意，那位塔奥沙菲尔开口了。
    “我们不是你的敌人。事实上，我们有共同的敌人。”
    佐罗看了对方几眼，然后才淡淡地回应：“反正我现在就在你们手上。如果你有什么想说的，直接说好了。”
    “很好。”对方也不客套，直接说道，“我想你应该记得米兰达泰特吧，也就是塔利亚奥古。我们需要你帮忙来阻止她的阴谋。”
    听到这个，佐罗皱了皱眉：“我不记得塔莉亚奥古是我的敌人。除非……”
    “除非，是的。三天前袭击你的那伙刺客联盟的成员，是塔利亚奥古带过去的。那位哥谭的黑暗骑士也是。”
    佐罗点了点头：“那么，是布鲁斯韦恩想要跟自己的过去一刀两断，在寻求了结之下找塔利亚奥古帮忙，然后得到后者的倾力相助？不，应该不是……我认识塔利亚奥古，她可不是贤妻良母的类型。对了，她的是儿子吧？”
    从塔奥沙菲尔口中得到肯定的回答，还知道了那个新生儿依然叫达米安，佐罗再次点了点头。
    “所以，布鲁斯韦恩是使用了你们的复活池泉水吧？”
    这就让塔奥沙菲尔意外了：“没想到你也知道复活池。是的。当初布鲁斯韦恩被我们的人发现，带到这里时已经是濒临死亡，而且全身上下多出骨折，内脏破裂衰竭，几乎没有复原的可能。是塔莉亚奥古不顾反对，用复活池将他救治起来的。也正因为……”
    塔奥沙菲尔话还没说完，就被佐罗打断了。
    “等等，你说他进入复活池时是濒临死亡，你确定？治愈和复活是两个概念，那涉及到灵魂或者意识那个层次。如果只是治愈的话，布鲁斯韦恩不至于变化这么大……噢该死，你们没把我放进复活池吧？！”
    见佐罗摆出一副惊骇的样子，扎坦娜嘴角悄悄勾起一道弧线，结果被佐罗捕捉到了。
    “你笑什么，这是很严肃的好吗！”他没好气地看着扎坦娜说道，“我之前还在纠结自己的意识的问题。如果被我发现那是你们将我扔进复活池后引起的，我肯定……”
    “你肯定什么？”扎坦娜用带着笑意的双眸看着他，“先不说他们并没有将你放进什么复活池，即使有，那也是肯定是必须这么做的缘故，他们那是在救你呢！”
    佐罗摇了摇头：“女孩，你不懂灵魂和意识的复杂性……”
    “事实上，我比你想象中的要懂得多。”扎坦娜不客气地回应。
    佐罗吃瘪了。他才想起来，对方可是魔法师。比起更习惯玩科技的他，对方在灵魂和意识上面要专业多了。
    这时候，女刺客也开口了。她依然是那副淡淡的表情。
    “就像扎坦娜说的，我们并没有将你放进复活池。直白地说，你没有这个资格。还有，你也说对了，如果只是治愈伤势的话，灵魂受到的影响不会有将生命从地狱那边带回来那么严重。事实上，布鲁斯韦恩表现出来的意志，也抵抗了复活池在治愈他的过程中对他的灵魂的影响。他之所以会性情大变，是因为他受到的影响不止来自复活池，还有别的。”
    一切还是得从当初斯特兰奇为了找到佐罗而设下的陷阱说起。当初在斯特兰奇调动利爪泰伦、黑箭以及普罗米修斯去诱出蝙蝠侠并围攻之的那场战斗中，因为被埋伏而受了重伤的布鲁斯韦恩虽然没死，但也被追得够呛，最后只能跳海求生。结果他昏迷了好些日子，没有再出现，于是有了后来斯特兰奇散播的蝙蝠侠已死的消息，紧接着佐罗也到了哥谭，开始了这一整卷甚至可能更多的故事。不过，这不是如今的重点，重点是，布鲁斯韦恩在跳海逃生之后，竟然在不知不觉间顺着海流和波浪，从美国的东部，飘到多米尼加共和国去了！
    从美国东部的哥谭到多米尼加北部的普拉塔港附近——布鲁斯韦恩被发现的水域，光是直线距离就有三千公里左右。很难想像在那个过程中布鲁斯韦恩有多少时间是沉在海底的，也很难想象他到底撞过多少石头，又有多少次被浪打浪拍在滩上。这自然让他本来就重伤的身体更雪上加霜。到了普拉塔港附近的水域，再被当地的渔民发现的时候，他依然没有醒来。如果不是有微弱的心跳，又刚好被一张渔网网住带回陆地，如果只是被当地的人偶然发现的话，那他肯定要被遗弃在当场了。
    说起来他还真够幸运的。用某个专业的术语来说，就是有主角模版的加持——在这里有点不合适了，大概某人的主角模版被调换了？而换更深奥的说法，那就是气运十足。这也难怪，毕竟第四面墙外有数万万的老爷粉呢！所以，刚好在普拉塔港有刺客联盟的人，而刚好那个人又认得布鲁斯韦恩的样子，再刚好在渔民报了警之后布鲁斯韦恩在被送到当地医院的过程中那个人发现了这位前雷霄古的大敌于是报告了上去并刚好远在半个地球之外的塔利亚收到风声立即安排将布鲁斯韦恩接到南达帕巴(nandaparbat)——刺客联盟的总部，然后有了塔利亚不顾联盟内的部分人的反对，将当时已经基本上跟植物人差不多的布鲁斯韦恩投放到复活池里。
    一般来说，接触过复活池泉水的人都会受到影响。单纯的只是治愈的话，看伤得有多重。程度越严重，付出的代价就越大——也就是说受到的影响越大。一般这种影响会表现在性情上。比如变得烦躁，变得偏激等。这些影响是可控的。经过一段或长或短的时间的调整，可以恢复过来。而意志坚定的，甚至能够在很短时间内克服，乃至根本不受影响。而如果是复活的话，代价就大了去了。要不就是灵魂彻底黑化，而如果彻底黑化还不够代价的话，那就灵魂被扣押，由某种疯狂的意志取而代之，占据死者的身体。因此，在得知布鲁斯韦恩在接触复活池的泉水前并没有彻底死去的时候，佐罗就判断出布鲁斯韦恩不止是受到复活池的影响那么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