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零章：男人的名片

    维克托将他们带到了一栋不起眼的建筑内，并且一脸骄傲地讲解道，“这是我们空客最引以为傲的研发部门，外面生产的所有机型都是从这里飞上天空的。”
    “克莱蒙特，克莱蒙特！”维克托推开一间办公室，却是脏乱至极，乱糟糟的。
    “这也是人待的地方？”望着老旧的陈设，还有乱七八糟挂在墙上的专业图纸，甚至还有一股发霉的酸味，阿布捏着鼻子一脸嫌弃道。
    “额，那个克莱蒙特就是不太爱修边幅，但他可是我们空客最好的航空引擎设计专家，罗尔斯罗伊斯的核心部件都是出自他的手里。”维克托不好意思道。
    罗尔斯罗伊斯这个名字听起来比较绕口，但它还有个更响亮，更熟悉的名字就是劳斯莱斯。做汽车只是个小业务，早就分了家，现在更是成为了宝马公司旗下的子品牌。而这家简称“罗罗”的公司正是欧洲最大的航空发动机企业，如果真如维克托所说的话，那这位克莱蒙特绝对是有大才的。
    “吵什么吵？”一道呵斥之声传来，从办公室的侧面走过来一个头发花白，胡须蓬乱的老头，身上卡其色的外套显得有些油腻。看到还有陌生人在场，更是不悦“他们是谁？不知道我工作的地方不能随便进吗？”
    “克莱蒙特，他们都是我尊贵的客人，刚订购了一架a380。”维克托深知老头的脾气，赶紧解释道。这都是金主爸爸啊，可不好太得罪。
    “a380关我屁事？又不是我设计的，出门左拐去找其他项目部。”老头并不给他面子。
    “我想定制一架协和客机，维克托说只有你办得到。”陈渤帮尴尬的销售主管解了围。
    “不可能的，办不到，你回去吧！”克莱蒙特稍微楞了一下，便回道。
    “维克托说你是协和b型飞机的总负责人，为什么办不到？”陈渤以为这老头是刻意怠慢他，这段时间的种族歧视案，弄得他神经稍微有点敏感，情绪也有些激动。
    “你是不是觉得我们付不起这个钱？”阿布就直接拿钱来开道，什么办不到，无非是钱没到位。
    “我说办不到就是办不到！”克莱蒙特使劲瞪了眼维克托，责备这小子嘴上没有把门的，又道“那只是初步的构想，从研发到试验需要大量的测试，原型机和商用机是完全不同的。飞机不是儿童玩具，你看看a380的研发成本就知道这其中的难度有多大。”
    要真投入上百亿欧去弄架私人飞机，就算是两个阿布也没这么大方，更何况是他这种初级入门的玩家，看来就只能击碎这个刚燃起来的小愿望了。陈渤一脸的失望，空气也瞬间尴尬起来。
    克莱蒙特沉思了一会儿后又道“你要是能舍弃超音速飞行这个选项的话倒是可以尝试帮你改装一下刚退役的协和式，这样难度还要小一些。”
    突破音障，缩短全球距离是个让人迷之向往的梦想，就像宇宙飞船那样是儿时仰望天空时不曾抹灭的记忆。冷战结束，再加上昂贵的造价及其他因素，显然超音速只配战斗机拥有，陈渤也只能退而求其次。
    “我计划换装新型发动机并且取消加力燃烧室，这样无论起飞还是降落的噪音都会下降到喷气式飞机的正常水平。虽然无法超音速，但源于之前良好的气动式设计，在0.95马赫左右的高亚音速应该不大。机体使用最新的复合材料使其更加轻盈来提升航程和效率，电子系统和起落架的轮胎都会进行更新。你还有什么要求？”
    “哦……”尽管对方描述得已经非常白话了，但陈渤还是云里雾里，他关心的也只能是价格问题了。“这样的话改装价格多少？用时多久？”
    “预计1.2亿欧，时间的话改装大约半年，还要用半年时间来获得新的适航证。”
    “这么贵？原本造价不是1900万英镑吗。”陈渤大吃一惊道，接近三架湾流g450呢，能不肉疼？
    “一点都不贵，等于是新造了一架飞机，你刚才没注意协和式是四台发动机的设计吗？”阿布是个明白人这时在旁边说道“1.2亿欧对你来说贵吗？要不我替你出了，基金会的分成你再给我点。”
    想得美，我一口盐汽水喷死你，陈渤心道，你丫就没安好心。
    “的确如此，而且我会用到更多新型的科研成果在这架新的协和客机上面，绝对不会让你失望。”克莱蒙特点点头附和道，“协和曾是我的梦想，虽然无法再设计新的客机，但我一定会将我的所有精力来完成最后的作品。”
