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阴阳师召唤机制

    田中秋在回去之后就是有点闷闷不乐的，在这个时候也不想做一些有趣的事情了，比如做一些手工之类的东西。
    闲着也是没事做，田中秋就想了一下ssr们的事情。
    第一次见到ssr是在四方城，田中秋想到这里就又想着四方城的事情了。
    四方城是东北地区真正的大城市，而且和一般的城市不同，这里的人对于妖怪等存在都是隐约的知道的，不过普通人也清楚那些妖怪并不是危险的，而是类似高等人一般的存在。
    因为世界危险的关系，这个世界的人认为人是有等级的，上等人和下等人，对于上等人的存在接受的很彻底，而妖怪就像是中等人，是为上等人服务的，就像是给那些贵族服务的管家女仆一样。
    所以妖怪是上等人才能镇压和消灭的，妖怪的服务也是只有上等人才能享受的。
    守护者门和普通人类很少有交集，也很少参与普通人的事情，包括一系列的政务。
    田中秋将这种关系理解为仙侠小说中的等级：仙人——灵兽（妖怪）————散修——山门杂役——普通人
    被收服的妖怪就是式神，也是山门的守护兽，而一些没有被收服，但是自身又没有攻击性的妖怪，就是灵兽了。
    守护者就是散修，散修中的那群在世俗界扎根发芽的家族就是修仙者家族。
    有组织的守护者就是当地的帮派老大
    阴阳师就是正宗的宗门
    山门杂役则是大组织麾下干活的，这些杂役可能是不得志的散修（守护者），也有可能是普通的人类，这些人负责俗世的俗事，为阴阳师们提供资金和一些材料，以及各种服务。
    普通人就是普通人，不论哪个世界，都有普通人存在的，而在这些普通人之中也有可能诞生能够成为仙人的苗子，不过几率要比宗门和散修的后代要低的多就是了。
    田中秋在将阴阳师中土化之后，就豁然开朗了，一直以来闹不清的一些问题也清晰化了，仿佛是拨开云雾看明月一般透彻。
    “那么自己的那个技能所要求的好人好事，绝对不是对人类来说是好人好事的事情，而是所谓的——功德！”
    田中秋唯一能依靠的技能就是那个一直都摸不清楚具体头绪的那个随着善良值的提升而逐渐获取随机模仿能力的被动技能。
    “如果说自己变强的条件是功德的话，那么自己一直以来都有那些事情是可以被称之为功德的呢？”
    伪葛的事情不需要解决，田中秋和银古什么都没用做，只是静静的看着伪葛离开而已。
    妖怪袭击花野寺镇的事情，田中秋也什么都没有做，只是灰头土脸的背井离乡而已。
    坟前怪异的事情，田中秋也是什么都没有做，最后的妖怪是被鬼使给带走的。
    之后好像是什么正事都没有做过，然后就是磨磨唧唧的来到了高山镇，之后就是和不知火舞去了一次外面的大山内，解决了结罗的问题。
    如果说有什么是能够被称得上是功德的事情的话，那么唯一的一件事情就是自己和山主们的互相接触，最后达成互相尊重的约定吧？
    这……就是功德？
    因为有了功德，所以自己能够学习到春野千夏的能力，这种事情不是天赋能够说的通的，学习天赋再好的人，也不可能在没有学习小学知识的情况下秒懂二次函数。
    田中秋现在可以确定自己拥有的并不是学习天赋，而是学习能力。
    那么为什么会是功德呢？
    田中秋想不明白功德的问题，就开始将阴阳师的历史背景还有当下的环境进行结合，从大范围的方面来了解和解析这个功德。
    这个世界目前最强大的战力就是阴阳师了。
    不对，应该说是人类和非人类！
    田中秋继续想了一下，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都一一列了出来，在不知道过了多久之后终于是列清楚了事情的一个大概的评估。
    首先是一些前置条件，田中秋将这个世界称为阴阳师世界，不管是不是这样的，这样只是为了好称呼而已，其实叫田中秋的美丽世界都可以，只不过不好念而已。
