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惊人的结果

    这层阁楼里摆放着许多书架，上面有不计其数的书籍。这些书籍最全面的记载着世上所有的魔法。但此刻，阁楼里三个人的注意力全在对面这块漂浮的方块符石上。
    当李泉把手放上去，原本静静漂浮着的符石，立刻有了反应。
    符石表面光芒大盛，嗡嗡的鸣音如同一道道看不见的波动散发出来，传遍这层阁楼内，周围书架全都开始不安地晃动。
    法师安多马斯脸上露出一抹震惊，不掩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玛吉诺仲马眼睛也睁大了，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一幕。
    “我的天……如此强大的潜能！这，这是怎么回事……”安多马斯喃喃的说，看向李泉的目光仿佛见了鬼一样。
    玛吉诺仲马沉默不语，目光却闪烁不定。
    李泉惊讶地回头，看着两人的反应，不解的问：“结果出来了？”他压根没感觉到什么。他只是按照吩咐把手放在这块石头上，唯一的感觉是石头凉得像冰块，再就没什么特别的了。两人为什么这么大反应？
    “出，出来了。”安多马斯回过神来，脸上仍带着惊奇的神色，点点头说：“您可以把手拿开了。符石接触到了你体内的潜能，对它做出了反馈。结果相当令人震惊！你有着我前所未见的强大潜能，我从没见过有人具有这样的潜能！真是难以置信！”
    玛吉诺仲马仍然一语不发，只是点了点头，表示他也赞同这个说法。
    李泉听了，不无得意的笑了。心说：嘿，就说嘛，我可以注定要成为大法师的男人，卡德加当小弟，吉安娜做老婆……咳咳，咱们继续测试。
    “这般强大的潜能，符石亮起了全部的符文，这在书籍记载里，似乎也从未发生过？或许，麦迪文曾经做到过……”安多马斯还处在对这个测试结果的震撼当中，仿佛自语般的喃喃说，“拥有这样的潜能，学什么都会非常快速，未来的成就，不可限量啊……”听得李泉都有点飘飘然了。
    半晌，安多马斯终于回过了神，轻咳一声，说：“接下来，让我们来测试法力强度。对接下来的测试，我十分的期待！有多久没这样期待过了……来，把手放在旁边这件道具上。”
    桌子上一共摆放了两件测试用具。在符石旁边摆放的是一个木头做的架子，底座是个圆环，顶端是一个敞开的圆环，顶端圆环内，不借助外地漂浮着一颗木球。木球上同样刻画着纷繁复杂的纹路，大小跟一个足球差不多。
    “这是法力球，里面包裹的是一种抑魔金，它能对使用者法力做出敏感的反应。”安多马斯笑着介绍说，“你要做的就是，将手放在它的圆环底座上，你体内的法力就会驱动顶端的圆球自转。球转的越快，就证明你拥有的法力越强。就像这样。”
    安多马斯说着，把手放上去作为示例，只见他手刚放在底座上，那浮空的木球就飞速地滴溜溜转动起来，速度快得只能看清一道影子，并且伴随着呼呼的尖锐风声。
    “好强的法力。”李泉暗自咂舌。之前双方在艾尔文森林里见到时，李泉就清楚的感觉到安多马斯身上强大的法力波动。据说他精通传送魔法，能凭一己之力把三个人从暴风城传到霍格面前，然后又把霍格带走，足以证明他是以为强大的法师。
    安多马斯松开手，木球立刻停了下来。安多马斯笑着示意说：“该你了。”
    李泉点点头。
    郑重伸出手，把手放在了圆环底座上。李泉等待着。
    球没有动。
    李泉皱了皱眉，松开手，然后又重新放上去。
    球还是纹丝不动。
    和安多马斯的示例正好相反，木球一丁点要动的迹象也没有。
    这是怎么回事？李泉疑惑地扭头看向安多马斯。
    却见安多马斯脸上表情非常精彩。
    既惊讶，又疑惑，似乎还有些惋惜。
    玛吉诺仲马脸上表情也十分古怪，他仍是一言不发，眼睛紧盯那个圆球。
    然而，李泉手放在底座上足足过了十分钟，木架顶端的木球愣是半点都没动弹一下。
    “这……”安多马斯摇摇头，伸手检查了一下测试道具。当他把手放上去，木球立刻再次飞速转动起来，“道具没问题。可为什么会这样，它测不出你的法力，一点也测不出。按理说，这种附魔道具的敏感度是非常高的。哪怕是一个白痴，体内那弱得微不足道的法力它都能感应到，并做出反应。然而它没有测出你体内的法力。也就是说……”
    安多马斯目光古怪至极的看向李泉，眼神里说不出是什么意味。
    “结果到底怎么样？”李泉纳闷不已，他对这道具一窍不通，两人古怪的反应是表示好还是坏？他急切想要知道。
    安多马斯叹了口气，说：“测试没有问题。我只能非常遗憾的告诉你，你的测试结果，法力值为零。”
    “哈？”李泉愣住。
    “理论上这是不可能的。”安多马斯笑呵呵的耐心解释：“法力为零，这种情况也是从没出现过的。即使是生来白痴的人，他体内也能检测到一丝法力的存在。正常情况应该是球体转动，不快也不慢。但它的确应该转动……你这种情况理论上是不存在的，但它却出现了。”