    1.2亿欧元的合同金额，30%的定金，陈渤肉痛的在维克托拟定好的协议上签下了字，亲眼看着协和客机被工作人员拖进了一间厂房内，再见到它时或许就是换了另一个模样。
    4000万欧元挤挤还是有的，比如随便卖点网e或者西浪的股票，bp现在除了没现金，值钱的有价证券是真不少。
    “对了，只要能飞就可以，内饰什么的不需要你们操心。”阿布又吩咐道。
    “不用内饰那不就是毛坯房，我还买他干嘛？”陈渤疑惑道。
    “有专门的飞机改造工厂，我的767就是在那完成的改装。空客造飞机没问题，但要说其他方面就差强人意了，你难道想用一架普通的民航客机？”阿布解释道，“一架能飞上天空的原厂飞机只是第一步！”
    “啊？还要花钱？！”
    “现在这个表情和平时自信满满的你完全不是同一个人，不花钱哪来的动力赚钱？飞机、游艇、豪车、美女，这都是男人的名片。你要让你的伙伴看到你的实力，让你的属下觉得跟对了老板，让你的女人觉得没爱错人。”阿布向陈渤灌输着他的哲学理论，为一切的豪奢都找到了合适的理由。
    在他们当天的餐桌上，也是极尽大手笔，200欧一块的肥美鹅肝，7000欧单人份的极品松露，1.4万欧50g的里海鲟鱼子酱，17万欧的顶级酒庄窖藏还有30欧才能买到的一瓶阿尔卑斯山脉的纯净雪水。
    一顿饭下来吃掉了接近50万欧，这让陈渤陡然升起了不少负罪感，还是花两百块回家来顿丰盛的火锅吃得心里舒坦，毕竟500多万人民币在国内可还是笔巨款，普通老百姓就算中一张彩票，还得上缴20%的税。
    图卢兹是宇航城，并没有什么好逛的，在俩人豪奢地大手笔之后，挥一挥手又回到了伦敦。
    “抱歉，忘了给你带礼物。”在酒店见到伊凡卡时，陈渤摸摸后脑勺，光惦记空客，忘了法国还有出名的女性奢侈品市场，只得讪讪地笑道。
    “没关系，反正你又不懂女人喜欢什么。”伊凡卡并没有责怪他，又问道“你们去哪里玩了？该不会是去猎艳了吧。”
    “嗯，确实是猎艳了，还花了一大笔钱。”陈渤故意地点点头附和道。
    “那你跟我说说，是法国女人好呢，还是我这个美国的女人好？”伊凡卡将身上宽松的衣领往下一拽，裸着半个肩膀和性感的锁骨，轻轻咬着下嘴唇在他耳边娇嗔道。
    “当然是你了，我又没接触过法国女人。”陈渤摊开双手，耸耸肩道。
    “难道是北非的？摩洛哥和阿尔及利亚人在法国还是很多的，或者是黑人？”伊凡卡脑洞大开地猜到。
    “想哪去了？如果波音和空客都算女人的话，那么我今天选的的确是一名法国女人。”陈渤这才笑着解开谜题，伊凡卡知道会错了意，脸上爬满红晕。
    “我还以为你是去花天酒地呢。”
    “在阿布的怂恿下，预定了一架飞机，和你的身材一样完美！”陈渤的大手楼上顺势她柔嫩的蜂腰。
    “嗯，你也该有自己的出行工具了，现在的生意做得越来越大，总不能老是在航空公司的狭窄客舱里，这和你的身份并不相符。唐纳德这点就比你做的好，他有一架波音727，还有四架直升机，我没出生的时候他就已经买了。727上面还有我最喜爱的皮革做成的椅子。”伊凡卡掰着手指头开始诉说他老爹的辉煌。
    “他还有三个老婆呢吧。”陈渤揶揄道。
    “你又有几个？”伊凡卡盯着他翻了个白眼道。
    “我数数啊……1个，2个，3个……”陈渤便作势掰着手指头开始挨个的数起来。
    “讨厌，不跟你闹了，说点正事！”伊凡卡轻轻捶了他一下，正经道“时代杂志要给你做专访，你将会成为11月份的封面人物。还有哈佛商学院、伦敦商学院和伯克利大学向你发来演讲的邀请函，你看怎么回复？”
    陈渤已经剥夺了艾丽莎帮他掌管电子邮箱的权力，而且工作邮件和私人邮件他都是分开来的，避免一些商业泄密的情况发生，伊凡卡现在更像是他的贴身小管家，外联的事情基本都会通过她来安排，起码在美国大陆，已经变成了人尽皆知。
    “时代周刊回绝掉，现在不是他们黑我的时候了？”陈渤可是记仇的很，跟aol集团穿一条裤子的，又能是什么好鸟，以前对华夏的报道也没好到哪里去，鼓吹华夏威胁论最多的就是他们，影响力最大的也是这帮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