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第二个选择

    杨旭点头道：“西陵珩，要说智谋肯定很足，胆量也比一般女性大上不少，称得上是有勇有谋。关键是她会来这里吗？”
    “那就要看老板愿不愿意多出一份钱咯？”沈清明问。
    杨旭这种铁公鸡，这次居然直接答应了。他说：“该省的钱一定要省，但是该出的钱也一定要出。这点轻重缓急我还是分的出来的。”
    你的意思是我的工资就可以随便省了是吗！
    沈清明看自己老板同意了，当即拿出手机给西陵珩打电话，西陵那边声音很杂，好像在菜市场一样。
    沈清明：“喂。”
    西陵：“喂？”
    沈清明问：“今天有时间吗？”
    西陵说：“上午没有，现在还在找房子租。下午倒是比较闲啦。”
    沈清明问：“没记错的话......你好像从回国开始就在找房子住？”
    “上次好不容易相中一处房子，但是很快就侧写出来原房主不仅有暴力倾向而且还有赌瘾，当然不敢租啦，换而言之洞察力太强好像也不是什么好事哦？之前看好的几处房子都是因为这种的理由没有租下。”西陵在电话那边抱怨，“抱歉让你听我发牢骚啦，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嘛？”
    沈清明没有隐瞒，把这个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西陵说：“酒店凶宅吗？是很不错的题材哦。如果这件事情真的和红色大丽花杀人事件有关系的话，有我参与侦破这桩案件，我家的老顽固说不定会对我从此刮目相待。”
    沈清明：“老顽固？”
    “啊啊啊没什么，那我下午就去找你们咯，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杨旭在一边问：“她刚才是不是没提报酬的事情？”
    “想都不要想！”沈清明马上就听出来杨旭的弦外之音。
    杨旭义正言辞的说：“我都还没有说出来！”
    沈清明说：“你是什么人我太了解了。”
    杨旭道：“我是什么人？你说啊。”
    秦夜游一歪头，意思是说铁公鸡在世，周扒皮复生。
    “你们人多势众好吧！”杨旭恨恨地说，“我杨旭无话可说！”
    沈清明说：“这就是群众的力量，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杨扒皮先生，请问你现在内心做何感想？”
    杨旭转移话题道：“行了行了，该干正事了。我很好奇林生当时说的录像带里面的内容，今天白天正好顺道去看一眼。”
    监控室在一楼的保安处中，因为发生了这么离奇的案件，整栋楼的保安都在日夜不停的巡视楼层，监控室反而成了防守力量最薄弱的地方，只有一个老大爷在工作。说明来意之后。保安大爷很爽快的给他们调出来了当时那段奇异的录像。警方虽然把那段录像拿走了，但是老刘毕竟有经验，提前复制好了不止一份，他们现在看的虽然不是很清晰，也足够将事情的来龙去脉搞清楚了。
    沈清明刚要点击开始播放，杨旭就拦住了他。先是点上一根烟，再让沈清明继续。
    电梯监控里面，死者一个人走进电梯之后，迅速的把电梯的所有楼层都按了一遍，然躲在角落里面。电梯爬行到十一层的时候，死者又站了起来，好像在仔细看着门外的什么东西。叮的一声，电梯门自动关闭，但是好像被什么东西挡住了，自动弹开。死者壮着胆子走出电梯，几十秒之后又跑了进来。这次电梯门终于可以顺利闭合了，再度运转的电梯向着十八楼奔去。就在大家以为一切告一段落的时候，死者突然扭过头去，嘴唇一闭一和，好像在说着什么。没来得及看出她在说什么，电梯就抵达了指定楼层，死者跑步离开电梯。
    杨旭看完之后眉头紧锁，说道：“这可真是奇怪他妈给奇怪开门，奇怪到家了。”
    老保安嘿嘿一笑。说：“我看啊，就是活见鬼了。”
    “活见鬼？未必。”百年不开口的秦夜游说，“还有一个选项，幻觉。”
    老保安被秦夜游吓到了，他之前还以为秦夜游是个哑巴跟班。
    “幻觉......”沈清明开始思考，“让人产生幻觉，道术与鬼怪只是极少见的手段。现在，真正常用的工具是致幻类药剂。”
    现代医学领域取得的成就，是千百年前人类无法想象的。人类对于激素的掌控已经打到了登峰造极的高度，只需要几种激素，就可以控制一个人的性格，行动甚至是思想。单纯的致幻更是简单，市面上大部分毒品都可以让人产生幻觉。
    “你怀疑死者吸毒？”杨旭把烟按灭了，大量尼古丁的摄入也有致幻的效果。
    沈清明摊手：“没有证据，一切都不能妄下定论。只不过吸毒是最有可能产生幻觉的途径。想看证据，还要等警方的尸体检查报告，不过死者生前长期被水浸泡，最少说也会尸体肿胀，尸体解剖不会这么快出来。哎，老板，你说吸毒死掉的人会变成冤魂吗？”
    杨旭说：“沾上吸毒两个字的人多半没有善终，即使是一身正气，替国家做事的缉毒警察，也是警察门类里面伤亡极高的警种。更不要提那些瘾君子和毒贩了。警察还好说，死后自然受万世香火，那些毒贩子本来就在做丧尽天良的事情，是天生的冤魂素材。”
    沈清明倒吸了一口冷气，说：“如果牵扯到神神鬼鬼的事情，咱们或许还出的上力。但是如果真和什么贩毒集团扯上关系.....”
    杨旭拍了拍监控屏幕，说道：“不要想的太多，如果和黑道势力有关系，警察可不是吃干饭的。我昨天晚上看了看这里的环境，发现有不少监控点可以利用，警方还有点脑子的话，不会对其置之不理。”
    “诶？那咱们岂不是也在警方的监视之下？”沈清明惊道，“咱们的一举一动，他们也能尽收眼底？”
    杨旭说：“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在他们眼里，咱们天师无非是一群装神弄鬼的神棍。只要咱们不涉及违法乱纪的事情，他们是不会对咱们下手的。总之这件事情，咱们要做好两手准备，第一手是准备降妖除魔，彻底超度这个的冤魂。二是考虑到有活人动手害死死者。”
    “我去联系林家，让他们派点安保人员过来？”沈清明问。
    “不要，人来多了阳气太足，恐怕会压制住冤魂，不能现身。”杨旭指了视频中，死者的额头说，“我还有另外一种猜测，这个死者想要见鬼，真真正正的活见鬼。”