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本源位面的本质！

    “宿主对本源位面地位的假想出现错误。”
    就在杜泽坚定了心志的下一刻，聊天群的机械回应声便将他的假想给粉碎成了渣子。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本源位面才是其余的无尽位面所投影衍射的产物。”
    “哦？”
    杜泽眯了眯眼。
    不过聊天群并没有卖关子的爱好，仍然机械而平淡地回答道：
    “……事实上，宿主先前的视角出现了错误。无尽位面中，宿主所在的本源位面并非是静止不动的，恰恰相反，它无时无刻都在各个位面的投影下旋动着……”
    “……本源位面的本质并不是一个单独的位面，实质上，它是许许多多，无穷无尽位面中的规则，大道的共同投影出来的一个纽带奇点位面。它的规则实质上是无尽位面的规则的混合体……”
    “……正因为本源位面是一个奇点位面，所以它与无尽位面都连接在了一起，也因此，宿主作为本源位面的生命体天生就适存于各种位面规则，也由此，宿主才有了穿越无尽位面的可能性。”
    “至于宿主怀疑的第二个方面——其他位面的剧情，大势，重要人物，都在本位面中各种作品中早就出现过……对于这个问题，其实宿主出现了一个认知上的错误：事实上，并非是由于本位面的作者先创造出了这些作品，然后便多了一个位面的文明，主角，规则，力量体系；而是由于无尽位面中某些本身就存在的位面的规则与时间线投影到了本源位面中，于是便成为了在潜移默化的作用下，便被某些人不自觉地吸收理解，并在‘灵感’这种东西的伪装下，成为了一部作品。所以，实质上是先有这些事件，然后才有作品，而非作品创造现实。”
    “但是……”
    杜泽皱了皱眉，“……这么说来，那些剧情早已发生过了，但我为什么一开始接触到的，竟会是遮天剧情还未开始时的狠人大帝，以及剧情刚开始时的唐紫尘？”
    “宿主，在一个位面内，本身谈论时间线是有意义的，但相对于无尽位面来说，因果，时间，先后这些东西本身就是混沌的。”
    “事实上，无尽位面之间彼此的时间线是各自分离的。而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奇点位面也即本源位面是一种无限连接的存在，它所接收到的信息也许来自于另一个位面的几十万年后，或者是几十万年前。对于本源位面来说，作为无尽位面中最奇妙的位面，无数位面的投影重重叠叠的叠加的存在，它本身是超时间，也是超位面的。”
    “而每一次位面聊天群的位面定锚，在定位时其实概率是混沌的。也许对于宿主你来说，一切都是顺序的，一切都是自然的，因果统治着一切。但对于聊天群来说，时间线毫无意义。只有波动才有意义。而另一位面时间波动被聊天群定锚的概率都是均等的，只要有可能，便会存在。”
    “听起来……好像是真的……”
    终于听完了聊天群的解释，但杜泽眉间却依旧带着几丝怀疑。
    “但是……从苏木落身上，我感受到本源位面的大道法则远超遮天位面，这又是怎么回事？如果本源位面的等级远超遮天位面，那么为何本源位面竟未曾衍生出任何超自然的力量体系？”
    “宿主理解错误，事实上，本源位面的大道法则并非是远超遮天位面，实质上，它已经超出了遮天位面一个等级。”
    “嗯？”
    杜泽心中陡然一惊。
    遮天位面已是七级位面，那么……本源位面岂非竟是八级的位面？
    然后却听见聊天群继续机械地解释道：
    “但是……宿主对本源位面的理解依旧有一定错误。”
    “本源位面，从实质上来说，就是无尽位面的重重投影重合之处，也是无尽位面的连接点。正因此，它相等于是无尽位面规则的化合体。所以，决定本源位面等级上限的，也就是无尽位面中最高的位面等级。”
    “无尽位面中，十级位面与十级强者都并不存在，而九级位面，亦是九级强者则是超位面聚合态，每一个八级位面都是他们的侧面。所以无尽位面中，最高位面的大道法则只到八级，所以本源位面的大道法则也是八级。”