    1.阴阳师世界世界是一个有类似神圣仙佛等类似大能存在的世界。
    2.阴阳师世界宏观上分为两个阵营，人类与妖类。
    3.人类占据统治地位，终极目的是维持并扩大自己的地位。
    4.人族守序、妖族混乱。
    田中秋又将阴阳师世界的设定参照地球神话传说对比，顺理成章的引入一些古典仙侠的通用设定，比如功德、气运、劫数之类。
    在设置了先前的条件之后，那么开始吧。
    一.历史部分。
    田中秋了解过一些阴阳师世界的上古历史，这里类似于洪荒流的上古历史。就是开天辟地之初，生而具有大神通的先天生灵一一诞生，在经历了创世之初的动荡、阴谋、纷争之后，失败者一一陨落，而获胜者则被尊为神圣仙佛，建立了囊括整个世界的稳定秩序。
    随着时间推移，这些作为修行界最菁华部分的圣人们的修为日渐高深，跟生养他们的母世界逐渐割裂。
    这里的神圣仙佛就是本地所说的八百万神明，这里也确实是一个遍地有神灵的地方，有时候一个小妖怪都敢自称是神明，而像是花画中世界和冰雪世界就是类似先天生灵的归宿和本源。
    在芸芸众生眼里就是神圣仙佛逐渐隐退幕后，变成了一个个宗教符号，而人间也从道法显世、人神混居变得灵气稀薄、神通不显。
    最终当那些大能者彻底摆脱对母世界的依赖的时候，他们已经将整个修行界的菁华攥取于手，准备横渡虚空自开一界。在母世界土著眼里这就是道法失传、绝地天通的那天。
    而阴阳师的故事就发生在圣人们的修行临近晚期，但还没到绝地天通程度的时代。
    田中秋修改了很多的设定，在最终将自己认为最有可能的发展整理好之后，就开始继续往下推导更深层的原因。
    历史部分所提，开天战争的胜利者们建立了稳定的秩序，他们如此做的原因何在？
    因为圣人与天地同寿、日月齐辉，他们的修行已经不再像凡人那样需要天材地宝、吐纳灵气，而是母世界在冥冥之中对自己孕育出的生灵的灌输与反馈。而这种福利不仅与生灵本身的强度有关，也与母世界本身的壮大程度关系密切。圣人们在自身强度上已经达到相对极限，所以只能从加强母世界上想办法。
    到底该如何做才算是壮大母世界？灵气盎然不代表好、工业污染也不代表坏，对生灵至关重要的环境对世界而言不值一提，世界的壮大程度随时间推移自然增长，它需要的是稳定、安全的成长环境。
    所以圣人建立的稳定秩序，其终极目的就是杜绝一切可能对世界本身造成不利影响的元素，使世界本身能以最高的效率“产奶”，哺育他们自身。
    所以寿命短暂、易于繁殖、实力低下却恰好能给维护圣人秩序的工作打打下手、生而安于被强权统治的人族逐渐成长为世界的主宰；寿命绵长、力量强大、天生秉承破坏欲而生、喜欢战天斗地的妖族则逐渐没落。
    气运、劫数等也作为奖惩机制加入这一环：比如一个凡人修行者，正常修行三灾六难必不可少，但只要做一些有益于维护世界秩序安定的事儿——比如消灭代表黑五类的妖魔——冥冥中这方世界的实际统治者就会给他记上一笔等同于虚拟货币的“功德”当工资，只要功德够多，就能像工资一样购买各种服务：别说是逢凶化吉，就算是三灾六难、劫数天雷也会为你抹平。
    功德在这里没有具体的称呼，田中秋观看过阴阳师的历史，最有名的阴阳师就是安培晴明了，而安培晴明的传记在这个世界也是很多守护者都阅读过的，一些隐秘的事情可能知道的不多，但是大致的事情还是知道一些的，田中秋就是阅读过这位阴阳师祖师的传记。
    记得晴明退治妖怪的时候说过什么来着？
    以阴阳五行之理什么什么的吧！就是作为秩序的维护者去清除不稳定因素。
    而且这个机制有教无类、来者不拒，人杀妖有功德，杀和妖有关的人有功德、妖族跳反自相残杀也有功德。
    这就是明明看似强大的妖族被人类取代的深层原因，也是修行界的主流修行方式从自我超脱转变为“遵循天道、斩妖除魔、守护众生”的追求功德，简称上班拿工资。
    那么，这么一堆跟阴阳师有啥关系？