    末了，他补充一句：“我只能说，今天给我的惊讶，比过去一个月还多。”
    李泉听了半晌，还是没搞明白测试结果到底如何？法力值是零？听上去有些不妙。
    安多马斯还算客气，语气也较委婉，玛吉诺仲马反倒没那么多顾虑，他终于开口了，直言不讳的道明了测试结果。
    “恕我直言，法力值为零，就意味着所有需要耗费法力的能力，你全都无法学习。法力基础为零，意味着你无论如何努力，你的法力都不会有半点增长。因为零乘零永远都是零。”
    “那到底我还能不能学习魔法？”李泉问。
    “你还不明白？法力值为零，你就是废人。想学魔法？这不可能。我说了，所有需要耗费法力的能力，因为你没有一丝一毫的法力，你都无法学习，连基础都不能入门。真是可惜了你刚才那百年难遇的可怕潜能！”
    玛吉诺仲马冷哼说。
    李泉如遭雷击。
    他彻底傻眼了。
    废人？不能学习魔法？没有一丝法力？卧槽，这故事怎么这么熟悉？这不是网络小说里废柴流的桥段吗？
    可我压根就不想当废柴好吗。李泉欲哭无泪。小说里那可都是骗人的，哪有那么多废柴逆袭天才。绝大多数废柴，都只能一辈子仍然是废柴。
    野心勃勃想要学会魔法，可结果却告诉他，你连入门的可能性都不存在，连个脑残都不如。李泉心里此时此刻如同有一百只羊驼在撒欢儿地奔腾……
    我去你@#￥%！
    最后李泉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法师塔下来的。他大失所望，情绪极度低落。似乎后来法师安多马斯还和善的安慰了他两句，但李泉已经陷入巨大的悲痛当中，哪还在意这些。
    我的埃提耶什……我的吉安娜……我的小弟卡德加……这小心肝啊，是真疼啊！
    法师术士技能全都学不了，连牧师的也不行了。这个测试结果几乎等于判他死刑。自己未来在艾泽拉斯的出路在哪里？难道只能搞搞副业，养养花种种草？对了还有炼金术。可我不甘心呐！
    话说，当猎人好像也得要法力，细数下来就没几个不需要法力的职业能力。当战士他又当不了，就这体格，杜汉早就判他无用了。这里哪个战士不是肌肉棒子。
    “系统，怎么会这样……”李泉欲哭无泪，心里问。
    “宿主遇到的是正常情况。”没想到系统还真回答了他。
    “这样还正常？”李泉一瞪眼：“法力为零，被说成是废人，老子好歹也是堂堂系统宿主，就不能给我开个挂什么的，好歹也让我把魔法学会了啊。对了，之前不是还说我潜能无限，怎么转过屁股就反悔了呢。”
    “因为那种测试潜能的仪器，是把系统的能量计算在内的。”系统回答。
    “哈？”李泉彻底无语了。怪不得，原来测试的是系统潜能，他跟系统一体，那测试仪器哪里分辨的出来。那俩法师还真以为见到了一个百年一遇有恐怖潜能的人。
    “那法力为零又是为什么？”李泉不甘的问。
    “各个位面宇宙规则不同。宿主本位面是科技型位面，宿主身体里没有法力这很正常。而在艾泽拉斯生活的人，基因层面就存在着法力这种能量，所以即使白痴体内也能检测到。”
    “可我之前明明能感应到别人身上的法力。”
    “那是因为系统放大了宿主的感知能力，并不代表宿主就能拥有它。”
    “好吧……”
    李泉垂头丧气站在法师塔环形阶梯下面，周围草坪上仍有许多人。有魔法学员，也有年轻的法师。一眼望去，李泉发现这些人都聚在一块，似乎在围观什么。
    这时李泉看到身后玛吉诺仲马和安多马斯都从法师塔下来了，他更奇怪了，难道他们发现测试有误，来找自己再测一遍？李泉仍心存幻想。
    却见他们二人经过李泉身边，安多马斯友好的点点头便走向人群，而玛吉诺仲马连理都没理李泉，径直走向人群。
    李泉很好奇，于是四下张望，发现一块较高的地方，就站上去，眺望着人群。和他一样想法的法师不少，旁边几个法师还友好的和他打招呼。
    李泉看到，原来安多马斯他们是在迎接一个人。围观的法师也都是在看这个人。距离比较远，李泉看不清那人的长相，只看到是一个身披黑色长袍的人，看体型是个男人。
    在这黑袍男人身后，居然亦步亦趋的跟着十几个随从人员。男人行走间，这些人分别站在道路两侧，维持着秩序。场面让李泉下意识联想起领导下乡。
    “好大的排场，这人是谁？”
    “你居然不认识他？”旁边听到李泉疑问的法师，惊讶的对李泉说：“这样有名的大人物，你都不认识？”
    “我乡下来的。”李泉说，“能跟我讲讲么？”
    法师听了不无优越感地昂头说：“首先，他是术士。”
    “术士？”李泉略为惊讶。
    “他是有史以来最伟大的术士……嗯，之一。他是硕果仅存的黑暗收割议会成员。他是联盟最强术士！”这法师一口气指出一大串牛逼闪闪的称呼。
    “哦！”李泉惊为天人。这样的人，自己怎么没听说过？术士啊？他就知道一个，古尔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