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审美矛盾也是矛盾的一种

    “你想成为我的弟子？”梅林饶有兴致的问。
    “是的。”莫于认真的点头。
    梅林有点好奇。
    他能很清楚的感觉到，一直到刚才为止，莫于的心绪都是平淡如水，明明是个年轻人，却有种迟暮感，不知道是经历了怎样的大起大落。
    但就在自己问了他今后的打算后，这小鬼突然就像想到了什么似的，满血复活过来了。
    这小鬼想到了什么？
    在莫于的注视中，梅林眯着眼睛，几秒钟后微笑道：“你叫什么？”
    “莫于。”莫于赶紧道。
    “莫于么……”梅林点点头，“虽然就我个人而言并不是很喜欢带徒弟……但最近确实需要一个能帮忙的人。”
    “大多数魔术师听到我的名号，都是避之不及，你倒是比他们胆量大多了……嗯，你的请求我同意了，莫于，从今天起，你就是我梅林的弟子了！”
    说到最后，梅林看起来还挺高兴的。
    莫于弯下腰，行了一个魔术师礼，刚想说什么，突然被梅林打断——
    “说起来，莫于，你这名字谁给起的，真是恶意满满呢。”
    莫于：“……”
    这种事不用提醒他也知道啊！！！
    无语的翻了个白眼，他重新准备开口。
    梅林突然又抬头看看天空。
    “时间差不多了，咱们该动身了，准备好，莫于。”
    “……好。”莫于点点头。
    本来应该庄严肃穆的拜师礼就这么被蒙混了过去，莫于不知道梅林是不在乎这些，还是故意这么做，反正这也不关他的事。
    他并不打算去摸清梅林的心思，这些长生种的思维模式往往和正常人不太一样，虽然梅林只是混血，但也不能改变他是长生种的事实。
    对莫于来说，他只要能顺顺利利的养成阿尔托莉雅，然后把莫德雷德弄出来，就心满意足了。
    在莫于的注视中，梅林抬起了手中法杖，一个光环以他脚下为中心展开。
    看到这个光圈，莫于毫不犹豫给自己加了个防御魔术，保护住了全身。
    见到莫于手臂上亮起的魔术刻印光芒，梅林满意的点点头，他要使用的是传送术，一个比较高深的魔术，一般魔术师很难接触到，使用的时候，他故意没有说的很明白，就是想看看莫于会做出什么反应。
    现在看来，还是很不错的，这个来自未来的年轻人，自己的小学徒还挺有见识。
    如果莫于知道梅林现在的想法，肯定会想乐，如果不提实战，光说理论知识，整个时钟塔也没几个人能和他的导师——埃尔梅罗二世相提并论，自己跟埃尔梅罗二世混了这么些年，要是没点见识，还不如跳楼算了。
    更何况，对传送术这个魔术，他见了可不止一次。
    光芒一闪，眼前景物已经改变。
    两人站在一个小土丘上，不远处则是一片农庄。
    “这里是艾克托爵士的领地，在这里，有一个很重要的人。”梅林说。
    莫于深深吸了口气，缓解心里的激动。
    看到他的反应，梅林笑道：“看来你已经知道了……是的，我说的人就是阿尔托莉雅，那个被你成为亚瑟王的孩子。”
    “老师，您放心，我不会做不该做的事的。”莫于说。
    他本来也不打算干扰阿尔托莉雅的成长，这对他没有任何意义。
    梅林微笑着摇头：“放心，我能感觉到你对阿尔托莉雅没有恶意，我的直觉可是很准的。”
    莫于咂咂嘴，没回话。
    要是自己有恶意，估计已经没法站在这了。
    梅林继续道：“我不会限制你和阿尔托莉雅的接触，正相反，我之所以收你做弟子，主要就是为了那孩子。”
    “遇到你之后，我突然很好奇，一个对阿尔托莉雅抱着完全客观态度，不喜爱，不讨厌，不亲近，不疏远，却又带着善意的人出现在她身边，会对她产生什么影响？”
    听到梅林的话，莫于微微一愣，该说真不愧是梅林么，这话说的，简直比半仙还半仙。
    “当然，哪些话能说，哪些话不能说，你肯定也是清楚的。”说完，梅林还眨眨眼睛。
    “明白。”莫于点头，“只不过……男人卖萌也不会有市场的，老师。”
    “……”梅林感觉自己被扎心了。
    伸手敲了莫于一下后，梅林伸手从空气里掏出了一件白色的长袍，小号的。
    看到这玩意，莫于有不好的预感。
    “老师，你拿这玩意儿干嘛？”他捂着被敲的脑袋问。
    “给你穿呀。”说到这，梅林的心情特好，“身为我梅林的弟子，你得紧跟时尚潮流，不能和这些乡巴佬一样，往身上裹点破布就满足了，得穿出个性，穿出美。”
    莫于伸手接过那白袍，抖开。
    然后递给梅林：“老师，能换件不？”
    “怎么，不喜欢？”
    “也不是不喜欢……只是这衣服太骚气了，我驾驭不来，只有您老人家那不同于常人的强大气场才能压住这衣服……”
    “我感觉你这不像是夸我啊。”梅林露出困扰的表情。
    想了想，他又从空气里拽出一件蓝色的，挂着金色的穗儿，有点像fgo里阿尔托莉雅披的棉被。
    莫于毫不犹豫的摇头拒绝，他可不想和未来的阿尔托莉雅穿情侣装。
    梅林挠了挠头发，一头长长的银色卷发微微晃动，不知道有多少女人会为这头发发狂呢。
    “那来这件红色的吧，很有朝气的！”他又拿出来一件，兴致勃勃的推荐道。
    “老师您这审美药丸，真的。”看到梅林手里那件大红色的袍子，莫于都惊了，这是不是梅林从哪个红衣主教身上扒下来的？
    梅林伸手在空气里抓了抓，抓出一件黑色的来。
    看了一眼，他皱眉道：“黑的不好看，不用黑的。”说着就要塞回去。
    莫于赶紧拉住他：“黑的好，就黑的吧，黑的我穿惯了……”
    这话倒是真的，在时钟塔的时候，他穿的一直都是黑色袍子，时钟塔里绝大多数人都是这么穿的。
    这回换梅林惊讶的看他了：“不行，我的弟子可不能穿这么丑的颜色！”
    莫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