    “——但是，本源位面却无法衍生出各种超自然力量体系。这是由本源位面的本质所决定的。”
    “首先，因为本源位面是无尽位面的投影集合，所以在这种情况下，三大类无尽位面力量体系都会在本源位面中纠合——无论是白色的玄幻仙道位面，或者是绿色的奥术魔法位面，抑或是紫色的科技文明位面，这些位面的规则和法则都会形成一条条锁链，互相抵消碰撞，直到最后，因为白色位面规则和绿色位面规则两种均为个体力量位面，因此在这种情况下，白色位面力量体系所需的灵气，精华等东西在某些时候又会转化为绿色位面力量体系所需的奥术因子，魔法元素……”
    “也就是说，当一个人突然间依靠观想，悟道，获得了某种感悟，然后悟出了一种法术的第二天，他就会发现自己昨天所感悟出来的那种法术完全不能用了，取而代之的则是另一种他根本不能理解的东西……”
    “……无论是什么体系，在最初始的时候都需要稳定的环境，以及可预测的修炼前景。在这种情况下，超自然力量体系本身所依托的基石都在时时刻刻的变化着，所以真正的超自然力量自然也很难随之发展出来。”
    “……直到最后，一代代侥幸悟出一星半点超自然能力的人逐渐变少，消失，直到这些东西彻底湮没于尘埃中。”
    “而正因如此，同时也由于无尽位面中的几乎所有位面都有着统一的物质基础，拥有着水朝下流，气朝上升的基本现实规则。所以只有这些基本物理规则并不变化的本源位面自然而然地便选择了紫色位面的发展道路。即文明前进之路。”
    “而到了现在，虽然本源位面有着八级的位面等级，但相较于其他的位面，制约着本源位面个体力量强度的恰恰不是顶层的位面等级，而是最初始的位面基石——灵气，元素，奥术因子这些东西。”
    “在那些位面中，七级的位面一定拥有着比六级位面更多的灵气，六级则比五级多……但在本源位面中，留存的灵气水准却连一个一级的超自然位面也比不上。所以本源位面的超自然力量体系的衰弱也就可想而知了。”
    “而……正因为超现实之路走不通，所以本源位面才会一直努力地走着以现实为依托的科技道路，这并非是因为坚定，而是因为无路可走。”
    话音落尽，尘埃落定。
    杜泽此时已经睁开了眼，目光平静如雪。
    “原来是这样……”
    青年淡淡地叹了口气。
    “……那么，最后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位面聊天群为什么会找到我，让我作为宿主呢？”
    “该问题属于核心情报范畴，获得答案需要宿主达到九级或近九级水准。”
    聊天群简明扼要地给了回答。
    “九级么……”
    杜泽喃喃自语着，眸中渐渐生出了些许猖狂的笑意来。
    “……我是一定会达到的呢！”
    话音一落，青年盘坐于地的状态一变，下一刻，青年站了起来。
    ——此时女孩仍处于入定悟道的状态中，而身后青蛇则在慵懒地做着美梦。
    就在桃花绽开的庭院中，杜泽望着远处山川，万里山河，目光深远得犹如幽夜。
    “拥有着八级上限，前途不可限量，只要解决了灵气问题就会飞跃，大道法则坚如磐石的本源位面么……”
    喃喃说着，杜泽微微眯上了眼。
    “……看来我也该转变一下自己的观念了呢……或许，我是应该激发一下本源位面的活力呢……”
    “……歼星舰对战仙台大能，至高神与教主圣人同辉共映，武道通天与神术绝世孰强孰弱的比试，奥术神座在戴森球体上方冉冉升起……不同体系的碰撞，不同力量的集合，这样的本源位面似乎也不错……”
    “只是不知……当我亲手解开这片位面的枷锁，撒下大道的种子，那么，在这样一个近乎毫无上限的位面内，不知道又会有多少人，能创造出多少让我惊喜震撼的东西呢？！”
    “而到那时，以这样的一片浩大的位面中，无数领悟到本源位面八级大道法则的碎片的天才们，借他们的奇思妙想作为收获的我……不知又能达到什么样的高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