    那些具有上进心的妖怪，为了免去修行上的劫难会主动投靠到世界主宰的代言人——人类修行者的手下效力，在外国叫沟通精灵召唤使魔；在中国叫驱神役鬼；在这里就叫召唤式神了。
    比起上面那些没用的东西，田中秋还是选择了推导这个世界式神召唤机制，而不是什么没用的世界格局和历史大势。
    召唤式神分很多种，田中秋感觉其实用两种就可以分出来了，没必要那么详细。
    一种是强大妖怪主动投靠，另一种是修行者主动捕捉弱小妖怪。
    人类整体实力不如先天强大的妖怪，如晴明之辈的大修行者凤毛麟角，所以主动捕捉的都是一些弱小的妖怪，按这个世界的划分就是r卡与n卡这一级。
    这一级的妖怪都是本体被捉，自身实力又弱，处于食物链底层，所以待遇全看他们的主人如何。碰到特别残酷的，随时被当成炮灰，被主人“喂经验”什么的也属寻常，在这个层次里，式神的生活的确是很残酷的。
    兔子——小铃——结罗，田中秋从自己身边的这个式神的表现得到了很多有用的情报，这级别的妖怪的实力相差很多，但是在守护者面前并不算是什么。
    但是到了高级妖怪这个级别，也就是sr与ssr级别的式神就又是另一个境地了。
    首先这个级别的大妖不像小妖那样懵懵懂懂、不明天时、不知气数，他们是有选择性的去挑选自己的投靠者，类似于工作之前的面试，双方要先互相了解，商定待遇才会正式签约。其次，他们并不是本体与修行者签约，受的束缚要少不少。
    式神召唤前的原型是一个小纸人，死后也会变成一个小纸人就是证据。
    或者是妖力化身，或者是一缕分魂，甚至干脆是临时借出力量去填充阴阳师已经准备好的空壳傀儡，总之不是本体在场，即使被彻底消灭受到的损失也不会大到不可接受。
    而且这样做还有一点好处，就是可以一货卖多家，同时为复数的阴阳师效力，达成利益最大化，这就是为什么许多具有唯一性的式神会被反复召唤出来。
    也是为什么阎魔、判官、无常这种有正式身份的公务员会跑到阴阳师手下效力——许多正式工不好出手的时候，出动临时工就行了。
    在这个层次里同样会有“喂经验”的现象，不过这里就远没有低级小妖那种以血肉饲人的残酷了——大家都是化身分魂，大可以坐下来商量商量，讨价还价一番，只要代价合适，舍了这一缕分魂又有何妨？而两个相同种族的妖怪力量会完整融合（相同式神喂经验升级技能），不同种族的妖怪力量融合时会有损耗（不同式神只能喂经验）的现象也是很容易理解的事儿了。
    当然并不是所有妖怪都是为了修行才投靠人类，田中秋运气不好，至今没有遇到主动投诚的。
    在目前已知的ssr中，茨木童子、酒吞童子这种明显谁都不鸟的妖怪则是为了借用人类的力量去达成自己的目的才会成为式神。
    不过阴阳师并不在乎这点，对他们来说只要妖怪能成为帮助自己积累功德的工具，其他都是枝细末节。
    田中秋以前还很疑惑这些ssr们和阴阳师的关系，而在先前被香织那么一说之后，田中秋就慢慢的想明白了。
    顶级的妖怪和阴阳师签订契约的时候，使用的绝对不是本体的力量，对妖怪来说，保命的手段并不会少，尤其是活了很久的那些顶级妖怪。
    但对阴阳师来说也不怕妖怪跳反——妖怪本体叛变，但和阴阳师签订契约的时候借出的这部分已经成为式神的力量，受到契约保护，不存在叛变的危险。
    而且妖怪想要叛变就要割裂本体与式神之间的联系，这对妖怪本身也是一种损害。
    所以本体签约与非本体签约也就代表了亲疏之别，非本体签约的妖怪不是全心投靠，分身实力又弱，所以只能算是常规兵力，而本体签约的妖怪是全心投靠，实力又强，因为是本体在场，所以即使是低级妖怪也能挑战高级妖怪的式神分身，才算得上核心亲信。
    田中秋的几个手下都是本体，所以对于分身的事情也不了解，没遇到的事情田中秋光是靠瞎想也想不出所以来。
    算了，睡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